贫僧想还俗-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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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反感內监干政,这次组建武部乃是朝廷大事,怎么可能把內监的头头派过来了,我就觉的这其中有猫腻,好在跟过来看了看,果然不出我所料,监察是个幌子,寻子才是真的!这件事情让知晓就是天意,能够让我在刘京之前发现他,更加证明了我是天命所归!”
望着缓缓下落的昊日,安怀王世子的目光愈发的坚定。
没有吃着鱼,法海三个人的肚子还是饿的,只好跑到伙善堂想找点东西填一下肚子,没有想到伙善堂连一粒米饭都没有找到。
“难道伙善堂的手艺长进了,居然吃的这么干净,可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呀!”法海坐在台阶上望着橘红的夕阳,有些聊赖无力。
渡仁的状态很不好,晦丧着一张脸,一双小眼睛也不怎么眨了,直愣愣的望着地面上,仿佛能看出一餐美食出来。
二珂更是把脑袋搭在肩上,哈气连连。
“我说你们能不能给我一点反应,或者一点表情也好啊!”法海对两个人说道:“好让我确认我不是对两尊木像说话!”
还是没有人理会他,他也有些丧气,说:“你们自己玩吧,我去找师父了!”
就在法海转身的时候,渡仁说话,他说:“她看起来挺好的一个人呐,怎么就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呢!”
渡仁说话的声音很大,也很突兀,吓到了正在打盹的二珂,茫然的抬起头来问:“谁,谁呀?”
“赵小玉,赵姑娘呀!”渡仁脸上的有一种期待,希望别人给他一个否认的答案,是自己眼花看错了,那人根本不是赵小玉,又或者说赵小玉有着被逼无奈的苦衷。
法海折身回来了,渡仁已经快要走上歧途了,他必须把渡仁给拉回来,牵到正途上来。
“就你这一双小眼睛能够看到什么?又能看清什么?她赵小玉是个什么样人,就你能够一眼看清,你还真把自己当做佛爷啦!”
法海说的话很重,说轻了怕渡仁听不进去。
渡仁努力瞪大眼睛看着法海,说:“你一个小和尚懂个屁!”
法海说:“即使我是一个小和尚,也比这个胖子懂的多,吃饭光长肉,不长脑子,你以为赵小玉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人家城府深着呢,她若是没有个三两三能够在阴阳合欢宗那种邪派中活下来,还活的有滋有味?
她背后肯定有靠山,而且靠山实力很强大,使那些想要吃掉她的人忌惮,更让阴阳合欢宗的宗主提携她来讨好她背后的靠山,要不然阴阳合欢宗的宗主为什么对她那么好,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爱,背后都有利益纠缠!”
“那我们呢?”渡仁不甘的反驳道。
法海说:“他们能我们相比吗,我们是要成佛的人!”
第七十三章 武品录()
天气虽然热了起来,但是日月更替还是停留在仲春,昊日在天空停留的时间并不长,落下去之后,冷气上升,在天边形成一片云彩,映在夕阳的余晖,色彩斑斓,煞是好看。
景虽然好,但是却没有多人能够停下来用心去欣赏,法海说服不了渡仁,渡仁想把自己的想法灌输给法海,两人自然是谈不拢,不欢而散。
赵小玉也走了,她是踩着夕阳的余晖下的白云山,她走的时候与来的时候大不一样,她来的时候有许多男修争先恐后的相迎,走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相送,大家虽然不知道岩洞发生的事情,但都知道她被安怀王世子抛弃了。
武林大会已经快要结束了,各派的首脑在确定最后的事宜。
武林大会商量出了一个武部和一本武品录,确立了管理的方式和阶级。
以后武林大会每十年召开一次,选取武部尚书,然后由皇帝任命,三位武部侍郎则由朝廷直接指派,以下各级官员门派之人有优先录取权,而后成立六扇门隶属刑部,专门缉查、抓捕门派之中作奸犯科之人。
天下门派分为九品,一品门派九个,二品门派十八个,以此类推,九品门派八十一个,九大门派与白云寺则不在此列,敕封护国之宗,由内务府登记造册,其余者皆在无品之列。
三月之后,在京城召开比武大会,优胜劣汰,能者上位,确立品阶门派,即使没有入品门派也要登记造册,凡不在记册之内,一律视为叛党,定斩不赦,若是有人想要成立新门派,则需向武部申报,由武部审核,通过之后,方才能够记录在册。
各品门派所有权利等级分明,一品门派可拥有弟子千人,二品门派可有弟子九百人,依次递减,九品门派只能拥有弟子一百人,无品门派弟子不可超出五十人,护国之宗可有弟子三千人,各派掌门由门派选举,朝廷册封,可享朝廷俸禄。
护国之宗可享有封地,比如白云寺所在的白云山,就是白云寺的封地,玄天门的玄天九峰便是玄天门的封地等等,封地之出都归敕封门派所有,外人不得强行索要。
其他门派则依实际情况,按照品阶,任命管理某一地,或者某一事。
护国之宗无需交税,一品门派需交税两成,二品门派则需交税二成半,依次类推,到九品则需交税六成半,无品门派则需交税七成半,税银按照人头收取,以当地平均水平结算。
法海从法正那里知道武林大会结果之后,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更多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他觉得太可怕了,那些坐江山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物,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武部和武品录一建,天下的武林便在悄无声息之间纳入了朝廷和皇族的怀抱,受朝廷和皇族的辖制,兵不血刃之间,就限制住了天下门派的实力,从此大唐帝国再无正真的武林。
法海忽然想到了那位炼神期的阿古,又想到了南边莽荒边缘的战争,想一想朝廷连炼神期的高手都能当做奴隶使用,怎么会奈何不了区区的古瑱王,恐怕南边战局会如此萎靡,恐怕是朝廷有意为之,就是为了找一个苗头,把整个大唐帝国的武林揽入怀抱。
法海不由的想到南边在战争中死去的人,何止千千万万,法海虽然没有去过战火波及的地方,但也听说过,大战过后,十室九空,百姓易子而食的惨状,难道那些高居庙堂的人就看不到成千上万的冤魂在荒野之后哀嚎吗?
狠,太狠了,法海想想就身体发寒,他一直觉得自己冷血,漠视生命,但现在看来,自己还是一位正宗的热血青年。
随即法海又有了一个疑惑,他自己对自己的智商非常的了解,绝对算不上高,连自己都能看出来的东西,为什么就没有跳出来反对呢?
法海更想不通的是,白云寺的方丈居然接了朝廷的册封,据说明天就要开始整理寺内的名册,然后移交皇族的内务府。
拍了拍自己有些发胀的脑袋,法海自己安慰自己说:“肯定是有什么不可抗拒的隐情!”随即又笑道:“这天下武林又不是自己的武林,自己只是白云寺藏经阁的一位小僧人,操心这个干嘛,即使天塌下来也不需要自己顶,睡觉去,好多天都没有好好的睡觉了!”
武林大会过后,白云寺又重新恢复了宁静,山下那些来拜师的人也都带着深深的失望回去了。
经过朝廷这么已整理,之后天下习武之人恐怕会减少一大半,也不知道要埋没多少穷人家的修炼天才,穷文富武,可不是一句空话,修炼需要大量的钱财来购买天地灵物来辅助修炼,没有门派支撑的穷人是无法支撑这么一大笔的支出。
那么穷人家的修炼天才就只剩下两条路了,要么在门派选拔之中脱颖而出,要么去从军,很少能够一边修炼一边去寻找那些修炼需要的灵药,要知道除了人工培育的灵药,一般都生长在特殊的地方,危险系数很大,没有护道者,独自去采药,十有八九都是九死一生。
至于前者那要看机缘,门派弟子名额一定,收一位弟子,就少一个名额,门派在江湖,江湖也是一个讲人情的地方,总得留一些名额还曾经欠下的人情,再说门派之人也有自己的族中后辈,再需内定一些名额,那么留给无依无靠之人的名额就更少了。
所以大多数人都选择后者,从军,军中有功法,有教头,还有一些必须的灵药,只要有能力,有天赋,自会被军中的选拔机制给挑选出来。
总得来说武部的确定是对朝廷有利,那些门派除了得到一些虚名之外,什么都没有捞到。
不过这些都不管他法海什么事情,他才没有那个精力去为天下寒士操心,他现在正往着那在晚风中摇曳的枫树叶,暗暗伤神呢。
二珂走了,法海有些不舍,多么可爱的小姑娘,相处久了,就像自己的妹妹一样,待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还不觉得怎么样,一旦离开,就察觉到了她的重要性,正是应了那句话,等失去了之后,才懂得珍惜。
白云寺是不收女弟子的,哪怕是空心禅师的面子也不行,有些规矩就是规矩,不可更改,空心禅师自然要为像自己的亲孙女一样的二珂谋一个前程,亲自到天香谷谷主那位老婆婆面前说情,把二珂送入了天香谷,拜了谷主天孤老婆婆为师。
傍晚的风带着一些凉意,从法海光秃秃的头顶滑过,把法海从失神之中惊醒,然后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正是二珂的那把匕首,二珂临走之前,红着眼说是把匕首送给法海和渡仁,说他们需要这把匕首。
第七十四章 八年()
似水流年,时光如白驹过隙,八年的时光匆匆而逝。
一棵草的寿命不过一个春秋,一朵花的繁荣不过一个春季,八年的时光足以改变好多的事情。
武林势弱,朝廷势强,几年中无数新秀从军队中脱颖而出,而大唐帝国需要足够的资源和利益来收买这些英才,所以在盛元十八年,大唐帝国就开始了对外扩张战争,三年来,大唐帝国的版图又向外扩张了八千里之遥。
盛元皇帝英明圣武,唯一可惜的是他没有自己的接班人,皇位只能传男不传女,而盛元皇帝只有三位女儿,没有儿子,现在他已经没有能力在生育了,国民为他可惜,他自己也不甘心。
其实盛元皇帝是有儿子的,只不过二十年前,在皇位争斗太过于激烈,盛元皇帝刚刚出生的儿子就被弄丢了。
修为的增强,虽然让盛元皇帝失去了生育的能力,但也让他增强了冥冥之中的感觉,他的儿子还没有死,还活在帝国的某一个角落,这些年来,愈发疯狂的派出亲信出来寻找,暗中有不少觊觎皇位的人出来阻挠盛元皇帝的寻找,帝国内部有些混乱,有一种盛极而衰的趋势。
八年的时间能够让一个帝国换了一个面容,也足以让一个小和尚变成一个大和尚。
冬季的昊日没有夏日那么耀眼,懒洋洋的阳光,照在屋顶白皑皑的积雪上,反射出耀眼的白光,看久了之后,会有一种炫目晕感。
法海没有去看那琉璃瓦片上的白雪,而是望向那被白雾笼罩的白云山顶,思考做和尚的意义。
想来,做和尚应该不只是撞钟,可除了撞钟还应该干什么了,是念经、行善、积德,还是劝导别人行善积德,又或者脱掉臭皮囊而后灵魂成佛?
想来想去,法海还是没有想明白,自从三年前胖和尚下山游历之后,法海的生活就倍感无趣,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就连那白云涧中鲢鱼吃起来都是一口的腥味。
“哎!”
法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按照白云寺的惯例,每当小和尚满二十岁都要下山游历,除非有特殊的情况,法海怎么也勾不上特殊的情况,所以他过不了几日也要下山了,至于要游历多长的时间,全凭自己决定,是一年,又或者是三年,再或者是一辈子,什么时候觉得自己该回来啦,就回来。
空心禅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法海的身后,捋了捋长长的白胡须,说:“你又有迷惑了?”
法海转过头来,挑了挑那清秀的眉毛,说:“是啊,谁让我有一个不负责的师父了,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面,更别提解惑了,我真弄不懂我什么要做你的徒弟,还做了和尚!”
空心禅师也不生气,呵呵的笑着说:“好,今天正好有时间,为师就好好的为你解解惑,先给你解第一点疑惑,因为为师把你从河里捞上来的,又是为师把你养大的,你不做为师的徒弟,就没有人养你,再来说说你第二点疑惑,为什么是和尚,因为为师是和尚,你是为师的徒弟,所以你是和尚,明白了吗?还有什么需要为师解惑的,一并说出来嘛。”
法海说:“换句话说,我能有今天的样子都是因为你?”
空心禅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