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一品佞妃-第9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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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柒,别管,让他去忙,我们回去睡觉。”秦宓抱着她就要走。
千婵月听了,酒都喝不痛快了,洒了好几滴,他不敢置信,这么不厚道,这么无赖的话,会从秦宓嘴里吐出来。
闻柒脸上还稍稍有点为难:“这样好吗?”
当然不好!
闻柒问完,片刻,对千婵月咧了个老少皆宜的贼笑:“那就辛苦左相了。”
这一对人,真的是同类,一样的黑心肠,朝中一箩筐事,全扔给了左相大人。
千婵月懒得说话了,起身抱着酒盏就走,走了几步,顿住,看了看秦宓:“南诏联合西启,先发制人来犯北沧,边疆告急,北帝倒是闲情得紧。”
秦宓眸子也不抬,拨了拨闻柒的发,无关痛痒地语气:“爷的事用你管,你很闲的话就帮爷的女人多干活。”
好像全天下都不知道他秦宓宠女人似的,用得着表现得这么光明正大?
“……”
久久,千婵月无语凝噎,抱着未喝完的酒壶,走人,他可以走,可以做牛做马任劳任怨,只是这酒……
秦宓懒懒嗓音:“放下酒再走。”
闻柒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瞪大了,这边瞧瞧,那边瞅瞅,火花快闪瞎了她的眼了。
这简直欺人太甚!好脾气如千婵月也不禁急了眼,狠狠瞪过去:“秦宓,你见色忘友。”那酒壶,怎么也舍不得撒手,里面起码还有三两江西的离贡清酒,千金难求。
见色忘友。闻柒喜欢这个词。
秦宓说:“爷愿意。”继续拂着闻柒软软的发丝,他越发爱不释手,“你可以走了。”
闻柒更喜欢她家爷这个回答,太有见地了。可惜,千婵月气急败坏了,举起酒壶就牛饮:“没了。”
这是个贪杯的男子,再恼,也不忘醉生醉死,以至于,一股江西离贡清酒下去,两眼一翻,倒下了,不省人事。
“醉了?”闻柒不解,看着秦宓,“他酒量不是很好吗?”踢了踢地上的人,没有半分反应。
秦宓拉着她的手,啄着她的指尖,讨好似的语气:“爷在酒里放了点东西。”他理所当然,“谁让他贪杯。”
她一直以为她最是黑心肠,原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闻柒嘴角不忍一抽:“爷,你和左相大人不会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秦宓很认真地计较着:“他吵着爷和你睡觉了。”
嗯,爷也很记仇啊。
爷又说:“把他送去燕宸央宫里。”
这醉得不省人事的,送去了常宁公主那里,还不被生吞活剥了,燕宸央那般彪悍,左相大人肯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闻柒拱手:“爷,小的服了。”
秦宓扬扬唇角,揽着闻柒往寝殿走:“我们回去继续。”
继续睡觉?真的只是睡觉?这个问题,经不起闻柒的推敲,顿时觉得不困了,步子懒散,她问秦宓:“你和千婵月认识多久了?”
“十三年。”
日久生情神马的最讨厌了!
闻柒皱了皱眉,又问:“怎么认识的?”
“爷花钱买的。”
英雄救美神马的最俗不可耐了!
闻柒眉头蹙得更紧,抬着脸:“他好像很听你的。”
秦宓想了想,这么回:“他怕爷。”似乎,他身边的人,除了他的猫儿,谁都怕他。
相爱相杀神马的最呕心沥血了。
闻柒越看千婵月越觉得,他像被大攻折磨得死去活来却心口不一的小受,她呕心沥血了:“朝朝暮暮日久生情情到深处……基情四射。”重重叹一口气,又是心惊又是心酸,“诶,束缚在世俗里的爱啊!”
这厮,天马行空得很没边际,思想有多远,奸情就有多远,想必,日后除了雌性,雄性也是闻柒的重点防御对象,谁叫她家爷这么倾国倾城,越想越觉得任重而道远。
闻柒继续长吁短叹,意味深长地说:“爷啊,你命里犯桃花啊。”
秦宓命里犯的,其实是闻柒。
秦宓一张好看的容颜,由白到红,转绿,好不精彩,他的女子,总能惹得他恨不得吞了她,无话可说,秦宓捧起闻柒的脸便重重吻下去,长驱直入,豪不迂回的攻城略地,一个吻,几乎可以用暴戾来形容,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时间,他缠着她的舌尖,舔舐、啃咬、撕扯,在唇边拉出长长的银丝,又尽让他吞下了腹,连同闻柒的呼吸,她唇间的津液,急切又贪婪。
一个绵长的吻后,闻柒气喘吁吁,竟脱力地站不稳,染红了脸颊,久久找不回思绪,她不知,只是一个吻,如何能这样汹涌喧嚣,搅得她失魂落魄。她家爷,真是妖精。
秦宓牢牢搂着她,贴着她耳边:“还有力气吗?”嗓音低沉绵软得好似江西的离贡清酒,微微淡雅、暗哑,他说,“再胡说八道爷就一直亲你。”
这般心惊肉跳的感觉,闻柒招架不住,整个人蜷在秦宓怀里,猫儿似的哼哼唧唧:“没力气了。”她张开手,撒娇,“爷,抱我。”少有的女子做派。
秦宓亲了亲她殷红的唇,将她打横抱起。
而后,他抱着她,躺在了寝殿的那张沉木凤榻上,还解了流苏,遮住外面高照的艳阳。
闻柒惊叹了:“大白天的回寝殿干嘛?”其实她想问,大白天的躺床上干嘛?放帐子干嘛?这话,闻良民觉得会有歧义的,会让误会她心怀不轨。
秦宓却拦腰紧紧抱着她:“睡觉。”想着,又认真地补充,“和你一起。”
“睡?”闻柒干笑,“爷,这不太好吧,传出去了,别人还以为我和爷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影响不好。”她表现得很坦坦荡荡光明磊落。
确定没做见不得人的勾当?说这话,闻柒也不脸红。
秦宓言简意赅:“不管。”
爷任性了,完全随着性子来,粘人得紧。闻柒揉揉眉心,苦口婆心了:“爷,一天到晚地窝在榻上伤身啊。”比如说昨晚,闻柒的腰可是现在还疼着呢。
片刻沉吟,秦宓唇角微微抿起,拉成一条僵冷的直线:“爷明日回北沧。”
闻柒想起了千婵月醉死前的话,两国来犯,北沧边关告急。
闻柒拧着秀气的眉头:“这么急?”
难怪,他这般缠她,不忍半刻离了她。
秦宓轻拂着她的背脊,将下巴搁在闻柒肩窝,蹭了蹭她:“南诏与西启已经先发制人,北沧要征战天下。”他凝着闻柒的眼,泼墨的眸深沉却缱绻,“我不会不让战火燃到大燕,你在这等我便好。”
他是不愿的,带着她奔波,风吹雨打戎马硝烟,他舍不得她去受,他秦宓的女子该被捧在手里,藏得严实,不受一分一毫世俗的罹难,因为他舍不得,因为他愿意代她去。她非凡人,本该睥睨这世间,所以,他要为他的女子征战天下。
闻柒眸子沉了又沉,极少如此不含半分笑意,她仰着头迎上秦宓的视线,一字一字咬得很重:“我不会等你。”语气认真得有些执拗。
秦宓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微微有些僵了,然后一只凉凉的手,覆住了秦宓的手背,轻轻拂着,像她的嗓音,能撩起痒痒的涟漪。
她说:“这次换你等我,不要单枪匹马地为我去独闯,不要留我一个人独善其身,我不喜欢,我也舍不得你如此,所以留在北沧好好等我,我很快就去寻你,然后平定北沧也好,征战天下也好,我们都一起。”
他的闻柒,不喜欢保留,不喜欢独善其身,她敢闯,不同于世间女子,不将风月留在诗画里而独享那一方庇护,她站的位置,是他身侧,与共。
“好。”秦宓轻轻地吻她的唇。
闻柒弯弯眉眼:“那还睡觉吗?”
秦宓将她安置在怀里:“嗯,得补回来。”
整整一日,秦宓不离闻柒片刻,不愿半刻独守。
临别之际,总恨光景如梭,不懂相思,只叫那离人未走,便拾了一把红豆。
半个月,许是转瞬的光景,嗯,闻柒算算……恩,一日为三秋,半个月是多久呢?诶,好多年好多年没见啊,想及此,心儿都揪扯了。
闻柒高坐在院子里那棵梨树上,捂着心口,踢着树干,板着手指数日子,诶,诶,诶!度日如年啊!闻柒发现——
哎呀,相思病来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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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闻柒高坐在院子里那棵梨树上,捂着心口,踢着树干,板着手指数日子,诶,诶,诶!度日如年啊!闻柒发现——
哎呀,相思病来犯。
想着,闻柒一脚踢断了树枝。
“本王和你有仇吗?”
嘿,巧了,那树干好死不死地盖在了某殿下的脑袋上,绿油油的一片,搅着那三千青丝,摇啊摇……
闻柒瞟了瞟,哼哼着,没搭理,素白的绣鞋继续踢着树叶。
树下,燕湘荀抬着头傻眼,盯着梨树上的女子,叫摇摇坠坠的叶子迷了眼,久久怔愣,如何觉得这女子这般叫人揪酸了心,言语也不由得软了又软:“怎么无精打采的?”
他抬着头,细细看闻柒,觉着她似乎憔悴了些,这般,倒不像她一贯恣意了。
闻柒趴着树干,任月白的裙摆挂着,像只休憩的懒猫,神色也恹恹的,半垂着眸子:“不明显吗?”她眨巴眨巴眼,无力,“寂寞,空虚,为伊消得人憔悴人比黄花瘦。”
为伊消得人憔悴……
他怎么忘了,秦宓走了半月有余,侧过脸,微微沉了:“胡言乱语。”
闻柒哼唧了一声:“本宫这是病了。”繁杂的树枝遮住了容颜,瞧不清闻柒神色,手里不知拨弄着什么,这时停顿了一下,她说,“你瞧,都开始说胡话了。”
声音软绵绵的,好似病殃殃。
燕湘荀踢了踢树干,示意闻柒下来:“宣御医了没?御医怎么说?”语气,柔软了,终归是不忍对她冷言冷语,更不想听她满嘴胡言地扯北沧某人。
“相思病。”
闻柒有气无力,回了三个字,叫燕湘荀沉了眼,抬头,却见树影摇曳,那女子纵身一跳,月白的裙裾起起落落,翩翩,晃了他的眼,然后,女子一张娟秀的容颜撞进了眼底,她依着树干站着:“这病啊,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燕湘荀呼吸一滞,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本王不想知道你得了什么病!”嗓音骤提,燕湘荀面红耳赤,似乎欲盖弥彰。
他想,他也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
闻柒不甚在意,耸耸肩:“你来干什么?”低头,继续拨弄手里的玩意儿。
来干什么?
燕湘荀一愣:“本王,”他支吾,一双因惊愕慌张而睁大的眸子到处乱瞟,忽然一定,指着闻柒手里,“本王找它。”
它?闻柒手里那软趴趴的玩意儿忽然吐出了殷红的蛇信子。
闻柒低头,扫了一眼,没吭声,灵活的手指一个穿梭——小白大人的尾巴被打了个结,扯着尾巴一抽——
小白大人嘶嘶一声,纤细窈窕的身子,瞬间变成了一朵通透的花儿。
“呀!”闻柒惊了,一手提着小白的脑袋,“原来是拉尾巴,不是拉脑袋啊,难怪叠了这么久都没叠成花儿。”
小白大人两眼一翻,几乎晕死过去,垂着脑袋,赤红的瞳子盯着燕湘荀,嗯,很殷切。
燕湘荀傻眼了:“闻柒,你对它做了什么?”
小白蛇气若游丝,哪里还有半分平素的张牙舞爪。
闻柒喜笑颜开:“羞花教的。”勾着蛇脑袋,在燕湘荀眼前晃了晃,一脸得意,“怎么样,像不像相思结。”
相思结……
他从未想过,闻柒这样的人儿会像世间普通的女子那般,会心心念念着儿女情长,独守时,满腹情思,难忍将满腔温情叠成一朵相思的花儿……
皆因为一个男子。
燕湘荀几乎吼道:“闻柒,你适可而止!”
闻柒愣了一下,月儿似的眸,恍然了,竟像初上的月华,朦朦胧胧得看不真切。心,募地便软了,他轻声,喃了一句:“你看你把它都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燕湘荀那满眼的心疼,让小白大人泫然欲泣。天知道,它有多委屈,不过是在树上小憩了一下,就被翻来覆去揪扯折叠了近一个时辰,它要不是软体动物,一定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闻柒听了,眸子一溜,一转,盈盈楚楚了,掩着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本宫与皇儿的交情居然比不过这小畜生。”她捂着心肝,做伤心欲绝状,“本宫痛心啊。”
说着,闻某手一甩,一个抛物线,小白被挂在了树上,看着,像极了枯败的枝干上开出了花儿。
这相思结,倒当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