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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7部分

帝王宠之一品佞妃-第9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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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陵芷反笑出声:“便是两万人马尸骨无存,你也得陪葬。”她对着迟疑不动的兵马大喊,“杀。”

    这是死令,除非闻柒死,否则无休无止。这近万南诏将士,即便没下尸蛊,闻柒不死,东陵芷不饶。

    她啊,便没打算让闻柒或活着。

    大军,缓缓逼近,视死如归。

    闻柒依旧镇定自若,毫无慌张,坐在马车上,抓了一把车上的稻草,随手往空中一抛,她很认真地问道:“余下了一万人马?这些够吗?”闻柒指了指车上的稻草,又指了指逼近的将士,语气好似话家常一般云淡风轻,看着东陵芷,“烧死他们,你说够不够?”说着,小手在袖口里掏啊掏,又将另一只手也伸进去,捣鼓了一番,两只手紧握,抓了两把出来,她巧笑嫣然,“加上这玩意应该够了。”

    她手中,白色粉末,是麟粉,这玩意,只要往空中一撒,再遇火,那么……一发不可收拾,烧死一万人马,确实足够了。

    闻柒,她有备而来。

    东陵芷瞠目结舌:“你——”原来,自始至终,闻柒都意不在军粮。

    闻柒笑得更欢了,吹了吹拳头里的麟粉,她眨眨眼:“哟,吓得不轻呢?很意外吗?”她慢吞吞起身,现在马车上,小手指画着几十车,“别说几十车稻草,便是三军军粮,你以为小爷会稀罕。”

    她竟另有所谋!

    闻柒笑了笑,扬起了手,拳头一松,手中麟粉弥散,闻柒手指一弹,火折子一点星子飞起,顿时,熊熊大火喷涌而出。

    “啊——”

    “啊——啊!”

    随后,惨叫连天,火势蔓延,极快,一路滚过,燃成一一朵一朵腥红的血花。

    一万精兵,浴火焚身,无一幸免。

    “啊!”

    “啊——啊——啊——”

    空中,唯有惊魂的惨叫,撕心裂肺的惊心动魄,在万丈火光里不休不止,伴随着浓浓焦臭的血腥气息。

    这,是屠宰场,生死不过瞬间。自始至终闻柒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静静地看着火光、血光,听着垂死前的声嘶力竭。

    火光翻滚,久久不熄,已成定局,东陵芷一败涂地,她不可思议,望着眼前不断吞噬而来的火光,望着一具一具垂死挣扎的焦黑尸体,耳边尽是歇斯底里的惨叫,她惨白无血色的脸骤然惶恐,看着闻柒:“不是军粮……”瞳孔放大,死死盯着闻柒,声音剧烈地颤抖,“那你到底,”下意识,后退,她凝视,“为何而来?”

    闻柒跳下了车,抱着手看着火光,她闲庭信步地走近:“还不明显吗?”一步一步,不疾不徐地朝着东陵芷靠近,她笑着相视,“不是和我玩诱敌计吗?我当然要陪你好好玩玩,同样的手段,同样的法子。懂了吗?小爷玩的也是诱敌计呢,你的诱饵是军粮,那么我的诱饵……来,靠近点,小爷这就告诉你。”东陵芷下意识后退,踉踉跄跄几乎站不稳,闻柒却不恼不怒,温言细语地说,“我才是诱饵呢,这不,你不是乖乖送上门来了吗?”

    东陵芷面色一白,不可置信:“你是为了……”

    闻柒弯起了眸子,笑笑:“小爷可是专门来抓你这调皮的小美人。”她张开手,缓缓走近,一步一步不瘟不火却不留退路,笑得明眸皓齿,她蛊惑一般,“美人来,到爷怀里来。”

    东陵芷脚下一软,狠狠跌倒,抬眸,只见女子恣意戏谑的浅笑,缓缓地抬起了手,重重落下。

    东陵芷倒地,一动不动,满身的血,躺在泥泞的尘土里,身后,是万丈火光,血色弥漫,在她上方喧嚣,嘶吼呐喊不停不息,她却再也没有睁开眼。

    闻柒看着火光,似叹似笑,眸子融了血色,尽是妖娆,唇边,确实一抹邪笑:“你们安息吧,再等等哟,很快小爷就让这小美人来陪你们。”

    闻柒蹲下,正要将东陵芷扛起,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清泠嗓音,微微柔软,却急促:“闻柒。”

    闻柒放下东陵芷,转身,在升腾翻滚的火光了看见了一张清俊的容颜,那样安静地凝望她,那么亮的火光却丝毫模糊不了男子眸子她的倒影。

    梦里……不,该唤萧亦莫了。他来了,带着千军万马,晚了一步,这火快烧成灰烬了。

    闻柒也静静回望他,心平气和地笑笑,指了指火中该剩下的尸体残骸,说:“游戏over了,你来晚了。”

第三十四章() 
那厢又用鼻子哼了一声:“本王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闻柒无语凝噎了,她觉得还是不要和有钱的大爷扯犊子得好,谁有钱谁任性!可是——

    有钱的大爷找她扯犊子。

    “这几日,你怎宣了太医?病了?”语气很不自然,连带着他倒扣茶杯的声音都是扭扭捏捏的。

    也是,消息这么灵通,他敢做贼不心虚吗?又不是闻柒。

    “嗯,心力憔悴,日不能食,夜不能寐,人比黄花瘦。”闻柒耷拉着眸子,有气无力的,长睫打在眼睑上,看上去灰灰暗暗的一片,倒是添了几分憔悴病态。

    燕湘荀脱口而出:“太医怎么说?吃过药了没?可有效果?”问完又觉得不妥,撇开眼不自在补了一句,“你不生龙活虎地闹腾,本王不习惯。”

    闻柒哼哼唧唧:“盼君归来,相思之症,药石无医。”

    盼君归来,相思之症……这厮,就算不生龙活虎,一样能闹腾!一句话,也能让燕湘荀窝火了,他一掌拍在桌子上:“闻柒,你可是大燕的后妃!”他红了眼,“你无耻!”

    三个字,怒其不争,燕湘荀拂袖而去,若不走,闻柒这厮指不定要说一说红杏出墙那点事,他一点也不想知道她盼的谁、思的谁。

    某人大笑,花枝乱颤,瞧着落荒而逃的身影,叹气:“明知如此,怎就不离我这无耻之人远点,早晚会吃大亏的。”闻柒深深地沉思,这么一思更忧心了,“梁六,将暗卫调去常湘殿,这几日别让他出常湘殿。”嗯,过意不去是一种病,得治!奈何这会儿功夫,她觉得她病得不轻,闻柒再次叹气,“诶,燕湘荀那我不放心,九章王比他阴险狡诈多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从燕湘荀那下手肯定比从我这下手简单,傻子都不会坐以待毙。”

    梁六脸立刻凝重了:“主子,不可,暗卫是爷留下保护你的。”

    闻柒大气凛然:“欠债还钱,欠情还义,这点节操不能再碎了,不然对不起二十一世纪*的栽培。再说,我一良民,还能没点良心?姐也是有人格的!”

    梁六不知道怎么接话了,他被节操和人格两个词囧到了,默默地退下了。

    闻柒欣慰地夸了句‘眼力见不错’,这才伸了个懒腰:“羞花,今天的信给本宫拿来。”

    林小贱呈上,闻柒一看,炸毛了:“秦宓,再给我留两个字,看我不就地正法了你。”

    那是一边骂,一边将信纸揣进怀里。

    就地正法?那得如了多少人的愿啊,喜事一桩啊。

    这天夜里,闻柒没熬住,爬起来,挑灯研磨,折腾了一晚上,扔了一地的宣纸,沾了一脸墨水,给爷回了一封信,就两个字,另外附了一颗红豆。

    次日,夜时,北沧鹩都下起了雨,秦王府有些暗沉。

    “爷,是子母蛊。”

    说话之人为白二,秦宓赐其名,善医。

    抬眼,是屏风,丹青画皮,十分精致,屏风前,男子静静俯首,执笔的指尖骨节分明,他沉默不语,缓缓落下一笔,眸间凝着笔墨间,那是女子的轮廓。那是他的女子,在遥远的国,这幅画,作了整整半月,却只画了形,提笔,相思成灾。

    凝了半响,秦宓放下手中的笔。

    白二这才继续开口:“爷,可要借娆姜公主之手?”

    “让他活着。”漫不经心的言语,指尖拂着那画,他深深看着,不厌其烦。

    谁知,这随意之话,决定一个帝王生死、朝堂翻覆。

    白二片刻思忖:“爷可是想让荣帝退位?”

    “不用。”语气平缓,好似平常,秦宓道,“爷没有时间行登基大典。”他看着那画中轮廓,唇角浅扬。

    白二似乎惊了,张着嘴,许久忘了合上,试想,有哪个要登基的时候说没空。

    何况,爷在忙什么?忙着用几十天描摹一个女子轮廓?是的,白二唯一能看出来爷在画一个女子。他困顿:“爷,属下愚钝。”

    “什么时辰了?”秦宓抬眸,望着烛火,墨黑的眸揉了一抹柔光。

    登基之事,作罢,爷没空。白二不敢多问,回话:“已过了酉时三刻。”

    秦宓眉宇轻蹙:“怎还不来?”

    话语里似乎有一份急切,些许焦急。遥想爷当年逼宫时,那般分秒必争火烧眉毛的时刻,爷也没皱一下眉头。白二最近总是这般,云里雾里的,瞧不懂:“爷说的是?”

    “爷的信。”抬眸,望向殿外。

    咱爷是真的急了啊。

    白二方才想来,今个儿大燕的书信晚了些,又瞧了瞧画里的轮廓,这才隐约明白了什么,便掂量着回话:“恰逢大雨,许是信鸽在路上耽搁了。”

    诶,想是这画里的女子夺了爷的心思,难怪爷近日心神不宁。

    又是片刻沉默,这电闪雷鸣的天越发阴暗了,好似秦宓的眸色。

    “你去寻。”

    言简意赅的三个字,秦宓不由分说,白二望着外头的大雨呆了。

    爷,这么大雨,出去找鸽子真的好吗?鸽子也在躲雨好吗?白二耷拉脑袋:“属下尊令。”

    转身,白二慢吞吞,寻思着弄把伞。爷不耐烦,催了:“快些,爷等着看。”

    爷真的很捉急,白二一咬牙,跑进了雨里。

    这时晋五进来,那么大雨,一滴水也没敢带进来,爷怕脏:“爷,宫里那位来了。”

    刚说话,雨里便缓缓有人影走出来,撑着一把杏黄的油纸伞,伞沿很低,遮住了女子容颜,便只得看见女子一身红色的披风,曳地,被雨水打湿。

    “秦宓。”

    女子唤了一声,声音空灵清透极了,好似能穿透雨。秦宓微微拧了眉头,不喜。

    伞缓缓抬起,露出一张妖艳极致的容颜,红唇似血,肤白如玉,那一双眼,幽深宁静竟望不见底,要将人引溺了去。

    好个魅骨妖娆的女子。

    她收了伞,放在门边,提着湿透的衣摆走进屋里。

    “你来做什么?”语气三分冷,七分疏离,无关态度,是与生俱来的清贵不拘。

    这么多年,他对她,一如当初,如今她已为北沧的后,他还是不曾变一分,叫人走不近。

    东陵芷言简意赅:“见你。”唇边,淡而柔媚的笑,更是风情妖治。

    这样的容颜,太过妖气,一颦一笑都少不了几分媚态。秦宓却连头也不抬,只说:“你赃了爷的地。”

    东陵芷低头,果然一滩水淌地。

    这人,总这般喜净挑剔。东陵芷抿着唇,手指轻挑了几下,将披风褪去,扔进了雨里,只着了一身素白的襦裙,异常单薄,她往里走了几步,似笑非笑:“我脏了你的地,那要剥我的脸吗?”

    若是别的女子,莫说脏了爷的地,便是进着秦王府一步,也得剥了皮画成屏风,秦王府最多的便是面皮屏风,随处可见。这北沧娆姜皇后,却不止一次例外。

    秦宓敛眸,神色淡漠:“一身的蛊,爷嫌脏。”

    天下皆知南诏人善蛊,这南诏皇室的娆姜公主,更是百年难遇的奇才,一身蛊毒,谁敢近身半步。

    然,秦宓只嫌脏,狂傲又不可一世。

    东陵芷却笑:“那大燕宫里那位,你怎就不嫌脏?”

    她啊,秦宓的事,无所不知,知道的太多了。

    “爷想剥了你。”

    声音骤然便冷澈了,墨黑的眸竟又黑了几分。秦宓,会如此的,若是惹了他。

    大燕那个女子大概提也不能提,她话锋便变了,好似玩笑:“封后那日我不肯受封,你也是这么说的,你说你要剥了我,许是念在救命之恩,你留了我的脸。”她浅笑,妖艳极了,“秦宓,我一定是第一个让你说了这话,却没有命丧黄泉的女子。”

    她在提醒他,过往恩情。

    这是个聪敏的女子,懂得点到为止,懂得他逆鳞所在,所以不轻易触了。

    不,怎是第一个呢!他的猫儿……秦宓微微侧目,望向侧帘后的屏风里,挂了一幅画,画了败落的花,流血的蜜蜂,大概也只有他看得懂那猫儿的狡邪的心思。

    拈花惹草,招蜂引蝶……只有闻柒敢这么不拘世俗,没有半分女子矜持。

    “在看什么?”东陵芷抬眸,却只见忽然被秦宓打落的纱幔。

    秦宓却忽然轻喃:“爷家猫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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