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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7部分

帝王宠之一品佞妃-第8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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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比起心狠手辣,这厮更喜欢阴险狡诈。

    狗咬狗啊……林小贱贼笑,见鬼说鬼话:“主子高见。”

    “那是。”闻某人很不谦虚,眼珠子一转,“姬家那老东西死了没?”

    那边栽赃嫁祸还没完呢,这边借刀杀人又寻思上了,真是一刻都不得闲。

    林小贱道:“姬国公今晚便借道常白峰,苏世子已经先一步到了。”

    闻柒颇为满意,摩挲着下巴连连点头:“不错哟。”抿了一口茶,她乐得花枝乱颤,“这大燕好久都没这么热闹了。”

    闻柒,唯恐不乱。

    今晚怕是那常白峰有的热闹了,苏世子遇上了姬国公,猜猜怎么着?

    次日,天方泛白,燕都城外姬国公府的护卫风尘仆仆,踏马归程。

    辰时,姬国公的大门敲响,有人来报:“将军,出事了。”

    “出事了!”

    霎时,整个国公府人心惶惶。

    振国将军姬成鄞眼皮直跳,心道不好,问:“怎么回事?”

    “老爷……”那传报的护卫哽咽,扑通一声跪下,道,“老爷去了。”

    姬成鄞背脊一晃,摇摇欲坠。

    天启五十七年,初夏二十八,姬国公客死异乡,距苏国公之死,不过一月。

    短短时间,大燕两大位高权重的摄政大臣死于非命,朝政大权自此由闻柒独揽。姬国公的死讯一经传开,燕都上下,流言四起,议论纷纷。

    市井小肆里,三五一桌,七嘴八舌好不热闹。

    “姬老国公怎么就这么去了呢?”

    此一问,众人都竖起了耳朵。

    茶桌席间,一喝茶的男人放下了杯子,扯着嗓子毫无忌讳:“谁知道,这皇家士族的事可说不准,你看苏家,前些日子还荣华富贵,一日之间家破人亡,说来不还是闻氏一句话的事,这事保准和闻氏难逃干系。”

    有人津津乐道:“难道又是闻氏那个佞妃?”

    你一句我一句的,众说纷纭。

    “我听路过常白峰的官商说啊,是姬老国公去封地赴任镇国公的路上遇上了苏家流放金洲的世子,这仇人相见拔刀相向,姬国公当场就撒手人寰了,说是这苏世子也就只剩了一口气,怕是到不了金洲就要一命呜呼了,倒是可怜了那世子妃,要守一辈子的寡。”

    如此言论,倒好生叫人诧异,毕竟,众人皆知闻氏胤荣之丧尽天良,此番,姬国公死得凑巧了些。

    茶肆里,一片哄笑,这国事,终归是茶余饭后,作不得真。

    话题一转,有人言道:“苏家垮了,姬家怕是也没多少光景,这大燕呐,早晚要姓闻,如今,闻氏又得了十七皇子,这才刚出生多久就封了常山王,闻柒这不是明目张胆扶持傀儡吗?”

    “谁说不是,这满月宴的帖子都送去了各国皇室,前太子可都没有过这样的阵仗,这常山王才一个月大就行那天子之尊。”

    “将来定是九五之尊。”

    “什么九五之尊,还不是闻柒的狗腿子。”

    “就是。”

    “……”

    说着,众人哈哈大笑,兴致极好,茶肆里,繁闹得紧,一声高过来一声,传去了二楼的雅间,门半开着,露出女子一角衣裙,坠了繁杂的铃铛,偶尔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诡异极了。

    “闻柒……”是个女子的声音,清脆,听着年岁不大,她喃着:“就是她啊。”

    微微转身,露出女子的脸,黑纱覆面,眸色浅绿。

    次日,黄昏,用膳时辰,长乐殿里不见秦宓,倒是少见了。

    “爷呢?”

    闻柒顿时觉得御膳房的膳食降了几个等次,戳着碗里,看着桌上,胃口不佳。

    叶九眸子一敛:“回了质子府。”

    闻柒放下筷子,笑了笑:“乖哦。”对着叶九眨眨眼,“说吧。”

    这厮,眼睛真毒!

    叶九不敢迟疑,如实道:“娆姜公主提前入境大燕,贺小王爷满月之喜。”

    娆姜……

    闻柒一筷子戳翻了饭碗,眸子一抬看窗外:“哟,瞧这天色,相约黄昏后啊。”撒手,丢了筷子,叉腰起身,只道两个字,“尼玛!”

    离满月喜宴还有五日,那个女人是来找不痛快的?确实,闻柒很不痛快。

    可是呢?祸不单行。

    “主子,出大事了。”林小贱从殿外跑来,一脸要哭的样子。

    闻柒一个眼刀子丢过去:“不是大事本宫剥了你的皮。”

    正巧,一肚子火,就差点一把。

    林小贱脖子一缩:“十七王爷,”再缩,“不,不见了。”

第五十章() 
“不是大事本宫剥了你的皮。”正巧,一肚子火,就差点一把。

    林小贱脖子一缩:“十七王爷,”再缩,“不,不见了。”

    擦,真赶巧啊。

    闻柒头疼了,往榻上一趟,翘起二郎腿,思考:“是先找儿子呢?”犹豫,揉揉眉心,“还是先管男人?”

    诶,这问题与那个贯彻古今中外的未解之谜(娘与媳妇同时掉进水里先救谁)何等相似啊。

    难为难为!

    闻柒晃着腿,纠结了一会子,一个鲤鱼打挺,暴了一个字:“擦!”

    一边儿,林小贱请示:“主子?”

    她很果断:“先去质子府。”

    色令智昏有木有?见色忘义有木有?神马?都是浮云!看吧,这才是后妈的选择。

    夕阳将下,燕都郊外,烟笼城府,乃北沧质子府。

    “哒——哒——哒——”

    马车停于府前,轿帘掀开,缓缓露出男子容颜,淡了斜晖的华丽。

    这张脸,任何人看了,却也神魂颠倒,乃秦宓,绝世绝代。

    倚在门前的女子微微愣神过后,近了马车几步,笑了笑:“来了。”

    他一言不发,下了马车,一眼都未曾停留。

    女子笑意不减,倒丝毫看不出强颜欢笑之色,随着秦宓的步调:“我以为你不会想见我。”

    她想说,她等了久时。

    “嗯。”隔着三四米,秦宓眸子也不抬,只给了一个冷冰冰的字符。

    这人,毫不留情面。

    若真要算起情面,她是南诏的公主,是北沧的皇后,是他北沧秦王的救命恩人。这些,在秦宓看来,怕是一文不值。

    兴许是习惯了秦宓的冷言冷语,女子好似无谓:“所以我来找你了。”

    脚步停了,秦宓抬眼,冷若冰霜:“是你自己回去,还是让爷动手。”

    原来,他是来逐客的,他喜欢一劳永逸,喜欢不留余地。

    女子不怒,反笑:“你在怕什么?”她抱着手,仰头看秦宓,精致同镌刻般的容颜噙着毫无破绽的笑,诚然,她很美,是那种动人心魄的美,圣洁,却一分妖异。

    只是,秦宓甚至没有多看一眼。

    他道:“麻烦。”

    麻烦?连眼神都吝啬的人,哪有多余的心绪。秦宓顾忌的,怕不是他自己吧。

    眸色很深,似乎有淡淡的紫,她迎着秦宓淡漠的眼:“怕我对闻柒怎么样?”

    闻柒……

    两个字,那冷冰冰的容颜,染了怒色。果然,那个女子是秦宓的逆鳞。

    “东陵,不要惹爷的女人不高兴,爷会杀人的。”缓缓抬眸,冷漠的眼,似乎冷峻了整张侧脸,秦宓说,“你从来都不是例外。”

    救命之恩于秦宓,什么都不是,他向来随心所欲。

    东陵……

    秦宓不喜欢唤人名字,因为他记不住,一旦出口,那是警告。

    “你便那般喜欢那个女子?”她敛了唇角,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没有遮掩,秦宓点头:“嗯。”眸光越发静默,森冷得让人难以直视,他告诫,“所以乖乖听爷的话,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她见了你会不高兴。”

    她见了你会不高兴……

    太随口随行的话,都不够冠冕堂皇,那个女子,秦宓看得太重太重。

    东陵芷垂着手,长长的袖摆曳地,绣了浅红的藤蔓,她微微抬起下巴,说不尽的华丽淡雅:“本宫贵为一国之母,仅以北沧之尊贺大燕之喜,这满月宴本宫又怎能缺席。”她抬手,并未触及到他白袍,指尖若隐若动,“你说呢?”

    这个理由,倒是够冠冕堂皇了。

    眉头蹙起,秦宓不喜,唇紧抿着:“爷不喜欢不听话的人,还有,”微微侧身,远了她指尖,神色极是阴翳,“爷讨厌你这一身的虫子。”

    随着话,秦宓抬手,风刃穿过她的指尖,她重重一跌,撞在门上,手臂打下,掌心黑雾缠绕。

    东陵芷笑:“那只蛊我养了好长时间呢。”

    可惜了,千里追踪,她的巫蛊却总近不了秦宓的身。

    秦宓眼皮都不抬,往里走,留了三个字:“你出去。”

    东陵芷一步也不动,摇头苦笑。

    “爷。”齐三进屋,神色少有的凝重,“宫里出事了。”

    秦宓骤然回身:“说。”淡漠的眸底,缓缓浮起零碎。

    “十七王爷,不见了。”

    神色已乱,秦宓不言。

    怕是又是那人惹了乱子吧,东陵芷扯扯唇,轻声喃着:“闻柒……”尾音还未落,喉咙一紧,脖间,是秦宓冰凉的指,紧紧锁住。

    “是你?”秦宓沉眸,手下重了一分力道。

    取她性命,对秦宓,不过弹指,再重一分,必然是毙命,秦宓,他绝不会手软的。

    看,多狠的男子,他爱,毫无保留,他不爱,也毫无保留。

    喉间哽塞,火辣辣得灼人,她咬紧了牙,摇头:“不是。”字字艰涩。

    诚然,她不敢撒谎。

    脖间的手指,缓缓松开,眸子,依旧冰寒,秦宓转身:“爷要洗手。”抬手,用袖子擦拭那分明不染纤尘的指尖,一遍,又一遍。

    还是没有看她一眼……

    东陵芷捂着喉咙大口大口地喘气,眼睛,一点一点红了。秦宓,若论无情,世间以他为最。她转身,出了屋中,走远。

    屋外,月华才初上,很淡的杏黄色,东陵芷一身染了绯色的素衣,脖颈间,一道一道红痕,眨眼极了。

    “倒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似乎调侃,女子的声音里满满笑意。

    东陵芷脚下顿在门口,抬头,屋外不远处,白衣的女子靠着壮硕的树干,手中,擒了一只柳条,她正用柳条缠绕着衣摆戏耍,没有看东陵芷,垂着眉眼,摇头,又道:“可惜了,是个倒贴货。”

    东陵芷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变了颜色。

    口出狂言,这女子好大的胆子。东陵芷笑里藏着深意:“闻柒?”这大燕,如此恣狂的女子,她找不出第二个。

    面不改色,笑里藏刀,嗯,这女人,是个硬茬啊。闻柒抬了抬眼,水波温柔:“嗯,是我,既然认识,你应该知道吧。”她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屋里,说,“里面那个长得比你美、皮肤比你白、身段比你诱人的男人,是我的。”

    若是别人,这番言论,秦宓定要剥皮抽筋了。

    东陵芷浅笑出声:“所以?”

    哟,胆儿很大!

    闻柒扯嘴一笑,露出几颗白森森的牙:“惦记有妇之夫是会遭天打雷劈的。”她甩了甩手里的柳枝,缠绕在腕上,“你小心些,不要出门了,时刻记着,防火防电防闻柒。”

    赤条条的威胁,她说得光明正大,她还真是无所不敢。

    眸子撩起,融了初月的冷厉,东陵芷嗤了一声:“野心真大呢,比传闻的还要肆意妄为。”

    闻柒耸耸肩,一脸无谓:“没办法,我家男人惯的,越惯越混蛋。”

    这话,几分得意,几分示威。她还真是怎么痛快,怎么耍。

    便是如东陵芷这般处变不惊的女子,也难免脸色变了又变,嘴角弧度牵强,笑得僵硬,走近,抬手也折了一只柳条:“混蛋一词倒是没有言过其实。”

    似乎漫不经心,东陵芷手中的柳条,由着风,曳动。

    闻柒接话,打了个响指:“当然。”

    话罢,一脚蹬出,反手一转,那腕上的柳枝缠上了东陵芷的手,她狠狠一扯,东陵芷折下的那柳枝落地,瞬间,一片黑雾缭绕过草地,一眼过后,便只剩枯槁。

    呵,最毒妇人心啊。

    东陵芷被狠狠甩出,霎时脸色大变。

    闻柒扔了手中残碎的叶子,拍拍手:“所以和我这种混蛋玩下三滥,真的很愚蠢。”

    她的蛊,无色无味,悄无声息,竟不想一眼被识破,好个心思缜密的女子。

    东陵芷看了看一地枯槁:“你比我想的难应付多了。”

    闻柒下巴高高抬起:“所以赐你一个。”她扯嘴一笑,一双笑眼,猫儿似的眨动,手指一抬,直指东陵芷,一个字缓慢清晰,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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