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一品佞妃-第5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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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下,萧亦莫唇边竟牵了一抹笑。
“为、为——”血,不止,苏国公眸子浑浊,渐进,没了焦距。
闻柒接过话,细声细气地:“为何吗?难道就没有人告诉你,那紫玉鸳鸯壶出自本宫之手,便是那毒药,还是本宫赏的呢。”闻柒轻笑出声,“呵,老人家,你可真天真。”
这女人,真狠毒呢。燕孝钰擦拭着手中的剑,摇头失笑。
“闻、闻柒……”抬手,苏国公双目充血,一地黑血,映在眸中。
“有什么遗言,说吧。”
一字一句吐出的都是黑血,他哽塞:“你、你不得……不得,好死。”话落,眼皮垂下,气若游丝,嘴角淌血。
秦宓眸子骤冷,抬眸,却映出闻柒懒懒的笑,他满脸冷意,渐进暖了眸,她的女人,他给得起天下,任她翻覆。
闻柒蹲下,摇头不已:“不得好死?只是可惜了,今日死无全尸的,可是你。”起身,嗓音骤高,于百官之前,字字绕梁,“苏国公忤逆反叛、犯上作乱,其罪当诛,处凌迟极刑,念今日新人大喜,本宫大赦天下,免九族死罪终生软禁,苏世子夫妇贬为官奴,流放金洲,永世不得入燕都。另,苏家之女本许常广王正妃,因待罪之身,充军妓。”
呼!
几句话,百年世家,永无翻身之地,妇人心最毒,也不过此。多狠,天下皆知,只是谁人敢置词,闻柒,犯者,死不足矣。
百官跪地,只道:“皇贵妃娘娘圣明。”
凌迟处死,杀一儆百。
“你——你——”双目撑开,死死睁着,忽而,断臂垂下……
人死,难瞑目,一生权贵,死后一潭血,一道极刑,如此惨烈,自此,大燕苏国公府,落殁。
大燕百官,谁能不自危。
秦宓只笑,他家猫儿,爪子很厉。
那边,闻柒叹息不已:“这就去了?还没行刑呢。”摇摇头,眸子一转,“姬国公,你与苏国公相识三十载,本宫特允你代为行刑,送他最后一程。”
这凌迟的极刑,死,亦难逃。
狠呐,这权倾天下的女子,太狠。百官都摇头。
姬老国公道:“老臣遵旨。”
起身,闻柒抬眸:“你们呢?”笑问,“是死?是降?”
她一眼,笑靥如花,七千死士,皆面色惨白,闻氏谈笑间,全是杀机。
领头死士弃剑,双膝跪地,高声道:“降!”
而后,七千死士弃械投降,重重跪地,降:“尔等有罪,请娘娘责罚。”
闻柒满意地点头,托着下巴寻思:“有罪啊,是该罚。”笑意骤然一收,清泠嗓音冷了,道,“明日午时斩首示众,一个不留。”
七千人,目瞪口呆,呼吸一滞。
她问是死是降?降,亦是死。这位皇贵妃娘娘的心思,难测,绝狠。
“娘娘不可!”
一声高呼,乃,御史大夫。
而后,相继有众多官员跪地,齐声高呼:“娘娘三思。”
闻柒挑挑眸,不语。
大理寺卿道:“将帅之过,不袭士卒,娘娘,大燕仁治天下,万不可滥杀啊。”
“本宫给过他们生还的机会了。”
“娘娘何意?”
佞妃心思,难以揣度。
闻柒甚是可惜:“他们怎就轻易降了,便是反抗一招,本宫也定留一寸生机。如此弃械投降的士卒,本宫不缺,便是滥杀,也好过他日这般背叛本宫。”
毫无章法,生死皆由她。百官哑口无言,这等心思,深得可怖。
闻柒笑问:“仁治天下?”
大理寺卿一愣,眼皮一跳,脑门冒汗了。
“大理寺卿大人,”闻柒好意提醒,言语和善得很,“这大燕,早便不是炎帝在治。”
仁治天下,乃炎帝所倡,闻氏执政,素来血雨腥风。一语,惊恐众人。
大理寺卿叩首,声颤不已:“微臣知罪。”
“都平身吧。”
百官呼气,心依旧忐忑不定,这项上人头,在闻氏这挂不稳当。
“另,传本宫之旨,今日之乱,安然逃脱者,贬其官职,以庶民之礼而待。”嗯,秋后算账……眸子流动,闻柒微顿,又道,“姬国公救驾有功,特封一等镇国公,赐封地乾、陵两州,世袭公爵之位。”
一等镇国公……
明升暗降,高啊,实在是高。谁不知道,那乾、陵两州荒芜人烟,远离燕都,便是那鸟儿,也懒得下蛋,爵位世袭,何时是个头……
姬国公垂首,完好的那只手臂下,指尖掐进了肉里,满脸阴沉,久久不言。
“国公爷可是有异议?”闻柒笑着询问。
异议?敢吗?这苏国公,怕是有把柄被抓了,先是倒戈相向,又贬官交权,闻柒既已出手,怎会留后路。
姬老国公深深弓腰,一字,一顿:“臣,接、旨。”
真乖!闻柒捋捋头发,回头:“爷,戏唱完了。”
血雨腥风,朝堂颠覆,在她眼里,竟只是一出戏,当真猖狂!
秦宓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擦了擦她沾了星点血迹的小脸:“可玩够了?”
至始至终,他不曾出手,这大燕,是她的天下,她玩得起,他便由着她。
“还继续吗?”秦宓问。
他想,今日她便是要毁了这大燕,他也惯着她。
闻柒摇头,揉揉腰,捶捶背:“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百官冷汗直流。
瞧,这人兴风作浪还嫌累。
秦宓有些心疼,抚着她的腰,轻揉:“我们回去。”
“听我家爷的。”
转身,相携而去,并肩,白衣缠绕,隐约血腥竟像晕开的花纹,于万人之前,他将她抱进怀里。
几步之后,闻柒脚下一顿,未转头,侧眸微转:“听说这面具下的容颜其丑无比,本宫好奇得紧呢。”
萧亦莫沉默,须臾,他唤:“闻柒。”
这一声,如此熟稔。
闻柒笑了:“萧太子,你露馅了呢。”
面具之下,容颜惨白,萧亦莫洒了掌中的酒。
闻柒转身,对着秦宓咧嘴一笑:“爷,腿软了,你背我。”
第四十五章()
闻柒转身,对着秦宓咧嘴一笑:“爷,腿软了,你背我。”
几分娇嗔,几分俏皮,哪里还有半分方才大赦天下的气度,此话一出,惹得在场百官一个一个都红了眼。
敢问娘娘,世俗呢?礼法呢?妇道呢?
众卿埋头,你瞅我,我瞟你,再一起瞧六爷。
秦六爷拂了拂某人的脸,二话不说,半蹲在女子身侧。
“这、这——”
“诶!”
“你说……”
嘀嘀咕咕一番,谁也不敢说,脑袋要紧,眼睁睁看着某有夫之妇爬上了六爷的背。只叹息:这妖孽,祸害人啊。
这时,妖孽忽然来上一句:“起驾。”
百官腿一抖,抹汗:娘哟,这娘娘好大的架子啊。六爷,可不能纵容。
秦宓缓缓启唇:“等等。”
爷就是爷,哪能由着她。
闻柒秀眉一拧,瞬间心情不美丽了,勾住秦宓的脖子,很想问爷一件事:还想不想侍寝了。
算了,她是正经人家,不扯闺房话。
转身,秦宓微微抬手,掌间,似风拂出,下一瞬——
“噗!”
血气喷涌,绝倒,乃长林太尉。
一招,不,甚至看不出招数,秦宓要了那人的命。
谁说,最狠莫过闻柒,这秦六爷,又能心慈手软多少。顿时,人人自危,呼吸滞住。
他只言:“辱她者,死。”话落,背上乱动的女子难得安分了,眉开眼笑着。
“闻柒,回去。”
“嗯。”
转身,两人身影渐行渐远,白色的衣角在斜晖后,缠缠绕绕。
屋中,长林太尉的尸体身侧的两位大人重重一跌,虚软在地,出了一背的冷汗,几乎脱力。
“到底怎么回事?”
“六爷怎下如此狠手?”
那地上喘着粗气的官员抚着心口,嗓子眼还提着:“常林大人刚才小声道了句妖孽。”
众人大汗淋漓,回不过神来。刚才多少人在心里骂了那两字,多少人脑袋晃了晃,就差一只腿也迈进棺材。
只是谁说不是妖孽呢,便是秦六爷也没逃过不是吗?
已近黄昏,燕都街上少有人烟,满地红绸还未来得撤去,欢庆的红色惹眼,可知,苏国公府将大丧?
微光洒下,重叠的一对暗影落在红绸上,安静极了。
“闻柒。”
秦宓唤了一声,她并未应,乖顺地趴在他背上,头一歪,倒是听话得紧。
“乖。”秦宓轻轻摇晃背上的人儿,温言细语地哄她,“莫睡了,会受凉。”
闻柒这才抬起脑袋:“没睡,我在想,”眸子一转,哪里有半分惺忪,清澈灵动,“怎么斩草除根。”
这一路,难得安静,竟是在想这个。今日,她大概还没玩够,也是,夜长梦多的事闻柒不干,斩草除根才是美德,不然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秦宓浅笑:“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这法子,闻柒甚喜欢,她骨溜溜就爬下秦宓的背,寻着眸望去:“如何借?”
瞧,多迫不及待。
秦宓拉着她的手,缓缓踏过地上红绸:“金洲通乾、陵两州,皆需借道长白峰。”
闻柒挑眉一想,在流放途中的苏世子遇上了去乾陵上任的镇国公,呵,仇人相见,不死一个两个,多不正常。
闻柒托着下巴,奸笑:“我家爷,越来越奸诈了。”
秦宓揽着她:“随你。”
狼狈为奸有木有?同流合污有木有?为虎作伥有木有?闻柒很没有自觉,甚是洋洋得意,一把抱住秦宓:“嫁鸡随鸡,妇唱夫随。”眨巴眨巴眼,竖起大拇指,闻柒愤青,“干得好,再接再厉!”
哟,能谦虚点不?
秦宓笑,微微俯身,凑近她,细细地看,靠得极近,他低头,唇便能落在闻柒唇上。
送上门的美人,闻柒牙齿痒了。
咕噜!某人大大吞了一口口水,不淡定地猛眨眼:“爷这是?”苍天在上,她绝对没有邪恶,是爷的姿势太不纯洁了。
爷说:“闻柒,亲。”
咕噜!
闻柒差点被口水呛到,那厚脸皮也经不住发烫了,她家爷啊,不仅越来越奸诈了,还越来越十九禁了。
诶哟,要命啊。
闻柒hld住,绷住脸,装淡定装得快蛋碎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啊,爷。”
眼下,月华初上,人烟稀少,此时,怕是她,早被迷了眼。
“大燕皇贵妃是北沧的,是爷的。”他俯身,吻落唇边,细细描摹,只含糊道,“最好天下皆知。”
他微微一笑,融在她唇齿间,眸底,一泓温润,映着闻柒的样子,美,不可方物。
闻柒不动,由着秦宓轻轻摩挲着,笑:“爷,你越来越任性了。”
她说完,探出了舌头,任性地开始各种作乱,各种上下其手。
任性?兴许也是随了她。只是,闻柒想,这张脸,还要看多少眼,才能免去那如惊鸿一瞥般的惊艳。
一轮上弦月刚升起,半满,弯弯的,像极了女子的笑眼,这般月色,柔和。
这夜,苏国公府森冷。
百官散尽,留姬老国公善后,闻柒不过离开片刻,姬老国公众忍不住劈碎了案桌,身子一晃,几欲跌倒。
门外,姬成鄞领兵姗姗来迟,连喊:“父亲!”
白发凌乱,姬老国公神色颓败。
“您怎么样了?”
老人好似自言自语:“一等镇国公……”大笑,“好你只狐狸!”
这大燕的狐狸,指的自然是闻家那一只。
姬成鄞急眼,搀扶着姬老国公:“父亲,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何您会任凭那妖妇驱使?”
姬老国公重重一叹,道了八个字:“卖国通敌,罪诛九族。”
蛇打三寸,闻柒专拿捏人软处。
姬成鄞大惊失色:“闻柒怎会知道?”
三日前,西启两万人马入境大燕,便是姬成鄞放行,才短短三日,便是边关到大燕的消息也要数日,闻柒竟然知道。闻柒的手,未免太长、太快。
姬老国公只是冷哼着:“一个秦宓,一个闻柒,如何能不知。”
“父亲,既然闻柒知道此事,更不能留她这个后患,父亲为何不破釜沉舟,我们先下手为强,死人是不能开口的,置之死地便是后生。”
姬家养出的人,哪一个不狠,只是这姬成鄞,有勇无谋。
姬老国公呵斥:“置之死地?”轻嗤一声,“若今日不降,明日凌迟处死的便不仅一个苏国公,我们姬家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