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一品佞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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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闻华裳的灵柩已经运去了司丧房,皇后领旨举行国丧,基本没闻柒什么事了,便是连哭丧也有一屋子连姓名分位都喊不上的女人,闻柒就等着那来差送她出宫的御林军,只是御林军没等来,等来的却是某人。
“主子,常湘王殿下来了。”
闻柒正喝着茶,着实惊了一把:“这小霸王来做什么?”雪中送炭?还是落井下石?她觉得后一种更能体现常湘王殿下英明神的光辉形象。
燕湘荀是跑着进来的。
这是第一次闻柒见他,身边没有簇拥的宫人,神色慌乱,连燕湘荀一贯在意的仪容也有些凌乱。
闻柒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放下茶杯打趣:“哟,瞧这满头大汗的,就这么思君心切?”
她总是这般,三言两语,无一句正经,全是调侃。
燕湘荀喊他,郑重其事地:“闻柒。”语气还有些慌促不安。
这一脸严肃,没了嚣张跋扈、不可一世,闻柒一时还不太习惯,这小霸王是从良了?嘿嘿,闻柒不厚道地笑笑,语气还是不见一分正经:“难得,王爷您老这么正正经经地喊我,真是叫小的受宠若惊啊。”
惊?不见半分惊,风凉倒是不少。
燕湘荀神色极是认真,古玉似的眸子沉成了深色,映着闻柒笑靥如花:“今日别和本王逞口舌之能,也莫要戏耍糊弄本王可好?”
这‘可好’二字竟有些央求的味道,温温柔柔的,很轻,简直叫人目瞪口呆,如此这般,实在不像燕湘荀霸王的性子。
闻柒无端心儿咯噔:“我心肝不好,别这么严肃。”
天知道他纠结辗转了多久,她倒好,插科打诨。
神色好像更严肃了,燕湘荀灼灼看她:“本王就问你一句话。”语气,沉而凝重,好似很用力,耗了所有思绪,他问她,“那藤林三县你想不想去?”
看来,他也看出皇帝老儿的端倪了,也是,这宠贯大燕的常湘王怎么可能只如表面纨绔不羁。
只是,他理应坐观虎斗不是吗?
闻柒敛了笑,没骨头似的窝在椅子上:“若是不想呢?难不成王爷你还能让我抗旨不尊?”她伸出一个手指头,摇了摇,“我还没活够呢。”这旨她是要尊的,这藤林三县自然也是要去的,只是……闻柒眯了眯眼,全是狡邪。
“本王不会让你死。”
燕湘荀字字铮铮,突然道了这么一句,似乎坚决如铁,太信誓旦旦了,好像不顾一切。
闻柒抬眼,认认真真地看燕湘荀,她想,以前好像从未如此正视这个精致桀骜的少年,他哪里不一样了,嗯,他看她的眼神,太热切,好像一团火。
完了……这厮!
闻柒坐直了,严阵以待一般严肃:“燕湘荀,你对我,”倒是难得语气委婉,毫不玩笑,“好像过了。”
这个家伙,她会没止境没限度地调戏玩味,只是一旦对方认真,她便如临大敌,点到为止。
是的,她对人总是带了玩心,从不来真,这般没心没肺得让人心疼。
燕湘荀眸光渐进暗了,破碎的星子沉浮,唇角抿得发白,恰似嘲讽:“你对本王从没说过一句真话,本王却都当真了,”他苦笑,寒凉,惊碎了眸中流光,“是你说,本王看上你了。”
是的,她不可否认,只是,两辈子那样的话她说过多少次……几十只手都数不过来,那可是反调戏的经典语录。
苍天在上,大地明鉴,她没玩感情戏码。闻柒很抱歉:“原谅我童言无忌。”
“晚了。”
燕湘荀言辞灼灼,不给闻柒回话的机会,转身拂袖便走,一身带了戾气的决然。
闻柒看着远去的背影,摸摸鼻子:“完了,我好像真惹桃花债了。”
觉悟,已晚,终归是不懂风月,也不懂她眉飞色舞狡邪如狐时的蛊惑,世间,几人能逃得了她的童言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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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妈真磨人,忍痛打滚中,晚更求原谅。哦,佞妃这文没大纲,章节都是临时构思,所以发现了漏洞,比如开篇的楔子秦宓与闻柒看不出奸情,也看不出宓爷妻奴,是我疏忽了,我会尽快去修改,妞们,你们看仔细些,发现了漏洞要来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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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绝地反击()
帝王宠之一品佞妃;第十三章:绝地反击
觉悟,已晚,终归是不懂风月,也不懂她眉飞色舞狡邪如狐时的蛊惑,世间,几人能逃得了她的童言无忌。樌亳之尚
燕湘荀,终归是逃不得。
刚过申时,琉华宫方掌灯,殿外常湘王至。
“母妃。”
茶香浅浅,元妃抬眸盈盈一笑:“皇儿来了,用过膳了没有?”她放下手中茶盏,温婉道,“过来坐,正好母妃煮了一壶茶,你来尝尝。”
“儿臣有事相求,请母妃成全。”
一语后,燕湘荀双膝跪地,抬眸,额角轻汗,眉宇间全是慌促。元妃着实一惊,茶盏轻边了一下:“你要什么母妃何时拂过你的意,怎生行这么大礼,快些起来说。”
元妃相扶,他并未起身,燕湘荀字字铮铮,言简意赅只道:“儿臣要一个人。”
还是第一次,常湘王开了尊口,不求权势,难道便是……元妃一颗心缓缓落了,竟是轻笑:“可是姑娘家?”
燕湘荀沉默,眉宇紧蹙。
果然,常湘王是动了凡心。
元妃俯身,拂着燕湘荀额角些许薄汗,笑着打趣:“燕都谁家姑娘有那等风华,竟得了我皇儿钟情?”元妃自然是高兴的,宫中流言蜚语不少,他这般年纪,是该纳妃了,和善着说,“说与母妃听听,若是家世清白,母妃便去为你讨来。”
沉吟片刻,燕湘荀道:“闻氏,七女。”
闻柒……
元妃指尖微颤,一盏茶倾洒了一地,元妃脸色大变,笑意全无:“怎么偏生是她?”
忆起她风华,苏太后之变,燕宫之乱,华妃之死,那个狡猾如狐的女子,那个肆意妄为的女子,那个叫一国之君不能安睡枕榻的女子,如何是她?怎能是她?
燕湘荀却回,一字一字那样决绝:“常湘王妃,儿臣只想是她。”
他中了蛊,便如那夜宫乱一般,失魂落魄。
元妃失笑,尽染无奈:“以我皇儿之尊,谁都可以的,大燕女子你任选都可,偏偏是她。”微微沉默,片刻,言辞沉凝,“皇儿,世间万千女子,独独她不可以。”
“为何?”
便是她这个母妃也从未见过他如此方寸大乱,失了理智,这样兢兢战战地不安,全因一个女子,乱了他二十余载的桀骜洒脱。
如此惋惜,为何偏偏是她?
元妃字字裂帛断玉:“因为她姓闻,因为华妃之死,因为她是第一个封地的县主,因为她掌了天下第一兵权,因为她聪慧精明得叫一国之君不能安枕,因为你父皇容不得她。”元妃无奈,满腹心酸,“皇儿,无论是哪一条,母妃都不能允你。这大燕的女子,除了她,谁都可以于你为妃。”缓缓而语,语重心长,“除了她。”
无论哪一条,燕湘荀如何不懂,只是,心之所想,半点奈何不得,那执念来势汹汹,毫无招架,还能怎么办,他终归是舍不得:“她若冠了儿臣之姓,便是我大燕天家之人,父皇如何容不得,母妃又如何允不得。母妃,儿臣只求您这一次。”燕湘荀微顿,直直跪于元妃前,从未如此坚决,“父皇要她的命,我毫无办法,万金为聘,十里红妆,儿臣迎娶她为妃,凌国公府护她一次,免她性命无忧。”语气轻缓,竟似央求,燕湘荀问,“可好?”
那样骄傲之人,竟为了一个闻柒……
元妃撇开眼,不由分说:“不可!”她沉声,冷了神色,“你若娶了她,便是不夺嫡,凌国公府也再难安宁,天家容不得一令龙虎,容不得第二个兵权天下的闻家。”重重叹气,“天家之人皆薄凉,父子之情如何比得江山妖娆,为君者,臣为患,在你父皇百年之前,他如何容得一丝夺权谋逆的祸患。”
“夺权谋逆?”燕湘荀忽而冷笑,似极了元妃的精致眉眼满覆阴沉,“母妃,您便真没想过让儿臣去争一争那个位子?”
元妃身子轻颤,重重跌坐在榻,满眼惊愕。
燕湘荀起身,一字一顿,决然:“那么现在开始想,她,儿臣要定了。”
执念太深,为时已晚。元妃苦笑,无言以对,这江山烽火,竟始于闻柒一人,如此始料未及……
这夜,炎帝遣送闻柒出宫的圣旨便传到了华乾殿,这天刚开始变,许是要打雷落雨了。
华乾殿外,戎装男子伏地,道:“御林军统领迟晔见过胤荣县主。”
闻柒裹了件从头包到脚的长衫,极是怕冷,扒着门张望,不停哆嗦,笑着招呼:“哟,这么早就来送我上路啊,这位差大哥辛苦了,来,本县主备了一点小酒小菜。”
这践行酒,未免说得太像鸿门宴。迟晔伏地不动。
闻柒豪爽地上前直接就拖拉硬拽,脸上却堆满了和善的笑:“别客气,吃饱喝足了也好跟着本县主上路不是?”
上路……这厮怎生这么像招待死囚犯的狱卒,这上的,可是黄泉路?
迟晔避而不前,沉脸,严阵以待:“臣谢过县主好意,只是圣上有令,臣不敢耽误了时辰,还望县主早些动身。”
果然是老狐狸的死忠党啊。
闻柒有些为难了,沉思:“这样啊?”又沉思,挤眉挑眼瞧了瞧迟晔统领,一脸歉意,“那就只好——”
话音一落,猝不及防,抬手就是一掌,直接劈!
咚!此人倒地。
炎帝亲兵统领,遇上了闻柒,还不是一招也招架不住。
闻柒踢了踢地上的男人,嘿嘿一笑,手一伸:“羞花。”
林小贱奉上一壶小酒。
闻柒提起男人的头,两指夹着人下巴,一捏,直接卸了,就着酒壶直接就灌。
一壶,两壶……到了第五壶。离人醉清香,这等好酒哎,糟蹋了糟蹋了,林小贱不忍直视:“主子,够了够了,这梨花醉,若是常人,三杯便要睡上三天了。”林小贱瞧了瞧地上出气少进气更少的男人,“再灌下去,不醉死也得淹死。”更何况,好酒千金难求啊。
闻柒酒壶一甩,大发慈悲:“好吧,饶你小命一条。”又拍了拍男人的脸,叹气,“诶,叫你作死,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发誓,要是乖乖吃了这践行酒,她顶多灌三杯。
……额,再顶多劈一拳。
林小贱连连摇头,不由得想,不知道这御用统领什么时候醒,还醒不醒得过来。
“羞花。”闻柒支使。
“诶。”
好像对这赐名,越发顺应了。
闻柒伸着懒腰,哆嗦着往殿里缩,一边说:“将迟统领扛回华乾殿,见了皇帝老头,就说迟统领与我一见如故相见恨晚,这践行酒不由多喝了两杯,不想迟统领酒量如此不佳。”
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亏她说得出来,林小贱赶忙回:“是。”
这是要开始闹腾了,东风都起了,吹进了一处院落,未打灯,昏昏暗暗的。
隐隐约约只见男子背身而站,身后,身着劲装夜行衣的男人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句‘主子’。
男子转身,昏暗里瞧不清容颜,轮廓精致分明,身影尤其消瘦单薄,音色极其温润:“怎么样了?”
劲装男人回:“迟晔醉酒,炎帝遣大燕第一统领燕无吝护送,以今夜子时**为由,取官道而行。”
“燕无吝……”
“此人乃燕宫第一统领,两年前骊山狩猎曾救驾有功,赐封御前第一统领,除却高深莫测的武功,其他,”劲装男人困惑,“一无所知。”
男子垂睫,沉吟久时,沉声道:“传令下去,云翼军围月牙峰而伏,本宫要闻柒毫发无伤。”
月牙峰乃燕都通至藤林三县的要塞之地,地势险峻,丛林灌木疯长,近乎人烟罕迹。
取官道而行,掩人耳目罢了。
听者迟疑:“炎帝想必不会让御林军明目张胆行凶,定有一番掩人耳目的缠斗,恕属下直言,主子何不坐观虎斗,拾渔翁之利。”
男子声音更冷了几分:“萧敬,你多嘴了。”
那劲装之人双膝伏地,言:“主子恕罪。”
萧敬……
史记有言:西启萧敬,詹州一役年少闻名,西启昭帝钦封第一将军,常侍太子萧亦莫左右。
申时将过,遣送于藤林三县的人马出宫已近半个时辰了,衍庆宫奉茶的女官热了三壶茶水了,炎帝辗转徘徊了多时。
殿外来人是金公公,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