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一品佞妃-第23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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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木之后,露出另一张精致的脸来,略微消瘦,没了往昔的光彩夺目。
腹部隆起,正是庄妃苏南蓉,她拂了拂肚子:“我这肚子也快藏不住了,是该成全皇后了。”
是藏不住了,十个月之后总不能生出一团棉花来,这胎,也该落了。将计就计,皇后啊,怕是要害人终害己,怪谁,闻柒是能随便惹的吗?她抱着手:“谋害皇嗣这罪名倒是够了,不过,”语调拖长,她似笑非笑,“皇后肚子里可还有张保命符呢。”
庄妃惊愕:“你是想?”
闻柒笑得神秘:“冤有头债有主,人啊,都得自食其果,怎么能可惜了这株无子花。”那无子花,在她掌心抛起抛落,眸子一转,睨着地上的宫人,“知道怎么做了吗?”
“奴才知道。”
“满月宴快开始了呢,皇后一定着急了。”
留下一句话,轻笑萦绕,闻柒走远了,苏庄妃久久不能回神,望着那背影若有所思。
多阴险狡诈的女子,她啊,是天生的王者,因为够狠,够精明。
巳时,各国使臣入燕宫贺喜,金銮殿中,宾客满座,美酒佳肴管弦丝竹,正是热闹,东宫皇后,后宫妃嫔,只待胤荣皇贵妃入座。
这一等,便是半个时辰。
这大燕的皇贵妃好大的架子啊,姬皇后三请四催,还不见正主,使臣们翘首以待。
殿外,闻柒步调懒散,不疾不徐,那踏上金銮殿的百步石阶,她边走边玩,踢着裙子不亦乐乎。
刚到殿门——
“闻柒。”
一左一右,两个美男,甚是赏心悦目,只是,两位王爷,你们很闲吗?
闻柒眨巴眨巴眼:“怎了?”
“萧亦莫没来,东陵芷也没来,有诈。”燕湘荀支支吾吾,别开脸,语气别扭,“你,你小心。”
闻柒笑笑,觉得这皇儿真孝顺。
“城门异动,来者不善。”燕孝钰言简意赅,只说了八个字。
大燕这两位王爷,为了某人,真是操碎了心,他们这么‘孝顺’炎帝造吗?
闻柒调侃:“这么关心我?”瞧瞧左边,瞧瞧右边,她站在中间,笑着问,“赴汤蹈火大干一场,约吗?”
诶,什么赴汤蹈火,分明是赴一场叫做闻柒的劫数,在劫难逃啊。
片刻,金銮殿外一声高呼:“皇贵妃到。”
闻氏胤荣设宴,满月之喜,熟不知,此乃鸿门宴,大燕百官、各国使臣各个如坐针毡。
后,史官有记,那日盛宴,闻氏为尊,百官参拜,他国献礼,如此盛事,然,西启太子、北沧娆姜、南诏公主,皆不曾出席,闻氏皇贵妃不怒,笑脸相迎,倒是常湘、常钰两位大燕王爷恼得拂袖而去。
好好的满月宴,只剩后妃们扯着脸皮陪着闻柒话家常,逗逗十七王爷,再逗逗各国使臣,说说西启的秘事,再说说南诏的奇闻,譬如某某某大人戴了几顶绿帽子,某某某大人娶了多少房小妾。
总之,闻柒很欢乐,所有人都不欢乐了。
半个时辰一晃,皇后以东宫之尊,谏胤荣皇贵妃赏庄妃怀子之功。
插科打诨够了,终于沉不住气了。
“赏,当然要赏。”闻柒懒懒地靠在凤椅子上,抬眼看着皇后,“只是,东宫在座,本宫哪里好越俎代庖,叫各国使臣瞧见了还以为本宫牝鸡司晨呢,自然是长幼有序皇后为先。”
皇后沉思,片刻,只道了一个字:“赏。”眸光,若有若无地掠过闻柒案桌上的汤蛊。
侍女上前,行赏。
“臣妾谢过皇后姐姐赏赐。”庄妃笑着接过,“以此代酒,敬谢皇后。”语落,一饮而尽。
姬皇后手执金色酒盏,亦是一饮而尽,转头:“皇贵妃妹妹,到你了。”
闻柒笑笑,起身,端起案桌上哪一蛊汤药,转眼望向庄妃,忽然,一声重响:“咣!”
玉器尽碎,苏庄妃应声倒下,脸色皱白,血,缓缓从脚踝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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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衔接上一章倒叙部分
第七章()
闻柒摊摊手:“那便试试。m4xs。”
手掌突然反转,直擒东陵芷咽喉,毫不迂回,直取命门。东陵芷呼吸一滞,后退闪躲,那一掌,瞬间便碎了八抬大轿。
闻柒出手,真狠。
守卫见状,立即摆阵防卫。闻柒一脚踢出脚边的横木,直直飞出。
下一瞬,倒了一片。
“都滚开,小爷只劫色,不伤人命,不过想死的尽管上来,小爷也绝不手软。”
顿时,一千护卫呆若木鸡,一个一个纹丝不动。
“孩子们真乖。”闻柒甚满意。
说完闻柒又一脚踢出,横木直飞,袭向东陵芷后背,她踉跄跌倒,整个后背疼得发麻,不敢有半分懈怠,随即一个挺起,东陵芷迅速出掌,直击闻柒肩头,指尖黑色雾气浓浓萦绕。
这一掌若落下,巫蛊入体,非死即伤,不料,闻柒不退反进,突然临门一脚,横劈过去——
“嗯。”
一声闷哼,东陵芷后腰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软趴在地。与此同时,那一掌,落在了闻柒肩上,东陵芷抬眸,却见闻柒笑脸相迎,拍了拍肩膀:“不好意思,那玩意,对我没用。”
南诏的巫蛊,竟不识闻柒,怎会……东陵芷抬手,看着指尖还未消散的黑雾,怔愣、惊愕。
便趁此时,闻柒一个擒拿,反扣住东陵芷的手腕,食指一捏,掐住了东陵芷手腕动脉。
一招,胜负已出,闻柒若要东陵芷的命,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天下皆知,南诏娆姜满身巫蛊,触之即死,然,却如此任闻柒拿捏,她竟相安无事,东陵芷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
闻柒半蹲着身子,拖长了语调:“因为啊,”她俯身,视线相视东陵芷,眸间,暗红沉浮,闻柒轻启唇,“老娘玩蛊的时候,你那一身虫子还不会爬呢。”
东陵芷若怔若忡:“你的眼睛……”
闻柒的眼,会蛊惑人心,甚至更胜却南诏的蛊。
闻柒却笑笑,眨眨眼:“好奇吗?”眸中暗红一深,她骤然收紧指尖,抬手,一刀割破了东陵芷的手腕。
血,汩汩流出,竟是半透明的黑色,娆姜一身血肉,都养了蛊。
“你干什么?”东陵芷大惊,伸手便狠推闻柒。
闻柒不做声,直接扣住东陵芷另一只手,再抬匕首,一刀扎下,眼都不眨,快得眼花缭乱。
两刀,皆割破手腕动脉,东陵芷瞬间脸色惨白、面如死灰,黑色的血淌出,浓烈的腥味刺鼻。
“我说了,两刀。”闻柒松手,扔了匕首,掏出一方绢布擦着手指,罢了,伸出两根手指,“就两刀。”
天下皆知,南诏娆姜以身养蛊,却不知,那手腕命脉,乃巫蛊所栖,闻柒这两刀,不致命,却破了东陵芷近二十年的巫蛊修为,还有……东陵芷大惊失色:“你怎会知道?”
那尸蛊的母蛊,竟叫闻柒轻而易举破了!
“这世间还有秦宓不知道的吗?”闻柒起身,戏谑地笑,眸子懒懒睨着东陵芷,“你怎么又忘了,秦宓他啊,是我闻柒的男人,你的死穴自然我也知道。”叹了口气,她好似兴致缺缺,“今天没心情杀你,又不能让你死得太痛快,等着,咱改天再约。”
拍拍手,闻柒拂袖,大摇大摆地扬长而从,徒留东陵芷苦笑,气息,渐弱……
未时已过一刻,城门烽火未停,战乱延绵,不休不止。南诏尸蛊,几乎攻无不克所向披靡,秦兵大势早乱。
正是血漫狼烟之时,忽而,染血的刀光剑影里,炸开一片血肉,一具一具尸蛊浸淫的尸体迅速在爆破、碎裂。
城上,齐三猛然瞠目:“怎么回事?”
城下,那杀而不死的蛊兵,爆裂成一滩滩血水,只剩血肉横飞,残骸满地。
程大傻了,睁大了眼:“爷,都……都尸解了。”
秦宓未言,眸子微微敛着,似乎思忖着什么。
“怎么回事啊?”齐三见所未见,“梁六,这都是些什么怪物?”
“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是有人破了尸蛊。”
整整一个时辰,这南诏的蛊人,杀不死,砍不死,烧不死,一个一个简直打了鸡血一般,强悍得变态,可是——
谁啊,说破就破了!
程大恨不得五体投地了:“操,谁这么牛气,老子拜了他,太对老子胃口了。”
听听,被闻柒的那流氓气毒害了。
话刚出口,秦宓一个冷眼砸过去,程大哆嗦了一下,背脊发寒,立马收住嘴:“属下失言。”
实话说,程大并不觉得失言了,这粗话算什么,比起闻主子,简直小巫见大巫,奈何爷那冰刀子似的眼神,太要命了。
秦宓依着城墙,懒懒抬眼:“爷想踢你下去。”
爷不是说着唬人的,爷是真的会踢的。
程大缩缩脖子,觉得自家爷是不是过激了点,耳边,梁六俯过来,低语了一句,“尸蛊应该是闻主子解的。”
闻主子!
程大突然觉得不对胃口了,爷的女人,他不敢有胃口啊,立马俯首,认错态度良好:“不劳烦爷的脚,属下这就下去。”说完,程大纵身跳下了城墙,上阵杀敌去,也好过爷临门一脚。
秦宓未言,负手站上了高墙之上的城围,半敛的眸子深邃,望着城下远处,眸光静谧,似冬日的湖。
半近不近处,齐三抱剑守着,偶尔打落飞来的箭矢,他不明所以:“爷站在城围上做什么?吹风吗?”
这夏日的风燥热,城下血腥浓重,爷这般,实在不应景啊。
梁六一番思忖,很小声:“方才爷好像说过,”语重心长,很惆怅,“不站高了,爷家猫儿找不见。”
齐三头一歪:“我醉了。”爷的恋猫情节,已经无药可救了。
此时,尸蛊已破,城下秦兵士气大振,战无不克。此时,城围之上,秦宓静候,风吹衣衫,久久不落。
未时刚过三刻,城门忽然叩响,一声一声,统共三声,不疾不徐。
南诏之军还未攻破,城门紧闭,城上战士严阵以待,高声问道:“城下何人?”
城下,回答:“援兵。”
女子的嗓音,两个字响彻城中,清脆灵动的声音久久回荡不散。
围墙之上,秦宓浅浅笑了,跃下城楼,五十米高台,风卷衣摆,他缓缓坠落,踩着一地血色的泥泞,眸光轻抬,俊彦的容颜一瞬柔和。
“你来了。”秦宓说。
言语间,尽是欢愉。
城门口,闻柒一身大红的男装,面容英挺却少不得几分女子的俏丽,她笑得清丽:“在等我?”
秦宓颔首:“嗯。”静静地看她,眸光有些贪恋。
闻柒抱着手,抬抬下颚,问秦宓:“援兵只有我一个,咱爷会嫌弃吗?”
她身后,背着一面黑色锦绣的旗子,书了一个字——援。倒是嚣张洒脱,一个人背着一面旗便杀来了。
她知道,秦宓在等,她知道,她放不下心,所以这样便来了,没有千军万马,没有马踏城门,就她一个人,为了她家爷来的。
真是个胆大的女子,如此干脆洒脱,让秦宓欢喜,他招招手:“过来。”
闻柒解了背上的旗子,在手里挥了几下,脱手一甩,插上了城门,黑面的旗迎风飘着,呼呼作响,闻柒满意地笑笑,小跑过去,对着秦宓拱手作揖:“小的在!”
秦宓失笑,抱住闻柒的腰,微微倾身,拂了拂她热红了的脸,说:“闻柒,爷刚才想你了。”
秦宓从来不掩饰他的情绪,对闻柒更是坦白得近乎露骨。闻柒喜滋滋地想:这样肉麻兮兮的话,怎么从她家爷嘴里说出来,就这般动听。
耳边,闻柒听到了刀枪剑戟的碰撞声。哦,这里是战场。闻柒忍住就地扑倒美人的冲动,抬头,很正经地说:“生死攸关呢,爷,咱正经点。”
这会儿,闻柒的心思别提多不正经了。
秦宓一贯我行我素,直言:“不要。”他凑过去,蹭了蹭闻柒的脸,眸光缱绻得惑人,“爷要亲你。”
美人求欢,闻柒心猿意马,吞吞口水:“好吧。”转身,对着四周正奋战的士兵,命令道,“你们几个都背过身去。”
那一带士兵,本来杀红了眼的,瞬间都石化了。
“快点!”闻柒催促,她还等着玩亲亲呢,要不是怕影响士气,她铁定扑了。
诶,秦兵一边奋战,一边躲开香艳场面,也是累觉不爱了。
闻柒满意了,一把勾住秦宓的脖子,踮脚凑上去——
“爷。”
唇齿没碰到,差了一点点,闻柒闭着的眼睛猛地一睁,狠狠转头,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