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一品佞妃-第20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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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脉尽断,逆血身亡。”秦宓懒懒地回。
闻柒笑了,贼贼地笑,圆溜溜的眼珠子一眨一眨的,全是坏气:“那就没办法了,只好……”
只好?
闻柒要使坏了,会有人倒霉的,不用想,要算账了。
闻柒眉头一挑:“叶九,去娆姜的行宫传话,就说,”想了想,眸光似狐狸,“就说宓爷中蛊,望娆姜公主施以援手。”
若宓爷中蛊,这娆姜公主怎会无动于衷。下套啊,完全赤果果的陷阱。果然,锱铢必较,有仇报仇。难怪没有结果了那乞丐,原来她一早便打了这情蛊的主意。
“是。”叶九尊令,当下赴娆姜行宫。
“爷。”闻柒托着秦宓的脸,“你觉得她会拿谁来种蛊,赴一场鱼水之欢也好给爷解毒。”
虽然是替身,闻柒瞬间不太愉快了。
秦宓漫不经心,回了一句:“她自己。”
东陵芷的心思,北沧人尽皆知,根本毋庸置疑,倒是秦宓,好似置身事外,完全事不关己的神色。
闻柒露齿一笑,笑得阴沉沉:“我家爷真有自觉。”
秦宓不说话了。
闻柒更不愉快了,横眉竖眼起来:“那个女人,怕是早就洗干净了,就等着爷你送上门去。”她冷哼,语气很不爽,“妹妹下蛊,姐姐解毒,一对妖女,狼狈为奸。”
秦宓浅笑:“生气了?”拂了拂闻柒的侧脸,眉眼温柔得好看。
小脸都气红了,闻柒摇头,一脸淡定:“不,我不气,我宽宏大量,把人赏她了。”
秦宓但笑不语,只觉着他家猫儿炸毛时尤是挠他的心。
当然,赏的,自然是里面嚎叫的那个替身,那个行乞的男人。里头那个男人,又耐不住了,辗转反侧捶床板。
闻柒掏掏耳朵:“让他别叫了,最好一直别出声,安安分分地等女人。”
齐三会意,开了门进去,片刻,里面便安静了。
“爷。”闻柒抱着秦宓的手往主殿走,讨好地蹭他,“给我画张人皮吧,要和你一样美。”
最好嘛,美得以假乱真,美得花了娆姜的眼。
秦宓点头:“好。”
闻柒踮脚,对着秦宓的脸一口亲下去:“么么哒。”印了一脸口水,她乐呵呵笑着,走了几步,忽然顿住,神色说变就变,严肃了,“爷,我突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闻柒表情很严肃,都不笑了,一般闻柒不笑的时候,问题都很严重。
秦宓深深凝着她:“嗯?”
闻柒板着小脸,难得这幅不苟言笑的模样:“假如,只是假如,真是你中了那情蛊,你要怎么办?”
反正她一定会抓狂,会杀人的。
秦宓未曾多想:“会——”
话还没说完,闻柒就截断了,挑着秦宓的下巴,眸光意味深长:“好好考虑一下,若不是标准答案,后果很严重哦,当然,坦白从宽。”
天大地大闻柒最大,当然,她满意的答案才算标准,万变不离这个王道。
这问题,她真不是说着玩的。
秦宓抓着闻柒的手,放在唇边:“拿你来种蛊。”亲了亲她的手,他笑着,道,“然后,做爷一直想对你做的事。”
一直想做的事……
想必那情蛊,爷是熬不住,因为闻柒。
闻柒躲开秦宓的吻,笑眯眯的:“要是那对妖女不给我种呢?”
诚然,娆姜姐妹没有成人之美,乘人之危还差不多。
“爷不喜欢这样的假设。”虽如此说着,秦宓还是认真的回,“若不能生,死,”他用力地咬闻柒的唇,眸间一泓黑墨,浓得化不开,他说,“爷也要你陪着。”
都说,生若有所恋,便不惜代价。只是,秦宓却只要她,不论生死。
这是秦宓的答案,固执、决然、甚至极端,只是她很喜欢,同他一般,她眼里也容不得沙子,她的男人,当然只能她自己染指。
双手搂住秦宓的脖子,闻柒清笑:“还差一点点。”眸子忽闪,长睫下,灵动的眼极是好看,她说,“让我家爷受罪,那对妖女得死在前头。”
秦宓笑着吻她:“依你。”
位于燕宫西侧,宅邸奢华,乃东陵行宫。大燕十七王爷满月之喜,东陵两外公主便下榻此处。
差走了侍从,正殿里,只有南诏的娆姜、娆敏两位公主,许是大事临头,神色都些许憔悴。
“你可知道你惹了什么祸?”东陵芷疾言厉色。
东陵芷与东陵鸢同父所生,是南诏女帝最疼爱的帝姬,两姐妹素来交好,极少如此红眼。
东陵芷也是少有的曼妙美人,生了一双浅绿色的眼,很是灵气,眨巴着,很无辜:“不知。”她睁着眼,问东陵芷,“我惹祸了吗?”
毫无自觉,这南诏女帝的幺女,养在女尊男卑的温室里,早便被惯坏了。
东陵芷大喝:“糊涂!”
便是南诏女帝也不曾如此对东陵鸢红眼,她委屈极了,嘟着嘴:“我哪里错了,那个闻柒哪里比得上姐姐,嫁做人妇还拖家带口。”她很不屑,“我都听说了,那个女人坏到了骨子里,还奸诈无耻,六爷登基后难不成让她做皇后?哼,麻雀飞上了枝头那也不是凤凰!那北沧的皇后之尊只有姐姐担得起,这是六爷欠你的。”眸子一溜一溜的,像夜里的星子,闪闪烁烁的,她底气很足,说得头头是道,句句在理,“再说了,巫师说了,男人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最听话了,要星星要月亮都给摘的,等六爷从了姐姐,到时候还不是——”
“闭嘴!”东陵芷大怒。
东陵鸢泫然欲泣了,咬着牙,眸子一眨一眨,不服气又不甘心,不似东陵芷,她自小养在南诏,女尊男卑的想法早就根深蒂固。
“东陵鸢,你以为这里是南诏吗?”东陵芷哼笑,冷嗤,冷眼冷语,“这是大燕,是闻柒的天下,你以为你斗得过你口中那个坏到了骨子里又奸诈无比的大燕佞妃吗?”她微顿,呵斥,“痴人说梦!”
终归是被纵宠惯了,不懂俗世,东陵鸢摇头,身上的铃铛作响,绿眸清澈得纯粹:“我没想和她斗。”她有些委屈,又有些害怕,怯怯地说,“巫师说了,不听话的男人,就要用点手段,你看母皇后宫的男人们,一人种上一只蛊,都听话了,让他往东都不敢往西的。”
这话若被闻柒听去了,怕是要笑趴下了,非得好好感叹一下那个独立三国之外的神奇国度。
这东陵鸢嘴里的巫师,只南诏的女相,不同他国,南诏女帝的后宫都是女相在管着,这调教三夫四侍的法子数不尽数,东陵鸢学到了不少。只是东陵芷,八岁便习识北沧风俗,及笄后入北沧后宫,如此言辞,她只觉得荒唐,大声喝止:“东陵鸢!”
东陵鸢缩缩脖子:“怎么了?”
“你知道你姐姐爱上的是一个怎样男人吗?若如南诏男儿那般,若只如世间男儿那般,又怎入得了我东陵芷的眼。”她眸中隐隐泛泪,“他是秦宓,是注定要站在顶端受万人仰望的王。”决然,却凄楚。
那个男人……
她当然知道,她十岁那年,不过是碰了那人衣角,便被绑着三天,饿着三天,最后扔回了南诏,去了半条命。那个男人很恐怖,便是她母皇也不敢惹,只是她不知道,她的姐姐——南诏最出色的巫女,甚至可能是将来的南诏女帝,怎么会不要三宫六院,甘愿为了那样一个独霸天下的男子远赴他国,却做了别人的妃子。
东陵鸢有点怕了,她知道,要是秦宓对她动手,她姐姐保不住她。
“怕了?”东陵芷问。
她嘴硬:“大不了我给他解蛊。”语气少不了南诏女子惯有的嚣张跋扈,“最多不过我去找闻柒,给她种蛊,就当成全了那对奸夫淫妇。”
她才八岁时,便认定,秦宓是她姐姐的男人,所以,她不喜欢闻柒,很不喜欢。
东陵芷却沉默了。
“姐姐。”东陵鸢伸手晃了晃。
她如梦惊醒般,眸色深沉,根本望不见底:“鸢儿,中蛊的,当真是秦宓?”
复杂的眼神,有些急促的语气,东陵鸢看不懂,莫名的有些慌张:“是、是啊,我亲眼看到的,是秦六爷,怎么了?”
“既然错了,”敛着眸子,东陵鸢好似自言自语,“那便错下去,就这一次,我赌一次,赢了,我做他的女人,若输了……”
“姐姐,你不给闻柒种蛊?”东陵芷慌了,“你要,你要……”她怕了,觉得快要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时,行宫外,女侍来传话:“公主,燕宫差人来访。”
秦宓,有动作了……
“姐姐。”
东陵鸢挥手,示意东陵芷回避,只道:“传。”
须臾,殿外,有女子走近,面无表情,冷冷淡淡的,东陵芷望去,笑了笑:“是你啊,叶九。”
叶九神色无异,持着剑,语气不疾不徐的:“我来替我家主子传话。”嗓音沉下,毫无起伏,“六爷中蛊,但求娆姜公主解毒。”
东陵芷沉默,片刻,只问:“你主子是谁?”
叶九抬眸,冷凝,说:“闻柒。”
东陵芷笑了。是她啊,原来妥协不是他。她想,若如此,秦宓会如何……
她说:“你们都知道的,因为是秦宓,我无法无动于衷。”
甚至,她庆幸,心头那自私的臆想渐进膨胀,不可收拾。
第二章()
东陵芷说:“你们都知道的,因为是秦宓,我无法无动于衷。”
甚至,她庆幸,心头那自私的臆想渐进膨胀,不可收拾,她想,够了,她只要他,甚至她于他,无关风月。
月上西楼,行宫外,夜灯落下杏黄的微光,远处,马蹄声响。
是他,他来了……
她笑着,点了一对红烛,掀起红帐,缓缓坐下,
俄顷,红帐又被挽起。夜半,门响,已上了锁,她转身,他便躺在了她身侧。
还是这般容貌,让她丢了魂魄。
东陵芷眸光缱绻,静静地看着,指尖,拂过他容颜:“我在等你。”笑了笑,半跪在他身侧,她轻声,似呢喃,“好像一直,一直都是我在等你。”
纱幔吹起,床榻里的男子,双目紧闭,红烛下,风华倾城。
是从多久多久的以前开始,都是这般,她的独角戏,没有言语,没有眼神,只是她却乐此不疲:“你定是知晓,我如此性子,怎会成全你和那个女子,对你,我有多自私你一定不知道,便是我自己也不能预想。”她轻笑了一声,然后沉默着,久久,抬手放下了红帐,“我在想,若我成了你的女人,便是不爱,你也定是要记一辈子的。”
这样,不贪心吧。
“你知道吗?我爱了你有多久?那时,你不过九岁,一身伤痕,不过是个被全天下抛弃的孩子,我当时便想,就是他了,我可以不要南诏,不要天下男子,我的母皇说我傻,她说南诏的长公主要得起天下,要得起后宫三千,我却说,我只要做你后宫三千中的一个便好。”东陵芷笑着,哭了,侧躺在男子身侧,泪湿了枕巾,她轻念,“只是为什么?你不爱我……”
泪,晕染出红色纹路,缓缓,衣衫落下,睁着眼,望见红帐摇曳,这满目的红绸,突然那般刺眼。
“今日过后,你会要我吗?还是,”声音,微微哽塞,“会恨我。”她笑得讽刺。
“秦宓,看看我。”手拂过男子的脸,她深深看着他,嗓音清澈却颤抖,“你枕边的女子,是我东陵芷。”
骤然,男子睁开眼,满目狰狞、灼热,翻身,覆住身侧的女子,红帐落下,轻摇……
这夜,方才开始,漫长漫长,这行宫西楼,春色妖娆,隔着一条幽径,月洒的东楼,毫无烛火,微微幽暗。
嘎吱——
门,毫无预兆地大开,床榻里的女子猛然起身,一双浅绿的眸子四处睃视,惊呼:“什么人?”
大开的门,漏进一缕风,卷起珠帘,毫无声响,静默得叫人毛骨悚然。
夜深人静,此处,正是东陵鸢的下榻之所,谁又敢擅闯。。7k7k001。
东陵鸢打挺起身,随手披了件衣裙,跳下床榻,并未点烛火,对着一片昏暗吼道:“出来!”
“这不是来了吗。”
一声轻笑,珠帘荡起,露出女子身影,曼妙,纤细。光线昏昏暗暗的,瞧不清容颜,唯有那双眸子黑亮如古老的玉。
女子缓缓走近,眼,似乎带着笑意。
东陵鸢惊愕,大喝:“你是谁?”手已探向了腰间的布袋,一触即发。
若再动,她定撒一把巫蛊,要她命!
女子静静站着,不动了,微微仰着头:“我是谁?”想了想,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