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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8部分

帝王宠之一品佞妃-第19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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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些害怕,怯怯地说,“巫师说了,不听话的男人,就要用点手段,你看母皇后宫的男人们,一人种上一只蛊,都听话了,让他往东都不敢往西的。”

    这话若被闻柒听去了,怕是要笑趴下了,非得好好感叹一下那个独立三国之外的神奇国度。

    这东陵鸢嘴里的巫师,只南诏的女相,不同他国,南诏女帝的后宫都是女相在管着,这调教三夫四侍的法子数不尽数,东陵鸢学到了不少。只是东陵芷,八岁便习识北沧风俗,及笄后入北沧后宫,如此言辞,她只觉得荒唐,大声喝止:“东陵鸢!”

    东陵鸢缩缩脖子:“怎么了?”

    “你知道你姐姐爱上的是一个怎样男人吗?若如南诏男儿那般,若只如世间男儿那般,又怎入得了我东陵芷的眼。”她眸中隐隐泛泪,“他是秦宓,是注定要站在顶端受万人仰望的王。”决然,却凄楚。

    那个男人……

    她当然知道,她十岁那年,不过是碰了那人衣角,便被绑着三天,饿着三天,最后扔回了南诏,去了半条命。那个男人很恐怖,便是她母皇也不敢惹,只是她不知道,她的姐姐——南诏最出色的巫女,甚至可能是将来的南诏女帝,怎么会不要三宫六院,甘愿为了那样一个独霸天下的男子远赴他国,却做了别人的妃子。

    东陵鸢有点怕了,她知道,要是秦宓对她动手,她姐姐保不住她。

    “怕了?”东陵芷问。

    她嘴硬:“大不了我给他解蛊。”语气少不了南诏女子惯有的嚣张跋扈,“最多不过我去找闻柒,给她种蛊,就当成全了那对奸夫淫妇。”

    她才八岁时,便认定,秦宓是她姐姐的男人,所以,她不喜欢闻柒,很不喜欢。

    东陵芷却沉默了。

    “姐姐。”东陵鸢伸手晃了晃。

    她如梦惊醒般,眸色深沉,根本望不见底:“鸢儿,中蛊的,当真是秦宓?”

    复杂的眼神,有些急促的语气,东陵鸢看不懂,莫名的有些慌张:“是、是啊,我亲眼看到的,是秦六爷,怎么了?”

    “既然错了,”敛着眸子,东陵鸢好似自言自语,“那便错下去,就这一次,我赌一次,赢了,我做他的女人,若输了……”

    “姐姐,你不给闻柒种蛊?”东陵芷慌了,“你要,你要……”她怕了,觉得快要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时,行宫外,女侍来传话:“公主,燕宫差人来访。”

    秦宓,有动作了……

    “姐姐。”

    东陵鸢挥手,示意东陵芷回避,只道:“传。”

    须臾,殿外,有女子走近,面无表情,冷冷淡淡的,东陵芷望去,笑了笑:“是你啊,叶九。”

    叶九神色无异,持着剑,语气不疾不徐的:“我来替我家主子传话。”嗓音沉下,毫无起伏,“六爷中蛊,但求娆姜公主解毒。”

    东陵芷沉默,片刻,只问:“你主子是谁?”

    叶九抬眸,冷凝,说:“闻柒。”

    东陵芷笑了。是她啊,原来妥协不是他。她想,若如此,秦宓会如何……

    她说:“你们都知道的,因为是秦宓,我无法无动于衷。”

    甚至,她庆幸,心头那自私的臆想渐进膨胀,不可收拾。

第二章() 
东陵芷说:“你们都知道的,因为是秦宓,我无法无动于衷。”

    甚至,她庆幸,心头那自私的臆想渐进膨胀,不可收拾,她想,够了,她只要他,甚至她于他,无关风月。

    月上西楼,行宫外,夜灯落下杏黄的微光,远处,马蹄声响。

    是他,他来了……

    她笑着,点了一对红烛,掀起红帐,缓缓坐下,

    俄顷,红帐又被挽起。夜半,门响,已上了锁,她转身,他便躺在了她身侧。

    还是这般容貌,让她丢了魂魄。

    东陵芷眸光缱绻,静静地看着,指尖,拂过他容颜:“我在等你。”笑了笑,半跪在他身侧,她轻声,似呢喃,“好像一直,一直都是我在等你。”

    纱幔吹起,床榻里的男子,双目紧闭,红烛下,风华倾城。

    是从多久多久的以前开始,都是这般,她的独角戏,没有言语,没有眼神,只是她却乐此不疲:“你定是知晓,我如此性子,怎会成全你和那个女子,对你,我有多自私你一定不知道,便是我自己也不能预想。”她轻笑了一声,然后沉默着,久久,抬手放下了红帐,“我在想,若我成了你的女人,便是不爱,你也定是要记一辈子的。”

    这样,不贪心吧。

    “你知道吗?我爱了你有多久?那时,你不过九岁,一身伤痕,不过是个被全天下抛弃的孩子,我当时便想,就是他了,我可以不要南诏,不要天下男子,我的母皇说我傻,她说南诏的长公主要得起天下,要得起后宫三千,我却说,我只要做你后宫三千中的一个便好。”东陵芷笑着,哭了,侧躺在男子身侧,泪湿了枕巾,她轻念,“只是为什么?你不爱我……”

    泪,晕染出红色纹路,缓缓,衣衫落下,睁着眼,望见红帐摇曳,这满目的红绸,突然那般刺眼。

    “今日过后,你会要我吗?还是,”声音,微微哽塞,“会恨我。”她笑得讽刺。

    “秦宓,看看我。”手拂过男子的脸,她深深看着他,嗓音清澈却颤抖,“你枕边的女子,是我东陵芷。”

    骤然,男子睁开眼,满目狰狞、灼热,翻身,覆住身侧的女子,红帐落下,轻摇……

    这夜,方才开始,漫长漫长,这行宫西楼,春色妖娆,隔着一条幽径,月洒的东楼,毫无烛火,微微幽暗。

    嘎吱——

    门,毫无预兆地大开,床榻里的女子猛然起身,一双浅绿的眸子四处睃视,惊呼:“什么人?”

    大开的门,漏进一缕风,卷起珠帘,毫无声响,静默得叫人毛骨悚然。

    夜深人静,此处,正是东陵鸢的下榻之所,谁又敢擅闯。

    东陵鸢打挺起身,随手披了件衣裙,跳下床榻,并未点烛火,对着一片昏暗吼道:“出来!”

    “这不是来了吗。”

    一声轻笑,珠帘荡起,露出女子身影,曼妙,纤细。光线昏昏暗暗的,瞧不清容颜,唯有那双眸子黑亮如古老的玉。

    女子缓缓走近,眼,似乎带着笑意。

    东陵鸢惊愕,大喝:“你是谁?”手已探向了腰间的布袋,一触即发。

    若再动,她定撒一把巫蛊,要她命!

    女子静静站着,不动了,微微仰着头:“我是谁?”想了想,她回答,“你大爷。”

    出口成脏,毫不迂回!大燕找再不出第二个,这女子,正是闻柒。

    东陵鸢小脸一沉,大骂:“找死。”声落,出手,瞬间,眼前乌黑的浓雾萦绕。

    她快,闻柒却更快,一个闪身,跃到东陵鸢身后,伸手一推,东陵鸢一个趔趄,闻柒却反退三步,勾勾手指:“来啊,来咬我啊。”

    东陵鸢怒红了脸,双手成爪,指甲墨黑,快如疾风。

    南诏的帝姬,果然一身的毒呢。

    闻柒凝眸一笑,侧身下腰,绕过东陵鸢的手指,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女子,还是温柔些好。”黑亮的眸子眨了眨,问,“你说是吗?”反手一扣,手,突然收了三分力。

    东陵鸢疼得脸色一白,龇牙咧嘴,整个身子弓得直不起来,右手被闻柒反扣背后,她回头,恶狠狠瞪视:“放开!”

    放开?

    呵呵,闻柒笑了:“这可是你说的。”

    说完,手一松——

    咚!东陵鸢面朝地,狠狠摔下去,整张脸,疼得麻木了。她一个反跳站起,揉着灼痛的手腕,脖子都爬上了一层绯红:“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闻柒背着光站着,依旧望不清她模样,语调懒懒的:“知道啊。”她托着下巴,脸一抬,“我是你大爷,你是我……”思考,然后点头,“嗯,乖侄。”

    无耻!无耻到了骨子里!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妖孽?东陵鸢气得直喘粗气,疼得脸发白,咬着牙发狠:“你敢动我,我母皇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说着,东陵鸢双手萦绕着淡淡黑色光晕。

    果然是巫女啊,满身的蛊。

    闻柒先发制人,一脚蹬在床榻上,借力反跳,膝盖一弯,直直捅向东陵鸢腹部,这狠狠一下,东陵鸢直接撞倒了案桌上的茶盏,跌在地上,疼得蜷缩成一团。

    闻柒伸伸腿,揉揉腰:“这里不是南诏,在大燕,”素手指向自己,她说,“我做主。”

    东陵鸢半个身子趴在地上,腹部疼得发烫,她满头大汗,怒斥:“你敢打我?!”

    敢?

    大燕还有谁敢对闻柒说这个字呢?果然是初出茅庐啊,不懂事。

    闻柒一拳过去,直接招呼上东陵鸢的脸,她吹吹自己的拳头,好意地说:“不好意思,手痒。”

    这一拳,东陵鸢只觉得血气翻滚,喉间血腥上涌。

    南诏最受宠的帝姬,哪里受过这样的暴行,脸疼,腹疼,浑身都疼,东陵鸢咬碎了牙,几乎说不出话来,一字字都磨牙撕咬:“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嘿,这榆木脑袋,打不通呢。

    闻柒托腮,熟思着:“想干什么啊?”睫毛弯弯,眼睛眨眨,一本正经的口吻,“老娘便教教你在大燕脚下怎么做人。”

    说完,一脚踩在东陵鸢后背,刚爬起来的东陵鸢又狠狠跌下去。

    嗯,秋后算账,闻柒会慢慢来的。

    “你——”

    东陵鸢话没说完,闻柒又是一脚:“女尊男卑?”她冷哼,大骂,“屁!在大燕,闻柒为尊。”

    东陵鸢眸子顿时瞪大,还未来得及开口,背上又挨一脚,她龇牙咧嘴,无处可躲。

    闻柒一个左勾拳:“不识时务,该罚。”

    东陵鸢闷哼。

    又一个侧踢:“巫蛊祸乱,该罚。”

    胸闷,东陵鸢挣扎了一下,脚下还是拳头:“太岁头上动土,该罚。”

    毫无章法,怎么打怎么痛快,敢招惹闻柒,这就是后果,担得起吗?东陵鸢出气多进气少了,一张俏丽的脸,惨不忍睹。眼前,是一张放大了的小脸,她半蹲着:“闻柒的男人,觊觎者,该罚。”

    说完,闻柒抡起小手,一掌就拍下去,东陵鸢动都不动了。

    诶,揍人揍累了。闻柒坐下,倒了杯茶,大灌了一口。

    得了片刻喘息,东陵鸢抬起一张红红紫紫的小脸,浅绿的眸火光升腾,她气若游丝:“你是闻柒!”

    闻柒抬起脸,晃了晃手里的茶杯:“现在才知道?”她嘴角邪邪一扬,“愚蠢无知,该罚。”话后,手中杯子掷出,狠狠砸向东陵鸢的脸。

    “啊——”一声惨叫,杯子碎裂,东陵鸢捂着嘴,指尖渗出了血。

    东陵鸢才知道,这个女子,有多恐怖,有多狠手。诚然,东陵鸢不知道,这啊,才不过是小打小闹,闻柒揍实在的,要是来阴的,那才惨无人道。

    闻柒阴阴一笑,嘿,还没完呢。在怀里掏了掏,摸出一包东西来,就当着东陵鸢的面,洒在茶水里,再晃荡了几下,倒上一杯,转身笑着看东陵鸢:“来。”

    这玩意,据梁六说,男人吃了,一夜七次郎中狼,女人吃了,烈女翻身唱西厢。这还不是最牛的,更牛的是,一旦行了男女之欢,那完了,根本停不下来。所以,闻柒给这药取了个别名,叫‘不要不要不要嘛’。

    梁六个人觉得,情蛊还不如这玩意阴险,当然,闻柒算账讨点利息也很正常。

    “你、你想干什么?”东陵鸢蹭着地,不断向后缩,她怕了,怕极了。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做错事的孩子,受了罚才会乖的。闻柒招招手:“小笼包,给她灌下去。”

    一声刚完,门窗一摇,少年凭空般立在了闻柒身侧,生得极是秀气精致。

    右相家的慕言公子,轻功早已登峰造极了。

    慕言看闻柒,蹙眉,纹丝不动,他不愿意碰别人。

    “不碰?”

    慕言点头。

    闻柒嘴角一抽:“好吧。”走过去,蹲下,抬起东陵鸢的下巴,嘎吱一声,卸下来了,抬头看慕言小笼包,“这下可以灌吧。”

    东陵鸢张着嘴眼巴巴地瞪着冒火的眼睛,疼得哼哼唧唧。

    慕言端起杯子,灌了下去,走回闻柒身侧,邀功似的喊:“闻柒。”

    闻柒摸摸他的肩:“乖,干得好,回去给你做小笼包。”

    一如既往地,慕小笼包对小笼包爱得很专注。他一听眼睛就亮了,连点头:“好。”微微一顿,又说,“然后。”

    这猛药也下了,闻柒很好奇,东陵鸢忍不忍得住。她想了一下:“扔进名伶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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