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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2部分

帝王宠之一品佞妃-第1642部分

小说: 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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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侧,微胖的宫人身子颤抖。

    “听到了吗?事成之后……”闻柒抬手放在脖间,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头一歪,“咔嚓!”

    那宫人腿一抖,跪在闻柒腿边,满头冷汗,求饶:“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才招,奴才都招。”

    这奴才,可不就是姬皇后不能留的活口。

    闻柒稍稍俯身,拍拍那宫人惨白的脸,轻声安慰:“不怕,本宫从来不杀聪明人。”

    何谓聪明,闻柒说,见缝插针、识时务者为聪明,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是?

    不愧是皇后挑中的人,那宫人很聪明,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来,递到闻柒眼前:“这是皇后娘娘交待给奴才的,让奴才放在娘娘赏赐给庄妃的汤药里。”

    皇后倒是会挑人,这太监,正是长乐殿的厨子,这猛料一下,庄妃逃不了,闻柒也别想逃了。

    闻柒将那东西放在手心,瞧了瞧,递给了叶九:“什么玩意?”

    叶九嗅了嗅:“是西域的无子花。”

    无子花……落胎必备之良药啊。

    果然啊,最毒妇人心。

    闻柒抬了抬眸子,尽是笑意:“她啊,怕是惦记你的肚子很久了,借本宫的手铲除异己,这算盘倒是敲得响。”

    灌木之后,露出另一张精致的脸来,略微消瘦,没了往昔的光彩夺目。

    腹部隆起,正是庄妃苏南蓉,她拂了拂肚子:“我这肚子也快藏不住了,是该成全皇后了。”

    是藏不住了,十个月之后总不能生出一团棉花来,这胎,也该落了。将计就计,皇后啊,怕是要害人终害己,怪谁,闻柒是能随便惹的吗?她抱着手:“谋害皇嗣这罪名倒是够了,不过,”语调拖长,她似笑非笑,“皇后肚子里可还有张保命符呢。”

    庄妃惊愕:“你是想?”

    闻柒笑得神秘:“冤有头债有主,人啊,都得自食其果,怎么能可惜了这株无子花。”那无子花,在她掌心抛起抛落,眸子一转,睨着地上的宫人,“知道怎么做了吗?”

    “奴才知道。”

    “满月宴快开始了呢,皇后一定着急了。”

    留下一句话,轻笑萦绕,闻柒走远了,苏庄妃久久不能回神,望着那背影若有所思。

    多阴险狡诈的女子,她啊,是天生的王者,因为够狠,够精明。

    巳时,各国使臣入燕宫贺喜,金銮殿中,宾客满座,美酒佳肴管弦丝竹,正是热闹,东宫皇后,后宫妃嫔,只待胤荣皇贵妃入座。

    这一等,便是半个时辰。

    这大燕的皇贵妃好大的架子啊,姬皇后三请四催,还不见正主,使臣们翘首以待。

    殿外,闻柒步调懒散,不疾不徐,那踏上金銮殿的百步石阶,她边走边玩,踢着裙子不亦乐乎。

    刚到殿门——

    “闻柒。”

    一左一右,两个美男,甚是赏心悦目,只是,两位王爷,你们很闲吗?

    闻柒眨巴眨巴眼:“怎了?”

    “萧亦莫没来,东陵芷也没来,有诈。”燕湘荀支支吾吾,别开脸,语气别扭,“你,你小心。”

    闻柒笑笑,觉得这皇儿真孝顺。

    “城门异动,来者不善。”燕孝钰言简意赅,只说了八个字。

    大燕这两位王爷,为了某人,真是操碎了心,他们这么‘孝顺’炎帝造吗?

    闻柒调侃:“这么关心我?”瞧瞧左边,瞧瞧右边,她站在中间,笑着问,“赴汤蹈火大干一场,约吗?”

    诶,什么赴汤蹈火,分明是赴一场叫做闻柒的劫数,在劫难逃啊。

    片刻,金銮殿外一声高呼:“皇贵妃到。”

    闻氏胤荣设宴,满月之喜,熟不知,此乃鸿门宴,大燕百官、各国使臣各个如坐针毡。

    后,史官有记,那日盛宴,闻氏为尊,百官参拜,他国献礼,如此盛事,然,西启太子、北沧娆姜、南诏公主,皆不曾出席,闻氏皇贵妃不怒,笑脸相迎,倒是常湘、常钰两位大燕王爷恼得拂袖而去。

    好好的满月宴,只剩后妃们扯着脸皮陪着闻柒话家常,逗逗十七王爷,再逗逗各国使臣,说说西启的秘事,再说说南诏的奇闻,譬如某某某大人戴了几顶绿帽子,某某某大人娶了多少房小妾。

    总之,闻柒很欢乐,所有人都不欢乐了。

    半个时辰一晃,皇后以东宫之尊,谏胤荣皇贵妃赏庄妃怀子之功。

    插科打诨够了,终于沉不住气了。

    “赏,当然要赏。”闻柒懒懒地靠在凤椅子上,抬眼看着皇后,“只是,东宫在座,本宫哪里好越俎代庖,叫各国使臣瞧见了还以为本宫牝鸡司晨呢,自然是长幼有序皇后为先。”

    皇后沉思,片刻,只道了一个字:“赏。”眸光,若有若无地掠过闻柒案桌上的汤蛊。

    侍女上前,行赏。

    “臣妾谢过皇后姐姐赏赐。”庄妃笑着接过,“以此代酒,敬谢皇后。”语落,一饮而尽。

    姬皇后手执金色酒盏,亦是一饮而尽,转头:“皇贵妃妹妹,到你了。”

    闻柒笑笑,起身,端起案桌上哪一蛊汤药,转眼望向庄妃,忽然,一声重响:“咣!”

    玉器尽碎,苏庄妃应声倒下,脸色皱白,血,缓缓从脚踝渗出。

    ------题外话------

    此处衔接上一章倒叙部分

第七章() 
“娘娘。”侍女惊乱,只闻见地上呼痛的庄妃蜷缩成一团,腹下,血色蔓延。

    此乃落胎之兆,大乱终起。

    “娘娘!”

    软椅下,庄妃抱腹呻/吟,抬起泪光盈盈的眼,纸白的唇颤抖,吐出断断续续的两个字:“孩子……”

    百官惊愕于原地,瞠目结舌,侍女宫人乱作一团,哄闹中,又一声响——

    “咣。”

    金色酒盏坠地,皇后跌倒在地,脂粉下的容颜骤白,指尖落在腹上,揪紧了凤袍。

    “本宫的肚子,痛,好痛……”

    血,缓缓渗出,微微染红了凤袍下的素衣。然,慌乱里,无人察觉。

    一蛊汤药,庄妃落胎,皇后姬氏因罪被贬,胤荣皇后一旨诏书摘其凤冠,大燕后宫天下易主。然,再起波澜,城门告急,大燕危矣。

    **此处,衔接前面倒叙的皇后被废、城门告急**

    卫兵高声传报:“北沧五万大军逼近,城门危已。”

    “五万?不是一万吗?”闻柒一脚踢翻了桌子,怒骂二字,“操蛋!”好啊,好个虚张声势引蛇出洞!闻柒咬牙,“东陵芷,你娘的坑我!最好别落到老娘手里。”

    一万人马在明,五万在暗,直接杀个措手不及。兵不厌诈,东陵芷果然善战。

    “主子,”叶九欲言又止,神色紧绷,“城门怕是守不住了,六爷他……”五万巫蛊兵卒,胜过千军万马,秦宓不过十万人马,简直螳臂当车。素来临危不惧的叶九也不禁慌张了,“万一娆姜公主下的是尸蛊——”

    战而不死,为南诏尸蛊,若如此,那五万巫蛊死士刀枪不入,根本毫无胜算。

    闻柒拂了拂褶皱的裙摆,她只说:“他会等我。”神色冷静得有些异常,眸光不惊不惧,起身看了叶九一眼,“放心,你家爷少了一根汗毛,老娘就拔了东陵芷全家的毛!”

    闻柒信誓旦旦,没有半分玩味。这世间,谁斗得过她?算得过她?她不逢敌手,叶九毫不怀疑,镇定神色,只问:“主子,那现在怎么办?”

    闻柒摸着下巴思忖,半敛的眸子一掀:“老娘先去拔了东陵芷那货的毛。”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闻柒报仇,刻不容缓。拔毛?少说要脱一层皮,她闻柒是能随便坑的吗?不伤筋动骨,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闻柒一抬长袖,对着满座宾客道:“散了。”说完,抬手拆了精致繁杂的发髻,拔了发间凤簪垂坠,任满头青丝随意披散,长裙吊饰扔了满地。

    满殿的权贵目瞪口呆,半响后,才一个一个屁滚尿流地逃之夭夭了。

    燕宫,盛宴刚落了幕,此时,城门正是烽火蔓延。五十米城楼,一墙之隔,城外,狼烟滚滚血流成河,一眼望去,尸体堆积如山,秦兵十万骁勇善战,然,抵不过南诏巫蛊之术,来势汹汹,秦兵毫无招架。

    梁六瞠目,如此战术,便是他久经沙场也不禁震撼:“不死不休,爷,娆姜公主果然施了巫蛊。”

    五万巫蛊死士,皆以一敌百,战亡方休,一味机械木讷地砍杀,残暴血腥至极。

    眸子轻抬,秦宓淡薄无痕的眼睥睨城下,似笑:“不死不休?”迎风站立,白色的长衫不染纤尘,秦宓嗓音又好似轻描淡写,“那便都杀干净了。”

    “是。”

    齐三领兵,严守城下,血色汹涌,正风起硝烟,满地血红的泥泞,横七竖八的全是尸体。

    忽然,那倒下的尸体猛然跳起——

    程大大惊:“那是什么?”一具一具流干了血液的尸体死而复生,毫无神色,瞳孔呆滞,抬手砍杀,反复,机械。程大瞪大了眼,“诈、诈尸了?”

    死亦复生,空有一具身躯,却嗜血,善杀伐。这简直匪夷所思!南诏的蛊毒,难怪独霸天下。

    “尸蛊。”梁六愕然失色,“是尸蛊!”

    南诏尸蛊,生,则战死为休;死,亦无休无止。为南诏镇国之物,食万蛊为生,极其罕有。

    东陵芷怕是倾巢而出了,倒不怕血本无归。

    “多少?”秦宓依旧神色淡然。

    程大有点结舌:“数、数不清了。”尸体一具跟着一具跳起,几乎分不清死人和活人了,这战场简直与屠宰场无异,入目的全是翻滚的血色。

    “火攻。”

    秦宓令下,程大领一万将士,以箭攻之,箭尖猝了火,顿时,城下漫天大火,黑烟滚滚,血色焦灼,味道腥臭地几乎令人作呕。

    然,火光里,面目全非的尸体,从未停下砍杀的动作。

    程大目瞪口呆了:“没用,居然没用?”这简直不可思议,程大傻了,漫天的火把眼睛都熏疼了,干裂得难受,他摸了一把烧焦的头发,“爷,我们好像被坑了。”

    五万种了尸蛊的死士,这还是打仗吗?这分明是讨打。

    “死守城门,退者,杀!”

    冷冷一语,刚落,秦宓跃下高楼,白衫翩翩而起,那一抹白,融在火光里。风,骤起,血红的泥泞里升腾起淡黄的光晕,笼着秦宓那绝美的容颜,掌风,卷起了衣角处的青竹。

    一瞬,血色战场喧嚣,那不死的尸体炸裂成一片残肢断臂,血肉横飞。

    秦宓一人,敌千军万马,白色衣角,终是染红了。

    战乱里,秦宓的声音掷地有声,融了浓厚的内力,铿锵有声,道:“刺中脘穴、关元穴,分身挫骨,折其神阙。”片刻停顿,又道,“留着脸,爷要剥了他们。”

    一令下,十万秦兵变守为攻,一具一具尸体被肢解、砍断,唯独,留着完整的脸面。

    城门,战乱不休。

    城里,敲锣打鼓,礼乐声震耳欲聋,夏二十九,右相大人新婚大喜,大街小巷红绸铺陈,八抬大轿张扬过市,吹吹打打伴着鞭炮声声,可谓是轰轰烈烈。

    一千迎亲护卫高坐战马,这架势,不凡啊,引来一路观望。

    骤然,一声马啸:“吁——”

    战马乱吼,整个迎亲的阵仗大乱,花轿颠簸,猛然停下,高坐战马的统领一声高喊:“什么人?!”

    观望的路人瞧去,马前,一个秀气的少年抱肩站立,一身鲜艳的大红衣衫,生得极是隽秀清俊,唇红齿白精致极了,眸光乌黑亮丽炯炯有神,嘴角,笑得流里流气。

    好个邪气不羁少年,正是闻柒,这模样,得醉了多少花季女子的芳心。

    她抬抬下巴,反问:“看不出来吗?”甩了甩袖子,她站得端端正正,抬头挺胸,回道,“小爷乃贼人。”

    卿本妙人,奈何为贼,又叫多少被这容颜眯了眼的女子碎了芳心。

    那统领疾言厉色,尚未出鞘的剑直指着闻柒,大骂她:“找死吗?”

    闻柒摇了摇一根手指:“非也。”她抖了抖腿,地痞流氓般的邪笑,“小爷只打家劫舍。”

    右相大婚,敢情这美少年来打劫的。

    那领头大恼,厉眸刀刃似的刮着闻柒:“哪来的黄毛小子,相府的轿子你也敢拦,不想活了?还不来滚开。”

    瞧瞧,相府的统领胆识不凡啊。闻柒想,这真是相府的?值得怀疑啊。这么想着,闻柒赔笑,很不正经的语气:“兄台别恼,相逢就是缘,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嘛……”她痞气地笑笑,挠挠松散束起的黑发,痞里痞气地说着,“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打家劫舍的经典语录,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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