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弃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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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用了平头百姓能理解的话说,就是气力惊人,可以拉开百斤大弓的能人。
如此的恶妇,留着早晚是个隐患,文姝暗暗说道,她已不是当年的岳文姝,虽是对刘厨娘愤恨到了极点,也不会一味的自不量力,她必须忍耐,下一次再出手时,就是刘厨娘血债命偿的时候了。
文姝拎着水桶,到了小长生的后院。
后院置的那口黄砂岩水缸,高约三尺(一米),六尺来宽,客栈的厨事、日常清扫和客人的用度全都是取自这口缸。
缸里水已经见了底,平日客源清闲时,都是由店内的伙计轮流从镇中的一口水井提水,一个来回,约要三刻钟,真要将水缸灌满,只怕要到天黑了。
文姝大病初愈,这般的粗重活计本不该轮到她,就是刘厨娘想刁难文姝,刻意指使她来。
后院空无一人,她想起了早前妖猴说得那番话,手就往怀里摸去,装着皇粟的布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手感柔软的土布袋子。
心跳不由加快了几拍。
菩提洞天里的东西真的被她带出来了,文姝深吸了口气。
意识之中,只见金衣人声音隆隆在脑海中回荡:“没用的人族,被人这般羞辱,也不知反击。”
文姝倒吸了口冷气,手中的蟒坤袋像是灼人的炭木,被她丢在了地上。
过了片刻,文姝捡起了蟒坤袋,她咬破了前日的旧伤口上,挤出了几滴血来,血刚滴在了蟒坤袋上,土色的布袋如同遇热般气胀,鼓囊了起来。
先前如同破布般的袋子,多出了个口子。
文姝将袋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最先掉出来的就是那枚玉简,还有三包包好的茶叶,最后滚出来的,是那颗圆溜溜的海蛟珠。
“活着什么事都有可能。那只妖猴虽说脾气古怪,可是也是有真本领的。这几包茶叶,先留着,若是碰到了合适的买家,就卖出去,真卖不出去,就留给娘亲。出来前,妖猴给了玉简,还提到了这粒珠子能帮助我提水,不知是真是假。还是看看玉简,兴许里面能有些可用的法子,”文姝掐了下自己的脸,感到了一丝疼痛,真的不是在做梦。
前世枉死,重生之后,文姝性情豁达了许多,心思也通透了起来。如此的心性,对于修炼大有好处,在以后的日子里,文姝自会从中大为获益。
手握住了玉简,她试着去读取玉简的内容。
最先跳入脑中的是一行浅蓝色的篆文:“驭水诀。”
。。。
12 驭水诀()
12 驭水诀
玉简只有拇指大小,内中却蕴含了四五种术法的口诀,驭水诀是第一种,其余的几种文姝略看了几眼,没再往下深究。
贪多嚼不烂,文姝心知其对法术还全无头绪,眼下也没时间去细心琢磨其它。
不如专攻一门驭水术,先将后院的水缸灌满了,免得刘厨娘找乱子。
将驭水术的口诀反复念了几遍,文姝拎着水桶,出了客栈。所谓驭水,必先近水。
徽镇镇外一里才有条清溪河,镇内的日常用度靠得是两口古井,一口位于镇中,另一口位于镇西北僻静处。
日出前后,徽镇街道上只得几家卖包子豆浆的小铺子在经营,文姝为了练习驭水诀,舍近求远,走到了西北角的那处古井旁,周边不见有人打水。
四方板石垒成的古井,水深也不知有几许,夏日临近井口,嗅到了阵阵水香。
文姝往井中探去,阴凉不见日光的冰冷井水波光粼粼,人的身影依稀可见。
照着驭水诀上所说,驭水诀分为六层,初学者,需在近水处方能驱动法诀。
第一层者,能将一处之死水,悉数化为水汽,引远水成近水。
文姝见了,心中大喜,如此说来,她只要学会了驭水诀的第一层,就能将后院的水缸灌满。
说试就试,文姝完整地念完了驭水诀,古井无波,别说是水汽,水面上连个小波纹都没有。
文姝只当是念错了法诀,取出了玉简,再用心读了一遍驭水诀,并没有发现任何纰漏。
她再念了一遍,高声念,低声念,轻重急缓,逐一试验,却都无一奏效。
眼看日头渐高,古井旁的榕树上,一只早起的知了恬噪地叫着。
文姝听得心中焦急,她泄气着将那枚玉剪丢回了蟒坤袋里,心里抱怨着,可别是那妖猴是糊弄人。
没有投机取巧的法子可用,文姝只得是将木桶搁放在旁,用古井旁的吊桶打起了水来。
井旁的吊桶,为了经久耐用,是用铁皮子做成的,用麻绳吊拉,满满的一桶水,桶身加水,成年的汉子往上拉时,也觉得有几分吃力。
文姝暗悔,她方才就该到近些的古井提水。记忆中,她到古井旁提过几次水,每次提水回来手臂都会酸胀不堪。
求人不如求己。
文姝躬身,将水提上来时,手上过度拉扯,麻绳在掌心勒出了道索痕,脑中电石火光闪过,“莫不是法诀不该用嘴念出,而该是用心。就如妖猴所说的读取玉简之法,也是用了心中的意识,”文姝懵懂之中,得了启示。
将麻绳往了井边一扔,她提了半路的铁桶被重重地丢回了井里,激荡起了阵水花。
文姝取出了那枚蛟龙珠,握在手中,屏除了心中的杂念和一夜未睡的烦躁。
她回忆着那个落魄老道士的《凝气诀》里所提起的清心凝气诀。
心浮气躁乃是修真之人的大忌,欲要凝气必先气凝丹田,丹田的位置该是在脐下。
丹田?文姝没有发现自己的书上所说的凝气时发热的丹田,她怎么会没有丹田。
人之丹田有大有小,所谓的灵根,就是在修炼丹田之时,延伸出去的细若经脉的灵气分支,从丹田再到筋骨脉络,身体发肤,无一不修。
文姝耐下性子,用意识在体内徘徊了一番,正常人该有丹田的位置,她只看到了那面熟眼的八卦法阵。
炉灶下的那面八卦法阵,一夜之间,竟入了她的体内。
文姝强自平息下了心中的惑意,因为她看到了八卦法阵之中,刻有“水”字的扇面发出了微弱的蓝光。
无论是法阵还是丹田,能聚集到合用的灵气的,就是宝。
既是想通了,文姝不敢松懈,心中默念着驭水诀,八卦法阵中,显出了数条毫发大小的蓝色经络,缓慢地像文姝的全身延展去。
随着为数不多的蓝色经脉的出现,那口古井在文姝的的瞳孔里化作了两个圆点。文姝念诀之时,手中的蛟龙珠轻颤,文姝见有了反应,更是集中了心神用心默念起了驭水诀来。
古井里,凭空落下了一滴水,恢复了平静的水面泛起了第一圈涟漪。
那阵涟漪如同潮水般,传染而开,一圈泛起,紧接着又是一圈,圈圈重叠,圈圈相邻,将倒映在水面岳文姝的倒影完全模糊了。
蛟珠的珠身变得更加透明,旋转着,那几条环状的龙形纹路动了起来,纹路不停地朝珠子的正中汇聚。
待到纹路全都集中在珠子正中,那颗蛟珠凌空而起,漂移到了古井之上。
古井里的涟漪消失后,一片白茫茫的水汽从井口争先恐后地涌向蛟龙珠。
珠子旋转之时,周身的水蓝色不断加深,犹如浩瀚碧蓝的海洋,珠身上的几数条纹路就如浪潮顶端的白色泡沫,层层叠叠,簇拥在珠体上流光宛转,清丽非凡。
整个过程中,文姝都是绷紧着心识,不敢有丝毫松懈。
她本意是想用蛟珠取水,省去些皮肉之苦,却不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初次使用驭水诀,就用了引水蛟珠,对其的心识却是极大的考验。
此时若有路人经过,稍一打乱,文姝都会危险万分,好在西北古井,路途偏远,清晨也无人到此寻水。
约莫持续了两柱香的时间,文姝额头冒出了汗来,再过了盏茶时间,不仅是额头,连她的面颊背上都出了汗水。
井口的水雾越来越浓,那颗蛟珠还在滴流转动着,到了最后,文姝实在是撑不住了,她双脚一麻,跌坐在地,大口喘着气。
她的意识一松散,蛟珠如喝醉了酒的汉子一样,醺醺然落到了井沿上。
蛟珠透着蓝光,珠子的重量也没发生任何变化,珠子上的水纹深刻了些,纹路也更加明显了些。
“比拎了一天的水还累,真是吃力不讨好,”文姝苦笑着,天色大亮,她再不回去,过会儿厨房里就真要没水可用了。
勉强撑起了身子后,文姝拉起了挂在井口的绳索,拉上了铁桶,桶里滴水不剩,再看水井时,井已经涸了。
蛟珠竟将一口古井的水都吸空了。
。。。
13丹田()
13丹田
对着古井出神了片刻,文姝将蛟珠捡了起来,再审查体内的那个法阵,体内的水蓝色筋络已经消失不见了,八卦扇面上的“水”字有变成了暗灰色。
“若不是法阵就是我的丹田?”文姝低呐着,那些水蓝色的筋络又是什么?
古井已空,水也提不到了,文姝也没心思再提水,只得拎着木桶,手中握着那颗蛟珠,怏怏不快地走回了客栈。
后院的那口大缸,水已经涸到了缸底,文姝心中憋气,将那粒蛟珠丢进了水缸里,“死妖猴,给了没我一颗这么饥渴的珠子,破珠子,贪吃的紧。”
珠子落到了水缸里,“咣当”一声,文姝听了声响,怕将珠子砸坏了,趴在了缸口上。
光滑的缸壁上,水声潺潺,水位不断涨高,文姝吃了一惊。被文姝认为饥渴无比的蛟珠入了水缸后,白色云纹如水波荡漾,珠体发出了蓝色水光,往外吐起了水来。
不消一会儿,两人齐抱放能环绕的黄岩大缸,已经盛了满满一缸子的水,水位齐了边缘后,那粒珠子就没了动静。
文姝忙将珠子捞了出来,若获珍宝般在手里赏玩个不停。
“姝儿,你起来了,我正四处找你,你身体才好,哪能提水。我来帮你就是了,”岳文翰大汗淋淋地走了进来。只见他光着膀子,浑身的皮肉透着亮色,两眼有神,气色大好。
岳文翰扎了小半会的马步,照着《强体术》上所说,呼吸吐纳,将一身的元气聚集在腹部丹田处。他平日在客栈里,只知道搬运些粗重货物,哪知道什么丹田,什么元气。此次经由书上一说,元气聚集到腹间,只觉得腹部暖如煦阳,说不出的舒坦。
方才他听了店中伙计说,刘厨娘差使着姝儿去提水,文翰一听,顿时怒火中烧,二话不说,就奔向了镇中的那口古井,没找到妹子,又往镇西北找去,也不见人。
他说着就要抢过水桶,眼尾余光瞥见了水缸里的满满一膛子的水,不由怔住了,“姝儿,这水都是你提回来的?”
院中的水缸,吞水力惊人,没整个白天,难能灌得满。姝儿来来去去,才多久时间,就将水缸灌满了。
“是街头推夜香车的秦伯见我一人拎水,用了手车帮我推了几个来回,”文姝哪敢多说,只得随便诌了个理由,手中的蛟珠被她暗中收进了袖子里。
“秦伯真是个好人。既然水缸满了,你也就到了空闲。这几日客源满,店里的用度和果蔬都耗光了,娘让我们去街上采办一番,”岳文翰也不多想,将他的来意和文姝说了。
“娘真说让你带我出去采办?”十二岁的岳文姝,过于跳脱泼辣,夜氏不喜她在外出入,再加上刘厨娘的刻意刁难,还真没有多少机会私自外出。
黎火节的篝火仪式带来的客源,让夜氏一时脱开不开身。她见文翰办事老成,又都是和常见的供货商打交道,就有了让他独当一面的心思,不再陪同他外出采办。还说文翰可以在客栈里找个人帮忙搬运东西。
夜氏说的找个人,本意是让岳文约翰找店中的伙计帮忙。文翰以前听着妹子抱怨了几次,说是整日拘束在了客栈里,就生了带着自家妹子出门采办的念头。
“是那么说的,”老实人岳文翰支吾着。
“那你在门口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文姝欢快地跑回了房间,离了客栈,就不用见刘厨娘那张惹人憎恨的嘴脸了,水缸里的水满了,她日后的活计也轻松了,文姝活过来这几天里,还数今日最是开心。
她心中愉悦,人也不免跳脱了起来,竟有了几分十几岁孩童是的烂漫。
见了自家妹子的欢喜劲,岳文翰在旁憨笑着,女孩儿家就是女孩儿家,随便出门买个白菜萝卜的,还要打扮一下。
文姝回了房间后,也不梳洗,坐在了床沿边。
“姝儿,你得快些了。今日是集市日,去得晚了,就买不到东西了。”岳文翰在门口叫了几声。
今日是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