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弃仙-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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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运势的。”
“运势和财气?”文姝拖出了两个不长不短的尾音,语气中带了几分奚落,愣是王抱石那样的厚脸皮,也被她问得憋出了几分猴子屁股的颜色。
“呵呵,姐儿你别不信,这枚戒指老夫都带了一年了。那可是一位有名的锻造器师替我亲手打造的,一般人还拿不到手呢。刚得了戒指那会儿,在山上遇到了帮匪徒,险些挨了一刀,还多亏了这枚戒指挡了挡,还有一次,我半路丢了戒指,折回去找时,赶上了场山洪,那一回还真是九死一生,”王抱石说到了后头,不由自主地抹了把冷汗。
乖乖,王抱石不细说还真不知道,过去一年里,他遇到的劫匪火灾、山洪妖兽乱的事比过去十年加在一起还要多的多。
再想想他这枚戒指也是使诈要那人打造的,对方心不甘情不愿的,没准还真是下了些小手段。
结合小半个月来在徽镇的情况来看,王抱石自个儿都怀疑这枚戒指的用处了,他眼珠子转了转,一想给自己制作这枚戒指的那人,是出了名的不靠谱,说不准那个什么“如意法阵”还是个什么“霉运法阵”呢。
这么一想,这枚所谓的镌刻了“如意法阵”的戒指就变得烫手起来了,王抱石也生出了将它快些转手的心思来。
“不过嘛,姐儿既然看上了这枚戒指,那王某人倒是可以割爱,将戒指忍疼卖给你,不过这‘如意法阵’在市面上可不多见,价格可低不了,”王抱石又是一脸贱卖便宜你了的相道,“十瓶灰髓,就卖给你了。”
“成交,”文姝利索地答应了下来。
王抱石想不到文姝会那么干脆地答应下来,他俩都是大小狐狸的货色,一遇上,哪一次不是砍价来砍价去,挤得半点油水都不剩,才做成的买卖。
“戒指我就依了你的价格买下了,不过那十瓶灰髓我暂且只能给你一瓶,余下的九瓶,等我试验过‘如意阵’的功效后,再付。”果不其然,小狐狸岳文姝的后半截话让王抱石呛着了口水,还有这样的买卖?
可他也挑不出啥毛病来反驳文姝的话。谁让他是个表面奸诈,内里还带了几分善念的“好”游商。
事后王抱石回想,不由感慨,夜家的姐儿才多大年龄,可别是打娘胎里里就学会了做买卖的。
王抱石有种预感,接下来离开徽镇的日子可不会太安担。
“你让我花了大价钱买下这枚破烂戒指做什么?”文姝身上的灰髓和原浆可是彻底用光了,蟒坤袋里只是多了三样小东西。
“不识货的人族,你买的那几样东西里,就只有这枚戒指还凑合能入眼,”言下之意,另外两枚玉简都还不够看,也就是这么个五行基础术法都不会的废材修者才会捧着当做宝,“用符火烧去戒指上的垢物。”
王抱石作为一名游商,常年在外,日日风餐露宿,这枚戒指在他手里呆足了一年,自然也干净不了。
上面的一层厚重油污,还带了阵怪异的气味,文姝刚拿到了手时,还真喜欢不起来。
可真要用符火来去污,文姝还真不知道戒指能不能吃得消。连灵粟那样坚硬的外壳,都能熔得掉的符火,其效用可见一斑。
心念微动,文姝指尖燃起的符火,明亮炽热,火苗子戒身上跳动,只听得“哧哧”几声剥落。
那枚戒指上的灰渍脏痕都褪去了,不过露出来的里戒依旧是灰蒙蒙的,没见多少光亮,在戒指的最里面,刻了个蝇头大小的“疯”字。
见了那个“疯”子,文姝并未留意到,妖猴神情间带过了阵怅色。
符火并没有融了那枚戒指,想来制作戒指的材质很是不俗。
“还算你机灵,这一次那个吹牛吹死人不偿命的二道贩子还真买了个不错的玩意。这枚戒指的玄妙之处,是戒指上还真是镌刻了个法阵,不过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如意法阵’,而是个可以吸引出妖兽的‘麝阵’。”妖猴哼唧了声,指出了戒指上真正隐藏的玄机。
“吸引妖兽的麝阵,”文姝一听,手中的戒指立马被她丢进了蟒坤戒里,她是嫌命不够长还是嫌此去隋云的路途不够安稳。
“鬼叫什么,将戒指拿过来,本尊再帮你处理下,没见识的人族,大惊小怪,上面有两个法阵,麝阵只是其中的一个,还有个隐藏的法阵,”文姝发现了,敢情她的蟒坤袋一直是个“一袋二主”的货色,妖猴俨然将蟒坤袋当成了自家的,戒指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它的手上。
~谢谢“读书的水人”的平安符~
。。。
66 如意阵()
66 如意阵
“你懂得法阵?”吃了结结实实的一记白眼后,文姝噤了声,在旁看着妖猴接下来的一系列举动。
流光在客栈里布下的几个初级禁制法阵,就是妖猴教着如何避让开的,是靠着几个流光布阵时留下的盲区,才能在不惊扰阵中人的前提下,顺利闯阵。
闯阵太容易,以至于让文姝误以为凡是修者,都是通晓法阵的。
最早研究法阵的人,是名残了双腿的的凡人。他因身残,而致力于修习五行法阵,靠着数十年的法阵奇术,此人竟成了当世的一方霸主,以一人之力,统帅一国。
从那人后,修真界才有人留意起了阵法的妙用,修真界渐渐有了阵师一说。
诸如聚灵镇、防御阵之流的普通法阵,一般的大小门派的修者还真是人手几个。
但真正敢自称懂得法阵,自称阵师之人,却少之又少。
究其原因,还要从混沌初开时说起。
自有人神魔妖精灵怪后,迄今已有亿万年之久,修真界就如一只日渐充实的军队,修者们也依据天赋和手中掌握的资源的不同,生出了近百种工种。
以灵植士为例,身怀木灵根为上上选,丹师则多是同时具有火和木两灵根者,而阵师,到没有特殊的灵根限定,可必须有一点,感悟天地五行之力的天赋要高,能敏锐地察觉到五行之气的变化。
而感悟天地的能力,需要长时间的积累和修为的提升。
凡人寿元有限,对阵法的研究也只能是止步不前。而阵法的鼎盛,是在灵力和寿元都更加充裕的修者们的作用下。
在一段时间里,法阵不仅种类大增,阵法也有大有小,大型的法阵可以涵盖山河湖泊,小型的法阵可以藏身在芥子之中。
法阵的类型更是五花八门,有混淆的幻法迷踪阵,有瞬息杀人数百的攻击大阵,更有固若金汤的无敌防御阵。
法阵的奥秘,也是难以捉摸,有利用灵石灵旗,也有用五行奇术。
感悟五行之力,需要极高的感知力,感知力的锻炼,需要大量的时间。
筑基有成的修者寿元不过一百五十岁,待到筑基后的凝神期,修者的寿命再增至两百岁,再至金丹方才五百岁,元婴期后,才能突破寿元大限。
世间修者多如繁星,能筑基者,不过半数,再至凝神、金丹、元婴者,更是少之又少,高级的阵师也就成了比其他工种更稀缺的抢手人物。
即便人数很少,可一名阵师的作用,却真称得上是一夫当关。亿万年来,修真界的天赋异禀者,积累下来,也不在少数。
约是在两千年前,一个以阵法为主的超级修真大门,般若门曾一度横行数界时达五百年之久。一直到般若门的一名寿元将尽的金丹阵师,推动一个逆天大阵,引来天洪。
天洪泛滥,淹没了数界,无数阵法典藏也在天灾中被损毁,迄今为止,那几界里仍是一片汪洋泽泊。
从那时候起,阵师这种工种,才真正没落了。
王抱石只是一介游商,对法阵之流更是一窍不通,他的这枚“如意指环”,是趁着某位锻器大师酒醉与他打赌赢下来的,那名稀里糊涂输了的大师的祖辈和没落的般若门有些关系,通晓些法阵,就允着王抱石的要求,制造出了这枚戒指。
那名大师酒醒之后,他又是个心眼奇小又无比较真的人,回想王抱石的行径,就在戒指上,镌下了两个法阵,一个是吸引妖兽的麝阵,还有一个就是隐藏在指环内壁上的真正的“如意阵”。
“眼力浅短的人族,也不外乎你们看不出来,上面的也不是高明的玩意儿,想不到疯魔一族,到了今日,只会这么些小把戏,”妖猴手中又多了几样器具,是张金砂纸和一瓶黑色的血水。
文姝可以肯定,妖猴身上一定还带有其他的储物袋,里面藏着的东西一定不少。
妖猴惯有的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中,金童般的五官中,那对蓝黑色的纽扣般的眼眸里,兴起了几分凝重。
它手握金砂纸,在戒面上磨蹭了下,再取了几滴黑色的血水,连符火都毫无反应的“疯”字消失了。
一道暖光从戒指的中间部位,往戒指的周身扩散开,戒指犹如脱胎换骨般,从最初的灰黑色变成了闪亮的银色。
若不是亲眼见了戒指的变化,文姝很难将这枚新的如意戒和那枚老旧的戒指联系在一起。
“一阶如意简阵,可节省一成的灵气消耗,五行通用,”银光闪过,戒指落回了文姝的手中。
妖猴手上的那瓶黑血和金砂纸也不见了踪影。
“如意简阵又是,难道真的能带来财气和运势?”文姝面露喜色,记起了王抱石吹嘘戒指时用的噱头,她这回还真是买对了,经妖猴加工过的戒指,虽比不上女戒精致,可样式简单,又镌刻了两个法阵,先前对麝阵的排斥也跟着消停了些。
瞅见了她的反应后,妖猴嘴角得意的翘了翘,“无知的人族,修者要财气做,世上哪有可以逆运势的法阵,实力即是最可靠的运势。”
文姝努力努嘴,那还取名如意简阵,一成的灵气,换成了她如今使用的灵气,不过是一枚火球,或者是半盏茶的氤水墙,用处并不大。
“不要小瞧了这枚戒指,蚊子腿也是肉。麝阵可用来吸引低阶的妖兽,当做练兵。如意简阵可减少灵元消耗。戒指上再不入流,也是件灵器。配你这个这么个初出茅庐的菜鸟,已经是够掉身价了。用你们人族的话说,就好比乞丐捧着个金碗,活生生糟蹋了。戒指里的法阵还能升级,你要是有那能耐,将它升个五六七八级,省下的灵气,也是够你使唤了,”见文姝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妖猴哼唧了声,踱开了。
文姝忖了片刻,还是将如意戒收进了蟒坤袋里。
王抱石和文姝相约着,隔日安葬了夜氏后即离开徽镇。
第二天一早,王抱石出面在镇上的棺材店买了口薄棺。
棺材不日被悄然运上了麒凤山,选了块朝南面向隋云的旷地后,文姝才将夜氏葬了下去。
文姝本想将夜氏火化后,将骨灰带在身旁,可转念想到,夜氏一生孤苦,漂泊无定所,又因背叛了族群,不能身归故里。
她此去隋云找寻真火以及娘亲身死的真相,不知要漂泊到何处,母子三人在徽镇住了十余年,邻里乡亲虽不亲厚,倒还算处得不错。徽镇,是唯的那一处,能被夜家三人称之为家的地方。
和王抱石商量之后,他也满口答应,往后再到徽镇时,会不定时找人祭扫夜氏的坟墓。
“娘亲,你在天有灵,再等上些时日。待姝儿去了徽镇,必不会放过那些辱你,欺你,负你的人。”文姝对着孤坟够叩了几个响头,在旁看着的王抱石轻叹几声。
“王大叔,我们这就出发,”文姝祭拜完后,正色说道。
“先不急,姐儿名义上已是亡人,这般外出,虽说是离了故里,可不免会碰上几个熟人,这副相貌还是遮掩了好些,”王抱石想得周到,他一人在外,还带了个女娃儿,若是见了熟人,还以为他办起了拐卖人口的勾当了。
文姝也觉得王抱石说得在理,依言换了女子装扮,穿上了王抱石准备的粗布短袄,再绑了土布方巾,便于行走的厚底草履。
如此一番装束,文姝又是十二三岁,正是男女不分的年龄,背着王抱石的行李,俨然是个跑腿的小跟班。
一切收拾稳妥后,王抱石就带着文姝,出了镇口,沿着重重山岭后的金苇荡行去。
是夜,漆空如墨,夜氏的孤坟前,还未燃烬的纸钱透出了丝红色。
空中飞速划过了一道赤光,紧接着,一道金色紧追而上,两道光亮一前一后,后者紧追着前方。
就在掠过麒凤山时,红光陡然没了影踪。
那阵金光在空中稍徘徊了片刻,就如一颗流星般,直往东面而去。
又过了片刻,赤光去而复返,垂直落到了夜氏坟墓不远处的山头上。
“小小雀族,还敢跟踪本王,找寻魔尊那样的肥差,我赤尤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