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的曦乃-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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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那一道光渐渐地落下来,比起这一切的破坏更加恐怖,就好像天塌下来了一样。
它已经是如此的接近,只需瞬间就可以落到地面。都已经接触到了蹦飞的土石了!
可令人恐惧的毁灭性瞬间,最终没有降临,比那更加强大的力量吞噬掉了毁灭的弹丸
“吁吁吁吁吁!!!!!!”
携带着夜色的霜之马咆哮着,携带着黑夜的洪流,将所有的一切都给予平等的毁灭与吞噬!就算是能够摧毁大陆板块的强力武器,也能够吞噬掉!
没有发生爆炸,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霜之马平静的吞噬了弹丸并且还在继续的上升这,很快消失在夜空之中,一切都再一次陷入黑暗
那玩意不会落到地面上了,危险解除了。
“糟糕!”
不过这还没有完,虽然弹丸被吞噬掉了,可是急速从太空冲下来的弹丸携带着巨大的冲击波并未完全被吞噬掉!
虽然破坏力不可能比落到地面上之后还会爆炸的弹丸想比,不过将这块地彻底摧毁还是能够做到的
为了把这个防御下来,法芙娜拼死的放出魔力,制作魔力障壁
不过还是有些不够
下一瞬间,突破了魔力障壁的冲击波降临在地面上,掀起了比刚才还要夸张百倍的土石。
序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这是司马迁曾经说过的话。
司马先生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是年轻气少。
诚然,这样的话谁都会说,大道理谁都会讲。可是就算是他,也应该知道,人死了,就不可能活过来这种事情。
人有很多死法,或病死,或衰老而死。无论他生命的分量亦或者是影响有多大,最终依然要归于死亡。
这样的死亡在年轻气盛的司马大人眼中,恐怕是不值一提的。
大丈夫当为国捐躯,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他们把性命当做身外之物,把自己的死当做荣幸之事。
殊不知,死是一件多么令人无法承受的事情。
男人们都死去了,为了荣耀之事,为了所爱的人,为了自己坚信的理念而死。
作为人类,我们能够自己决定自己的价值,这才是身为人所拥有的理性。也能够为自己坚信的事物、心爱的事物殉道。
所以,死了并不可怕。
只是,对于被留下来的人来说,这真的是没有遗憾的死吗?
所有人都没法逃离的死亡,所有人都必须承受的死亡,最公平也是最残忍的死亡。
对于欣然赴死之人,无论如何也无法承受,无法接纳,无法笑着面对。
那算是什么事情,那算是什么鬼话。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无法承受离去的人不在的痛苦,无法承认那种死亡。
躯体失去温度,灵魂不复存在,呼吸与心跳全部停止,**开始变质并且腐烂。
承载灵魂的躯壳毁灭的是如此之快,简直就好像是在讽刺那之前还活着的事实。
一个人就这样逝去,连挽留的方法都没有,死神毫不怜悯的取走他的性命,我们只能看着,只能默默的看着。
看着他离去,看着死亡的降临。
于是,心头好像被狠狠的挖了一个大洞一般,无论丢多少东西都没法填补上这个空缺。
走在熟悉的走廊上,看着已经司空见惯的风景,总是下意识的去寻找庭院里那个熟悉的身影,那站在小小的喷泉面前向锦鲤喂食的身影。
不在了
他不在了
没错,他不在了,不仅不在这里,打开他的房间,熟悉的摆放着那些小挂件,对于一个男士来说略显整齐且朴素的房间,地上还放着打坐用的蒲绒
蒲绒上还有他每日打坐留下的印记,蒲绒前是那个他经常忘记带在身上的拂尘。
一切如旧,无论是他的衣柜还是书柜,全部都和过去一样,桌子上还摊开着一本书。
没错,完全和过去一样,就好像他还存在与这里,存在于我们中间。
想到这里,我哽咽了。
他已经不在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要承受他的不在对于我来说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恐怕不会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能够理解。
这是藏于我心中的,最宝贵的东西。
而如今,他已经不在了。
就好像是命运所开的小小玩笑,时间就好像上了发条一样往前奔走。
可这却是我最无法承受的悲痛
“所要守护之物,在我生前就已经定下。那即是我赌上性命也要完成的使命。”
每当他说起这句话,我都会立即转身离开。
那并不是对我所说的,而是应该对已经不存在的某人说的话,我看得见,他每一次说起这句话,眼睛里所看到的并不是我。
一直没能传达给他的话,现在说出来能传递的到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对他说
“你活着,并不是为了我去死。”
可是已经太晚太晚了
一直到了最后,他都没有意识到。
我……并不是她,并不是他一直发誓努力保护的她。
所以,司马迁
这就是死亡,这就是他的死亡所给我带来的一切。
不得不接受的离去,不得不承认的死亡。
所以,我所看到的死亡,没有过多的意义。
鸿毛与泰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永远都不会回到我身边了。
这是能让任何言语都失去色彩的事实,是我不想去承认的事实。
这就是,死亡。
捂住了双眼,眼泪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汹涌的涌出来
其实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始终温暖的手变得冰冷,我唯一能做的只有紧紧的抓住。
你背负着一切,直到最后。我却连回报的立场都没有。
虽然知道就算大喊出来也已无法传达到了。
可是,你让我如何是好?
你已经不在这里了,我知道的。可即便如此,我仍然非得活下来不可吗?明明我所渴求的只有你而已啊!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难道不知道,离开了你,我恐怕就连笑也笑不出来了。将这一切都夺走的你为什么还能够笑着去死。你知不知道你带走的可不止自己的性命,还有我的一切?为什么到了最后还不能够分清楚我和你所想要爱的人?你这笨蛋真的是想不明白吗?
活下去就好了,只要我活下去就好了。这种事情我怎么能够承受得了?!你为什么不肯正面直视自己的生命是属于自己这种事情?把这一切都当做浮云,自作主张的去死的笨蛋为什么不想明白!
我需要你活着!
活着就好,哪怕是卑微的活着,哪怕是无法再战斗都可以,只要你还能活着就好啊!为什么把属于自己的性命挥霍殆尽,为什么把我的一切都带走?你懂不懂?我不是……不是你所爱的人啊。
你为什么……最后要笑着去死。
这样的话,要我怎么面对你的死?你的牺牲?
这个笨蛋,到了最后也没能理解我对于他真正的想法,那个总是微笑着的家伙最后也没能分清楚我和芷若根本就是两个人。
不过……就算是这样。
就算是这样……
我也能够理解——不,我能够原谅他!
因为这是我唯一能够为他做到的事,这是我唯一能够对他所传达的事情
“我……爱着你,一直都……”
一直都想传达出来的事,你知道吗?
若是大声的喊出来,你听得到吗?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半个人影,非常地安静。
谁都不在,不会有人看到。
因为这栋屋子——不,整个宅院都已经空无一人。
我赶走了所有人,任何与我意见相左的人。
并不是为了任何事情,只是为了能够在这一刻,在这一秒之中,能够尽情的哭泣。
此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尽情的为了他而宣泄情感。
春来冬去,柳树都已经发芽,燕子也已经北归。
可是你却永远也回不来了。
只是为了这种事情哭泣,为了回不来的你而哭泣。
只是这种事情,这种卑微的感情,渺小的我在浩瀚的世界里哭泣着。
若是连这份哭泣都要躲起来我,是不是很不负责,很不配再继续领导大家呢?
我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思考都停止了,只是为了你而哭泣。
请不要连这份感情都夺走,那是我最后的眼泪,这是我作为人所拥有的最后情感。
我知道的,一切都太晚太晚
最后的最后,这份哭泣也失去了意义。
我只能再一次戴上面具,不懂得情感的我终将再一次舍弃人类的组成部分。
这就是我所能为你做的全部。
请原谅什么都给不了你的我,永别了,阿福。
若是这样还不够的话,我也不知道用什么来记住你了。
毕竟——我的身上还肩负着如此多的性命。
01-葬礼
陵园队长墓地
又是一个阴沉沉的小雨天
还记得上一次送走克罗诺的时候,雨也是这么下着的。
抬起头,滴滴答答的,若有若无。
曦乃叹了口气,不自觉的伸向兜里掏烟,可是兜里却空无一物。
因为赶赴葬礼而换了丧服,所以烟在昨天穿的衣服上——偶尔也会犯下这种低级失误,不过在这个时候没有烟的话,实在是太令人难受了。
毕竟……这可是老战友最重要的葬礼啊……
“呐,你是要找这个吧?”
麦欣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递了过来,不愧是和自己一起住了那么多时间,已经知道自己下一步想要干什么了。
“嗯多谢了……不过,我也没有火,吸不成啊……”
“说的也是呢,你最好别老是吸烟,戒了更好,省得我每天都闻你的二手烟。”
“你啊……什么都不懂啊……”曦乃看着她有些闹别扭的样子,不禁苦涩的笑了笑
有些时候,烟酒是一种相当容易麻醉人的东西,可以让人暂时性的遗忘掉某些不想要去面对的现实。
比方说……玄风的死,这种令人无法承受的事实。
曦乃撕开包装,掏出一根烟含在嘴里。虽然没有打火机,但是姑且这样也可以。
真傻,含着一根没点着的烟。
“你需要火吗?”
又是个熟悉的声音,曦乃转过头去,那个娇小的魔女个头还不到自己的胸口
“白发鬼……”
“怎么?请帖都发给我了,这种事情你不是知道的吗?”
艾尼乌尔耸了耸肩,他穿着一套非常迷你版的黑色礼服,白色的丧花巧妙的别在左胸前。
“不……只是没想到你真的会来就是了。”
“我现在是被关在帝都的客人,主人说的话怎么能置之不理呢……对了,你是要火是吗?”
艾尼乌尔一边说着一边朝曦乃伸出了一只手,在那向上竖起来的食指上突然冒出如同蜡烛般的火苗。
“嗯,多谢了。”曦乃含着烟凑了过去,香烟的那种呛人味道涌入喉咙里,刺激着肺部和鼻腔
“艾尼乌尔……我觉得你来这里有点不妥吧,我们昨天商量的时候你不是不准备过来吗?”
麦欣连忙问道,现在这种情况确实不应该让白发鬼来参加葬礼。可是艾尼乌尔摇了摇头
“我只是觉得来参加也并不是什么错误的选择,作为细致的考虑来说确实有点瑕疵,不过我觉得并无不妥。”
“你这样觉得也无所谓……只是你看……”
麦欣摊开手看向四周,聚集在这块墓地的人出奇的少
几乎没有多少队员来参加葬礼——因为他们不被允许进入队长们所使用的墓地,这里是仅有历届队长和副队长们安眠的地方。
可就算是这样,参加的人也少的可怜
翠碧丝大概还在西伯利亚没有回来,而法芙娜则和往常一样,一回到帝都就回到了自己的日常任务之中,罗塔里奥神父也受了重伤,至今还没能从床上爬起来——明明葬礼需要他来主持才是
而木子李队长和他的副队长则在干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们虽然来了,可是没有进到墓地里面
在场的仅有数位队长而已,慈世一如既往的戴着她的大墨镜,神秘兮兮的朝这边笑了笑可是却没有吭一声。阿西克则一改往日的开朗性格,默不吭声,琉璃则坐在一块稍嫌矮小的墓碑上不耐烦得看着前方
总队长,爱莎以及陈希娜还没有来,等她们一来,葬礼就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