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个懒东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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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激灵,不是吧杨思北?你是算命的还是高明哲立马给你打电话了?“啊,我又承认错误来了。”
“进来吧,他们还都没回来呢。”杨思北把我让进屋,继续着他挺好看的笑。我这是头回发现杨思北笑起来挺好看的,特干净特纯洁,像春天里的小白兔――小白兔也会笑?
我低着脑袋,让头发把脸挡住,然后特虔诚地给杨思北赔礼道歉,我说我一个不小心就把他卖了,卖的价钱还不太好,指不定什么时候人家就得来退货来了。杨思北没听明白,说顾湘你什么意思我没懂。我就特小心翼翼地把刚才在交大的事讲给杨思北听了,末了还说:“杨思北我不是真喜欢你你别误会,我也不是存心破坏你跟高明哲的革命友情,你就救我这一回吧,虫子现在是有家的人,我不能往他身上栽,只有你能救我了。”
我本来以为我会听到刚才在交大男生宿舍里面同样的一声“嗷”,可是没有,杨思北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我不敢抬头看杨思北,我怕我看见一张面目狰狞的脸破坏杨思北在我心里维持了三年的斯文形象。
“顾湘,”杨思北终于说话了,我听得出来他是生憋着火气说的,“我不说这事儿你办得不对,我只说这事儿你办得不够妥当。至少,你应该事先征得我的同意,你说是不是?”瞧,斯文人就是斯文人,连发脾气的时候都这么通情达理。
真实的谎言(2)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心里怎么想的,高明哲他忒吓人了啊,你看见他写那本书没有?”我抬起脸看杨思北,看见了他跟平时一样安静得一潭死水似的面孔――我妈要是听见我这种形容又该说我心术不正了。“本来我想去讨伐他来着,可他问我还喜欢不喜欢虫子,我一生气,就把你招出来了。。。。。。”说完我又特心虚地低下了头,特无辜地缩小了嗓门的分贝。
杨思北叹了口气,一句话就让我眼泪下来了。“顾湘,我知道你还喜欢刘重,我看得出 来。”
自打我跟虫子分手,还没人这么直不楞登地戳我的心窝子,我一直躲着逃避着这个问题,现如今杨思北说出来了,我逃不开了,这眼泪就好像脱了缰的野狗,止也止不住地往下掉。是啊,我还喜欢虫子,我看见勾在他手臂里的小手就嫉妒得两眼发黑。虫子背叛了我,背叛了他当初的誓言,背叛了我那么神圣的爱情。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到现在我也接受不了。
可是我仍然怕给虫子添不必要的麻烦,高明哲知道当初是虫子对不起我,现在若是又知道我仍然爱着他,肯定要找他好好谈谈了。虫子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跳出我这个万劫不复的火坑,我哪儿还能给他添麻烦呐?所以我宁可把杨思北出卖了也不愿意给虫子添麻烦。也不知道我这是一肚子坏水还是善良。
“这样吧,”杨思北说,“我替你扛下来就是,反正我也没有短期内再找个女朋友的打算。”
刚才我还是偷偷摸摸让头发挡着脸哭,杨思北这么一说,我也说不清楚是感激还是别的什么,特激动地就大哭起来,杨思北一看就慌了神,“哎,你怎么了啊?哭什么啊?我说错什么了?”后来杨思北一直说话,说这件事他决不会对任何人说,杜宵丰菱也不说,就让他们认为我现在真的在和他互相爱慕,直到这个风波过去再说以后怎么办。他越说我就越哭,我越哭他就越慌,我心里想,这春天里的小白兔也没杨思北这么善良吧?
哭完了,我瞪着一双红红的眼睛瞅着杨思北,说:“我现在终于知道,姚洛为什么要想那么些办法留住你了。杨思北,你太好了。”
我从杨思北他们宿舍出来,撞鬼一样碰见了刚从图书馆回来的虫子,他手里拿着一本高明哲的新书,看见我,兴高采烈地朝我招手,扬着那本我多看一眼都浑身直发抖的该死的书。“这书我看了,写得挺好的,没看出来明哲这小子还挺能编的。”虫子眉开眼笑的跟个新郎官似的,好像那本书扉页上写的是他刘重的名字而不是我的。
“你那么高兴干嘛?又不是写给你的。”我心里纳闷,虫子怎么能当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似的这么心平气和地跟我说话呢?他就真能问心无愧地把我当个普通朋友似的对待?我不怪他不怨他并不代表他就没犯错啊。
“我是替你高兴啊,你看明哲对你多好啊,交大多少女生羡慕你啊!”虫子继续眉开眼笑,我忽然觉得他的脸怎么那么不真实呢?
我眯起眼睛,“我跟高明哲什么关系你知道么?”
虫子还没醒过来,没有预料到一场暴风雪即将到来,所以他继续着他的开心和快乐,对我说:“他对你这么好你还不肯做他的女朋友么?”
我哭了,“刘重,你就那么着急我找个男朋友么?我顾湘不是嫁不出去的主儿,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自打跟你分手我缠过你么?你至于有个人对我好你就那么高兴么?你安的什么心呐你?!”
我这么一哭虫子懵了,他的好心好意全被我指责了一遍,好几个月没谈起的分手的事也被我提起来了,我估计虫子肯定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要不然他不能那么手忙脚乱的。
“不是啊。。。不是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啊。。。。。。”虫子本来不太会说话,这会儿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会说“不是”,也不知道他都“不是”些什么。
“我成全你是成全你,可你也不能太挤兑人呐!”我越说越委屈,把从前那些苦涩回忆全勾起来了,我忽然就觉得虫子特对不起我,他对不起我爱了他这么久,我甚至怀疑他跟我在一起这两年是否心里一直装着他的夏文静,这会儿我被人涮了似的那么郁闷,怎么也想不通的那种郁闷。
我跟虫子谈恋爱谈了两年,虫子从来没见过我哭,现在我哭得这么伤心,你说他能不手忙脚乱么?虫子很慌,不知道怎么办好,也顾不得人来人往车来车往狗来狗往,直说:“别哭啊,你别哭啊。”
我放开了力气哭,比刚才在杨思北屋里哭得还凶,刚才那是感动,这会儿是委屈,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我知道了你不喜欢明哲,知道了就行了,你要不愿意我跟他说去,不让他找你了还不行么?你别哭啊,别哭啊。。。。。。”虫子一慌就爱结巴,重复着说一样的话,舌头直打卷儿。
我听见虫子这么说反倒不哭了,一抹眼睛,理直气壮地说:“我喜欢的是杨思北,高明哲还排不上号呐!”
我这一句话,差点把虫子说哭了。
冬天里的一把火(1)
我这人从小稀奇古怪的念头就特多,所以我们老师说我挺适合学计算机的,因为我有创造性思维。其实我没什么创造性思维,因为最近我发现很多很多的人小时候都跟我小时候一样有创造性――特例多了就是共性,所以不能叫创造性思维。
那天我又去上网,发现有个哥儿们在BBS上说他小时候想不明白的N件事情,其中一件就是我很小的时候就大惑不解的问题――松花江上是否因为漂满了松花蛋才得名?我看见了这 个帖子立马从椅子上弹起来抓起201卡给我妈打电话,我要告诉我妈我小时候的这种被她视为稀奇古怪的想法是存在普遍意义的。
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和小时候调皮捣蛋的我心有灵犀的哥儿们是杨思北。
我在这个帖子后面跟贴主热火朝天地聊了半天,他终于被我感动了,发消息过来问我的QQ号,我说你是男的你得有绅士风度,你先给我吧。那边给我传过来他的QQ号,我一看,立马从QQ上发了一条消息给“洗脸”:“杨思北怎么又是你啊?!”
杨思北那头半天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跟我说,高明哲和杜宵都找过他了,但他没把我卖了,他说他不知道顾湘喜欢他,可他的确挺喜欢顾湘的。杨思北没告诉我杜宵和高明哲听完这句话是什么反应,可我知道,我能想象得到杜宵那张气得雪青的脸和高明哲一副看错了人的口眼歪斜的模样。当时我心里特感动,我觉得杨思北为了我这么一个不讲理的小丫头把他这么多年最好的兄弟都得罪了,真是不值得。我坐在电脑前半天没说话,心里正想着要不要跟杜宵他们澄清一下这件事跟杨思北没关系,杨思北那边发过来一段话:“顾湘,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别再去澄清什么了,等这件事过去再说。杜宵和我这么多年兄弟,他不会为难我。”
我估摸着这会儿要是杨思北在我面前我又得感动得哭了。
后来我问杨思北干嘛叫“思北”,杨思北说他爸爸当年上山下乡到北大荒,在那儿认识的他妈妈。我说哦,那你妹妹干嘛叫“念南”?杨思北说他妈妈是江南女子,现在生活在中原也还一直思念家乡。我说杨思北你爸你妈还真有情调,插队那会儿就浪漫甜蜜得跟邓丽君的嗓子似的。
我跟杨思北还聊起了毕业以后去向的问题,我说我基本上能在中关村混一段时间,杨思北说他打算先工作一段再考研。
那个下午我和杨思北坐在同一个宿舍区的不同房间里消磨了好几个小时的时光,我忽然间就想起来杜宵如果要考研去上海,那儿连暖气都没有他怎么熬过冬天?
研究生入学考试结束,杜宵哭丧着一张脸出来,说是考得很差,丰菱倒是出乎我意料地告诉我她要是知道今年谁出的题目肯定拎着各类人参鹿茸去他们家拜年。我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嘴脸面对这帮又被考试涮了一回的劳苦大众,居高临下地说:“我要是你们,就拿着买复习资料的钱给我的电脑添个内存条换个显卡。”结果被大骂没追求。
丰菱也真够可以的了,想当初她的编程水平只能写出个Hello World,现如今已经壮志凌云地去考研了,我估摸着她要是真考上了,同济大学计算机系教授一定觉得家门不幸。我鄙视丰菱,这个学艺不精的伪IT人士,想当年考C语言还是靠我呐,她怎么就能为了杜宵玩儿命读书就去考研了呢?没追求,还不如我对内存条和显卡的追求呐。所以我鄙视她,坚决鄙视她。
丰菱她们考完试,我和她庆祝的方式就是跑到我们学校家属区的菜市场买了一堆油光油光水灵灵的大草莓。提起水果倒是真有很多笑话,我们宿舍这帮人到了夜里不是聊天就是打牌,夏天的时候渴了就去水房,那儿某一个水龙头下边儿准有不知道哪个宿舍的人放在水盆里用凉水冰着的西瓜,我们就抱回来吃,吃完了特理直气壮地把西瓜皮扔了,好像活在共产主义社会。
我正吃草莓吃得开心呢,宿舍的门被从外头狠狠地推开,有人叫着我的名字排山倒海地冲了进来。是姚洛。
姚洛一看见我就说顾湘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以前你跟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么?你怎么能背着我爱上思北呢?你告诉我,你和杨思北到底偷着好了多长时间了?
丰菱没反应过来,一只手拿着咬了一口的草莓愣住了。别说丰菱,就连我都没反应过来姚洛这是在跟我说话――实话跟您说,前段时间我撒谎说我爱上杨思北那件事已经差不多被我忘光了。
姚洛见我不说话,更生气了,义愤填膺地指责我对她的不忠不孝――哦,不对,不能叫不孝,她又不是我妈,孝什么孝啊?――我就纳闷儿了,我跟她认识全是因为杨思北,我跟她的友情什么时候深刻到要论忠诚这种程度了?
还是丰菱比我反应得快,她把手里剩下那半个草莓塞进嘴里就打床上蹦起来了,尖着她那学过国粹的小嗓子就开始嚷嚷:“姚洛,您又跟这儿添哪门子堵啊?您还真以为你们家杨思北人见人爱啊?凭什么就把我们顾湘扯进去啊?昏了吧您呐?顾湘对你还不够意思是怎么的?为了你她把杨思北都得罪伤了!”丰菱那嘴跟小刀子似的咔嚓咔嚓地说,说得姚洛小脸儿雪白。这丰菱还不过瘾,又加了一句:“我得更正一下,杨思北不是你们家的,是国家财产,公有的。”
冬天里的一把火(2)
我琢磨着我要是姚洛,听见丰菱这套话早驾崩了,姚洛比我涵养好,没发作,小拳头握着,死死盯着我看,盯得我直心虚。
为了不让丰菱再用她的小嘴儿打击姚洛这颗冉冉升起的歌坛星星,我开始善良地打圆场:“姚洛,你都哪儿听来的瞎话儿啊?杨思北哪儿是那种人呐,他说什么也不能干对不起你的事儿啊。丰菱,杨思北特正直,是吧?”我扭头问丰菱。
丰菱一撇嘴,拿出一张纸巾来擦擦草莓上的水,“可不是正直嘛。。。。。。”我知道她下句话肯定说“就是因为正直才被某些憋着上房揭瓦的小丫头骗”,于是我赶紧堵住她的嘴,赔笑说:“姚洛你别误会,你就是太善良太单纯,谁的话都相信。”
我一说这话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