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唐-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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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么你忍受着你的苦难,要么,你就要爆发起来反抗。就算反抗没有多少作用,但是至少要表明一个态度。
许敬宗都要被自己砍脑袋了,两个小娘们儿自己不能收拾了?
所以,刘旭奋力起身,鼻孔哼声。
“怎么,还能不能好好的了?要掐是吧,来来来,好好掐,掐个痛快,行不行?”
双手伸着,两女眨巴着眼睛不动了,刘旭唉了一声,将枕头垫高,靠了上去。
“咱们家已经是这样了,千错万错,都已经错了,无法挽回了,时间不会倒退,咱们只能继续迁就,是不是?我刘旭不会分身术,要不然,我给你们一人一半!”
两人不闹了,如同水蛇一样缠绕上来,刘旭只能苦笑。
“夫君啊,小武错了,认打,认罚。”
“夫君啊,长乐以后定然不再任性。。。。”
刘旭是听不得软话的,准备好的说辞,一下子没了说下去的勇气,无奈的躺下来,一手挽了一个。
“你们听着,夫君如今也就这样子了,什么打,什么罚,咱们家里不兴这些,夫君我就想着,咱们家里不管其他怎么样,就安安乐乐的,舒舒服服的,过完这辈子。”
“你们看,今天皇后娘娘,杨妃娘娘,都来了咱们家里,放眼整个长安,甚至整个大唐,没有陛下的陪伴,单独来家里的,也就咱们家一份了吧,就独独的一份信任,就能完全解释得了了?陛下没来,但是你们看看那些赐予的食材,还有珍藏的佳酿,已经表明了陛下的态度,你们夫君我,安静的日子,快要结束了。”
“许敬宗要完了,我看了他的飞楼,哼,几乎就是一个卖官卖爵的交易之所。而且,这个疯子,居然将心思打到了皇家妃子和宫女的身上,道姑,尼姑,他几乎想进了一切办法。他是真该死啊,我不知道,他这样的一个聪明人,怎么会将自己逼迫到如此地步!后来有一次,我与他喝酒,那也是我与他之间唯一的一次喝酒谈天,我才恍然。”
“人都有根,根就是传承,传承是人类的第一大事,但是许敬宗现在没有了根,他恨不得将他自己的根砍断,斩裂!许昂做出那种混蛋事情的时候,他许敬宗已经没了指望,他与我说,他恨不得一刀砍了许昂,但是他最终,还是回了心,只是奏请陛下,将许昂逐出长安。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许敬宗开始疯狂的肆虐长安的官场,打压,排除异己,下了朝班,就醉生梦死。”
“人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些咱们可以不说了,别人家的事情,咱们不参合,我只想告诉你们,咱们的陛下,是打着你家夫君的注意了。书院的几位先生,让我去砍了许敬宗,陛下也想让我动这个手,我能如何?所以啊,后面的一段时间,你们夫君我,会很忙,甚至,有可能,我又要去西域了。”
两人愣住了,小武思索了半天之后,然后皱眉。
“你早就已经准备了?”
刘旭点头。
“我最初的打算,就是到这里,所以,我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你们不用担心,西域那里,甚至比高句丽还要轻松。”
人都是这样的,当心思转到了别处,就不会再有争执。
一起紧紧的拥抱着刘旭,半响之后,也不知道是谁开始,呼吸有些粗重,到最后,就有些翻滚了。
。。。。
刘旭实在没有一点精神和力气,很为自己的肾脏担心,不过好在是终于将两人给摆平了,早上起来,还非常神气的一人拍了一巴掌。
这个状态是不适合到处乱转的,支了一个躺椅,然后就将整个身体都窝在里面,今天院子里很安静,屋里的人,都驾车去长安了,小聪明如小武,对于鬼神之说,还是非常相信的,刘旭知道,今天袁天罡又会笑歪了嘴,刘家的几位夫人给的香火钱,从来都不吝啬。
一个人无事,就容易睡觉。睡着了,就不知道谁会来到身边。
刘旭几乎是跳起来的,不是见了鬼,而是见到了徐慧。
“这里距离佛堂很近吗?”
刘旭缩在里面,很是谨慎,徐慧横了一眼,然后朝里面指了指,刘旭就只能苦恼的拍脑袋,自己都忘了,徐慧除了呆在佛堂,就是整理花圃。
“公爷很怕徐慧?”
刘旭摇摇头。
“怕你做什么,就是有些意外。”
整理了一下衣服,刘旭坐了起来,才发现,徐慧已经在旁边摆好了桌椅,搞不明白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徐慧来府上已经两年多的时间了,一直未曾好好与公爷说句感谢之言。今日见公爷在此熟睡,刚好又摘了些花瓣,就想请公爷品尝一下素淡清茶,聊表谢意。”
刘旭恍然,点点头,瞧着她的脸色,好像没什么不对,也就再次躺了下去。
“可别这么说了,人说相聚本是缘分,这与你们佛家的道理是相通的,而且,你还救过我,再说,你现在如此,里面有很大原因,是因为刘旭,你没责怪,算是对我的。。。。”
徐慧伸手,阻止了刘旭继续说话,倒了一杯茶,躬身敬了一下。
“徐慧身居您家中,却用您的东西来招待,还请公爷不要责怪。”
刘旭只能笑笑,然后饮尽。
徐慧喝完了,再倒一杯。
“这一杯,是徐慧为以前少不更事,向公爷赔罪。”
刘旭想要说话,徐慧却再次阻止。
再倒一杯茶。
“这一杯,是徐慧为谢公爷的救命之恩。”
刘旭不说话了,徐慧微笑,再次倒茶。
“这一杯,是刘旭谢公爷仁义,放了家父与小妹一条生路。”
刘旭隐约猜到她要做什么了,但是不确定。
“最后一杯,徐慧想求公爷一事,此乃徐慧毕生唯一执念,不放下,不皈依,还请公爷相助。”
刘旭叹了一口气,将茶喝下去,苦笑。
“我能不答应么?说吧,反正答应一个是答应,答应两个是答应,说吧。”
徐慧躬身行礼。
“徐慧自幼入宫,一心只想如何侍奉陛下,奈何年幼,不懂是非,为人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这不怪人,只怪徐慧愚蠢,所以,徐慧在感业寺的时候,心里是很安静的,直到,徐慧发现了许敬宗的阴谋。他利用自己的官职之利,权位之高,硬生生的将清静佛门,改为污秽之所!此一不容!”
“其二,许敬宗为争中书之位,广结党朋,更是诱惑我父亲,我那可怜的妹妹,便是为他所惑,行了大逆之罪!所以,对于此人,徐慧恨不得夺其命,抽其骨,此乃杀生孽业,苦苦纠扰徐慧心头,不得安宁。若不看着此人受到报应,徐慧纵然身死,亦不心安!”
“所以,恳请公爷,助徐慧一臂之力,徐慧知道,陛下已经有意让您彻查此人,只要公爷亲自手刃此贼,徐慧,愿随君处置。”
说着,手向胸前伸去,刘旭吓得赶紧坐起来,直接将她的素衣合上。
“阿弥陀佛,你这是要让我犯戒不成?咱们能好好说话么?”
刘旭捶着自己的前额,头疼的坐下来,而徐慧,婉转着自己的眼珠子,然后扑哧一笑。
“现在,徐慧相信,公爷乃真君子了。”
刘旭摆手,自己倒茶,狠狠灌了几口,才坐下来。
“昨夜娘娘寻你了?”
徐慧顿了一下,然后轻轻点头。
“陛下让我准备彻查许敬宗的消息,也是娘娘告诉你的吧?”
徐慧再次点头,刘旭就双手捂脸。就知道是这样啊,阴险的一家子,到处挖沟让我跳,李二啊李二,你这样子赶鸭子上架有意思么。
“虽负皇命,可是徐慧今日所言,却句句属实,还望公爷成全。”
刘旭直接摆手。
“行了,我接了这事还不成么?只是我很好奇啊,徐慧,你既然已经出了皇宫,皇宫里面呢,也已经将你当成一个死人,你还负什么皇命啊。”
徐慧默然,半响才叹息一口。
“报君恩,从此再无牵连。”
好吧,刘旭只能拜首了。
“再者,徐慧居住府上,总不能一辈子不与公爷说一句话吧?徐慧如今孑然一身。。。。”
“行,你也别谈什么报答不报答好吧,我救了你,你也救了我,咱们都两不相欠了,这府上啊,你也熟悉了,以后你若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人去办就是,有困难了,根我说一声也行,就是别像今天这样。”
刘旭算是怕了。
徐慧羞涩的颔首,她到底就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儿家。
“公爷,徐慧还有一事想求您。徐慧最是喜好诗词歌赋,这方面,公爷,您是大家,以后,可否赐教?”
刘旭瞪眼了,然后几乎跳脚起来,长孙啊长孙,你昨夜到底说了些什么鬼东西哟,你是嫌我这家里不够乱是吧?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过去。
“不成,以后我决定封笔了。”
第285章()
黄昏,炎热。
许敬宗手里摇晃着酒杯,酒杯很好看,琥珀色,毫无瑕疵,酒水也是最好的葡萄酒,红得如同鲜血。
酒的度数不高,但是他已经有了一些醉意,迷蒙着眼睛,轻轻摇晃着酒杯。
下面是盘旋飞舞的姬女,反弹琵琶这样的绝技,实在很好看,那如同水蛇一般的腰肢,那高耸的胸脯,翘挺的**,看一眼,就能让一个人热血沸腾,恨不得将她们拥进怀里,狠狠的疼爱。
许敬宗是一个正常的人,一个正常的男人,若是往常,他肯定早就扑上去了,但是今天,他实在没有一丝的兴趣。他已经保持着摇晃酒杯的姿势,将近一个时辰了。
“退下去!”
他皱起了眉头,实在有些烦躁,他平时是总是保持着最好的微笑,如今,他这微笑,实在是笑不起来了,他有一种感觉,他这官场生涯,甚至,生命,都快要结束了。
“老赵,许昂到哪里了?”
老仆人走了过来,先替许敬宗倒好了酒,躬身。
“回老爷,大少爷如今已经过了亳州,想来,不用多少日子,就能到家了。”
许敬宗点了点头,长长的叹息一口。手里拿着酒杯站起来,看着热闹的长安城。
“老赵啊,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你说说,老爷我做的事情,可是有错?”
老赵身体顿了一下,笑笑。
“老爷聪明睿智,才华横溢,无论说的,做的,都是好的。”
许敬宗回头看着老仆人,半天,哂笑。
“今日别拘谨,我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就算错了,也不怪你。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这身边啊,能跟我说话的,如今也就剩下你了。我就想听听,这几年,从我再次入政,我所说,所做,可有什么不妥,或者,直接点,我出手对付刘旭,可有什么不对?”
老赵定在原地半天,他不知道今天老爷怎么了,不过既然这么问了,他还是要答的。
“老爷,说实话,别的不说,刘旭此人,您,怕是用错了招数。”
许敬宗疑惑的哦了一声。
“你说说,为何错了?”
老赵笑了笑。
“老爷,天下人都知道,刘旭重情,他为了这个情字,甘愿做一个任人诟病的二愣子,当年他在长安,一怒起来,连御史都敢打,说他是一个性情之人,老爷想必不会反对吧?”
许敬宗缓缓点头。
“所以,刘旭说起来,是一个顺毛驴子,要对付他,你只能顺着摸,慢慢靠近,而不能心急。”
许敬宗凝了眉头。
“可是,刘旭此子,油盐不进,无论我如何试着向他示好,他始终不冷不热,拒人于千里之外,若非实在没有办法将他拉到我的阵营,我也不会选择将他从我的道路之上搬开,而且,我发现,这个人,不知道为何,看见我,他有一种,打从心底里的出来的。。。。厌恶!对,就是厌恶!我许敬宗自觉从未惹到过他,可是不知道为何,他就是有一种厌恶,我看得出来啊,无论他是如何笑着面对于我,我都看得出来!
你说他是顺毛驴子,我也知道,所以我一开始是极力的迎合于他,甚至,讨好于他,我许敬宗堂堂秦王府十八学士,都已经如此低声下气了,他!”
想到这里,许敬宗就气得不成,他发誓,若非刘旭如此的态度,他宁愿放低身姿,为了财富,他将自己的女儿嫁到了岭南冯家,为了地位,他编撰历史的时候,极力的迎合各种人。他既然能讨好其他人,当然也能讨好刘旭,但是,刘旭不买账啊!
“唉,老爷,刘旭此人,不接受老爷的好意,也是他的个性啊,老爷您想想,自他入世以来,真正与刘家走得近的,有几家?也就卢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