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特别座1 by吉田珠姬-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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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大久保显得很紧张的样子,生硬地点点头。
“我也是,请多指教。”
如果他也对我说“请多多指教!”的话,我想我一定会和他握手。
没想到他对我露出令人不解的眼神,全身也僵硬地一动也不动,真是个惹人讨厌的家伙。
就在这个时候……
“真,我们走吧!”尾原已经换好鞋了。
我只好匆匆地对大久保说:
“再见,四月在山边见!”
走出学校以后,尾原不知想到什么,一个人偷偷地笑着。
“你在笑什么?”
尾原没回答我的问题,还是一个劲地笑着。
“不知道大久保在等谁?该不会是在媾等朋友吧?”
我好奇说道。
“哈哈哈……”尾原一听,笑得更夸张。
“你到底在笑什么 ?”
尾原看我似乎是生气了,一面忍着笑,一面说:
“我想,他‘在等的人’应该已经到了。”
管他等的人是谁,反正这又不关我的事!
尾原他家离学校很近,走路只要两分钟就到了。
尾原的妈妈上班到晚上七点才会回家,所以这三年来,我每天都会先在尾原家待到他妈妈回来才走。
一打开门,屋内等候已久的宠物便欢喜地冲向我们。
“我回来了,蜜。”
蜜是我和尾原一年前,在他家附近草丛里发现的流浪猫,我们同时听见它哭泣似的叫声,循声找到它之后,尾原就把它带回家。
看到尾原的样子,我学刚才村老师的样子,嗤之以鼻地笑说:
“真该让学校的女生看看你现在这副德行。功课永远保持第一,三年来不知拒绝了多少女孩的‘酷哥尾原’,一回到家居然会热情地对一只小猫说:‘我回来了,蜜。’”
尾原像是没听见我的挖苦,只见他抑起蜜,露出一脸幸福的表情,还一边用脸摩挲着蜜的小猫脸。
这种举止和他平时的形象完全不搭调,一向自负的他,现在是完全臣服于眼前这只可爱的小动物脚下,就连他那双犀利、炯炯发光的眼神,此刻也变得非常温柔。
“尾原,小!制服要是沾上猫抟,你又要挨骂了。”
蜜身上有一些黑色的斑点,但百分之八十都是白色的毛,只要沾到制服黑色的领子,一眼就看得出来。
尾原的妈妈对独生子非常疼爱,可是在我看来,我觉得她是无法接受儿子变成“男人”的事实!
而且在她的观念里,人不可以在脏乱的地方生存,所以她要求尾原每天一进房间就要整理床铺,衣服穿过要马上洗,房间里只要发现一根头发,更得立刻拿出吸尘器吸干净。
她甚至用强制性的手段只准尾原以乖孩子的答话方式,一味地点头答:“是!”
我不是很喜欢像尾原好好这样的女人,说句对尾原深感抱歉的话,他的母亲是属于我“极端讨厌”的类型。
我也曾经对尾原说过内心的感想。
当时,尾原沉默片刻以后,才缓缓回答:
“我很高兴你对我说出真心话,现在我才了解你们的想法……”
看他一脸委屈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和大家一样对他敬而远之。
就连蜜的事情也是,如我所料,当我们抱蜜回家的时候,他母亲马上大发雷霆,还把蜜赶出去。
但是这么一来,反而让我们下定决心要反抗到底!
我折回尾原母亲丢弃蜜的地方,悄悄地把蜜再抱回来。
接着,我和尾原又编了一套剧本,联手演了一场戏。
“伯母,那只猫自己又跑回来了。”我说。
等到伯母再抱去丢掉,我们又把蜜抱回来,就这样来回好几次。
最后,我找到一个适当的时机对尾原的母亲说:
“那只猫好像很喜欢这个家……伯母你知道吗?报上说养宠物对人格发展会产生正面的影响,几科所有饲养宠物的孩子,读书的时候精神会更集中,成绩也会提升。“
到此,伯母才终于答应收养蜜。
也许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收养蜜之后,尾原的成绩竟然突飞猛进,这下子,一向对我没好感的尾原妈妈也放宽尺度,终于承认我是她宝贝儿子的“学友“。
“今天因为去找村老师,所以比较没有时间……”
“嗯!”
尾原单手抱着蜜,另一只手从柜子里拿出两只漂亮的咖啡杯。
“干嘛?要特别一下吗?”我问。
“嗯?”尾原会心一笑。
我跟大这说明一下,这里所谓的“特别”是,只有我们俩相处的时候,偶尔会奢侈地享受一下。
遇到某些值得庆祝的事情或纪念日,我们会借用伯父的白兰地调制一杯“法国风味的咖啡”。
在大人眼里,这只是普通的饮料,但对我们来说,喝上几口掺着白兰地的咖啡,就足以让我们脸红心跳,全向轻飘飘地。
我们两人有些心急地盯着咖啡,专心倾听咖啡沸腾的声音。
渐渐地,厨房四处飘散着浓郁的咖啡香味。
尾原熟练地将蜜放在肩膀上,他像要举行某种仪式般,慎重地将咖啡注入咖啡杯里。
我拿起汤匙,也像举行仪式一样,将白兰地倒在方糖上,再用火柴点上火,、。
霎时,小小的方糖上摇曳着一抹紫色火光,同时也散了出一股酒精焦糖的香气。
慢慢地火光渐渐缩小,最后呼地一声,发出悲鸣的声音消散了所有的光,我们怀着兴奋和期待的心情,凝视着缓缓溶解的砂糖。
此刻,真不知该如何说出梗在咽喉深处的话。
即使是不说出来,我和尾原都知道我们正想着同样的事情。
这三年来,我们已经亲密到不需任何言语,就能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开口问:
“那个东西你有什么打算?”
“你说的是素描簿?”
“嗯。”
尾原故作轻松地微微一笑:
“把它烧了,再埋起来就好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
尾原过于简单的回答,让我感到有些惊讶。
我们的素描簿里,除了国画以外,空白的地方也写了很多字。
其中的内容包罗万象,收藏了我们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有骂老师的话,有我们平时的交谈内容,也有尾原写的诗句……等等。
“尾原,你是当真的吗?”我再次问他。
尾原依旧保持微笑,他垂下眼帘,像是对着膝盖上的蜜说话般轻声地说:
“老实说,我很想将它埋在校园的樱花树下……我一直在想,这是我们两人三年的共同回忆,我不希望别人知道!“
我怀着些许无奈的心情,轻叹一口气。
尾原就是这样,虽然头脑聪明,但某些地方却像个孩子似的。“
他的个性直率单纯,经常在他身边的人都能了解这一点。
他不是个冷酷的人,他只是不愿别人从他的表情探知他的内心世界,事实上,他有着几乎连自己都无法压抑的感情。
“我知道了,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吧?”我回答。
喝完“特别”的咖啡后,我们一起走出大门,尾原像往常一样准备锁门。
“今天不必送我了。”我阻止他。
“为什么?”
“伯母不是马上就要到家了!”
要是被她撞见的话,我怕尾原又要被念了。
其实即使伯母不说,也觉得我们在做傻事。
一直以来,傍晚时分尾原会送我回家,但是我们总是难分难舍,到达我家门口之后,我又会忍不住回头送尾原回家。
这样送来送去,每天至少会来回个三趟以上。
和尾原聊天的感觉比看老爸老妈的脸色快乐上好几百倍。
我们彼此都舍不得向对方说出“明天见”这句话。
即使各自回家了,我们还是会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打电话给对方,在谈天说地之后,我们又会为谁要先挂断电话而伤透脑筋。
这不禁使我想到小学或中学时代的好朋友,不论是男的或女的,几乎成天腻在一起。
“待会见。”我首先开口道别。
我之所以答得如此爽快,是因为几个小时后我们又可以见面了。
我们只是先各自回家准备该做的事情。
11
开学典礼结束后,我们各自走进教室里。
“我可以坐这里吗?”
不等我回答,对方已经大大方方地坐在我旁边的位子上。
教室里没有几个学生,座位几乎是空的。
我身旁的家伙像个传教士一样,热情地和我说话。
“今天的天气真好,像开学典礼这种大日子一定要在这么好的天气举行,你想想,这可是一辈子的回忆耶!”
说话的家伙有张令人嫉妒的脸孔。
他天真的笑脸让人印象深刻。
“你的名字是?”
我开始对这个滔滔不绝的男孩产生兴趣。
“咦?”他相当讶异。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再次重复话题。
“尾原麻人,很风流的千万不能后悔哦!”
尾原小声地“嗯“了一声,他调整好心情后,一始翻阅素描簿。
“你站在这里怎么看得到?”
深夜时分,学校四周的街灯昏暗不明。
“还好……啊!这是?”尾原指着一段文字大叫。
我好奇地从旁边探头看去,见状,连忙大叫:
“这个不要看!”我用手盖住文字。
“为什么?”
“这种东西怎么没有擦掉?”我羞得想钻个洞躲起来。
“这是你难得写的一首诗!耶!”
这哪是什么“诗”呀!那是我在尾原心情低落时,随便写写安慰他的话。
可恶!早知道他会这么说,那时候就不应该同情他。
“你也在里面写了一大堆诗句,看你自己写的就好了。”
尾原不理我的反应,居然逐句念出:
“如果你无法选择自己的路我会完成你的心愿,为了你、为了我们的约定,我会继续努力!”
“不要念了……”
天哪!好丢脸哦!
“我非常喜欢这首诗。”
尾原注视着我,感性地说:
“这对我非常重要,因为你答应过我,愿意替我实现梦想。”
“尾原……”
“什么?”
看到尾原这个样子,我不禁想再问他一次: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什么事情?”这小子明知故问。
“你真的决定要把这些东西埋掉吗?”
尾原抿嘴笑了。
就像首次相遇一样,他对我展露令人难忘的笑颜说:
“难道你想一辈子的女高音。
(完了?)
我停止搜寻的动作,全身僵硬地站在原地。
“回家不先过来跟妈妈打声招呼,你在这里翻什么东西!”
妈妈的声音非常甜美,一般人光凭声音绝对无法猜出她的年纪。
妈妈喜欢穿着花边的洋装和围裙,打扮得像少女一样花俏。
她和尾原的妈妈完全不同,不过也是个令人伤脑筋的妈妈。
“真!真!真……”
妈妈不厌其烦地连叫我好几声,我只好无奈地转过头,手里还握着好不容易找到的变形铁锹。
妈妈经营的服装店,今天大概提早休息!
“尾原有事拜托我……”我吞吞吐吐地说。
不等我说完,妈妈的表情突然一变,连珠炮似地发问:
“尾原怎么了?明天不是毕业典礼吗?我很想参加,爸爸也说很想去,为什么你不让我们去呢?”
“你老是说尾原的爸妈要上班不能去,他们不能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和你爸爸真的很想看看你毕业的样子……咦?尾原和铁锹有什么关系?”
积压位可以了解为什么我不愿意让父母参加我的毕业典礼了吧?
我妈妈的个性开朗,成天笑咪咪的,妈像没有什么烦恼。她唯一的缺点就是聒噪了点,常会一个人一直说个不停。
而且妈妈老爱喊我“真”,学校的同学要是听到了,一定都会这样喊我。
如果让我们家里这对宝贝夫妻参加毕业典礼,他们一定会在其他家长面前演一场“夫妇相声”的闹剧。
“妈妈,谢谢你!”
“咦?”妈妈不明所以地看着我。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