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原配嫡妻-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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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全安感觉到秦牧隐澎湃的怒气,再也不敢耽搁,转身跑了。
今日去黎府,二九反应快,黎婉带着孩子,一边是担忧黎府的情况,一边害怕唯一出了事,还好,尚书府的人出现得及时,今时想起,黎婉后背一片冷汗,见全安小跑着走了,黎婉上前,看着不知何时又飞飞扬扬的雪花,“侯爷还要出门?”
“和二弟说好了。”秦牧隐转身,瞅着她的衣角,明显有抓过的褶皱,伸手将她拉入怀里,轻声道,“没事了,不用担心。”
黎婉听他一说,眼眶瞬时氤氲着水雾,硕大的泪珠子啪啦啪啦往下掉,“是妾身的错,妾身没问明白便急急忙忙带着唯一出门,要是出事了……”
“没事的,是我思虑不周,别哭了。”秦牧隐打断她的话,“无事,之后你去哪儿多让几人跟着就好,不会再出事了,唯一睡了?”
黎婉冷汗涔涔,趴在秦牧隐肩头,明艳精致的脸因着泪花,楚楚可怜,“睡了,侯爷,今日的事?”
“他们不想伤害你,估计想抓你威胁我,放心吧,没事的。”锦太妃身边还有人能出来走动,是他疏忽了,哄了黎婉一会儿,扶着她,强行给她脱了鞋,“下雪了外边也冷,你在被窝里躺着,没劲抱孩子就叫紫兰进屋陪着,傍晚,叫厨房做几样热乎的小菜,等我回来。”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秦牧隐将开着的窗户掩上一半才不紧不慢出门了,到了门口,压低声音吩咐紫兰,“你去里边守着……”
紫兰屈膝行礼,小步盈盈步入屋内,秦牧隐有叮嘱另一侧的全竹,“你给厨房的说声,明日准备一条活的小鱼……”
唯一大了,该是开荤的时候了,如此,不用常撵着黎婉,全雪与全竹也能换着带,黎婉便没有那么累。
全雪应下后,秦牧隐抬步,任由全平给他披上大衣,系上绳子,完了,接过全平手里的伞,撑开,不一会儿消失在院子里。
黎府门口动静大,方家也听到了风声,不过,方家住在京外,婆子将二门递进来的消息说与方老夫人,方大夫人说的同时,黎城与秦牧隐已经到了前边。
婆子话还没说完就有丫鬟挑开帘子走了进来,“老夫人,北延侯府的秦侯爷和黎府的二少爷来了。”
方老夫人诧异,随即,一双丹凤眼弯了弯,朝一旁担忧不止的方大夫人道,“黎府有心娶淑姐儿,你当母亲的,准备好嫁妆便是了。”
边说着,边让丫鬟将人领去正屋,丫鬟笑道,“老爷和大爷已经过去了,差人过来禀报一声,待会秦侯爷和黎二少爷怕是会过来请安……”
语声未落,外边传来丫鬟的通禀声,同时,还有混杂的脚步声和方老爷子的哈哈大笑声。
说话的丫鬟急忙退到身侧,老夫人正了正神色,将后背靠着的芍药花面的靠枕拿开,帘外,一双纤纤玉手撩起帘子,方老爷子最先走了进来,似是没料到方大夫人也在,脚步一缓,然后,径直走到太师椅上,吩咐丫鬟备茶水。
秦牧隐和黎城进屋,给方老夫人行了晚辈的礼,黎城更是一揖到底,方老夫人高兴,抬起手,一双眼弯得只看得见旁边细纹了,“这你孩子,如此客气干什么,快坐吧。”
外边的雪大了,夹杂着呼呼的风声,老夫人面上欢喜,扶了扶墨绿色万寿纹图案的衣袖,盘腿坐在罗汉床的身子抬了抬,“今个儿怎地有空来了?”
黎城此番前来便是不想方家想多了,黎府与方家交换了更贴,只待好日子便上门提亲了,黎城笑而不语,旁边的秦牧隐接过话,道“今日黎府发生了一桩事,二弟担心方老夫人多想,死活拽上我要来解释一番。”
秦牧隐眉目如画,语速不高不低,极为悦耳,方老爷子抿了一小口茶,慢悠悠听他说着。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之前,厉家人想巴结黎府与之结为亲家方老夫人,方老爷子相必也听说些,今日的事,若黎府名声坏了,最开心的莫过于厉家小姐了吧。”
厉家在京里的名声方老夫人也听人说起过,厉家老爷是上门女婿,家境贫寒,上门后,拿着厉家的钱财帮着自家做起了小生意,杨家日子才渐渐好了起来,不过,拿人手短,厉家夫人是个泼辣的,生个女儿天生残疾,性子愈发暴戾了,唯独对女儿好,不论厉家小姐长相,单就性子来说,十足的像极了她母亲,一哭二闹三上吊,完全不顾忌名声的主,下边的下人也怕她得很,方老夫人目光落在身形玉立,神采奕奕的黎城身上,厉家小姐怎么配得上这般风姿如逸之人。
方老爷子怎么会看不出枕边人想的什么,心里对黎城这个晚辈喜欢得很,成熟稳重,不多话,到哪儿都中规中矩叫人寻不出一丝错处来,黎忠卿平步青云得皇上器重,并没听说黎城有不良嗜好亦或是不好的名声,便是黎府在京里不受人敬重的那会,对书院同窗的轻蔑,黎城也多是置之不理,胸中自有沟壑,不在意身外之名,黎城小小年纪看得如此通透已是难得,故而,方老爷子捋了捋胡须,勾唇笑道,“你们多想了,两家交换了更贴,方家不是眼高手低之辈,今日你们能来也是一番诚心,这是方家的福气啊……”
方大夫人在旁边暗暗松了口气,黎城其人她派人打听过了,年纪不小了,身边却没有通房侍妾,方淑嫁过去是长媳不说,刘氏透露过方淑进门就会主持中馈,手中有了实权,便是刘氏再刁难她也不用担心,尤其今日,黎城还亲自来了,方大夫人看这个女婿也是越看越顺眼。
出门的时候,方大夫人给方大爷递眼色,让他亲自送人出去。自己留下来陪方老夫人说话。
“孩子是个好的,上边黎大人大有前途,秦侯爷也会帮衬,方淑嫁过去,日子也舒适,这些日子,你再提点着淑姐儿账册的事,顺便敲打敲打她身边的两个婆子……”
方大夫人展颜笑道,“儿媳心中有数的,今日他们走一趟,儿媳的心里也踏实了,黎城那孩子性子不错,会善待淑姐儿的。”
说了许久的话,方老夫人也累了,起身,活动活动了筋骨,面露倦色,“你去找淑姐儿说说话吧,我回内室躺会。”
方大夫人告辞退下,去方淑院子的时候迎面碰着一人,方大夫人冷了脸,沉声道,“何事慌慌张张样子,旁人见了成何体统?”
她训斥的不是旁人,正是二儿媳,这个媳妇长相不错,美则美兮,行事确是个不懂规矩的,当年说这门亲事也是为着对方是同在书院的夫子方大夫人才没反对,想到那日见到的黎婉,知书达礼,进退有度,站在方淑面前丝毫不逊色,黎府以前什么模样京里边的人都知道,同样书香世家,二儿媳的做派比不得黎婉文雅,方大夫人不痛快着,今时,她又毛手毛脚,心里的火也起来了。
方二少夫人刚从方淑院子里出来,听说黎家和北延侯府来人了,她便动了心思,想来膈应方淑两句,没想到方淑沉得住气,完全不受挑拨,方淑和黎府结亲她心里边不痛快,倒不是因着黎府,而是因着那个肖想了多年的男子。
“儿媳错了……”
方大夫人满心记挂着方淑,哪想与她说话,冷斥了句“这么冷的天你若察觉不到就回屋给旭哥儿做两身衣服去……”才提步往方淑院子去。
听了自家二嫂的话,方淑心里不是滋味,人走了,她便从书架上找了本书,正翻开,方大夫人已经进了屋子。
“母亲,您怎么来了?”话间,起身,帮着丫鬟解了方大夫人身上的披风,地上手炉子,在罗汉床上坐下,上边搁着的茶还是刚才二嫂喝过的,将茶盏递给丫鬟,吩咐她们倒杯新的来。
“你二嫂来做什么?”大夫人将手插在手炉里,连着身子也跟着暖和了起来。
方淑不想她知道太多,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叫我帮忙带着旭哥儿两日,说是李家夫人病了,她琢磨着回去住几日。”
大夫人冷哼了声,“就她们家事多,三天两天回去,相公孩子也不要了,过些日子书院也放假了,让你二哥带着旭哥儿去趟李家,我就想问问,有没有教闺女成亲后三天两天回娘家的?”
方大夫人动了怒,方淑不再多说,李氏要回娘家她也没法子,话锋一转,转到了黎城身上,“听说黎府和北延侯府来人了?”
方大夫人对李氏还气恼着,说起黎城,她仍然脸色不太好,“早上,黎府出了点事,担心我们想多了,特来解释……”话到了后边,脸上才好看了些,“你祖母也对黎家二少爷赞不绝口,你啊,是个有福气。”
黎城一表人才,身边没有乱糟糟的人,方淑嫁过去不用处理一堆子腌臜事,想到这,方大夫人打定主意给李氏一个下马威,方家没有分家,三房挤在一起,方老爷子为了公平,管家的事三房轮着来,一人四个月,论下来刚好一年,这时候,管家的人是三房三夫人,方大夫人想了想,“你二嫂回家也不错,你二哥没有她,总该有其他人疼。”
打定主意纳门妾室回来膈应李氏,方大夫人有精神了不少,这件事,之前三夫人与她说过了,方大夫人没答应,现在想来,这个时机正好。方大夫人不好在方淑面前聊这些,只道,“你安生绣你的嫁衣,旭哥儿放在我屋里就好。”
方淑顿时羞红了脸,方大夫人好笑道,“跟母亲有什么好值得别扭的?”
回到城里,全顺等着了,查清楚了,给杨家送信的是厉家的管事,说消息是从吴家来的。
全顺将事情如实禀告给秦牧隐,锦太妃当年进宫的时候,吴家担心锦太妃应付不过来,在宫里边安插了人,是御膳司的人,平时和锦太妃没怎么说话,旁人都没有怀疑。
“侯爷,那位宫女将消息传给了吴家大老爷,之后,大老爷找身边的管事给厉家递的信,本是借厉家人的手,谁知,厉家老爷因着靖康王的事杯弓蛇影,将事情推给杨家去了。”
下了马车,全顺撑着伞,边走,边说着外边的事,回到画闲院,屋里边没人,丫鬟明白侯爷的意思,禀道,“夫人带着小姐去院子看鸟去了。”
全顺收了伞,秦牧隐已经朝着院子走去。
黎婉叫人在走廊处安置了一张长桌子,一把椅子,椅子上垫了坐垫,黎婉坐在上边,吹了吹手里的哨子,两只鸟飞到了身前的桌上,扑闪着翅膀,黎婉将手里的糕点撒在桌子上,朝紫兰伸手,“我来抱着小姐吧。”
黎婉手臂酸痛,抱着唯一走路的时候艰难,现在坐下了却是没多大的问题,接过唯一,手臂一软,两只鸟吓得飞了起来,来回在走廊上空打转,黎婉拿着哨子,又吹了吹两只鸟这才乖乖飞了下来,猛地,黎婉怀里的唯一双手往中间乱晃动,黑白分明的眸子满是害怕……
于是,秦牧隐刚拐过走廊,听到的便是唯一的哭声,他大步上前,听黎婉低喃地哄着她,“不哭了,娘与你开玩笑呢,鸟不会伤着你的。”
唯一哭得突然,两只鸟扑闪着翅膀又飞了起来,黎婉却没心情吹哨子了,哄好了唯一,听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怎地哭了?”
唯一听着熟悉,偏着脑袋往黎婉身后看,秦牧隐解了黑色的披风,一身竹纹图案水墨色袍子,衬得身形愈发颀长,姿态悠然,唯一啊啊了两声,转身,见着不知何事又飞到桌面啄食的两只鸟,放声大哭。
黎婉好笑又好气,将唯一递给秦牧隐,后者没接,拍了拍身上的衣衫,取下手套,抬手,在嘴边哈了哈气,却定手心和身上的寒气去了,才抱起唯一。
唯一躺在秦牧隐怀里,撇了眼桌上,泫然欲泣地朝秦牧隐说着,黎婉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小腿,好气道,“定是在告我的状呢,小气鬼。”
秦牧隐将唯一横着抱起,翻过她身子,手指着桌上眼观鼻鼻观心准备随时起飞的鸟,缓缓解释,“那是鸟,不会咬人的,唯一不怕,爹爹保护你。”
说得好像黎婉故意将唯一抱过去吓她似的,嘟着嘴,明显不高兴了,秦牧隐,唯一,伸手,两只手在空中拍打着,这时候,紫兰搬着椅子来了,安置在黎婉身侧,“侯爷,您坐下吧。”
秦牧隐落座,双手抬着唯一腋窝,唯一站不了多久双腿一弯一弯甚是开心,还转身朝黎婉指她的哨子,黎婉心里的气立马就没了,秦牧隐才解释,“椅子位子低,你将她横着抱,唯一从下边看两只鸟飞来飞去,定然害怕,不说她,你仰着头往上看试试,指不定就能飞到你脸上了,唯一聪明,害怕是自然。”
黎婉好转的脸瞬间又黑了下来,嘀咕了两句,秦牧隐抿唇笑了笑。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