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小侯爷-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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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下去!”赵谌闻言,嘴边噙着一丝冷笑,目光冷冷的望着面前的冯智戣道。
“阿爹昨日听到消息,说是伯父派了堂兄,前来攻打广州城!”冯智戣听到赵谌的话,微微点了点头,便望着赵谌说道:“所以,阿爹便派了下官,前来阻止堂兄攻城的!”
随后,不等赵谌再问,冯智戣便解释起了缘由。
按照冯智戣所说,原来从冯喧起兵,冯喧便一直试图拉冯盎下水,可惜,都被冯盎拒绝,后来也不知冯喧怎么想的,竟然想出了这么一条绝户计。
那就是,派人攻打广州城,直接断了大唐在岭南的一个纽带,如此一来,便会逼的大唐出兵岭南。
而大唐出兵岭南,将来会造成什么后果,冯盎心里自然清楚。
所以,一旦大唐出兵岭南,到了那时,冯盎就只能跟他们站在同一条战线,共同抵制大唐,这便是为何冯少游,舍近求远的攻打广州城的原因了!
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逼迫大唐出兵,而后,拉冯盎下水!(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活着,活下去()
听完了冯智戣的解释,赵谌的双眉,顿时微微皱起,目光中,出现了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
冯智戣的话,当然是真假参半,不过,虽是如此,可有一点却是肯定的,那就是冯盎的确不愿意,被冯喧等人直接拖下水。
至少,到目前为止,冯盎都还在岸上观望着,像一个耐心的猎人一样,静静的等待着,属于自己的那份猎物。
纯粹的一只老狐狸,既不想跟大唐撕破脸皮,又想着从中获取最大的利益,当真是狡诈至极!
赵谌猜测,估计冯盎这头老狐狸,此时此刻,就静静的待在高州,坐等他上门去找他,然后,便可以趁此机会,狮子大张口了!
从一开始,冯盎这头老狐狸,恐怕就已经断定了,冯喧等人注定失败的结局。
不过,却还是依然决然的跟着冯喧赌了一把,将高州的防线打开,放了冯喧等人,进入了南抚州,所要的,无非就是在赵谌面前,狮子大张口。
“那南抚州如今怎样了?”想明白了冯盎大致的动机,赵谌的脸色,也稍稍好了一点,随后,便望着面前的冯智戣问道。
方才,他已经问过余荣海,南抚州如今的情形,可惜,让他十分失望的是,余荣海虽为广州都督府都督,可出了广州城,竟然就变成了瞎子。
一些关于南抚州的消息,还都是从高州过来的外族商贾嘴里,探听到的!
只知道,而今的南抚州,已经变成了一座孤城,周围全是叛军,别说是进城了,便是远远看一眼,都会被叛军要了性命。
“南抚州自被伯父他们包围以来,就跟外界失去了联系!”冯智戣听到赵谌的话,神色微微犹豫一下,说道:“所以,阿爹也不清楚,到底南抚州如今什么状况!”
“说说叛军的具体情况!”南抚州被围,进而与外界失去联系,这种事,赵谌当然了解,所以,在听了冯智戣的话后,赵谌又望着冯智戣问起叛军的事情。
听到赵谌问起叛军,冯智戣眼目中,显出一丝
犹豫的神色,似乎有些想隐瞒不说。
然而,当目光接触到,赵谌突然冷下来的面孔时,还是咬了咬牙,期期艾艾的,将南抚州外围的情形,简单的给赵谌做了介绍。
叛军大概在三万人左右,除了几个州分散的叛军外,仅仅只是南抚州,就有两万多叛军驻扎。
而这两万多叛军,都是冯喧与宁氏兄弟部落中,最为精锐的战士,也是被俚僚人,称之为勇士的人。
被两万多俚僚人围困的南抚州,这将近一月的时间里,几乎遭受了最惨烈的攻击,跟叛军之间,大大小小交战不下三十多次。
然而,却还是顽强的守住了南抚州,至今,还在跟冯喧等人的叛军,相互僵持着!
听到冯智戣说,南抚州而今还在坚守着,赵谌悬起的心,总算是稍稍放松下来!
不管这一月多的时间,南抚州遭受了多大的创伤,但只要守住了南抚州,那么一切就都可以重头来过。
冯智戣能说的只有这些,至于叛军内部的事情,冯智戣却是遮遮掩掩的,左顾而言他,赵谌对此也不追究,那些对他而言,根本没必要知道!
“冯少游呢?”等到冯智戣说完了南抚州的事情,赵谌这才望着冯智戣,脸色冷下来说道:“马上将冯少游交出来,本侯便不与你追究方才你劫走冯少游的事情!”
“堂兄就在那边…”冯智戣听到赵谌这话,脸上的神情,显出一点犹豫,迎着赵谌冷冷的目光,冯智戣犹豫很久,这才硬着头皮说道:“只不过,恕下官无能为力,堂兄不能交给长安侯!”
“什么意思?”听到冯智戣这话,在场的几人,脸上都不禁露出惊诧的神色,而赵谌的双目,则是微微一眯,目光中露出一丝冷意的望着冯智戣道。
“不管堂兄他做错了什么,都应该回到族里接受惩罚!”冯智戣低下头,错开赵谌的目光,犹豫着开口说道:“所以,下官要带他回族里接受惩罚!”
“口口声声在本侯面前自称下官!”赵谌听到冯智戣这明显很扯淡的话,嘴角微微一撇,而后目光冷冷的望着冯智戣道:“如今却又跟本侯在说你族规,当本侯是什么?”
赵谌说这话时,目光冰冷,语气中带着一股森然之气,说到后来时,忽然抬手指着冯智戣道:“听清楚了,在本侯面前,最好收起你那些心思,要么交出冯少游,要么就别打算走出这密林了!”
“长安侯这是强人所难吗?”赵谌这话一出,刚刚还低着头的冯智戣,一下子抬起头来,原本一张谦卑的脸上,突然间冷了下来,目光望着赵谌问道。
“朱将军…”赵谌懒得再跟冯智戣废话,听到冯智戣的话后,竟是理都不理,转过身来,望着朱有良道:“给他时间考虑,一刻钟后,若是还执迷不悟,杀!”
一声杀字,干脆利落,丝毫也没有犹豫的意思!
听到赵谌这明显杀伐果断的话,一旁的不管是朱有良,还是冯智戣跟余荣海,俱都是震惊的抬起头来,难以置信的望着赵谌。
“喏!”身为飞虎军主将,又是赵谌一手提拔起来的,对于赵谌的命令,朱有良自然是言听计从,莫敢不从。
“长安侯,你不要逼人太甚!”赵谌说完这话,便跟一脸变色的余荣海,一前一后出了密林,身后则远远的传来冯智戣,有些气急败坏的吼叫。
“长安侯如此下令,不会有事吧?”出了密林,脸色已经有些发白的余荣海,这才小心的望着赵谌,试探着开口说道:“毕竟冯盎如今的态度,还是模棱两可啊!”
“放心吧!”赵谌与余荣海两人,此时就站在密林外面,听到余荣海的话,赵谌禁不住冲着余荣海轻笑一声,开口说道:“冯智戣没那么傻,至少,没表面上那么鲁莽的样子!”
冯盎有三十个儿子,可能够看重的却只有,冯智戴跟这个冯智戣两人,所以,能够被冯盎看重的人,赵谌不觉得,冯智戣有多鲁莽!
果然,当赵谌的话,才落下没多久,便听的密林中传来一阵琐碎的脚步声,随后,便见的朱有良押着刚刚逃跑的冯少游,从密林中走了出来。
看到朱有良,如愿以偿的押着冯少游出现,赵谌的嘴角,顿时微微一撇,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
而就在,冯少游被押往广州府大牢时,远在高州以南的南抚州,此时,正遭受着冯喧大军的猛烈进攻。
大概是,预感到就给他们攻破南抚州的时日不多,这几日,冯喧等人的进攻,明显变得猛烈起来,几乎是每天不下几次的猛烈攻城。
每一次的攻城,都是以惨烈收场,几日下来,南抚州高大的城池外,已是一片惨烈景象。
原本褐色的泥土,此时,早就被鲜血染的赤红,空气中,总是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那是一次次进攻中,被汽油烧焦后,留下的味道。
冯喧已经进入疯癫状态,每一次下令攻城时,都会势必亲临战场,一双目光中,露出野兽一般的猩红,疯狂的在后面拼命的吼叫着。
然而,这座在赵谌在岭南时,便亲自制图建造的城池,全部都用钢筋水泥建成,仿若是一座无法撼动的坚固堡垒。
任凭冯喧吼叫着,让他部落中,那些精锐的勇士们,一次次的扑上去,试图摧毁这座城池,到最后,也只是平白的在城下,留下许多的焦尸,徒然的宣告失败!
而此时的南抚州城下,便是刚刚结束战斗的惨烈场景,浓烈的黑烟,漂浮在城池的上方,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以及汽油燃烧时,留下的味道。
城下刚刚攻城的叛军,留下了很多条尸首,此时,便在汽油的助燃下,还在燃烧着,而还没死透的叛军,则在下面凄惨的叫着。
只不过,无论是那边的叛军,抑或者是城池上方的南抚州军民,这时候,都在做着快速的休整,以便应付接下来的惨烈战事。
没有人同情那些人,也没有人,会多看那些人一眼,因为,这一月多的时间,他们早就已经对这样的场景,司空见惯了!
同情、怜悯抑或者善心,那种曾经或许会有的东西,早就在一月多的时间里,被消耗的一干二净。
现在留给他们的,就是尽量的多保存体力,以便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保全自己,杀死对手!
听上去,有些冷酷无情,然而,这便是现实,战争已经让他们变得冷漠起来,现在他们唯一希望的就是活着!
活下去,活到赵谌来的那一天!(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南抚州保卫战()
“过了今晚,可就是整整四十天了!”硝烟弥漫的城墙上,一身破损铠甲的马周,背靠着还有着余温的城墙,抬头望着头顶碧蓝如洗的天空,轻声开口道,
原本只是一介书生的马周,在这近一月多的时间里,逼迫穿上了沉重的铠甲,拿起了刀剑,一次次的将刀剑,捅进了敌人的胸膛。
这样的事情,曾经对于马周这样,饱读圣贤之书的儒生,是极其反感的,然而,现在却是已经习以为常。
突如其来的战争,已经让马周彻底蜕变,变得冷静,变得果敢,变得即使在面临着,两万多叛军长达一月多的围城中,依然能够在下一次叛军攻城时,沉着冷静的指挥战事。
这对于马周而言,或许是一种人生的历练,只不过,过程稍显的有些残忍了!
“侯爷,他会来吗?”马周身旁靠着的人,就是刘成,此刻,听到马周的感叹,刘成低头擦拭着钢刀,微微叹息着道。
这个当年因为赵谌离开长安,导致被李二直接踢出百骑的人,如今,已是南抚州的团练使,这次负责正面对抗冯喧叛军的人,便是刘成。
虽然,刘成伤了一条腿,然而,在面对着叛军的猛烈攻势时,这家伙,依然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
“会的!”刘成的话音落下,一旁的马周还没开口,便听的一个人的声音,十分肯定的说道:“俺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俩,也就在这一两日,谌哥儿一定就会出现的!”
随着,这人的话语,马周跟刘成两人,同时抬起头来时,便见的一人全身套着新式的铠甲,大踏步向着两人走来。
一张黝黑的面孔,走起路来时,龙行虎步的,而在此人的左边脸颊上,则有一道丑陋的伤疤,像一只蜈蚣似的,爬在脸上,看着叫人触目惊心。
而此人自然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才离开长安,跑来岭南的程处默!
不知道,程处默最近是不是有点倒霉,反正刚刚才到岭南,紧接着就遇上了冯喧等人的叛乱,于是,顺理成章的便拿起了钢刀。
“处默,你怎么起来了?”眼见程处默大步过来,马周顿时有些怨怪的道:“这才躺下没多长时间的…”
“无碍的!”程处默冲着马周摆了摆手,说话时,已经来到马周的身旁,说道:“睡不着,刚刚俺在想城外的事情…”
“坐下说…”一听程处默谈起正事,马周也正色起来,拍了拍身边的地方,对着程处默说道:“处默,可是想到什么破敌的良策了吗?”
“算不上良策的!”程处默依言坐到马周身旁,冲着马周轻笑一声,而后,低下头在地上画着城外的简易图,头也不抬得说道:“俺方才躺下时就在想,能不能让俺再带人出城一趟…”
“不行!”马周还以为程处默要说什么,然而,没想到程处默一开口,便是这样的话,不等程处默把话说完,便已经抢先打断了程处默的话,语气坚决的反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