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小侯爷-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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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李二跟李承乾都认真的听着,赵谌进一步解释道:“假使,户部算错了数据,高估了百姓的收入,钱庄加大铸币量,那就会造成货物上涨,钱会跟着贬值!”
“如何贬值?”李二听到赵谌这话,手里翻转着一枚硬币,看着上面的五十字样,有点茫然的望着赵谌问道。
一旁的李承乾,听到赵谌这话,也是一脸茫然之色,大概还没想通,一枚本来五十文的钱,怎么可能会贬值了。
“因为,铸出的钱币,超出了百姓的收入!”赵谌闻言,微微沉吟了一下,斟酌着用词,望着李二解释道:“比如,市场上每天流通的钱是一百文,可因为户部的计算错误,结果,铸造出了一百五十文钱,这多出来的五十文,便会引发一系列问题!”
“举个简单的例子!”赵谌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说道:“就譬如,每天百姓喜欢喝的醪糟,原本只是一文钱一碗,可因为现在市场上多出了五十文钱,醪糟要还是按照原来买,那必然是得不偿失的,这时候该怎么办?”
“加钱!”赵谌这话一出,李二已经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一旁的李承乾,却已经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
“太子说的极是,因为,多出来的五十文的缘故,其他的货物也跟着上涨了,醪糟必然也要涨价,唯有如此,才能不做到亏本!”赵谌冲着李承乾笑了笑,说道:“这便是贬值了,从一文钱涨起来的价钱,其实就是贬值的钱!”
“一碗醪糟涨出一文钱!”李二皱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自言自语般的说道:“若是一千文的货物,那就可怕了!”
“陛下说的极是!”赵谌闻言,对着若有所思的李二,微微一笑说道:“一旦到了那时,百姓做的唯一办法就是不断的涨价、涨价,而钱庄为了遏制涨价,唯有不断的铸币,直到市场上的货币,完全泛滥成灾!”
李承乾的脸色,一瞬间苍白,赵谌描述的这样场景,让他感到了惧怕,做为钱庄的直接负责人,每天跟钱打交道,太知道赵谌说的那种可怕场景了。
“那若是钱币铸少了呢?”李二手里翻转着那枚五十文的硬币,皱着眉头,望着赵谌问道。
“同样的可怕!”赵谌在脑海里迅速的过了一遍,轻吸了口气,望着李二说道:“那样一来,钱币会升值,而货物则相对变得廉价,这种现象导致的后果就是,整个市场凋零,没人敢再经商。”
“户部掌管天下钱粮,当为重中之重!”李二听完了赵谌的解释,忽然一下子攥紧手里的硬币,禁不住叹了口气,说道。
赵谌闻言,只是笑了笑,户部的账册,就是一堆烂账,一群只读了圣贤书,张口闭口的之乎者也,算学还要靠腰带上挂着的算筹,才能算清的人,做出的数据,赵谌光是想想,都觉得可怕无比。
今日,该说的都已经给李二说的明白,接下来,就看李二愿不愿意,去重视户部的改革了,如今,大唐的商品化转变,正在一步步转变中。
户部极为掌管天下钱粮的所在,要是还按先前那副样子,做账只会大概学,赵谌方才所说的金融危机,大概真的会在大唐上演一次的。
“今日长安侯所言,太子当要铭记于心,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坐在大堂里,李二又听了一阵赵谌的‘经济’论,最后才皱着眉头,一脸凝重的望着李承乾,语气严厉的叮嘱道。
“儿臣定当牢记于心!”本来坐着的李承乾,听到李二这话,一下子翻身站起,对着李二躬身一揖,一脸认真的说道。
李二眼见李承乾一脸表情凝重的样子,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这才从椅子上起身,带着老太监以及门外守候的百骑卫,离开了钱庄。
“谌哥儿,你得帮我!”李二刚一离开,原本站着的李承乾,忽然脸色苍白,旋即在赵谌惊讶的目光下,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
像是得了一场大病似的,急剧的喘气着,放在扶手上的手指都在使劲抖动着,一脸惊惧过度的样子,望着赵谌可怜巴巴的说道。
“至于吗?”赵谌惊讶的看着李承乾明显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有点目瞪口呆的说道。
“废话!”李承乾听到赵谌这话,顿时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道:“这种事情,你也不提前跟我说一下,当着我父皇的面,猛地告诉我,换你,你试试看!”
得,赵谌一听李承乾这话,顿时有点哭笑不得,这大概就是屁股决定思维了。
李承乾如今掌管着钱庄,等同于掌管着大唐的脉搏,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差错,便是万劫不复,无怪李承乾会被吓成这样子。
“放心吧!”赵谌看着李承乾被吓坏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只好宽慰道:“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以大唐如今的局面,那种事情,还不可能发生,等到真正到了那时候,就不该我来帮你了!”
看着李承乾不解的望着他,赵谌笑了笑,目光顺着钱庄敞开的门,望向骊山那边快要完成的学宫道:“那时候能帮你的人,全部都会从那里出来!”(未完待续。)
PS: 抱歉了诸位久等的兄弟姐妹,今晚太保家出了一点事,一直到后半夜,不敢睡觉,赶紧码字出来,抱歉抱歉!
第四章 有洁癖的独孤谋!()
从钱庄出来时,又是一个夕阳西下,余晖洒满整个长安城的时辰,不过,与前几日的心情不同,今日的赵谌,心情明显好了起来。
新币的铸成,犹如是取了他心头的一块大石,整个人一下子都变得轻松畅快起来,坐在木丘驱赶的马车里,赵谌嘴里轻轻哼着茉莉花,目光不断打量着夕阳下的长安城。
跟刚刚从工地回来的百姓们擦肩而过时,赵谌还特意让木丘放缓了车速,坐在马车里,一边走一边跟认识的乡邻聊着家常,乐得那几个乡邻,一个劲的冲同伴挤眉弄眼。
进入兴化坊,跟乡邻们分别,马车照例停在小麦娘亲的店铺门口,不用赵谌再说什么,里面的小麦,便会带着一串糖葫芦,飞快的跑出来,而后,爬上马车跟赵谌一起回府。
小麦今日带的糖葫芦,乃是山楂的,上面挂了一层冰糖,最难地的是,冰糖外衣上面,还撒了一层白芝麻。
赵谌接过小麦手里的糖葫芦,咔嚓咔嚓的嚼着,糖葫芦有些粘牙,赵谌吃几辦,就得停下来,用签子弄粘在牙上的糖浆。
“笑什么?”正在用签子弄牙上的糖浆时,目光注意到对面的小麦,正笑吟吟的望着他,赵谌顿时没好气的说道:“没见过侯爷剔牙啊?”
“不是的啊!”小麦脸上的笑容,十分的明显,用手掩着嘴唇,眉眼儿弯弯的望着赵谌道:“是看到侯爷心情好了呢!”
“就你鬼灵精!”赵谌听到小麦这话,咔嚓一下,又是一瓣糖葫芦入了嘴里,一边嚼着一边伸出手揉了揉小麦的双丫髻,笑道。
前些日子,小麦已经过了及笈的年龄,脑袋上总是顶着的包包头,已经换成了双丫髻。
在这时代,无论是及冠还是及笈,都是要办一场宴席的。宴席的排场,自然是要按贫富差距不同的,小麦的及笈宴席,是由小麦的娘亲办的。
如今。小麦既然认下了她的娘亲,这种事,自然是由她的娘亲来办。
结果,当赵谌提出来时,小麦当场哭的稀里哗啦的。那个向来见了赵谌,只敢远远施礼的妇人,专程跑到侯府,对着赵谌磕了头,感激涕零的说了一大堆的话。
当初的小麦也好,府上的其他小丫头也好,都是柴令武那混蛋,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
按照大唐的户籍制度,小麦这些人从被父母卖给人牙子之后,就等于是从良人身分。自愿变成了贱人。
往后便是为奴为婢,便是被主家打杀了,扔到乱葬岗上埋了,官家都不会去追究的,因为,大唐的律法,从来都是为勋贵跟良人们设立的。
而赵谌这一次,不光将小麦的及笈礼,放任让小麦的娘亲去办,而且。还给小麦恢复了自由身,将原本的贱籍抬高到了良籍,这对小麦而言,无疑是天大的恩惠。
因此说。小麦如今虽说是侯府的丫鬟,可实际上身份早就大不一样,与平常百姓家的小娘子,并没有任何的两样。
给小麦恢复自由身后,赵谌又给府里立了一个规矩,往后。只要在府里做满三年的下人,统统都给恢复自由身,将贱籍抬高到良人身份。
赵谌的这条规矩一出,整个侯府的下人们,都是一片欢腾,这些人沦落到贱籍的身份,都有着各自迫不得已的苦衷,若是正常人,谁愿意好端端的良人不做,偏要自甘下贱呢!
只不过,赵谌这条规矩一出,唯有侯府的管家张禄,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几次三番来找赵谌,结果,最后失去耐心的赵谌,第一次对张禄翻了脸。
从那之后,张禄也不敢提了,尽管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可还是默默的做着其他事。
侯府里来客了,木丘赶着马车,快到侯府时,远远便见的侯府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装饰略为奢华,不像是随随便便,某个勋贵家里的。
“木丘,认得吗?”赵谌坐在马车上,眯着眼睛望着那辆停在侯府门前的马车,头也不回,问一旁赶车的木丘。
正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人才,木丘自打跟着赵谌来了长安,就一直帮着赵谌赶车。
这少年平时沉默寡言的,不过,眼光却犀利的一塌糊涂的,说他是过目不忘,也是丝毫也不为过。
但凡被木丘过一遍眼的,无论是人,还是别的东西,一般来说,下次都会记得清清楚楚的,这也是赵谌为何一直让木丘赶车的原因了。
“侯爷,这是独孤家的!”木丘闻言,微微偏过头,脸上露出羞涩的表情,望着赵谌开口说道:“上次侯府搬迁时,独孤家的马车来过府上!”
“独孤家!”赵谌听到木丘这么说,登时有些微微皱起眉头,正如木丘所言,上次侯府建成,需要搬迁时,倒的确是独孤谋亲自来过。
只是,一时之间有些想不明白,独孤家为何又不节不年的上门。上一次也是,侯府搬迁,根本事先未曾邀请独孤谋,结果,这少年自己就亲自跑上门来了。
若是,别的什么勋贵家里的,赵谌倒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可问题是,这可是独孤家族,背后所代表的力量,岂是寻常勋贵家能比的。
当年的八柱国之一,真正的老牌关陇门阀,如果山东门阀,代表了士族力量,那么关陇的八大集团,就是代表了军阀力量。
最重要的是,因为当年的独孤皇后,独孤家族与李唐也有着沾亲带故的关系,李二向来被人诟病的血脉,就是从独孤皇后开始的。
独孤家族,乃是真正的鲜卑血脉,位列把八大集团的八柱国,实力雄厚,一入陇,几乎都是独孤家族的势力范围。
所以,独孤谋三番两次的登门,就着实让赵谌难以理解,这样背景的家族,自然不会是为了区区黄铜之物,来跟他特意拉关系的。
府上的人,早在赵谌的马车没到来时,就已经早早打开了门,马车直接就从中门进入,直到院子里时,赵谌这才踩着踏板从马车上下来。
“侯爷,独孤家少爷来了!”刚从马车上下来,张禄便赶紧对着赵谌禀道:“此时,正在厅堂里等着侯爷回来呢!”
“来了多久?”赵谌闻言,微微一皱眉,抻了抻衣袍,望着张禄问道。
“约莫来了小半个时辰了!”张禄闻言,赶紧回道:“已经奉了茶点!”
“知道了!”赵谌听到张禄说,独孤谋已经来了小半个时辰,顿时叹口气,对着张禄交代了一句,道:“我去换身衣袍,便说待会儿本侯自去厅堂见客!”
说要这话,赵谌一抬脚,便向着后院而去,在钱庄忙碌了一天,身上被搞得污七八糟的,自然不是什么待客之道。
赵府的厅堂里,此时,一身白色衣袍的独孤谋,就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旁边的案几上,摆放着张禄差人送来的茶点。
只不过,这些茶点,自送上来后,就一直摆放在那里,独孤谋自始至终,都未曾动一下。
这倒不是独孤谋心中有事,无暇品尝那些茶点,而是因为,独孤谋有着很严重的洁癖。
从小生活在大家族中,拥有自己一套很大的屋子,里面除了自己的贴身丫鬟,其他人一概不准踏入。
喜欢穿白色的衣袍,哪怕是手帕,也用的是白色的,吃饭用的碗乃是上好的白玉碗,喝水的杯子同样也是。
马车里永远燃着一炉龙涎香,因为,独孤谋觉的外面的空气中,都漂浮着一股让他作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