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凉人崛起-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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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行与安木跟着关羽走了出去,赵昂握着拳头在几案前发了数息的楞,这才捡起汉剑跑着追了出去。
一走出来,关羽迎面看到千骑长急匆匆地向他走来反身指着那百十来个骊靬族人说道:“首领,他们从战利品里拿走了许多长矛,一个人哪儿用得着四五柄长矛啊,营地里的长矛都让他们拿走了。”
关羽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大敌当前先别管那些。”关羽指着大榆谷口一处十多米的小山说道:“这样,把掠夺所获都藏到大榆谷里去,然后你带三百人去那个山头埋伏,带足了弓矢,隐藏好行踪听我号令,关某会把芒奇引到那里,听我号令齐射。”
活动了一下手腕,关羽看着西边说道:“最后这一战不必全歼敌军,只要拿到芒奇的脑袋就够了。”
一个时辰后,大榆谷。
芒奇的骑兵步步为营地向这边推进,五里之外终于得到斥候回报,五百骑破羌带着骊靬奴隶正从部落里撤出来,部落被烧了。
这个消息令芒奇大怒,抓住斥候问道:“你确定他们只有五百人?”
斥候知道芒奇的暴躁脾气,却仍旧止不住害怕,说道:“回,回大首领,确实只有五百人。”
“娘的!”芒奇狠狠地甩了下马鞭抽得骏马吃痛,骂道:“就这五百鼠辈害我丢了上千个兄弟,就这五百骑就敢横行榆谷!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传我命令,烧当勇士们跟我冲锋,杀光这些鼠辈!”
一声令下,八百骑发动冲锋,芒奇冒火的目光紧盯着两千步之外缓缓从自己部落退出的破羌骑兵,握紧了手中长弓。
奔至距离不过五百步,破羌骑兵好像才发现大股敌人一般,一窝蜂的朝着大榆谷跑,看的马上的芒奇心头大快。
大榆谷是个死胡同,进去他们就跑不了了。
双方相距不过三百步,你追我赶,转身之间便跑到了大榆谷口。
关羽勒马喝道:“放箭!”
芒奇这时已经发现不对,唯恐中计想要喝止骑兵,对方说的不是羌语而是汉语!
诡计多端的汉人啊!
就见身后头顶的山谷中数百羌人猛然钻出张弓搭箭就是一波箭雨激射而来。
芒奇大怒,后退的路已经被山谷上的弓手截断,为今之计只有冲杀进去干掉这些敌人,毕竟敌寡我众!
芒奇一声大喝,抽出腰间弯刀喝道:“烧当儿郎们随我冲锋!”
冒着箭雨,烧当羌八百骑兵随着他们的大首领发出呐喊呼喝,策马扬刀奔向关羽所部五百人!
第二十一章 阵斩羌将()
除非奇袭,尽管羌人悍勇也很少愿意与敌人短兵相接。
用弓箭放风筝把敌人射翻不是更好吗?骏马可以把我们带到草原的尽头。
本是双方弓骑互射的战斗,因为破羌埋伏在后路的弓手而逼着芒奇放弃了远射的战法,只能拼尽全力冲到大榆谷里与关羽短兵相接。
两面箭矢射击,冲到破羌骑兵面前的烧当人数目不过堪堪六百,至少二百人在冲锋的路上载下马永远的闭上眼。
掠夺与战争,骏马与草原再也与他们无关。
草原上勇士没有吹出来的,芒奇久负盛名武艺确实高强,擎着弯刀冲入骑阵中刹那间便在关羽的骑兵阵里撕出一道口子。
数息之间便有三名破羌骑兵被其斩于马下。
骑兵的对撞,一直以来都是统帅最不愿看见的事情,仅次于用骑兵与长矛鱼鳞阵正面对抗。
在这个只有单边马镫的时代,骑兵在马背上只有两个支点,能在马背上发挥多强的战斗力都取决于双腿的力量,骑兵对撞难免重心不稳而跌下马,落个马蹄践踏惨死的下场。
羌人一生与骏马为伴也无法避免这种惨剧,只能说他们更熟悉马匹的颠簸,在马背上的骑术更高超而已。
芒奇抱着马脖子砍翻三名破羌人,这个久负盛名的烧当汉子见了鲜血之后更为兴奋,也更愤怒,大腿使力在马背上立起怒喝道:“烧当羌芒奇在此!破羌的杂种给爷爷去死吧!为我北宫伯大人陪葬去吧!”
猛然听到怒吼的关羽一刀刺入一名破羌骑兵腹中,猿臂猛力一扯便将马上的敌人掷到地下,抬头看着混乱的骑兵群中在马背上站立而起的狂放男人,虎目怒视,时常眯着的丹凤眼猛然挣开,催马向芒奇冲去。
他必须尽快斩杀芒奇,羌人虽勇却难挡越战越勇的芒奇,晚一刻便有更多的破羌人丧命。
尽管二人只隔着数十步的距离,这在平时瞬息可至的距离,如今要冲过去却难于走蜀道。
两人中间横绝着的,是激射的箭矢投矛,是寒光闪烁的弯刀,是数十匹雄健的骏马,是数十个凶悍的男儿。
萧关之上,百步之内关羽想杀谁,谁就会死,他的刀柄连接着死神的目光,在这里却难上加难。
哪怕只是这些武艺对关羽而言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挡着关羽就是过不去,人死了还有马挡着你。
羌骑兵对撞,哪里有什么阵型可言,逮住谁杀谁,能不错杀袍泽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这个时候关羽环顾战场,便惊讶于安木一群人爆发出的高强战斗力,他们百人结成方阵,无论投矛还是短刀都鳞次有序动作整齐划一,这是他在凉州人身上从未见过的战法。
甚至汉军除了那些真正的久经战阵之士也少有如此军纪的战士。
砍翻两个烧当骑兵,关羽只得怒吼道:“芒奇,给关某过来!”
一片喊杀声中,关羽的声音没有震碎屋瓦的能力,却被杀红眼的芒奇敏锐的察觉到了。
这是汉话!
芒奇瞪着眼睛隔着遥遥人群望见关羽。
这真是个雄武的汉子,可惜,你要死了。
战场之上,谁在乎你多高,长得多么高大英武,纵横西海数年之久,死在芒奇手上的九尺壮汉不知凡几,再高再壮,一刀下去没什么两样。
愤怒的芒奇催马便调向关羽,路上凡是阻挡他的无论是破羌还是烧当,无论是人是马全部被他一刀砍倒。
另一边的关羽没他这么愤怒,关羽很理智,很冷静。
战场的混乱影响不到关羽,关羽眼睛盯着芒奇,却感受的到周围的人在做什么,有人挥刀而被投矛扎死,有人催马却被砍翻,有人将弯刀挥向自己。
猛然矮身躲过一刀,反手便一刀划过血溅碧空。
关羽的目标只有一个人,他的目光中也只有芒奇,其他的一切关羽交给了自己的本能。
气势与力量被积蓄起来,关羽全身肌肉都被调动起来,两骑在人海中奔驰。
只为了,错马的那一刻分晓。
三十步……二十步……十步。
关羽不知躲过了多敌人的攻击,芒奇也不知道砍翻了多少个自家人。
“纳命来吧!”
芒奇狞笑着血丝不满瞳孔,控马堪堪与关羽让出一臂之隔,全身紧绷,左臂怀抱骏马脖颈,脸颊紧贴着鬃毛身体压到不能再低,右臂伸出手掌虚握刀柄但五指却紧紧扣住马刀横在身侧。
这是一记教科书式的刀骑兵收割斩,上半身、左臂、右腿三点支撑与骏马合为一体,能够最大保证马刀与敌人对撞的瞬间自身不被拖下马。
这是游牧民族数百年来千锤百炼而出的姿势。
而芒奇,正是羌人中久负盛名的勇士,骑兵中的佼佼者。
可惜,他的对手是关羽。
双方距离不过五步之遥,即将错马之际关羽左臂猛拽缰绳,胯下骏马猛地向右撞了过去,关羽的马头正撞在芒奇胯下骏马的脖颈上,发出咔嚓的骨折声。
芒奇胯下骏马双腿一软就要向前栽倒,关羽猛然出刀横在右手边挥斩而出,左手悍然撒开缰绳向右边抓去。
时间仿佛停止,关羽的骏马吃痛人立而起,后蹄却止不住惯性带着泥土向前推进,芒奇的骏马脖子被撞断,前蹄止住身子却向前翻过去。
芒奇被骏马带着也翻了过来,整个人仍旧伏在马上想起来重力却不允许,只能死死的抬着头看着天空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转过头,双腿夹不住掀起他的马腹,身体飞离起来,先是离地面越来越远,接着越来越近。
接着,他的余光就看到关羽冷漠的表情,与一柄横在自己脖颈前面的大汉精制环刀。
他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一只大手揪住,接着,环刀映着阳光照进眼睛。
闭上眼的瞬间,脖颈一凉。
就再也睁不开了。
骏马嘶鸣声中,芒奇死去的骏马栽翻在地,还有他无头的尸身。
关羽提着他的头颅怒喝道:“贼寇授首,降者不杀!”
洪亮的声音穿透狭小的战场,在榆谷中传出阵阵回响。
羌人们看到,面无表情的雄健男人提着芒奇的头颅,仿佛下凡的武神,凌驾于众生之上。
战场上主将的存活与死亡有着直接左右局势的能力,芒奇的死亡直接导致原本双方势均力敌的拼斗转变为一边倒的屠戮与追杀。
没有丢下兵器投降,有人在芒奇阵亡之后力战而死,有人掉头逃跑而被榆谷上的弓箭手射死。
关羽,胜了。
两天时间,五个部落近两千乱军,平定。
第二十二章 洛阳廷狱()
洛阳,廷尉狱。
幽深的大狱并未因马越的常住而显得增光多少,却因杨丰与徐晃带来的饭菜充满了香气。
在狱中度过近四十天的马越有了明显的变化,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廷尉狱里的饭菜仅强于槐里狱因而脸颊深陷露出颧骨,没有洗澡、下巴长出的几根青须也无法剃去,一件囚服又藏又破,蹲在地上捧着杨丰带来的食盒吃得欢实。
杨丰和徐晃就坐在马越对面,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狼吞虎咽。他们每个休沐日过来一次,给马越送些饭菜,也讲述一下洛阳发生的事情。
随着马越入狱的时间越来越长,他们二人见到的马越也越来越落魄,其实落魄这个词倒也不太适合马越。毕竟他一来这廷尉狱就像是个地位低贱的草莽豪杰,市井流氓的模样,没有与他本身地位相似的孝廉、官吏模样。
倒像是个生不逢时又饱经沧桑的中年乞丐。
但马越有与众不同的地方,来自两千年后的灵魂给了他一双在黑夜里也能摄人心魄的眸子,若没有这双幽深的眼睛,马越现在的模样与洛阳城外市集里常见的乞丐无二了。
不过数息时间,好像饿死鬼投胎一般的马越就将食盒里的饭菜吃下大半儿,突然马越觉得有些不自在。
两腮塞着满满的饭菜,马越抬起头与杨丰徐晃二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用力将口中饭菜吞咽下去,马越左右环视了一下自己,尚自我感觉良好,笑道:“我脸上有花儿?你们怎么不说话,跟我说说,最近又有什么传闻没有?”
沉默。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怎么都不说话。”
半晌,杨丰脸上难得挤出一个比较难看的笑容,杨丰俊美的脸上能做出这种表情真是难得可贵,至少马越就没见过杨丰居然还有不好看的时候。
杨丰说:“主公,您清瘦了。”
马越伸手摸了摸脸,说道:“诶,好像是瘦了点,没事,等陛下大赦天下了出去吃上一旬就长回来……阿若你叫我什么?主公?”
马越突然高兴的跳了起来,食盒倒在一边都浑不在意,说道:“哈哈,阿若你怎么想的啊,居然在这牢狱里认我为主,哈哈哈。”
杨丰说道:“在萧关主公为阿若扛起悬门时,您就已经是杨丰决意追随一生的主公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马越笑着伸出食指说道:“等回去了,要喝酒,喝咱们凉州的秦酒,值得庆祝,值得庆祝……唉呦,饭怎么扣在地上。“
一看食盒倒在地上,饭菜都掉了出来,马越急忙蹲下伸手将剩下的一点饭菜捧起放回食碗,一边捧一边念叨:“须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粒粒皆辛苦啊。”
末了还将指头放进嘴里将上面的汤汁吮吸干净。
马越十分清楚,这次不同往昔,没有朋友陪他说话,再这么被关下去,他就要患上失心疯了。
汉代的监狱与现代不同,没有给囚犯放风的地方,囚室就那么大,马越周围又没有人,远的地方太黑他也听不见,狱卒也不愿意跟他多聊。
这些日子他时常自言自语。无论是兵书战策还是礼乐之书他都无法沉下心看下去了。
这样的症状大概从一周前开始,他必须要趁着有人回应的时候多说些话。
他必须,要撑到灵帝大赦天下!
马越笑道:“我可跟你们说,连月以来在这狱中看不到外面的纷扰,猛地清静下来确实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