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凉人崛起-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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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请诸位将灵州县军务详细告知与我。”
……
第二天起,马越就开始了他的县尉生涯,每日训练士卒,布置军务,巡查防务,忙的不亦乐乎。关羽也开始了由汉朝通缉犯到汉军军候的转变,开始施展他的军事天赋。马玩与彭脱早就熟悉戎马生涯,如今只不过是换个身份做同样的事情罢了。
此时,正是大汉光和五年的夏天。
距离席卷天下的黄巾之乱,还有一年半的时间。
第八十四章 长城狼烟()
大汉光和五年,十月,秋。
鲜卑联盟大王和连率军一万,部落大人步度根、蒲头合兵五千,部落大人弥加出兵五千。两万鲜卑步骑兵分三路,欲抄掠北地。
北地郡,长城。
这一旬,负责长城萧关防务的是军候窦良,他正在城门楼上倚着城墙打磨着他的环刀。他是这灵州县当之无愧的老人,十七岁被发配边疆,如今已经已经是他在这灵州县城的第十五个念头,十五年如一日的守卫着这座塞北孤城,就因为年少时犯下的罪责。
这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十五年呢?
窦良的刀磨得很慢,但很精细,他的刀前几日与关羽切磋时砍出了一排小豁口,他要将这些豁口重新磨得锋利。
窦良他们六曲军候开始对于马越直接指派新任军候还都有些不满,他们倒不是热衷于争权夺利。只是灵州县这个地方随时都有可能变成一片刀山火海的战场,谁不希望身边的袍泽有能力可以在自己危及的时刻伸出援手呢?毕竟马越那么年轻,尽管名声在外但却不通军务,军情方面许多事情都要跑来请教他们这些边疆的老人,能有多少的识人之明呢?
但随着这几个月的相处他们已经与马越等人打成一片,没有丝毫敌意了,马越尽管对军政要事不够精通,但善在不耻下问,无论是多浅显的问题,只要他不懂,他就会来问懂行的人,甚至就连防务这头等大事,也经常询问他们的意见,让他们觉得自己很受重视。何况马越的练兵能力不差,因此马越便主抓操练士兵,军务则每旬在例会上众人一同商议。
“例会”这个词是马越所说,他们这些人都很喜欢这个政策。从前的县尉都是一手抓权,让这些军候做什么就做什么,即便是建议也很难听进去,突然之间换了马越这样的开明上司,很容易就赢得了他们的好感。
况且关羽三人确实如马越所说,都是有本事的人。
关羽的武艺高深莫测,即便是六曲军候中武艺最高的窦良也无法击败关羽,最好的一次战绩是四十招战了个平手。窦良是武艺曾经是北地最高,就连太守皇甫嵩都想将他征召到身边,可窦良不去,他就想呆在这边疆小城,做一辈子军候。
马玩的作战能力很强,而且对于斥候工作了若指掌。彭脱同样武艺不错,对于部下的统御有着不俗的能力。
谁不敬重有本事的男人呢?
认真磨着刀刃,窦良就分了神,他在消化前些日子与关羽切磋之后自己对于刀法的心得。对于关羽的武艺窦良是极为佩服的,本身自己就是弓马娴熟,十五年前他来到这里,历经大战十余场,与鲜卑的小型冲突更是数不胜数,斩级近千才有了如今的武艺,可谓久经战阵,然而他从未遇到过如关羽这样的对手,无论他多么凶猛的攻势关羽总能抵挡下来,反而关羽的随手一击都需他小心应对。
“啊!”
想着刀法,不自觉的手指用力过猛,指头压在刀刃上擦了一下,划出一道口子,窦良连忙将环刀放下,从衣服上扯下一道布条草草地包扎了一下受伤的手指,恍然见余光见到远处几道黑烟冲天而起,窦良大惊失色。
狼烟这个东西,尽管被称作狼烟,但事实上不是燃烧狼粪,而是燃烧杂草、羊粪、牛粪、芦苇一类作为燃料。只不过外族如同狼一般贪婪狡诈,因此被称作狼烟。
燃放狼烟说明发现敌情,分为从一到四,敌军数量越多,狼烟道数越多,而四道……意味着大举入侵。
扶着城墙远眺,尽管距离极远,仍旧可看到远方烟尘阵阵,明显有大队人马。
“四道!起狼烟!斥候出关查探敌情!”
很快四道狼烟燃起,五十名汉军斥候骑骏马疾驰而出,奔向茫茫草原。
他们肩负着重大的使命,他们都是英勇无畏的真男人。
现在,他的身边没有人了,城楼上只有窦良一人,以接应闻讯赶来的部下。这一段属于灵州县的长城有六十里长,他的部下一屯看守着一座烽燧。很快烽火就会全部点燃,他的部下就会聚拢到这里。
尽管早就做好了鲜卑入侵的心理准备,但及至此刻,四道狼烟真的被点燃的时候,窦良心里没有紧张,对他而言,每一次战斗都是战死沙场,每一次得胜都是涅槃重生。
窦良继续抓起环刀,刀上还有几道缺口,这一次他磨的很快,很凶。
一切都在与时间赛跑。
长城上各亭烽火依次被点燃,气势汹汹地冒着黑烟升向天空。
各屯军士在点燃烽火后立即退出长城,上马奔向关口。
鲜卑人善于野战,不擅攻坚,他们只能由萧关攻入凉州,不开关口,他们的人能够搭云梯入关,马却只能留在外面。没有战马的鲜卑人,步战根本不是汉军的对手。
与此同时,灵州县辖区内方圆四十里九亭烽燧全部点燃。
马越正在校场练兵,这一旬没有军务的是军候王卫的一曲士兵,突然间听到城内一片嘈杂,抬头一看城墙北门城楼上正向上冒着黑烟,马越就知道,自己一直提心吊胆等待的这一刻,来了。
“派人通知城上两曲,所有人整顿兵甲在北门集合!”
马越风一般地跨上黑马,奔向治所。
治所内的苏正和,古塔儿等人也已经收到了消息,马越感到治所的时候古塔儿已经抱着长柄大刀与甲胃等着他过来。
一见面,马越滚鞍下马,不待苏正和说话便抢先说道:“鲜卑人来了,苏县令速速派人通知北地各个郡县,同时召集民夫向萧关运送轴重,开府库搬运箭矢兵器,滚石檑木。”
苏正和点头说道:“三郎且放心前去督战,此间事情交予在下。”
马越穿好甲胃,长刀在手跨上骏马。古塔儿与杨丰此时也已经穿戴整齐,牵马过来。三人一路向北门奔去。
军镇的意义在此时一览无遗,灵州县治下五千户人口,全为军户,木匠、铁匠、粮商,战争与他们息息相关,在城头烽火燃起的那一刻,街坊邻里相互转告,拿起一切有用的东西。各尽其力。
城北两曲人马很快的时间便集结在一起,这个时候根本不需要再说什么废话,这些驻扎在这里多年的悍卒比他还要明白四道烽火的意义,随着一声号令,马越跨马扬刀直指北方,六百汉骑紧随其后,马蹄声在官道上轰轰作响……
第八十五章 信守承诺()
萧关,关外五里,鲜卑大军压境。
“大哥你看,和连这庸狗,居然先发大军后布轴重,咱们都冲到长城底下了云梯还没运过来,两万人马就在城下眼巴巴看着攻不了城。难不成他以为汉人那么傻,能在这里留下大树让他砍了现造云梯攻城?做出来这种事的人何止是傻啊,我就不明白了,和连到底是不是檀石槐大王亲生的?真他妈是虎父犬子!”
鲜卑营地最西,五千骑兵下马扎营,步度根气愤地挥舞着马鞭,在原地转着圈,数落着鲜卑联盟大王和连。
“妈的,大哥你看城墙上。”步度根气的憋红了脸,把马鞭扔在地上,指着五里之外的萧关城楼,喝骂道:“城上撑死只有几百守军,弹指间就能杀光他们,要是云梯早些运到,咱们现在早就已经打到里面去了。”
相比步度根的怒火中烧,蒲头则沉静的像一块千年玄冰,他只是专注地望着萧关,口中呢喃道:“汉人的祖先怎么就那么聪明,不但会在草原上建城,他们还可以建起长城,为了抵抗匈奴人他们修这长城,现在匈奴人走了却轮到了我们鲜卑,每年多少鲜卑男儿长眠于此。汉人怎么能那么招马鹿苍神的偏爱,汉人的刀比我们的锋利,汉人的铠甲比我们的结实,汉人的粮食比我们多,汉人的房子比我们的暖,甚至就连汉人的女子,都比我们的婀娜。到底怎么才能超过汉人,从根本上打败他们呢?”过了良久,蒲头摸着身边骏马的鬃毛,心里才平衡了一点。
“还好,他们的马,没我们快。”
发现蒲头根本就没有在听自己说的话,气愤的步度根无处发泄,他又走到披甲站立的轲比能身旁,摇头晃脑,鼻子喘着粗气说道:“轲比,等云梯到了,咱们先抢下头功,这五千兵马给你指挥,多久能给我拿下萧关?”
轲比能一直盯着萧关的城楼,听到步度根发问,他沉声说道:“若守军不满千人,半个时辰就能攻破,两千守军,一个时辰,三千守军,两个时辰,再多……”轲比能摇了摇头,说:“守军一旦超过三千,汉人就能坚持撑到各县支援,到时候就难打了。”
一听如果拖得太久就难以攻破萧关,步度根气的直跳脚,骂道:“庸狗和连,庸狗和连,庸狗!”
“西部落大人,大王请您前往……”
就在步度根喝骂和连的时候,营地里闷头走过来一个体态雄壮的鲜卑人,老远看到步度根蒲头还有轲比能在这便大声喊话,话才喊到一半,就听到步度根愤怒的喝骂声,被骂的人,是自己的主人。
步度根乖戾阴狠的眼神扫在他的身上,一瞬间,这鲜卑人的脸上表情和身体都像被冻住了一般,摆到一半的胳膊也不敢放下去,就僵在半空中。
步度根直愣愣地盯着他足有数息的时间,突然,一下子步度根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啊,我认得你,你是和连大王手下的百将。”步度根说着就走到这个百将的身边,脸上带着非常真诚的笑容。
百将吓得到现在都一动不敢动,就像老鼠见到猫,很多时候老鼠见到猫的时候第一反应并不是逃跑,而是四脚伸直,放弃抵抗的躺在地上,这个百将此时就是这种状态。
他被吓破胆了。
到了近前,步度根脸上的笑容又突然一下子消失不见,面无表情,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刚才你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对吗?”
百将被吓破了胆,但没有吓傻,他感觉步度根想留下他的性命,连忙跪下把头磕得像小鸡啄米一般。
“部落大人您放心,小人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
“你保证不会说出去?”
“小人保证,小人到死都不会说出去的。”
得到准确答复,步度根脸上再一次像桃花开了一般堆满笑容,他说道:“你会做到的,好了,起来吧。那么……”步度根笑着摊开手掌,说道:“和连大王要我和哥哥前去议事吗?”
“是的,大王要小人来寻部落大人过去。”
步度根兴奋地搓着双手,对百将笑道:“带路吧,我已经等不及要见英明神武的和连大王了。”
百将的脸上堆满献媚的笑容,说道:“是,是,小人这就带路。”
转过身,百将脸上的笑容还未褪去,身后步度根突然动作飞快地一手揽住他的脖子,手掌用力扣着肩膀,另一只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握紧了匕首,猛然捅入百将的后心。
“嗬……嗬……”
喉咙被强有力的臂膀勒的死死的,除了喘气声这百将连呼喊都做不到,那胳膊就像铁箍一般用尽力气挣扎也无法挣开。
一刀,两刀,三刀,匕首带出的血喷了步度根一手。
“你做到了。”
传令嘴里向外吞吐着血沫躺在地上,看着步度根的脸在眼前越来越模糊。
“什…么?”
步度根把匕首扔到百将的怀里,蹲下来用百将的衣服擦拭着手上的血迹,轻松地说道:“你做到了,到死都不会说出我骂了和连这个秘密。”
起身,步度根咬着指甲吹出一声尖锐而高亢的马哨,朝近前的武士挥了挥手。
武士拖走了传令的尸体,马蹄踏踏声中,步度根转头对蒲头说道:“走吧大哥,和连要见咱们兄弟。”
蒲头抓了抓鼻子,边走边说道:“你就这么把陀鲁杀了?”
陀鲁,是那百将的名字。
步度根牵过缰绳,对蒲头摆手笑道:“放心吧,少个百将和连那白痴一时半会儿发现不了,咱们快走吧,我已经等不及要见我的云梯了,我的云梯,我的云梯……”
步度根现在说起云梯就开心,最后都拽着马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