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凉人崛起-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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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但若是攻打洛阳,臣在即将到来的潼关之战能够做些帮助……炼铁司的投石炮,有了更大的进步,一百二十息时间能够完成组装,组装完毕后无法移动,能将百斤巨石投射出五百步距离,三百步内落点不超过五十步。”
“而这样的投石炮,运送时只需三驾马车便可运输,炼铁司已经制成超过三百架投石炮,足够将潼关城门楼砸成废墟!”刘坏说到技术上的事情显得极为骄傲,抬起一个手指说道:“如果殿下给臣一个时辰,臣会将潼关城门楼砸翻,甚至砸裂城关……如果您给臣两个时辰,臣便将投石炮架设在华山山麓之上,向关内抛射,杀伤朝廷兵马!”
“如果您给臣三个时辰,在石料充足的前提下。”刘坏的眼睛放出光芒来,伸出三个手指说道:“臣在潼关外铺就一条直通关内的石路,任由我凉国军士攀上城头!”
“好!”马越击掌说道,那你便为先锋军,督帅炼铁司匠人去华山烧打石料,主力大军会在潼关以西与朝廷兵马对峙,孤给你十日,十日之后孤要见到足够的石料!”
刘坏领命,便走出凉王宫……后面的兵马部署与他都没什么关系了,他肩膀上的任务很重,在十日之内赶制出超过一万块百斤巨石可不是轻巧的活计,他必须要早做准备。
在他之后,是金城韩文约拱手,这个老迈的将军如今须发皆白,但眼神中却仍旧有着过往的傲气与精神,拱手说道:“殿下,此战,可有兵临洛阳的机会?”
马越轻轻点头,问道:“怎么?”
“老臣请战,请为元帅,执掌大军向东攻打!”韩遂的心里一直有团火,越是垂垂老矣,对此生的遗憾才越是记得清楚……上一次他回望洛阳高耸的城阙,他以为自己再回到洛阳就是兵临城下之日了,为此他势不可挡,于半壁凉州起十万叛军,纵横关右无人能挡,他打退了皇甫嵩、打退了董卓、打退了马腾,最终因如今王座上这个男人而止步。
那一战,绝了他回望洛阳的心。
但是今天,他知道自己还有可能能够回到洛阳,在他垂垂老矣之时,还能再回到那座城池之下,看一眼……他只想看一眼,看一眼就满足了。
因此,他一定要争取到主帅大军的机会!
群臣都被韩遂这句请战惊到了,谁不知道这场战争凉王殿下要亲自掌军,此时韩遂却说出这样的请求,就连马越都皱起眉头说道:“韩将军,给我一个理由,让你领军的理由。”
“殿下,二十七年了,老臣没从韩遂变回韩约,老臣已经认命了。”韩遂说起此事时没有老泪纵横,只是云淡风轻地讲述着他的故事,却将人们的记忆带回二十七年前那个战乱蜂起的岁月,“老臣想再领军一次,为此,老臣已联高山青海羌下山,凉州十五部羌军十万,可再为殿下战上一次!”
凉王殿下,论造反,您不如韩某人!
所有人,都被垂垂老矣的凉州老将、二十年前除张角外天下最强的起义军首领,韩遂的大手笔镇住了。
凉州之地,马凉王才堪堪起十五万兵马,一个韩遂,竟能将高山之上的青海羌都请下来,联结各个羌部十万兵马?
虽然人人都知道羌人作战是什么模样,十万兵就有十万只羊,他们那不叫行军打仗,那是游牧掠夺。
但多出来十万不需要提供辎重的兵员是什么概念?意味着凉国此战真的能将十五年积攒的武库装甲战刃统统清空,意味着凉王麾下一支强大的军队!
“韩将军,既然你求战心切,你可督帅五万羌军、三万东州兵、三万氐人军为前军统帅,孤加封你为镇东将军,即日出关围困潼关,如何?”
他要的是围困,不是攻打……他要给刘坏足够的时间采集石料,一鼓作气在潼关之下砸出一条通关之路,直攻洛阳。
脸面已经撕破了,他要为兄复仇。
在凉国,已经不存在马氏一族的家事,马氏一族的家事便是国事,国事,便是政治。
这一仗只有两个战略目的,第一,为马宗复仇;第二,打到皇帝退位!
韩遂可以做前军元帅,但中军大帅他是一定要自己来做的,前军是用来打仗,他这个中军则就是在居中协调个方向的军团……董卓的兵马、马超的军队、并州的杨奉、劈柴院的杨丰、甚至还有关羽的兵团、杜畿的青凉武卒、徐晃的徐州战场,还有他们的生力军,正在回援陇都的征西将军马玩!
“既然如此,诸君若再无异议,便准备出征吧,向潼关进发!”
众将高声呐喊,就在宫议即将解散之时,崔均突然带着一名使者进来,急切地说道:“殿下,朝廷使臣,带着圣旨要宣读。”
马越没有皱眉头,只是在眼中闪过代表着杀戮的暴虐气息,这才抬手说道:“说吧,朝廷有什么旨意,读就是了。”
那使者攥着诏书,左顾右盼都觉得这般准备出征的凉国将领十个里八个打算掏刀将自己杀了头颅悬于长矛之上,用自己的鲜血来祭旗。
他不禁暗自思衬,这时候宣读诏书这些人会跪拜吗?恐怕不会。
于是他也没有宣读诏书,只是拱了拱手对凉王施礼,随后说道:“陛下告凉王,潼关之战完全是个误会,如今洛阳不稳,天下不靖,陛下希望请您前去洛阳坐镇,执掌大权以安天下。”
群臣面面相觑,谁也想不到,居然战争还没开始,朝廷就已经服软了。
马越却是笑了,对使臣说道:“陛下是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陛下还说,要以诸侯之礼为马将军出殡,陵墓便选在茂陵。”
“家兄的陵墓,便无需陛下挂念了,马某自会去做,这事情还在孤祭拜家兄之后再做决定,至于陛下的召见,既然皇帝召见孤去洛阳,孤便一定会去的,放心吧。”马越脸上带着些许的笑容,还十分温和地眨了眨眼睛,这才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只不过……孤不会一个人去,回去告诉曹丞相,准备迎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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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遍地开花()
少年时连一个狱卒都吓不倒的小娃娃,三十七年后剑指皇都。
彰山里的孩子长大了。
戎马一生,举着长水大旗的他曾在大陆泽战场上踩下脚印,整个天下都有他的马蹄。
马越跪坐在他的御驾中,五匹凉国最雄健的骏马披着黑红色的轻型甲胄,朱樱迎风而摆。
六丈高的华盖以七重精铁制成,不着丝毫羽饰,七十二颗小銮铃当风吹起时带起清脆的响声,好似宫商角徵。
人们常说,草莽出身的凉王殿下穿不惯达官贵人的绫罗绸缎,但这一次他必须配足了这些东西……以示正统。
檄文中说凉国大军出动是为了勤王,可当今天下早就不吃这一套了,对这事稍微上心一点的都知道。
他要去勤皇!
这一次他没有拔剑,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佩剑,他只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盘起双腿身体前倾,用手臂撑着左膝,抬起右手轻轻向着东边的方向摆了一下。
刀剑出鞘的清脆响声在耳边响起,两百名凉国最精锐的覆甲王骑抽出弧刀,在亲军首领的指挥下在凉王銮驾旁策马狂奔,高声喊出军令。
“凉王有令……出征!”
军令在陇都城外响起,三万东州兵整甲列队。
“凉王有令……出征!”
军令在陇关以西传彻,氐人勇士攥紧磨砺后的战斧锋芒。
“凉王有令……出征!”
军令在张家川荡起回响,最后一架石炮支架装上马车,雄健的男人扬起马鞭的轻响。
“凉王有令……出征!”
军令在金城羌部响起,高山上奔下骑着牦牛的西海羌,脸颊通红的骑手在路上便解下皮袄披在胯间。
从陇关到金城,数百里之地皆为凉王之兵势,皆尊凉王之号令,甚至在个人意志之下的一草一木都悉听尊便。
马蹄踱步溅起的新泥在谨遵号令,满载粮草的麻袋在骑夫的马背上高喊着遵命,高山雪原健壮的牦牛的长毛带着凛冬的气息飘荡着但凭君意。
黄河北岸,魏郡。
关羽策马向前,睥睨天下的名将仿佛目空一切,擎着追随多年的长刀望向远方天水一色的岸边,扬刀沉声说道:“冀州军,前进!”
凉国军中,凉地大多兵员皆为新兵,甚至超过半数的兵马都没见过血。而冀州军,则是最骁勇善战的州域兵马。
灭公孙瓒,安定冀州,斩刘和,夺取幽州……这支兵马可谓身经百战。
关云长从不担心失败,因为关云长从不失败。
一千七百艘快船,冀州的兵,冀州的马,以最快的速度运送至对岸。
朝廷最多的兵马都部署在潼关沿线以及守备河东,在荥阳这块土地上本就无多少兵马驻守……这些穿着红衣红甲的汉军将士只能在见到接天连地的凉国旗帜之后毫不犹豫地向西逃窜……闻风而逃。
朝廷将军夏侯渊在抢夺潼关一战射死凉国宗室马宗的事情早已人尽皆知,为此而感到心慌的可不仅仅是洛都的皇帝与曹丞相,这些汉朝边疆的驻防军士远远比他们要感到害怕。
没错,汉朝边疆。
尽管在明面上,人们都知道,汉朝的边疆北抵弹汉山鲜卑王庭故地、西至贵霜边境、东越盖马大山、南至夷洲诸岛。
但是谁都清楚,那些土地的实际掌控者并不属于洛阳皇宫里的小皇帝……那些土地可能是凉王的,可也可能悬挂着孙氏的大旗,从实际意义上来看,整个河南尹,即是朝廷的京畿,也是汉朝的边疆。
这些边防守将可不希望自己与关羽那样威名赫赫的将军对阵。
说来也是,这年头真有本事的都已自寻出路,或另仕诸侯,或自立为王。倒不是说朝廷也没有忠志之士,只是自从袁氏一脉士人断绝,那些活跃于先帝时期的大族大多只觉前途灰暗,皆退隐山林之中做一闲云野鹤不问世事。
凉字大旗飘荡在黄河南岸,荥阳的汉军兵马便已经向西撤走,留下一座一万户人口的小城,须发斑白的县尊拜倒在门口,迎接凉国天军。
只求……凶狠成性的凉国铁骑不要伤害百姓黎民。
大人物的南征北战,可百姓何辜?
关羽不是会纵兵抢夺的那种将军,尽管以战养战已经成为战场上的通则,但凉国的发令使得这种凶蛮的掠夺有了一种更加规范化的手段。
按丁抽粮税。
一丁半石,攻下的城池一次性募集到足够的粮草,然后继续向下一座城池进发。
尽管这一样对百姓来说是沉重的压力,但至少能保全下他们的性命。
但面对大环境上各地诸侯私兵皆行劫掠之事的条件下,凉国军队中也难以避免抢夺百姓财物的‘坏兵’。
而往往,这种军卒在战场上作战又比寻常士卒勇猛,因为他们的心中有着更大的yuwang,凉国军士在战场上斩级的功绩在战后分配战力可是有着很高的比重。
因而,这些会抢夺百姓财物的军卒,往往被独立成军,驻扎在远离城池的地方,当战事一起,他们也是最凶猛的前锋军。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
……
凉州兵马出兵潼关,冀州兵马南下荥阳,而南方的战事也未曾停止过。
马擎最终还是无法与马岱合兵一处,在豫州的田间地头听闻州牧马伯瞻在收到父亲的死讯后便督帅兵马一路北上,马擎知道这件事他差不上手了。
徐州才是他的主战场!
糜竺依承诺在马擎回到下邳国时将新建的五座兵马大营统帅权交给凉国世子,而马擎作为回报,任糜竺为军机参赞、糜芳为督军校尉……徐州终于完全陷入战争的泥潭当中,下邳国的参战意味着整个徐州加入全面战争的战场。
马擎不是个多大度的人,尤其无法容忍偷袭自己的敌人还活在世上……无论那个人是谁!
他不像知晓天下名将的父亲,会情不自禁地以后世对各人的评价来影响自己的主观判断,他才不在乎什么世之虎将、当时猛将之流。
生于陇都寒冬腊月的天之骄子头脑观点中,猛士,理应供自己驱驰;智士,就该为自己谋划。
这没有凭什么,不是早就有人说过……习得文武艺,卖入帝王家!
他爹不是帝,那也是个王啊!
投身江东叛党,本身就已是罪大恶极之举了。
哪里会有什么宽恕?
三万兵马自彭泽北岸一路向北进发,根据糜氏探马在初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