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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部分

三国之凉人崛起-第384部分

小说: 三国之凉人崛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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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兵至潼关之下,数个时辰便将战斗进行到这般光景……领军之人皆是久经战阵的大将,如何能看不出这战场上的诡异?

    潼关以东过万步,便已有汉军士卒伤亡的踪迹,最惨烈的战斗爆发在关下十八里,也就是七千步的距离,大片凉国铁骑在这里折戟,沉重的甲胄令无主的战马难以负荷,即便未死也被压倒在地。

    尽管地上长眠着许多身着红色汉军甲胄的军士,但谁都看得出来,战线是一直向西推进的。

    小的战斗服务于战略,战略服务于大的战争,战争的一切都是为了政治。

    既然已经开启了战端,就没人再将目光着眼于伤亡的数量,而是战略任务能否完成。

    夏侯渊将目光看向城头,轻哼一声,对张辽这并州出身的叛将此次进兵还算赞许,提缰策马道:“兄长,咱们的人,也向东推进吧,夺下城关!”

    “也好,免得夜长梦多!”

    这一场仗,最大的主官便是夏侯惇,他轻轻颔首,整支大军便开始向西推进。号令一层层传至每一名士卒的耳朵里,大军向排山倒海一般,踏过鲜血淋漓的战场,向西面潼关列阵而去。

    一支军队的精锐与否,很大程度上在于他们的战意如何。凉州奉行的是自古以来的传统,先锋将勇猛,则军士勇猛,因而军中先锋皆由猛将充任。

    而朝廷的兵马,如今则以兖州军为尊。

    兖州兵马自曹操任兖州牧时便历经连翻大战,治军之法也有其独到之处。

    相对于凉州军中的人治,兖州军则更加偏向法制。

    他们不需要勇猛的先锋将,只需要大将的脑袋足够清醒。

    曹操在兖州发布的《步战令》如今已传遍所有朝廷兵马,中云:伍中有不进者,伍长杀之;伍长有不进者,什长杀之;什长有不进者,都伯杀之。

    而兖州军的作战意志,便是由这衍伸而出。

    因而在作战时,最为整齐!

    潼关,城南城北的战事渐渐稳定,一架架云梯搭在城头,双方尸首像下雨一般向关下坠落,但凉国守军已经稳住局势,任凭朝廷兵马再悍勇,也无法登上城头一步。

    就连最危急的城南都被逼下山麓,城门外的撞城锤也被凉国守军的火油烧毁,只能依靠云梯向上攀爬。

    华雄的眼睛时刻紧盯着下方的战斗,那两个虚弱的身影的每一次撞击,都令他老泪纵横,心痛难忍。

    他的儿子……回不来了。

    在周围作战的凉国军士越来越少,尽管他们的甲胄更坚固,他们的兵器更锐利。

    但他们却在城关下这片狭小的地区被汉军围追堵截,三五人一组,总有一杆锋利的兵器透过甲片无法遮挡的地方钻入身体,凶勇剽悍的凉国人一个接一个不甘地倒下,无神的灰败眼睛最后看到的是敌人肮脏的脚跨过自己的身体,天空上盘选择黑色与灰色的食腐鸟。

    如果这场仗胜了,他们会依照凉国人的传统被烧成灰烬,放入小木盒埋葬在彰山之下;若他们输了……将会在这里,被那些鸟类蚕食。

    在一段时间后以另一种形式重新落在地上,沉寂在土里。

    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张文远。

    这种疼痛足以令最坚毅的男儿发出哀嚎,但他始终除了闷哼没有其他声音。

    手中环刀,一次又一次地挥向那个敌对的男人。

    到现在,他甚至都还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

    “投降……不杀!”

    这周围已经没有一个凉国人了,拖着手臂的张辽弓着身子站在当中,左右都是汉军以长矛列出的阵线,将他们二人围成一个圆环,华野喘着粗气,眼睛死死地瞪着张辽……他的膝盖被环刀砍伤,已经无力再支撑他的身体,可就算此时的华野已经跪在地上,他的双手仍旧举着那杆长矛。

    他那颗骄傲的头颅,从未垂下!

    四周的汉军举着长矛呼喊道:“投降不杀!”……“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华野置若罔闻,那一杆枪矛仍旧指在张辽那个方向。

    鲜血顺着他的额头向下流淌,脸上的血迹已经凝固,却很快再度浸染。

    时至此时,已经不仅仅是那些敌人,那些汉军想让华野投降了……张辽都不想亲手杀掉一个这样的敌人。

    这个人用尽生命来阐释天下,何为勇武?

    这是真的绝境了,关外的凉国人已尽数被环刀劈倒,城上的守军不再投鼠忌器,箭矢一波又一波地倾洒下来,汉军兵马夹裹着华野向东撤出一箭之地,但山呼投降不杀之音从未停止。

    没有人能想象,这样的环境能给华野心中造成多大的眼里。

    这是大凉立国以来,第一次数俞五千的大队兵马被完整击败……这不是击溃,战至最后一卒。

    拥有弓弩步骑的完整战阵,就在这潼关之下,被汉军完完整整地杀光了。

    华野环顾左右,眼中没有任何一个亲近的脸孔,他的身体被近在咫尺的上百杆长矛环绕,随着‘降者不杀’的呐喊,那些长矛一步一步地逼近。

    他没有退路了。

    华雄在城头上眼睁睁看着独子战败,整支军队被蝗虫般的敌军围追堵截,看一场撕心裂肺的困兽之斗。

    远处的汉字大旗越来越近,带来大队人马的行进之音。

    华雄已不忍再看,他甚至会真的希望野儿现在投降了吧……降了吧。

    “将军!将军!左冯翎裴太守来援,先头军士已抵达关西,请求开关!”

    守城卒飞奔城上,华雄没有回头,只是要紧牙关命士卒开关,他的眼睛看着远方的汉军大阵,粗略估计,兵马数量不会少于四万……这一座城关,究竟还要吞噬多少人的性命?

    “整铁骑兵,下城备马!”

    潼关西门洞开,一列一列凶悍的凉国兵马入关,高头大马上,穿戴着整齐凉国轻铠的裴绾将兜鍪抱在肋下,腰上佩着将军剑的他格外英武,正值壮年的他少了少年时的轻浮之气,没人知道兄长裴徽克死徐州对他的人生产生了何样的影响,但许多人都明白,他或许从那个时候,残缺了一块。

    这个缺口并非是从前脸上始终挂着的笑容。

    裴绾看了一眼潼关之下整军备战的清一色凉国铁骑兵,几乎要将关内的通道堵住,面无表情地皱了皱眉头,裴绾抬起一只手,命身后将士停下脚步,翻身从马背上下来,快步穿过潼关守军的铁骑兵,登上城头。

    他见到的华雄,要比两个月前潼关换防时的模样要苍老许多,须发苍白的凉州猛将如今手指死死地扣在城跺上,数十年来不知这个凶名彪炳的厮杀汉会有真情流露时,此时裴绾却看到华雄的脸上未干的泪痕。

    华雄没有转头,言语中带着惋惜、带着悲恸,但还有一丝赞许就骄傲地哭腔说道:“那是华某的儿子!”

    裴绾张开的嘴巴定格在脸上,想说的话塞回喉咙里,他看到关下一箭之地外在汉军长矛环绕的步阵中,一名凉国青年将领遍身染血,一杆长矛还兀自地挥舞着。

    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裴绾的嘴动了几下,他本想问问城下那些铁骑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堵住道路。

    现在他不想问了。

    “华将军,这座城关便交给在下!”裴绾满面肃穆,看着华雄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突然又抓住老将军的护臂甲,轻声说道:“老将军,若裴某在一年前徐州战场能有同样的机会,同样愿意付出一切来换兄长的性命……但是老将军,您一定要活着回来。”

    华雄没有回应,只是说道:“出关,门不开。”

    “老将军救下令公子请立即回还,裴某自会开门。”裴绾接着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卷书信说道:“凉王手诏,潼关可丢,将军不能死!”

    华雄老迈的脸抽动了两下,他只觉鼻子有些酸,抿了抿嘴提起旁边的长刀,攥紧了拳头说道:“凉王待我华氏不薄。”

    说罢,华雄披甲下城,翻上战马,传令城下三千余铁骑兵,开城出关。

    那些长矛越来越近,山呼海啸般的‘降者不杀’越来越近,在华野耳中只觉聒噪,心中只有滔天的恨意。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身体没了力气?

    “降者不杀!”

    华野真的动弹不能了,那些长矛已经抵在他的喉咙上。

    这个时候,他反倒笑了。

    “不投降!”

    不投降!

    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吼出这么一句,甚至数百步外都听的清清楚楚,掷地有声的三个字,砸在战场上每个人的心底,甚至压过了那些呼叫着降者不杀的呐喊。

    随着这句呐喊,华野以身上仅存的一点力气,以最柔弱的脖子,撞上那杆顶在后头的锋刃。

    不投降!

第七十六章 合击之术() 
仇恨,像杀戮一样在中华大地上绵延。

    各地起烽火,在徐州战场上,更是如火如荼。

    臧霸的迎难而上,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没人会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臧霸居然还敢单骑冲阵。

    几乎一眨眼的时间里,臧霸那一骑黄马便与马擎撞在一起。

    兵刃相接,巨大的撞击声令人震耳发聩,凉国特有的精锻弧刀斩击在臧霸的兵器上。

    初次交手,二者一个久经战阵,一个年轻力壮,外人一眼看不出两人谁能占据上风,但马擎自己心中有苦说不出。

    臧霸的气力比他更足,之所以兵器对撞令人难分输赢完全是因为臧霸使得兵器不及马擎优质,战马也有所不如……否则就这一下,马擎只怕就要中招。

    开玩笑,凉国蒸汽铸铁出炉的第一柄弧刀便送到徐州如今正在马擎手中,凉国世子殿下的胯下坐骑也非凡品,是马玩自西域大宛国精心搜罗的极品神骏……但说到底,单打独斗,马擎并非臧霸的对手。

    这样的战斗,似乎交给马岱那样的马氏子孙更加合适。

    那才是马氏二代人中吃够了苦头的好汉子,比起兄长,马擎的生活太过顺风顺水,早就有些小看天下英雄了。

    臧霸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为徐州豪杰早年不过十八,父亲获罪,纠集十余名食客劫下父亲,斩泰山郡太守,同行狱卒上百人而畏臧霸之勇不敢阻拦,后携父流亡东海郡。至徐州陶谦时代,更是官拜骑都尉,号令千军,横行左右。

    后与孙观、吴敦、尹礼等聚合军众,臧霸为统帅,屯于开阳一带,自成一方霸主。

    这样的人物,若是投奔在凉国,不出两年便又是个县侯。

    可现在,臧霸不可能归降凉国,他的兄弟孙观、吴敦、尹礼皆役于阵中,而凉国舅裴徽也被他斩于乱军之中,双方的矛盾已不可调和,哪里还有可能归降?

    就算马越有心收降这名徐州英杰,马擎也不可能会让他安然活到后面。

    就这一条了,打吧!

    其实臧霸心底是有退路的,如果不行,他便打算归降朝廷……若朝廷不与凉国撕破脸面,他便去江东。

    天下之大,难道还没臧宣高一席之地?

    无论臧霸怎么想,马擎可是付出十二分的小心与恨意,一柄弧刀舞得破风,劈头盖脸地向臧霸砍去。

    锋锐的弧刀一次次险而又险地斩在臧霸身边,而臧霸的环刀也一次又一次地与马擎的兵器对撞。

    应付这样的战斗,对臧霸而言还比较轻松,他对马擎没有杀人,尤其在知道马擎是凉王世子之后,臧霸更不愿杀死马擎。他之所以单骑出阵与马擎对搏,为的仅仅是给部下争取撤退的时间。

    在他看来,只要击败马擎,甚至只要与马擎单打独斗,就足以吸引凉国军士的注意力,为己方的骑兵赢得生还的可能。

    确切来说,臧霸打算退出徐州了。

    只要这场战斗一结束,他便会带着自己麾下兵马远走西北投奔皇帝,不求大富大贵……这已经不是他所能够左右的战斗了。

    徐州剩余的力量他已无法整合,广陵陈氏父子投奔了江东,州郡大氏糜家两不相帮,能在他麾下效力的那些豪强也仅仅在等待形势再明亮一点,多半也要另寻依靠,他臧霸是靠不住的。

    事实上臧霸也正打算良禽择木而栖……独力对抗偌大凉国只是个不切实际的命题。

    单单一个徐公明督领着兵马进入徐州,他便被打得节节败退,若非玄德公的义举令双方停战,只怕他连战争刚开始的一个夏天都受不了。

    若非斩了裴徽招来灾祸,如今他只怕就在凉国求官了。

    谁让裴徽过来也不找他说明来意,倒与那笮融谈得火热,将矛头对准了自己,谁清楚你凉国在徐州是敌是友!

    往事不可追,但根据从前的经验惹出的祸事,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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