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凉人崛起-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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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刘虞并不短视,尽管与外族和谈的事情因为公孙瓒横插一脚变得波折莫测,但刘虞并未放弃。他做出最大的举措,便是与刘备拉关系。
如今的刘玄德,是幽州的一员大将,且不说结拜兄弟张飞有万夫不当之勇,还有幽州的校尉徐荣也与他为善,那是连辅国将军马越都重视的人物,领兵作战无所不能,曾率两千虎贲在关外抵挡鲜卑五千兵马半月有余,最终大获全胜。
只不过,刘备还是个军司马罢了,但他和公孙瓒的关系也像刘虞一样,出现了裂痕。前段时间张纯张举造反,刘备寡不敌众被群贼围困,遣人向公孙瓒求援,公孙瓒见死不救,言明左右云:今若救弟,明日众将便不敢死战耳。
后来这场仗胜了,刘备大腿中箭,那句话传到刘备的耳朵里,尽管他并未与公孙瓒反目,但二人的关系显然没有从前那么亲密。
尽管刘备,是理解公孙瓒的……否则得胜那日残兵还城,要不是刘备瘸着腿阻拦暴怒的张飞,公孙伯圭早被一矛挑了。
刘备的伤才方好,便被州牧刘虞请入宅邸饮宴,刘备知道公孙瓒与刘虞关系闹僵本不想去,但念及负伤之时刘虞差遣医匠送来侍从将他照顾地无微不至,眼下不去拜会也不合适,便命人将刘虞之请告知公孙瓒,独自前去赴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其间觥筹交错,刘虞不免谈及公孙瓒的事情,刘备也不明言,只是从旁规劝宽慰。等刘备从府中出来,一身的冷汗再受寒风,若非体格健壮只怕是要立即生病。
回到府中,张飞、刘德然、简雍、徐荣等人急忙跑来相问,张飞急切地问道:“兄长,州牧跟你说了什么,可提及公孙兄长?”
刘备眉目沉重地点头,踱步至几案端起铜壶倒了些温汤一饮而尽,这才深吸了口气说道:“不过还好,州牧只是不喜兄长所为,倒也没有太多怪罪的意思,只是希望我从旁规劝,尽力说和,咱们兄弟暂时还可以留在幽州。”
刘备对幽州目下的状况很是不安,刘虞与公孙瓒两两相斗,他谁都帮不了,若最终燃起战端受苦的还是幽州百姓。
何况,一遍是汉室宗亲,一面是恩遇自己的兄长,他能帮哪个?
听闻此言,众人大感欣慰,人到中年的徐荣更是长嘘了口气。
颠沛多年,本已放弃功名利禄的他先是遇到马越这位恩主将他引回家乡,再便是结实刘备这样的青年英杰,这个小他近二十岁的青年胸中匡扶天下的大志早已打动了他的心。
若要离去,他是舍了这来之不易的校尉,还是与英杰失之交臂。
徐荣走出院落,望着满天星斗沉思着。
第七十五章 一年一归()
正月初五,清晨,大雪初停。
今日的凉州东部极为热闹,即便是漫天的飞雪都禁不住人们一颗火热的心。
新年伊始,张家川内便已搭出圆场,凉州大人马腾放出消息,凉州演武,最勇猛的汉子将会成为凉州少将军的亲随,一同前往洛阳,甚至还会得到凉州牧马越的亲自接见。在凉州,一共有四个人可以称得上少将军,马超、马岱、马休、马铁。但如果说去洛阳,那么任谁都知道,这个少将军一定是马岱!
随同少将军前往洛阳,更何况还会得到与州牧马越同席饮酒的机会,这简直是天大的殊荣,自从收到消息,无数凉州好汉奔马而来向着张家川聚集,许多人临到川中才知道,这一天也是凉州牧大喜的日子。
这一日,陇县市集所有商贾提早开门,彻夜不休。百姓们也可以彻夜欢庆,取消宵禁。甚至就连成纪以西驻防的将士都分派了酒食。韩遂也够给面子,将防守线向东撤了三十里,士卒一并休息欢庆。
陇县,州治。
董卓带着华雄随同马玩策马由缰地奔到州治,满面喜庆地奔入府中,却被仆从告知府君还在休息尚未醒来,不禁莞尔,他们这些亲朋起的一个赛一个早,怎么到了主事儿的头上却如此悠闲,且不说要拜会丈人,就这兴奋劲儿也得早起吧?
华雄憨笑着,马玩斜眼抬头瞥了一眼,推了推他的肩膀问道:“华都尉,我说你笑什么?”
“俺琢磨着,州牧这是昨儿夜里忒激动,没睡着吧?”董卓当前,华雄不敢太过放肆,只是一张丑脸憋不住的笑意,哪里还有闯入洛阳时的凶相?
马玩再度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抱牢了手里的箱子,箱子里是他精心给马越准备的贺礼,里面装着陵水旁三十顷良田的地契,这是马玩全部家当的一半儿还多,他马玩贪财不假,但他清楚这一切是谁给他的,这些年他的钱除了享乐,多半都存在府里,眼下已经有三百金作为贺礼放到位于张家川的州牧府上……相当于这些年这些地都是他马玩代马越打理。
“这你就不懂了,我给州牧有十年的交情,他不是那种儿女情长的人。”马玩抱着箱子瘪着嘴摇头说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就在这时,州牧府西面的客房开门了,贾诩正打着哈欠出来,本就下垂的眼袋更是乌黑,人倒是挺有精神头,抬眼一看这边几个汉字拱着手走过来便做起了罗圈揖,笑道:“董公,马将军,华将军,早啊!这是……请州牧回张家川娶亲?”
“文和啊,不是,某家就纳闷儿了,小马儿今日大喜睡不着就算了。”董卓转着圈儿打量着贾诩问道:“怎么你也没睡好?瞅瞅这眼儿黑的,哪儿像四十,都他娘快知天命了吧?”
华雄在跟前就乐,董卓这家伙说话粗俗不堪,偏偏这些厮杀汉就好这口,讲话文雅的也跟他们混不到一块去。
“哪里。在下就是进屋洗了把脸,没睡。”贾诩拱拱手,无论怎么说也是从前老上司,他对董卓说话可是毕恭毕敬地,即便与马玩有血海深仇,在面上却也未曾表露分毫,依旧没有一点仇恨的感觉。向着屋里笑着说道:“州牧已经连着数日都只睡两个时辰了,昨夜更是忙到天亮,川里不是刚有牧民发现铁矿么,另外近日着手招兵,唉,天亮了才躺下,这会儿可能刚睡着。”
马玩看见贾诩就觉得心里跟吃了苍蝇似的,明知道自己跟这人有仇,偏偏又不能干掉他,看这情形三郎不只是把这个八字胡带到身边,还打算委以重任。马玩一想就难受,这王八蛋瘦的皮包骨头,只怕还没他胖,能有几斤几两的力气,上阵厮杀能指望得上他?不行,抽空他得跟马越好好谈谈这个人!
只能暗自祈祷,这个王八蛋可别在马越身边借刀杀人,祈祷马越千万别听信了他的谗言!
“那可不行,等他睡醒都到明天了,婚还结不结,让老子去把他叫醒!”董卓说着便要迈步往里走,贾诩一把拦下董卓说道:“董公且慢,董公且慢,不如……叫马将军去吧。”
马玩一愣,心里就是一条,这孙子有计!当即说道:“干嘛让我去?”
“你说呢?”贾诩瞥了马玩一眼,他自然看出马玩眼中的提防,眼神中不禁满是鄙视,要想害你还用得着这?没好气地说道:“马将军,阁下、在下、董公、华将军,在下长相不堪,董公与华将军常年杀伐面相凶猛,也就阁下满面喜庆,面善,使君惊醒也不会受吓,所以还是阁下去吧。”
马玩挠了挠头,抬头看看三人面相确如贾诩所说,尽管心中对他提防依旧,面上也只能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先生说的在理,那便我去!”
方才走到屋外,他便听到里面呼噜声打得震天响,马越没有打呼噜的毛病他是心知肚明,摇头笑笑,他们这些厮杀汉谁能想到小三郎长大了会变成个这么不辞辛苦的人。
马越得了今日的成就,那是他努力,是他拼搏的结果。
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看着睡梦中打呼噜的马越,马玩伸出手去想要叫醒他心里却没由来的有些害怕,摇了摇头驱散自己心中好笑的想法,马玩拍着马越小声喊道:“三郎,三郎,醒醒吧,今日你娶妻呢。”
十年五年前,他曾与马越称兄道弟,一伙老兄弟谁不笑称三郎,马越见了谁又不是要高声喊着兄长,马玩至今仍旧记得第一次初见马越时的情景。那一日他与战场的老兄弟前往袍泽马腾马宗家中做客,其实是他死乞白赖想要去马腾家里蹭些日子,那时候马玩没有宅邸,就连陋室都没有一个,杀敌的购赏全拿去贪吃,只能拜托袍泽寄身。
就在那一日,虎头虎脑的马越带着体貌雄伟的关羽入院中,知道庞德杀狗之后二话不说拔刀就刺,那一年的马越十二岁。
那时候,马玩就觉得,这孩子长成了只怕要成个大祸害。
谁又知道,过去十余年了,曾经的孩子成了凉州之主。
“三郎,醒醒,醒醒。”
马玩轻轻一推马越,就见马越浑身打了个激灵,手臂向脑下的石枕身子腾地一下便做了起来,带着金石之音,一柄短刀已经从枕头下抽了出来,捉到在手便朝着马玩刺去。
“别,别,慢,慢,慢他的着!”马玩急忙后退,浑身寒毛炸起,噔噔噔地连退数步,若非这些年凉州战端不断,马玩有些武艺只怕这一刀就中了,又惊又气的马玩满面发白指着一脸蒙比的马越骂道:“他妈的,是我,马猴子啊,三郎你他娘刺我干嘛!”
听到屋内的马玩的叫喊,董卓华雄贾诩三人急忙入内,便见到马越提着刀满面懵懂,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马越迷迷瞪瞪地揉了揉脸,这才看清楚来人是马玩与董卓等人,这才用鼻子深吸了口气,反手将刀一向枕头下一方,嘭地一声又躺倒床上睡过去了。
“娘的,吓死我了。”马玩一边抚着胸口喘气,一边见到马越又躺了回去,急忙一手按着枕头一边拍着马越说道:“三郎快醒醒,你今日娶妻,娶妻啊,人生大事!”
这次马越是真醒了,坐在榻上愣了片刻,起身晃晃悠悠去冷水洗了把脸,这才有些精神,转头见几人都盯着自己发愣,以为是和衣而睡有些奇怪,挠了挠头说道:“昨夜休息有些晚,没来得及脱衣服,诸位兄长,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马玩一看马越满面无辜便气的跳了起来,大声说道:“三郎,你刚刚差点从枕头下操刀将我刺死,你居然还问我怎么了?”
马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返身走到榻旁掀起枕头见到短刀出鞘放在下面,顿时心中明了,急忙对马玩致歉道:“猴子哥太对不起了,这几年离了家总睡不踏实,不枕着刀睡不着,回家这毛病也没改了,没伤着你吧?”
马越都道歉了,马玩还图什么呢?摇着头没好气地将盒子递给马越,说道:“没伤着,给,贺礼。陵水河畔最肥沃的三十顷良田,我一直代你照看着,收成的钱也送到川中府上了。拿你的东西给你贺喜,别嫌兄长小气啊!”
“啊?我的?”马越接过盒子打开翻看了一下,诧异地问道:“你没弄错?我什么时候在凉州有地了,还一下子三十顷?”
“我的不都是你给的。这些年来来去去弄了五十顷地,我还给自己留了二十顷。”马玩没好气地看了马越一眼,“干嘛,那二十顷你也想要啊,我跟你说想都别想,你得给兄长留点啊。”
“不是,唉,算了说不清。先回去吧,等我梳洗一下。”
马玩倒是够大气,给自己的比留下的还多,但马越拿在手上总觉得烫手,无论怎么想他都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儿,马玩一个厮杀汉手里能有什么钱,这些地是怎么来的?马越都不想去问。
无论如何,今天不是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得去娶妻了。
想到数年未见的蔡琰,他早已坚如铁石的心也泛起丝丝涟漪,现在,那一袭白衣的少女应当长大了。
莫道寒雪太无情,一年一归最痴心。
第七十六章 平定天下()
张家川今日可是热闹,皑皑白雪挡不住人声鼎沸,到处都是羌胡汉子的吆喝声与骏马嘶鸣。马越一行人奔马至川,一路上马玩看着光心疼。
“这大冷天的,可别把马儿冻坏了蹄子。”
马越不露声色地笑笑,只是拍拍马玩的肩膀,他清楚马玩这一路上走的不安心,并非是真担心马蹄被冻坏,只是贾诩在旁边紧紧跟着,他心里紧张。
这个像毒蛇一般的男人,一言不发便已将昔年汉阳最可怕的骑将吓到。
方才奔城寨口,便见到今日竟已有民夫在两侧山壁下搭台放火,举目四望果然见到刘坏正指挥着民夫烧这凿那的,马越唤人将刘坏叫来,问道:“怎么寒冬腊月就开始了,民夫受得了吗?”
“喔,属下刘坏向主公贺喜,嘿嘿。”刘坏从帮闲手中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