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凉人崛起-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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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东。他便是家长。
这一封远道而來的信件正是父亲裴茂从河西郡传來。写信的日期是五日前。马越任京兆尹。京兆尹已经被架空的消息是朝中不必言传的消息。裴茂认为马越也许会來裴氏请族中子弟出仕。如果來了。让裴潜自己拿主意。
“父亲还是无法原谅马三郎吧……”
裴潜轻叹一声。小妹的婚礼上。他曾与马越见过。也曾被马越高声喝骂……转眼数年之久。这些年他断断续续听到过马越为国效力的消息。对那个间接害了小妹的男人心头终究还是有着几分难以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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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当年马越为小妹报了仇。可这就算了吗。
说到底。当年的联姻不过是攀亲罢了。裴氏是看不上那个善于钻营的蛮子的。
可时至今日。裴潜必须要坐下來好好想想了。当年那个所有人都看不起的蛮子如今已经在朝堂上立足了。这么些年愣是洠в衼砉佣惶恕E崾先说男睦锍说暮抟狻H椿褂行┛章渎涞摹
他们可一直等着那个蛮子來求他们做什么事情。再狠狠地扫落他的面子。
黄巾起义前夕。裴潜收到消息站在府门后面跟二弟对弈整整三天。等到了马越在郡中抓捕贼首马元义升任长水校尉领军出征的消息。
战报像雪花一般飘到洛阳。消息再由着來往不断的骑手们带着奔驰來往各地。长水校尉冀州首功。长水校尉回洛募兵。长水校尉赴兖州。长水校尉……
洠隂'了。马越的名字总被人们挂在口中。來往裴氏报喜的人们不断。其实谁都知道他们只是來巴结裴氏罢了。
消息带给裴氏的并不只是自家的女婿立功那么简单。
每一次听到关于这个男人的事情。便会增进裴氏人丧失亲属的悲伤。
听说他变傻了。以宦官给他求來的谏议大夫之职在朝堂上为了与宦官争权斥金买下九卿官位。只为了征收木石。
四年前一怒之下率三百虎狼破羌营杀豪帅、刺羌王的青年。现在怎么样了呢。
如果不是小妹那件事。有裴氏的帮助。他应该能做的更好吧……
“兄长。有事找我。”
轻轻一声咳嗽。裴潜从记忆中回过神來。便见到二弟裴徽裴文秀恭敬地站在自己身旁。裴徽年纪比裴潜小上一岁。与裴潜异母为庶出长子。师从河东襄陵名士贾习。凉州叛乱前曾游历并凉。回河东后洠в谐鍪恕U乒茏庞牒佣朗瞎蚕淼难翁庖延兴哪辍
因为离得近。所以他是最早回來的。
“文秀。坐。”
裴徽额头上还有些许汗滴。衫袍下摆也带着些许泥土。看得出是接到仆从的消息便一路奔马而來。等他坐下。裴潜手轻拍着青石几案上父亲送來的书信。对裴徽问道:“马越。你觉得怎么样。”
马越。
看着裴徽瞪大的眼睛。裴潜点了点头说道:“如你所想。就是他。你觉得怎么样。”
“出身低微。走到他那个地步。不容易……”裴徽轻轻点头。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才会使裴潜提起这个在族中几乎禁忌的名字。反问道:“兄长应当比徽更了解马越吧。怎么会突然问起他。”
“马三郎如今任京兆尹。父亲來信说京兆尹被架空了无人可用。让我拿主意。看你们想不想出仕帮他。”裴潜轻轻摇头。他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说。问道:“你想不想去。”
裴徽低头看着端坐的兄长。愣了半晌。笑了。说道:“兄长。让我跟小绾儿去吧。”
小绾儿。是裴徽的同父母二弟。名叫裴绾。与裴徽一般都是庶出。
裴潜抬头问道:“你是这么想的。”
裴徽点头。洠в兴祷啊8盖锥运橇礁鲂值艿呐嘌」懿涣粲嗔Α?芍站克档降滓院笪蘼凼羌坛屑乙祷故羌坛芯粑坏亩际敲媲暗男殖ぁB侄悸植坏剿切值芏恕5共皇桥峄招睦锾V皇羌易宓淖试淳驼饷炊唷?隙ㄒ汛蠖嗍加迷诘障瞪稀D昵崛四母霾幌牍Τ擅湍亍
在河东。只怕这辈子都无法完成自己的想法。为何不另起炉灶。
裴潜颔首。一句话梗在喉咙说不出來。也许。他面前这个庶出的二弟继承家族來得更好。或许大多数嫡系都洠в惺龅暮⒆佑心敲锤叩纳辖摹D昵崾本褪钦庋<依锏难式痰貌畈欢唷E崆北阊≡窠哟ゼ易宥酝獾氖虑椤6龅呐峄杖磁苋ハ辶杲幼哦潦椤4笕嗣侵痪醯门岫埠枚潦椤W孕∫煌畹呐崆备私庾约旱男值堋E嵛男愕男睦镉涝度忌兆乓话蚜一稹
“文秀。其实我更想让你留在家里。但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话。那就去收拾行李吧。到底一家人。去帮帮他。”
第一百一十一章 长安杨党()
孤零零的京兆府。形影单只的马越由将长安城逛了一遍。头顶着一轮明月。他提着一壶酒坐在屋檐上踩着瓦当。
身上满是酒气。今年三辅大旱。歌舞升平的长安城里却好似洠в惺艿揭坏阌跋臁
迷蒙的眼睛看着远方。昨天杨党从长安县中调來十二名县兵暂时充当他的护卫。彭式去了河东。孙伟跑去招揽游侠。就连跛了腿的刘二郎都被他派出去监督杜畿审犯人。他的身边连一个心腹都洠в小H绻梢缘幕八芍挥凶约阂桓鋈舜粼诳盏吹吹母
扫视下面站着的军汉。马越自嘲的笑了。说白了这些人就是來监视他的。这个杨党还是胆子够大。
硬是给这一头西北猛兽安上了一座囚笼。
马越有些厌恶长安与洛阳。这两座古都了。
人类的阶级在此地尤为明显。城池是真的。也是假的。真正的城池在人们的内心里。过了城门便是尊贵之人。宿于城外你便是贱民。
城里的达官贵人想的东西永远与城外不同。洠в心切┥娴难沽ΑK悄睦锘嶂烂裆部嗄亍
所以就这么混着。等着。等到他妈的城外的人们都揭竿而起了还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睿
就在这样一个夜晚。孙伟牵着变得消瘦的鲜卑骏马回到了长安城。带着七个名不经传的游侠儿回到这座城池。跪拜在马越面前。
“府君。孙伟有愧您的托付。只找來了七个游侠儿。”
马越将酒壶丢到孙伟怀里。踩着瓦当一跃而下。拍着手掌脚步有些蹒跚。迷蒙的眼睛看了一眼孙伟身后的七人。
衣着破旧。身体有力。赤手空拳。
摇着头。一把将孙伟从地上拽起说道:“无妨。至少现在有七个人了。”
说着马越转过头拽來一个县兵。喷薄的酒气呼啸而來:“告诉杨县令。就说我让你们回去。”
望县兵垂头丧气离开的背影。马越笑了。莫非只有自己一个人就不行了吗。
多少次自己一个人都硬着头皮顶过來了。难不成在这京兆尹的地界儿上就要对这些个恶棍县令束手了吗。
恐怕杨党还不知道。在他亲手为马越编织的囚笼之中。囚禁一头什么样的猛兽。
……
清晨。长安县官寺。
杨党一脚踏上车辕。回头笑道:“京兆尹府上來了几个游侠儿。你去洛阳一趟。见见父亲大人。问问马越是什么打算。”
坐上高车。杨党慢悠悠地抱起手臂。一路随着车身摇晃而眯起眼睛。很享受一般地哼着小曲儿。马车沿着长安城的大道。外面的花红柳绿。春季的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
马车前进的方向。。京兆府。
当杨党的书简放在马越几案上的时候。马越笑眯眯地看着杨党。问道:“杨县令这是什么意思。”
书简上的封卷已经说明了。这是一卷要上奏洛阳直达圣听的奏章。
“下官既为长安令。自然是要先禀报您再上奏。去年三辅蝗灾。今年收成不好。县中多有逃税者。下官欲起县兵稽查逃税者。另此际多有流民再城外游荡。想问问您的意思。”
“那杨县令想怎么办呢。”马越覆手搭在几案上。笑道:“您是郭常侍的假子。这些事情难道还做不好吗。”
杨党一招手。一书吏上前拜马越。随后拱手说道:“禀府君。长安县连赈灾三年。谷仓中粮食十不存一。无以赈灾了。因此……”
马越指着那书简问道:“这是让洛阳拨粮的请奏。”
“诺。”杨党微微颔首。说道:“不光是粮。还有钱。长安县几乎亏空。樊公此前修渠。长安府库中便不胜多少钱财了。这些。可都指望着陛下拨下來的啊。”
说这些的时候。杨党是非常认真的。马越皱着眉头问道:“那你这几年做了些什么。”
话音刚落。便有下吏抱來十余卷书简置于马越面前。说道:“府君。这是近十年长安县的收支。请您过目。”
过你妈的目啊。马越简直是要掀桌子了。这个杨党就是有备而來。这些书简中是真是假姑且不论。一时半会他也看不完啊。
“我知道了。杨县令还有别的事情吗。”
“下官别无他事。”杨党起身拱手。随后说道:“府君您知道了就好。那下官便告退了。”
望着杨党起身离开的背影。马越捏了捏眉间。这个杨党是什么意思。他想让朝廷拨钱。可三辅之地是出了名的关中富庶。又如何会像他那样变得如此贫瘠。粮仓与府库都即将亏空呢。
翻开书简。马越的眉头皱的越來越严重了。
熹平三年冬。长安县令陈翁因罪被免官。洛阳杨党以洛阳孝廉身份任长安令。
马越洠氲健U飧鲅畹呈谴勇逖魜淼摹H绻麤'记错的话。同熹平三年在洛阳还发生了一间不小的事情。曹操任洛阳北部县尉。设五色棍打死了蹇硕的叔父。洛阳的纨绔子弟为之一清。这个杨党。是被郭胜送出來逃难的。估计也是害怕作奸犯科被曹孟德找个由头打死吧。
毕竟那个时候宦官子弟犯法。惩罚可是要比普通人严重的多。
熹平四年。这一年长安县的收支结余为一千六百万钱。因西域于阗国王安国进攻拘弥国。大败之。杀拘弥王而充作军费。西域戍己校尉董卓发兵辅立拘弥侍子定兴为拘弥王。
熹平六年。长安县收支结余为一千九百万钱。夏育攻鲜卑。长安县的余钱再度充军。
接着。便是持久的乱世。物价飞涨。长安县的结余一年比一年少。但资财都是各有去处。晃眼过去洠裁幢惶皼'的。
到了近几年。三辅一年比一年混乱。长安的税收便少了。修补城池、提供军资、开仓放粮多了。结余自然就省不下什么了。
待到马越读完了这十年的书简。天色已黑。一轮明月挂在窗外。马越缓缓地叹了口气。
他几乎看完了杨党这十年的为官记录。
走出京兆府。杨党徒步而行。书吏在身旁跟着问道:“县令。为何您要将这十年的县中收支都送过去呢。”
杨党摇头说道:“他马越一过來就觉得我是个贪墨王法的奸贼。他就不想想。难道长安这个地方的县令就这么好做吗。难道老子就什么好事都洠ё雎稹!
第一百一十二章 马氏庶子()
京兆尹。孙伟带來的游侠儿都被马越派遣出去了。许他们些钱财。让他们在长安生活一段时间。
令他们惊奇的是。看上去年轻凶悍的京兆尹居然洠渌蟆V皇且瞧呷朔挚诔ぐ渤抢锍峭馀滔缕咦阋说男≌印9父鲈碌纳疃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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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越则命杨党派人前往京兆尹各县。取來了各县县志。在京兆尹的地界儿上。十一个县中长官。杨党的亲族兄弟便占了五个。这个长安县令说话只怕要比马越这个京兆尹还要好使的多。
他想看看。这些年在这片土地上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肃清京兆尹非一日之功。需要太多谋划。毕竟这里离洛阳就那么近的距离。洛阳是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地方。京兆尹则与洛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即便是马越。他都洠в凶龊猛晖耆慕饪橥恋厮嗲宓男睦怼
不是他想不想的问睿6撬懿荒堋
经过朝堂争将作大匠那次事件。他已经成熟多了。现在他知道在这里并非看见黑就不是白。需要更多的了解。才能使他下定决心。
上任的半个月后。杜畿來了。带着刘二郎与一马车的卷宗回來了。
“禀马府君。下官已将郑县所有囚徒审问完毕。卷宗在官寺外。是否命人取來。”
马越抬头看了杜畿一眼。目光扫过他越到身后的刘二郎脸上。见到刘二郎朝他点了点头示意杜畿洠暑}。才点头说道:“命人呈上來吧。”
他见到杜畿带了俩随从……一个县令都比他的人手多。起身将各县的县志堆到一旁。马越这时才想起來。这个杜畿不是功曹嘛。这些事情问他才是找对人了啊。
接着。他便看到杜畿的两个随从一遍一遍地从门外抱來十几卷书简。放下出去。一会又是十几卷书简。马越满面惊讶地问道:“杜伯候。你处理了多少犯人。”
“禀府君。”杜畿抬头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