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袁绍-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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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了!”
麴义心中冷笑,心道你便是再怎么恭维我,也绝难再走出这座大营,成王败寇,你棋差一招,到九泉之下可别怨我,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福,要怪就怪你生在袁家吧!
“若是主公肯将重任交予麴义,我自然会尽心竭力的讨伐匈奴,为买公子报仇雪恨,虽万死不辞。主公寿宴之时,若不是买公子替我求情,我麴义早就成了刀下之鬼了!”
麴义领着袁熙走向灵帐,一路上虚情假意的和袁熙唱对手戏。话虽然说的虚假,但是仔细想想,袁买当初的确救过自己一命,无论他是什么目的,这却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自己的的确确的欠他一条命。
袁熙忽然觉得麴义也不像想象的那样可怕,看起来挺好说话的样子,既然袁买能把拉拢过去,我为什么不能试试把他拉拢过来?若是有麴义这员骁将辅佐,从今以后便不用再畏惧大哥和三弟了。
一脸歉意的道:“唉……这事都怪三弟,他太争强好胜了,又没有自知之明,而且心胸狭窄。麴将军当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他的箭术比不了小霸王孙策,说的本来是实事,可是三弟却恃宠而骄,父亲又宠溺于他,再加上喝了酒,所以才迁怒于麴将军。”
“其实……其实,熙当时也想站出来替麴将军说几句公道话的,只是被四弟抢了先。但是在我的心里,始终不觉得这件事是麴将军的错。若是父亲大人决意为四弟报仇,熙愿意与麴将军合兵一处,共击匈奴,你来统率两支人马,我不过问!”
麴义已经是三十七八岁的人了,征战沙场多年,见惯了刀光剑影,看透了尔虞我诈。对于袁熙说这番话是什么目的,自然心知肚明。
心道,如果袁买是个真小人,你袁熙就是个伪君子。那曰,你老爹盛怒之下要杀我,你们一个个的都噤若寒蝉,那个敢替我说话?你现在却在这里装滥好人,以为老子弱智么?
“能与熙公子并肩作战,当然是再好不过了。只要主公有命,义愿听熙公子差遣!”
麴义假惺惺的客气一句,指了指前面一座白色的大帐,只见周围裹着白布,帐篷顶上飘荡着白色的旌旗,营帐四周有身穿缟素的士兵在手持矛戈站立,显然这就是灵帐了。
麴义停下脚步,对袁熙道:“这便是灵帐,买公子的遗体和灵柩就在帐中,熙公子进去与买公子作别吧,毕竟是兄弟一场!”
“我的四弟呐,你死的好冤枉!”袁熙点了点头,随即大哭起来,又没有诸葛亮吊唁之时的舌灿莲花,只好像个妇人一样嚎啕大哭,“是为兄失职,没有察觉到匈奴人潜入了雁门境内,以至于让你遭到伏击,丢了姓命,为兄心中有愧,无颜见父亲大人啊!”一边哭着,一边掀开帐篷,走进了灵帐。
看到袁熙进了帐篷,杨秀带着部下也想跟着进去,却被麴义挥手阻止:“站住,熙公子与买公子兄弟作别,我们就不要进去打扰了。”
杨秀有些忐忑,不明白麴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争辩道:“买公子好歹是主公的公子,我等作为部曲,自当该送别公子一程,麴将军拦着我们不让进,恐怕于理不通吧?”
麴义把眼一瞪:“先让熙公子与买公子单独相处一会,稍候片刻,你们人再一起参拜买公子的遗体不迟!”
“若是这样,也可以。”杨秀点了点头,只要让看袁买的遗体,就不怕他们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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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弑兄()
袁熙走进了灵帐之中,定睛查看,只觉得一股浓重的阴气扑面而来,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帐篷足够大,比寻常的大一圈,看起来至少能够容纳二百多人站在中央,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建一座如此大的灵帐?也许是是方便三军将士祭拜吧,袁熙这样想道。
帐篷的最里面摆着一张黑色的灵柩,灵柩前面是一张床,穿上躺着一具尸体,尸体的身上用缟素覆盖着。前面摆放着祭祀用的牲畜以及水果等供品,两端各有两根粗硕的白色蜡烛在燃烧着,随着偶尔的寒风吹进来,火苗不时地晃动,更添阴森之气。
让袁熙放心的是,帐篷里除了袁买之外,并没有闲杂人等,这样就不怕麴义图谋不轨。偌大的帐篷里,只是在入口处站了两个约莫十四五岁,穿着缟服的卫兵,打扮成引路童子的模样。
“我的四弟,是愚兄害了你呐!”感觉到灵帐里面没有什么危险,袁熙便再次发出一声嚎啕,迈步向前走去。
一边抹泪一边走到了灵柩前,在袁买的遗体前半跪下,悲悲戚戚的哭泣:“我的四弟呀,是二兄没有守好边疆匈奴蛮夷了腹地,害得你你命丧黄泉……”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袁熙悄悄的打量着袁买的遗体,只见他面色惨白,但却十分安详,嘴角仿佛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看起来,他死的时候并不是十分痛苦。
“显雍啊,我们兄弟一场,我本不想杀你……”袁熙把脑袋凑到了遗体面前,用微弱的声音说道,“但你对我不仁在先,就别怪我不义在后,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你输了,所以你死了……”
“成王败寇,说的好!”一直平躺着的遗体忽然睁开了眼睛,恐怖而骇人,猛地一下子坐了起来,低声笑道:“如果我没死呢?”
袁熙惊呼之声还没来得及发出,只感到胸部一阵剧痛,顿时失去了说话的力气,一柄匕首,狠狠的刺进了他的胸中,穿透了心脏,鲜血瞬间如泉水般汩汩流出……
“你……好……狠……”
袁熙捂住胸膛上的匕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是却全身无力,想要大声呼喊,喉咙里却被血水堵塞,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也只能吐出这三个字……
他实在无法相信,死的竟然不是袁买,而是自己。这个从小就老实巴交,唯唯诺诺的小兄弟,竟然变得这般狡诈,这般狠毒,毫无同情之心,丝毫不顾及手足之情,冰冷的匕首一下子就刺破了自己的心脏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何其狠毒!
袁买的嘴角上翘,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微笑,这是枭雄才有的表情,“你不是说了么,成王败寇,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输了,所以死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袁熙痛苦的捂着胸口的匕首,奄奄一息的吐出了最后的三个字:“为……什……么?”
“因为甄宓!”
袁买冰冷的吐出了四个字,若不是因为她,本来可以放袁熙一马的。比起袁尚和袁谭来,最不该杀的就是袁老二,可是自己的洛神,又不得不先拿着他开刀,果然是柿子先捡软的捏!
“甄宓?”袁熙用尽最后的力气,吐出了两个字,眼睛一翻,身体抽搐了几下,缓缓的躺了下去,脸上写满了不甘,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女人为自己引来了杀身之祸。
“你好生安息吧,我一定会照顾好阿宓的!”
袁买面无表情的伸出手,在袁熙的面部抹了一把,把他圆睁着的眼睛阖了上去,不用死不瞑目了,我会好好的照顾本来应该属于你的女人。
事实上,你根本没这个能力保护她,即便没有我袁买来到这个世界,若干年之后,阿宓她还是会变成曹家的女人,引的曹氏父子俱是垂涎三尺。既然你没这个能力,那这份重任就交给我了。
“出来,把人扔进棺材里面!”袁买重新躺下,朝着灵柩后面低声喊了一句。
随即从后面出来了两个隐藏着的武士,一个抓住足部,一个抓住肩部,把尸体尚未冷却的袁熙丢进了棺材之中。这本来是属于兄弟的归宿,最后却成了做哥哥的,倘若远在邺城的袁绍知道了两个儿子之间的故事,不知道会怎样想?
两个引路童子走上前去,把缟素白布重新盖在袁买的身上,把地上残留的血渍擦干,然后一起退到灵帐门口,朝外面喊了一声:“请袁二将军的随从进来祭拜公子!”
杨秀带着二百多随从一直在帐篷外面候着,刚开始还能听到几声袁熙的哭声,过了片刻之后就没有动静了,心中不由的忐忑不安。仔细竖着耳朵聆听里面的动静,静悄悄的一片,偶尔传来对话之声,也没有听见杀伐之声,不像是中了埋伏的样子,只能焦急的外面。
听到“引路童子”的招呼,麴义拍了下杨秀的肩膀,朗声道:“熙公子参拜完了,你们也进去祭拜下吧!”
“人都进去?”杨秀闪烁着眼睛问道,担心进去之后会中了埋伏。
“对,人都进去为买公子送行!”麴义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杨秀等人进账。
既然让带着兵卒进去,杨秀便放下心来。自从进了大营之后,人兵器不离手,而麴义也没特意要求他们卸下兵器,所以杨秀的警惕之心才稍稍放松。既然让带着人进去,也不怕里面有埋伏,自己这边二百多人,想要赶尽杀绝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都是一个主公手下的人马,想来他们也不敢做的太过分了!
“走,随我进去祭拜四公子,一个不留,全部进来。”
杨秀大声的招呼着随从,当下第一个走进了灵帐之中。只见偌大的帐篷中空空荡荡,灵柩前面的空场,足够容纳二百多人同时行祭拜礼,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留出来给士兵们祭拜的?
杨秀大步的走向中央,边走边问站在两边的引路童子:“熙公子方才进来行礼,为何不曾看到人影?却是去了哪里?”
“熙公子悲伤过度,刚才已经由田丰大人陪着,从灵帐后门出去喝茶了。”引路童子回答道。
杨秀虽然心中生疑,也不好多说什么,挥手示意身后的随从保持警惕,然后带着的人在灵柩面前作揖行礼。在麴义的催促下,的随从陆续的走进了灵帐,跟在杨秀后面作揖行礼。
帐篷里面的人越来越多,虽然拥挤,但却也能容纳的下来,当差不多进来的足足有一百五六十人,外面只剩下三四十人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只听“蓬”的一声,人只感到脚下一软,足下的土壤迅速的下坠,一百五六十人齐齐的惊呼一声,坠落到了三四丈的大坑中。
原来是袁买提前命人挖好了陷阱,在上面用木头、芦苇、苇箔等做了伪装,如果上面的重量超重了便会塌陷下去。按照袁买本来的计算,这个陷阱上面的人数达到了一百七八十人才会坠落,可能有些细节没有做好,这才进来了一百五六十人,表面的伪装层便不堪重负,塌陷了下去,站在上面作揖行礼的士兵不曾提防,纷纷发出一声惊呼,坠落进了陷阱之中。
陷阱里面早就布置了利刃、刺刀、鹿角、荆棘等暗器,掉进去的人顿时遍体鳞伤,惨叫声此起彼伏。杨秀最惨,坠落之时摔到了一杆长枪上,被从颈部一下刺穿,顿时一命呜呼,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外面剩下的二三十多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麴义一挥手,顿时从四面的营帐里涌出一百多精悍力卒,围成一面墙把剩下的二十多个人撵进了帐篷,推进了陷阱中。
“给我射!”
麴义一挥手,四周杀出二百多弓弩手,把陷阱围在中央,乱箭射下,顿时惨叫声一片。弓弩手射完,又出现了一支扛着布袋的士卒,纷纷上前,把袋子里面的沙土倒进了坑中,不大会功夫,三丈深的陷阱就被填成了平地,仿佛不曾发生事情一样,就连血渍也米有留下一滴。
风吹来,大营里缟旗飘动,仿佛在为这些冤死的鬼魂们唱一曲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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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夺兵权()
焦触率领两千人马在距离麴义大营十五里的地方驻扎,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依然不见袁熙一行出来,不由得焦急了起来。
“唉……真是不该让熙公子进麴义的狼窝,这么久了,迟迟不还出来,恐怕不妙啊!”焦触伫立在马前,任凭寒风吹拂的自己脸庞生疼,轻声的喃喃自语,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回荡,挥之不去。
就在这时,两匹骏马从远处疾驰而来,听那马蹄之声,迅疾而有力,就知道绝对是一匹上等良马。
转眼间,两匹骏马来到了面前,马上之人俱都魁梧,相貌雄壮。焦触认识其中一人,不是别人,正是镇西将军麴义自己最担心的那个人!
“麴……麴将军?你、你怎么来了?”虽然心里对麴义有些畏惧,但作为同僚,焦触仍然得硬着头皮打招呼。
麴义面若寒霜,并不搭话,手中的将符一亮,朗声道:“熙公子的将符在此,各位听令!据我们抓回来的匈奴兵交代,焦触勾结匈奴人,伏击买公子,罪无可恕,就地斩杀,以儆效尤!”
“你放……”
焦触又惊又怒,只是“屁”字还没出口,刀光一闪。王双手中的“虎啸”大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