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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回到明朝当王爷-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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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进去赶快吃点东西尽早离开就是了。

    马永成停下车子付了车钱,趁机对刘瑾、张永几个人说了几句,几个老太监连连点头,赶紧追上去护侍着朱厚照拥往酒楼,生怕这匹野马一时兴起,又在这胡同里胡乱逛起来。

    几个人上了楼,马永成可着最好的菜肴点了满满一桌子,十个人在临窗的雅间内吃喝起来。朱厚照年纪不大,却好喝上几杯,可是他到底年纪小,酒量尚浅,饮了几杯已玉面通红,便叫魏彬推开窗子换气儿。

    三月天,阳光明媚,空气也清新的很,春风习习一吹,朱厚照顿觉精神一振,他兴致勃勃地起身给杨凌几人倒酒,逼着他们也饮上几杯。

    朱厚照喝的正开心,听见窗外隐隐约约传来一阵丝竹之声,朱厚照喜好音乐,不由伫杯凝神听了起来。

    他对宫廷里传统的官乐全无兴趣,偏好民间俚曲、异域奇音,此时听那远远传来的曲子旖旎动听,用的虽是丝竹乐器,但风情与宫廷中音乐风格大不相同,不禁站起来凭栏远眺,兴冲冲地指着下边那一排排二层小楼的四合院道:“大成,那是什么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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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永成与刘瑾对望一眼,吱吱唔唔地道:奴也不知道,想是商贾们请来的乐伎在唱曲儿吧”。

    朱厚照击掌道:“有酒无乐怎么行?快去唤一个来,我也要听听小曲儿”。马永成苦着脸吃吃艾艾不肯动弹,恰在这时老板见这一桌客人大方,亲自端了一尾大鲤鱼送进雅间加菜,朱厚照回招唤他道:“店家,我听那边有丝竹之声,甚是得趣,快去给我唤一个来,我要听听曲儿”。

    那店家见他坐在主位,便知这小公子年纪虽小,却是这群书生的头头,他向窗外张望一眼,陪笑道:“客官,那儿的乐伎是不外出的,客官要听曲儿,那得上门去听了”。

    正德听了好奇,问道:乐伎吗?怎么这般托大,又不是不付他银两,奈何如此托大?”。

    店家见他年幼,料他还不甚明白,不过旁边那几个书生人人面露怪异神色,说不定却是风流场中常客了,他笑道:“客官有所不知,这条胡同的姑娘都是有身份的人,平素只接待些达官贵人、富家公子,轻易是不会抛头露面的。

    传来丝竹雅乐的那一家叫莳花馆,更是咱百顺胡同的翘楚。馆里标致的姑娘最多,那儿的老鸨一秤金调理的姑娘个个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平素出入的又大多是有身份的风流名士、达官贵人,我这酒楼排场还小,是请不来人家姑娘的”。

    素以风流荒唐传于后世的朱厚照此时还是个不开窍的童子,对于女色全无兴趣,只是有心叫人来唱个曲儿罢了,听说那里的乐伎不外出,顿时意兴索然。

    店家又道:“小公子要是想去见见世面,莳花馆到真是个好去处,那儿现在当红的姑娘香宝儿、可卿儿可是艳冠群芳啊,小公子如此俊俏的人品,她们一定欢喜得很呐。馆里还有三个更标致的小姑娘,还未梳栊呢,都是一水儿的清倌人呐。

    这三个年纪虽小,都是一副美人胚子,一个叫雪里梅,吹得一口好箫;一个叫唐一仙,弹得一手好琴;还有一个玉姐儿,歌舞俱佳,这三人才情相貌十分的出众,年纪也和小公子相仿呢”。

    杨凌听到雪里梅、唐一仙这几个名字,隐约有些耳熟,似乎曾经听说过。记得他九世轮回,最后一世附身在一个红歌星身上,曾经在一部有关明朝的电视剧中友情客串过一个角色,朦朦胧胧记的好象就是在那儿听说过这几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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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凌暗想:“这几个乐伎能在后世留下名字来,想必是当世的名妓了,难道是因为正德嫖过,所以才声名大噪?不过本来的历史上正德可不该有这一次出宫啊,趁着这小子对女色还不开窍儿,我得把话茬儿岔开,莫让他入了此道”。

    杨凌顾不得再去琢磨这几个耳熟的名字,连忙对店家道:“去去去,少来饶舌,我们几个什么世面没见过?我们这位小公子,尊贵着呢,哪有纡尊降贵去见一个歌伎的道理?快下去吧”。

    他本想捧捧朱厚照,让他自恃身份,打消了听曲儿的念头,朱厚照却笑眯眯地道:“不妨的,不妨的,你说的这三人一个善吹箫,一个善弹琴,还有一个善于歌舞,那这三人倒是绝配了,不过我听这试奏的曲子如果便是出自她们之手,乐理也不过一般”。

    刘瑾等人提心吊胆的生怕朱厚照一时兴起,真的上门去听曲儿,一听他这话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纷纷符合道:“那是,那是,公子什么场面没见过?且不去理会,咱们饮酒”。

    店家见朱厚照甚是随和,又凑趣说道:“此时奏乐的未必是这几位姑娘呢,几位客官不去见识一番她们的才情,以后想看时可就少了一位了”。

    朱厚照奇道:“怎么会少了一个?”

    店家道:“听说有位姓严的商贾看上玉姐儿了,花了大把银子要聘她为妾呢,玉姐儿这几日整天介以泪洗面、甚不开心呢”。

    杨凌听了甚觉奇怪,不由问道:“甚么?哪有这回事?嫁人作妾也好过这生张熟李的卖笑生涯,她有什么不开心的?”

    店家道:“客官想是不常在欢场走动,不知这欢场的风气。若是个寻常的姑娘,有人为她赎身得脱火坑,那自然是求之不得。可是玉姐儿年纪尚幼,已是这里有名的清倌人,将来必定大红大紫的,举凡名妓都以嫁给官家和文人为荣,谁若是被商贾之人量珠聘去,那可是窝囊透顶的结局,她如何甘心呐”。

    朱厚照听了觉得有趣,他兴冲冲地一拍桌子道:们便去看看,这三位乐伎,到底有何出奇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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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66章 插一杠子() 
朱厚照这话一出口,其余九人齐齐叫苦,刘瑾连忙说道:辰太晚了,公子,咱们还是改天再去吧,莫忘了一会儿咱们还有要事在身呐。”

    杨凌也急道:“是啊,公子,那种地方还是少去为妙,若是被令尊知道了,可少不了一番责罚”。

    这几人里刘瑾、谷大用等个说到底只是个奴才,可他却是太子侍读,负有教导太子的责任,唆使太子去青楼妓院,那罪过可轻不了。

    就算弘治顾忌皇家体面,不敢把太子的事声张出去,随便找个律令的罪名同样能轻而易举地整死他。虽说建国初年大明就建立了空前庞大的“教坊司”,官家不但自已买卖人口开妓院,还把一些犯官的妻妾女儿送进去做免费妓女,可说是做尽了缺德事,但是法典中却堂而皇之有这么一条:严禁官吏宿倡,违者杖六十。

    虽说这一条律令根本就不曾被人遵守过,大明上下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不代表这条律法就失效了。皇帝只要以这个名义整治他,大汉将军们甩开膀子和他的**来六十板子亲密接触,不死也残了。

    朱厚照见他们纷纷阻止,还抬出父皇来压他,只好闷闷不乐地道:“罢了,不去便是了,这儿也不行,那儿也不行,实在扫兴”。

    杨凌等人生怕朱厚照一会又变了心思,大家也没有心思再轻酌浅饮,匆匆吃过了饭,马永成赶紧会账带着太子下了楼。几人站在楼口正想叫几辆车来,就见一个四十出头的马脸汉子领了几个粗壮的仆役大步走来,边走边气冲冲地训斥道:“不是说好三日后来带人的么?苏淮那狗才怎地又变了主意?”

    旁边一个身材矮小、一溜小跑跟着他的男人陪笑道:“严大爷,听说五城兵马司有个吏目也看上玉姐儿了,出的银子比您多呐,一秤金两口子想是起了贪心,要说大爷您家财万贯,可不在乎再多拿些银子出来,只是您干的是起居建筑的生意,如果得罪了五城兵马司的人”。

    那被称为严大爷的马脸汉子霍地站住脚步,冷笑着瞥了他一眼,阴阴地道:“齐方,你受了苏淮多少好处?在老子面前替他说道?”

    齐方脸色一变,忙道:“大爷,瞧您这话儿说的,谁远谁近我还不知道吗?我怎么会胳膊肘儿往外拐帮苏淮说话呢?”

    严大爷呸了一声,骂道:“谁远谁近?你这狗才就是跟银子近,老子拿出五千两白银为玉姐儿赎身,他还想要多少是整整五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啊,玉姐儿那地方是镶了金了还是嵌了玉了?值得这许多银子?我呸,做他的春秋大梦,文书都写定了的,他敢反悔子今儿就上门提人,我看谁敢拦我!”

    朱厚照一听居然有抢亲的戏码看,方才摞下的心思又活泛起来,他兴冲冲地一扯杨凌,说道:“快走,跟去看看热闹”。

    凌一把没拉住,朱厚照已一溜烟儿跟在那几个人后面走去,杨凌顿了顿脚,和刘瑾几个人匆忙追了上去。

    这条街处处矮墙,花树缤纷,一处典雅的院落前,小门儿上挂着块黑漆金地儿的匾额:“莳花馆”。那位严老爷已带着人冲了进去,朱厚照一马当先,也兴致勃勃地跟进了院去,一进门儿就是个阔大的天井,廊下倚柱儿是一张张的小方桌子,寻香客一般就坐在这儿喝点茶,挑选下姑娘,由于天色尚早,廊下根本没有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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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井上方的二楼一圈儿小房子,每间每户都不大,门口挂着牌子,这是最普通的娼寮,再往后第二进院落才是红姑娘们的温柔乡,档次明显差了好多。

    杨凌几人慌忙地追进门来,只见院落中通向后院的小门儿开着,那姓严的商贾领着人已冲向第三进院落,朱厚照美不滋儿的跟在他们身后,杨凌生怕他有什么闪失,连忙领着八个太监追了上去。

    朱厚照肯看有热闹可看,如何舍得走,又是瞪眼又是哀求的正和杨凌、刘瑾几个人纠缠,一见那人领了四个壮汉冲进后院去了,忙也追了上去。

    追到第三进院落,闻声迎出来的一个文弱男人已被姓严的揪住领子正在大吵,杨凌几人扯了朱厚照就要离开,朱厚照有热闹肯看,怎么肯走,他涎着脸又是哀求又是瞪眼,软硬兼施就是不肯离开。

    那文文弱弱的男人就是乐户苏淮,他陪笑对严宽道:“严老爷,何必这么生气呢?我收了你的银子,当然不会反悔,只是玉姐儿从五岁就跟了我们夫妻,一时不舍得离开,伤心之下身子也带了些毛病,严爷还差这一时半会儿的?不过多候上几日罢了”。

    严宽颊上带毛的黑痣都在抖动着,他满脸狞笑地道:“放屁,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她一个卖的会舍不得你们这对龟公龟婆?听说你们正在另找买家,还是个芝麻绿豆官儿,嘿嘿,可是虚张声势吓唬老子么?我可是付过钱的,有文书在手,见官我也不怕。”

    一个穿着浅紫色衣衫的中年妇人急急忙忙地从左侧厢房中迎了出来,老远的就笑嘻嘻地道:大爷,瞧你这话儿说的,玉姐儿可是我的养女呢,将来要跟了你,你还是我的便宜女婿呢,怎么就伤了和气?”。

    乐户虽比普通平民还要低一等,属于贱民,但是商人也是贱民,身份上并不比她高,加上这位严老爷又是莳花馆的常客,彼此熟了,所以一秤金敢跟他开些粗俗的玩笑。

    这一秤金四十多岁,皮肤白白嫩嫩,脸上虽有些细微的皱纹,但一双灵活的媚目秋波荡漾,仍颇具动人的风韵。

    她这一插科打诨的,严老板也不好再板着脸了,他松开苏淮冷笑道:“五千两银子,这女婿当得可不便宜呀。一秤金,少跟我嘻皮笑脸的,你说没有反悔当我听错了,反正她现在迎的是我,三日后迎的还是我,这择日不如撞日了,我今日就要和她成就好事,你看如何?”

    一秤金脸色一变,强笑道:“严大爷,玉姐儿虽说许给了你,可是毕竟我夫妻养她这么大,怎能没有一点感情?如今这孩子身子不舒服,娇娇怯怯的,我们夫妻看着都心疼,往后儿她可就是你的枕边人了,你就不心疼?”

    一秤金说着狠狠剜了丈夫一眼,苏淮缩了缩脖子,没有吭气儿。原来这位严老板名叫严宽,是这莳花馆的常客,那日在二进院子睡了一个相好的红姑娘,就在这儿过夜了,早上一推后窗,恰看见玉姐儿在后院经过,这一眼瞧见七魂就失了三魂。

    严宽是个满身铜臭的生意人,本来不好吟风赏月、听曲念诗那套玩意儿,为了附庸风雅取悦这个清倌人儿,也忍痛花了大把银子去装了几天斯文人,可是几番下来却连人家的小手都没摸到。

    他一想这般钝刀子割肉,还不如一锤子买卖利索,干脆舍了大把的银子想把这勾魂儿的小美人弄回家去品尝个够。当日正好一秤金正生着病,她的丈夫苏淮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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