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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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守随、杨芳(……怎么老杨家这么多人作官?杨家是第一大姓么?)、王鏊气得财务处脑充血,他把太祖、成祖抬了出来帮战,这还怎么辨啊?这人也太无耻了!
其他的百官有心帮忙也不敢出面了,有的人已开始想不起当初的话题是什么了,怎么说着说着谈起对外军事问题了?
杨凌不敢给他们时间考虑,又道:“第四!”,正德听地大喜。转头四下瞧了瞧不禁有点儿遗憾,怎么没把刘瑾、谷大用那几个有眼光的人才带来呢,瞧杨侍读说话多耐听啊,比他们念的经可好听多了。
杨凌跨前一步。扭头瞧见一众武将听得入神,不禁有点儿惭愧:“俺这墨水儿,也就糊弄糊弄你们这般大老粗啊”,他扳着手指道:“第四,你说元人善射,而我中原之人不以武力见长,那么汉唐时多次击败极其强大的游牧民族匈奴、突劂,作何解释?传说金兵是女真不过万,过万无人敌,可是金人对上农耕民族的岳家军,却屡战屡败,惊呼:“撼山易,撼岳家军难!”这又作何解释?谢安以南方八万人打败北方前秦符坚的二十七万骑兵六十多万步兵又作何解释?本朝太祖皇帝、成祖皇帝数次北征,杀得元人望风而逃,有时大军一到,他们逃得影儿都看不到,这又作何解释?我告诉你,东汉时,我汉人只派出一路大军就将匈奴灭了一半,赶走一半,就是这些汉人手下的残兵败将一路西逃,连续征服东西哥特人、日尔曼人,致使遥远西方一个疆域极大的帝国灭亡,你可以想像一下,我汉人武功,当初是何等威风”
杨凌也不知道这些家伙有多少道理要和他讲,反正抬出了放牛的娃儿朱重八、灭十族的屠夫朱棣还怕不够,干脆把整个汉人都捎上了,那时的民族主义可比现在还要强百倍,他说一句,热血沸腾的众武将便喊一声“好!”
正德跟听说书似的,眉飞色舞、抓耳挠腮。
杨凌一番话下来,谁敢再反驳,那就是反大明!反朱元璋!反天下汉人!如果一句话说不好,将来就可能给人留下话柄,这些人官场经验何等丰富,杨凌的话处处是坑,谁也不愿意陷进去。
可是……不反驳,那岂不代表他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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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大臣悄悄摸摸准备了一晚上的文章,暗暗叹息一声,他们准备的资料都是脱离实际、空谈理想道德的东西,和人家说的根本不贴边啊。
杨廷和左右瞧了瞧,只见诸武将摩拳擦掌、刘大夏侧目而视、众文臣面面相觑、三学士闭口不言,至于御案后边喜得前仰后合没点皇帝样子的正德……,杨廷和决定直接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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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经筵事不言,作为讲官,杨廷和只好出面作总结讲话,他清咳一声,微笑道:“张而不驰,文武不能也;弛而不张,文武弗为也;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治国理论,有文有武,有政有经,的确不能以一法而通达万事,不过……听杨大人所言,难道以为兵事可决定一切么?”
杨凌一听大喜,杨廷和这是要他作总结言了,总算混过来了,他忙含笑拱手道:“非也,正如方才诸位大人所言,决定一切的仍是内政。政令通达、吏治清时,百姓富裕,才谈得上强国强兵,下官所举的例子,那些国家无一不是君贤臣能、国家富有,才能练出强兵。但是为君王者莫有不重视军事的,下官只是听杨霖杨大人有所偏倚,这才放胆直言。兵事应常备,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兵事是施政的补充和保障,不可平时废施,急来抱佛脚。下官是武将,所以在兵言兵,谈的也只是国政的一点。呵呵,经筵嘛,就是广开言路,不拘一格,至于说的对不对,可不可用,那已非下官之事了。”
杨廷和微微一笑,刚想说话。正德已拍着书案喜道:“很好,甚合朕意。朕身子也乏了,还要去给太皇太后和太后请安,这便撤了吧。”
杨廷和躬身应声,吩咐经筵结束。百官下殿。正德站起身来,见杨凌被众武将围在当中,忙高声喊道:“杨爱卿,回头来东暖阁,朕有话与你说。”
皇上话了,众武将也不敢纠缠太久,过了一阵儿,杨凌晃着被拍得麻的两个肩膀,也离开了文华殿,赶往乾清宫。
乾清宫是内廷正殿,横九间,内五间,两头是东暖阁、西暖阁。由于弘治皇帝以前常在东暖阁处理奏折、办理政备,正德继位后也常在这里办公。
杨凌来到乾清宫正殿前的御路上,正要折向东暖阁。忽地金亭子吱呀一声,两个小内侍推开殿门,从里边走出一行人来。
乾清宫前露台两侧这两座石台上的鎏金铜亭,称做江山社稷金殿,亭子四面各设四扇隔扇门,这子圆形攒尖式的上层檐上安有铸造古雅的宝顶,象征江山社稷掌握在皇帝手中。宫里人都称之为金亭子。
这里素来除了洒扫太监,是不准人进入的。杨半角不禁注意地看在眼里了一眼,只见两个小内侍持着拂尘走出殿门,一左一右站定,随后两个宫女拥着一个淡黄宫装的俏美丽人,从殿六姗姗走了出来,美人儿螓微侧,那双妙目恰与一身戎装的杨凌对个正着。
一瞧见杨凌,那宫装美人先是一怔,然后眼中放出欢喜的光芒,那如新月般的淡淡蛾眉也倏地弯了起来,杨凌认得是福公主,慌忙上前一步,在台下躬身道:“臣杨凌,见过公文殿下!”
如今福公主的皇兄做了皇帝,按礼该改称长公主,所以杨凌如此称呼。永福公主心儿跳得有些快,她对面这男子算是唯一接触过的宫外年轻男子原本就存了一丝莫名的情感,杨凌进京后又一直不消停,总有他的消息通过小太监们传进后宫,再通过身边嘴快的宫女让她晓得,就算想忘也忘不了啦。
前些天听说因为帝陵案入狱,永福公主还真地为他担了不少心思,只是无论从哪个方面,她都不便也不能出面为他求情说话,只能心里盼望老天保佑,能留他一条性命,后来杨凌果然大难不死,可让这小姑娘开心了许久。
想不到本以为难得见上一面的人,今日竟然可以瞧见。永福公主怔了一怔,才开心地绽开笑脸道:“原来是威武伯杨大人,免礼平身!”
凌站直了身子,恭恭敬敬地不敢抬起头去看她,永福公主瞧得心头有点儿失落,就算见了又如何呢;两人虽在咫尺之间,彼此却似天涯之远呀,永福眼中喜悦的光芒不禁黯淡了些。
就在这时,永福公主身后有个道士走了出来,这小道士不过十六七岁年纪,穿的竟然是官身道袍,那是有品秩的朝廷道官,道髻上插着一枚紫檀钩,满头黑如同漆染,容貌清奇俊逸,但是年轻俊朗,可看不出什么仙风道骨。
他一出来,身后又跟出个小道僮来,比他还小两岁,鼻似悬胆,目如朗星,漂亮得不像话,不过他穿的却是普通的灰青色道袍。
年长的道士瞥见台下立着一位将军,不禁微笑稽道道:“永福殿下,这位将军是……?”
永福公主忙道:“这位是皇上亲军侍卫统领杨凌杨大人,杨将军,这位是弘佔真人。”
杨凌见永福公主对那少年礼敬有加,忙躬身道:“末将杨凌见过真人。”
他心中却不禁暗暗嘀咕,不是说自从弘治皇帝驱走术士番僧后不再寄信佛道了么?谁又找来这么个毛头小子装神弄鬼了?居然敢直入内宫,让公主陪同进入金亭子,看来极受上宠啊。
永福公主见杨凌神色平淡,知道他仍是不明这少年身份,不禁莞尔一笑,她轻提裙裾,款款而下,那两个道士和小太监、宫女随在后边下了石阶。
永福公主走到杨凌身前柔声说道:“杨将军,这位真人是正一嗣教致虚冲静承先弘佔真人,掌管天下道教事,是龙虎山第四十八代天师。”
杨凌吓了一跳,原来是国师,难怪永福公主这般礼遇。他倒没想到堂堂国师竟然这么年轻,连忙又重新向国师见礼。
国师身后那个面如冠玉的小道士挤到永福公主身边,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上下打量杨凌,然后皱起一双有些女性化的弯眉疑惑地问道:“你说是杨凌?抗旨救妻的杨凌吗?”
那位弘佔真人年纪不大,却极有气势,他微微皱双眉,斥道:“符宝,退下,不得无礼。”
那小道士吐了吐舌头,又倏地方退回他身后去。杨凌见那叫符宝的小道士随意湊近公主身边,永福公主竟毫无愠色,心中不禁暗暗称奇,不过这位天师虽然官品不高,就象内阁三位大学士,都是五六品的官儿,可好权力却是极大,不是随便可以得罪的。
他忙笑道:旨不敢,只是民间以讹传讹罢了,殿下,皇上相召,要臣去东暖阁见驾,臣这便去了。”
永福公主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不舍,她微微颔,望着杨凌离去的背影儿有点怔。可是那位张天师瞧着杨凌背影竟然也怔在那儿,眉头蹙着似乎若有所思。
永福公主很快醒觉自己失态,白玉似的脸上不禁闪过一抹红晕,她郝然转身道:“天师已祈过了福,可还回后宫见过母后么?”
师张谚硕手指拢在袖中正在掐算,听见永福公主询问,忙道:“不了,皇上大婚之日小道再进宫祈福吧,今日到了京师就匆匆前来拜见皇上和太后,小道想趁隙去成国公府上拜访一下。”
第四十七代天师张元庆奉圣谕娶的是成国公的女儿,钦赐蟒衣玉带,本人既是国师,又是皇戚,这位小天师是张元庆独子,成国公的外孙,既来了京师当然想去见见外公。
永福公主嫣然笑道:“既如此,本宫就回去了,小安子,送国师出宫。”
弘佔真人身永福公主稽一揖,随着一个内侍向外走去。那个叫符宝的小道士追上去与他走了个并肩,悄声道:“哥哥,你刚刚掐算甚么?是不是那个杨凌面相有些古……?”
弘佔真人倏地停住脚步,一把捂住了他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斥道:“住嘴,祸从口出!”
他飞快地瞧了眼前边带路的小太监,见他没有注意,这才松了口气,放开手说道:“回去再说,再给闯祸,不带你出来!”说着急急追上那小太监向前走去。
符宝愣愣地站住,伸出手指掐算一阵,莫名其妙地挠挠头,急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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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帝王家事()
张天师自龙虎山来,自有道观三十六名弟子随行。
一辆巨型马车停于宫门外,张谚硕上了马车,那小道童竟也跟了上去,一进了马车放下轿帘,小道童摘下道冠,一头青丝如瀑布般倾泻下来,俊脸上顿时多了几分柔媚之气。
这小道童眸如秋水,眉似远黛,长披散,竟然是个女孩儿家。
她神色紧张地望着兄长,低声道:“哥哥,那个杨凌有问题呀,看他面相,是早夭福薄之人,可是如今不但合命格贵不可言,而且寿禄极高,岂不蹊跷?”
天师张谚硕干笑两声道:“哪有这种事?或许你算错了,又或许他做了什么善事,命运改变也是可能的,宝儿,此事不可再提。”
儿溜溜儿的眼珠一转,眸光邪魅而得意:“哥哥是说父亲传下来的道术有问题?那咱天师道传了一千多年,难道都是骗人的不成?”
“宝儿!”张谚硕忍着怒气狠狠瞪了妹妹一眼:“不要卖弄你那点道术了,大道清虚、术法小技,咱们的术法用来趋吉避凶、明哲自保尚则不足,改天逆运、辨识国势更是从来做不到的。你看那位杨将军眸正神清,绝非奸佞之人,这就够了,若真是有人为他逆天改命、延寿增福,这种道行是你我对付得了的吗?难道你还要提着桃木剑,上皇宫里捉妖不成?”
小天师年纪不大,性子却极稳重,他压低了嗓门道:“我本江湖闲散人,又何必,君恩赐予?祸福无门唯自招呀,皇家的事不要掺和,也不要提起,那不是我们招惹的起的。”
朱家王朝一向刻薄寡恩。朱元璋*着宗教起家,生怕别人也有样学样,所以对僧道两门极为忌讳。
龙虎山张天师和曲阜的孔圣人,不管谁坐了江山对他们都是礼敬有加的,朱元璋也不敢破俗,可是他却在国政上限制佛道两家的势力展,连龙虎山放度谍的权利都收归京城道录司管理,生怕他们势力太大,小天师岂敢招摇?
更何况鬼神之说实在缥缈。做皇帝的希望别人都信鬼神,这才利于他坐稳江山。但是否决不希望一个真懂法术的人出现在他面前,那是皇权也管束不了的力量,必然会想办法除去。这道理张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