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昆仑之新疆秘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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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结果忽略了妻子的感受。
而且,搞科研的人的经济收入,虽说可以温饱,但到底清贫些。楚风的妻子是一个好强的女人,她不能容忍自己的生活质量不如别人,于是下海经商。不得不说那个女人很有商业头脑,竟然很快让她折腾出来了一个资产百万的小公司,可很快她就经历了商场的寒流,她不甘心失败,四处求助,而此时的楚风毫不知情,一如既往地沉浸在古文字的海洋里。他的妻子最后靠了另一个男人的帮助才渡过难关。
楚风是在妻子对自己提出离婚后才得知这一切的,他当时几近疯狂,坚持不肯离婚,连着醉了几天几夜。但后来,他还是签了离婚协议书,只是很快从研究所里出来,开始下海经商做古董生意。
时过境迁,楚风很清楚,自己心里早已没有了恨,何况,这些年来他不停地反思,觉得首先错的那个人,其实是自己。一个男人,如果没有能力给妻子她想要的,并且不关心她所想的,又怎么能怪她离开自己呢?
凌教授见因自己一句话,楚风脸上竟出现了痛苦之色,顿时后悔自己揭了楚风心里的伤疤,忙岔开话题:“楚风啊,你不是说你也有事要找我吗?什么事啊?”
楚风听到凌教授的问话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要事找老师,只是一下飞机,事情接踵而来,竟然把自己来的目的都给忘掉了。
他连忙从随身带的公文包中拿出装着那件得自美国MG公司的桦树皮文书的盒子,递给凌教授,并把不久前发生在美国的事情对老师说了。
凌茹凯听得很认真,一个细节都不放过,问了楚风很多问题,全是当时现场的细节,包括那枚玉玺的细部特征。听楚风说完以后,他打开盒子,拿出那卷桦树皮文书,仔细看过之后问:“这个,你看了吗?”
楚风点点头:“老师,我很奇怪,我有一种感觉,好像这些美国人是专门找上我的!”
“不是找上你,是找上我!”凌茹凯很严肃地说,“上个月,有一个外国人来家里,送来了这个,说是希望我翻译上面的文字,我没有答应,没想到他们会辗转将这东西送到你的手里。”
“真的!老师,您确定就是这一件?”楚风大惑。
“没错,除了我以外,他们还找了几个老朋友,国内、国外的都有,但是,很可能他们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而后,他们可能打听到了你是我的得意弟子,竟然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凌教授用手婆娑着那卷桦树皮文书说,“他们也真是胆大,竟然把东西交到你手里,难道他们真的这么有把握,可以从我们这儿把破译后的东西拿走?”
这一点也是楚风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这些人凭什么认为自己会把破译后的结果告诉他们呢?难道――楚风抬起头来,满脸震惊地看着教授。凌教授看到他的神情,先是一震,而后很快平静下来,摇摇头:“不会的,他们的手段要是这么简单的话,早在当初就可以用在我身上,强迫我给他们破译。”原来,两人刚刚想到了一块儿,都以为那些人可能会用绑架教授身边亲人的手段,到时候强迫自己这方把文书翻译的结果交出去。但凌教授很快就想到了这其中的不合理之处。
更令楚风奇怪的是,他一看到那卷桦树皮文书上的“河图见、昆仑出”这六个汉字,头又疼了起来,而且比上次更疼了,尽管他一再强忍,还是被凌茹凯看出不妥来:“怎么了?”
楚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就是有点头疼!老师,不早了,您先休息,我去找个地方住下,明天再来看您!”
从凌教授的病房出来,已经快下午5点了,可楚风并没有直接去找酒店。由于他出门历来不带太多东西,除了随身背一个笔记本包以外,就是手提一个小小的公文箱。东西不多,他才有闲心沿着医院所在的那条繁华的民族街缓慢地走着。
此时,正是这条充满异域风情的街道最热闹的时候,两旁的商铺挂满了具备民族特色的商品:英吉沙小刀、维吾尔族小花帽、哈萨克人的马鞭和原生态的皮毛,有的甚至把整张的狐狸皮和黑熊皮复原成了动物生前的模样,挂在店门两旁,看着还真有些骇人!
道路上,人来来往往很是热闹。除了包着头巾带着面纱的南疆维吾尔妇女,更多的是外地游客,时不时地还能看见一些外籍人士在摊铺上挑挑拣拣、杀价砍价,看起来对这一切都驾轻就熟。
不时有出租车把车停在人行道上下客。几个年纪只有4、5岁的小男孩在人群中钻来钻去,手上提着一小袋一小袋的葵花籽儿,不时地向行人推销:“一块钱一袋!一块钱一袋了!”这吆喝声使他们小小年纪就展现了民族特有的商业头脑。
楚风走了一阵,很快就被周围热闹的氛围所影响,他抬头看看红彤彤的夕阳,感受着金色的阳光对自己的抚摸,心头忽然涌起一种久违的惬意。
突然有风从身后袭来,楚风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矮身、滑肩、转身、伸手,结果顺势抓住了一只大掌,未见其人,先听到响雷般的声音:“哈哈,楚――风,真的是你!”
楚风定睛仔细一看,也不禁展露笑颜,给来人一个熊抱:“胖子,是你!”
来人果然对得起“胖子”这个称呼,膀大腰圆,估计不下两百斤。他那一身圆滚滚的肉,让旁人看着都替他担心!楚风把他的一张圆脸看了又看,才看出昔日的轮廓来。
胖子是楚风的的战友、兄弟,楚风伸臂握着他的双肩,半响不知该说什么。而胖子也明显很激动,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好半天,还是楚风先开口:“胖子,你越来越胖了,该减肥了!”
“胖子”名叫齐邵东,原籍是湖南,是楚风当年新兵连的战友,两人在遥远荒凉的大西北见到同乡,曾经一起出生入死过,自然就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后来楚风复员回去复读考大学,两人还经常写信联系,可是,到楚风大学毕业那年,却突然接不到胖子的信了,给他写信也不回,两人也就断了联系。
胖子听了楚风的这句话,展颜一笑:“小疯子,羡慕了吧,你想要这么一身肉还要不到呢?”
听了他的话,楚风笑骂着给了他一拳:“去你的!”
胖子也回了一拳。想不到,来新疆的第一天就遇到了故人,而且还是胖子,楚风真有点喜出望外。
两人找到一家小餐馆,一遍吃一边叙旧。等到烤肉、黄面、啤酒都上来的时候,楚风已经说完了自己相对一帆风顺的简单经历。胖子复员以后不愿意回家,那时候复员军人还包分配工作的,他放弃了,决定留在了新疆。起先他在南疆给人打工:帮哈萨克人放过马、跟维吾尔人贩过羊、餐馆里刷过盘子、工地上挑过沙,还给人当过保镖,后来在南疆实在待不下去了,就来到了北疆,开始时帮人在石河子团场种地,种着种着不愿意干了,就来到了乌鲁木齐,自己做生意。
听到这里,楚风插口问道:“你现在做什么生意?”
“玉!这两年尤其是和田玉,那价格,这几年像疯了一样往上涨,这不,我一开始倒腾了几块石头就发了财,然后我就正儿八经地开了一家玉器店,在友好路上。今天到这儿来是进货的。新疆民街是新疆最大的和田玉原石集散地,和田那边来的玉都是运到这来的。”
正说着,一个维吾尔族男人走了进来,看见胖子眼睛一亮,朝这一桌走了过来:“喂――阿达西(朋友),你怎么在这儿,我那里来货了,你不去看看嘛?”
胖子听到后回了一下头:“今天不去了,我这里有朋友呢,远道而来的!”
那汉子听了后并没有走开,反而直接走到了他们桌子跟前,让老板拿来一杯“卡瓦斯”(一种用蜂蜜酿造的饮料),然后端起来跟楚风碰杯:“远道而来的朋友――欢迎你――来,干杯!”干完,一饮而尽。楚风也举杯示意:“谢谢!”
那人随后离开,走之前对胖子说:“胖子,明天记得早点来啊,要不,好货都没有了。”
楚风待他走远才问:“这位是你的朋友?”
胖子一笑:“算是生意伙伴吧,他的生意做得大,直接从和田进原石,我经常在他那儿进货,一来二去就熟了,是个不错的维吾尔人,豪爽、大方、讲义气。”
“哦!”楚风听他这么说,点了点头。他在古玉识别上还有一定的造诣,但对原石就没有接触过,现在听胖子这么说,一来不想让胖子错过一个进货的良机,二来自己也想见识一下原石交易,就怂恿胖子带自己一块去。胖子久别遇见故友,谈兴正浓,但到底割舍不下那维吾尔人说的好货,闻言欣然答应。
两人起身准备结账离开,却被告知账已经被人结过了。听见老板这么说,胖子想了想,笑对楚风说:“肯定是刚才的那个阿米提给的钱,没关系,我们走吧!”
楚风有一点不安,他不喜欢欠人的人情,但看见胖子毫不在乎的样子,知道他们之间这样的事已经习以为常,也就不再说什么。跟着胖子,从饭馆出来,顺着主街道往前走了不到20米,就见马路的对面有一圈民族建筑,还有一个典型的维吾尔风格的大门,门上边用维、汉两种文字写着“新疆民街”几个大字。
门口左右两边就有一些维吾尔小摊贩,在地上铺了一块布,布上摆了一些青的、白的、黄的小石头。楚风粗粗扫了一眼,见胖子没有丝毫放慢速度的意思,明白他对此看不上。
进入民街,两旁林立着卖民族商品的店铺,各色店铺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卖药材的店直接弄了个山羊头挂在店门上,很有点儿古朴、彪悍之风。
不过,这里最多的还是各色的玉器店,街道两边更是放了大大小小的无数石头,大的直径有一二米,小的也有20厘米,东一堆、西一堆地散放着。这些石头大部分都是外表看上去红褐色、青色、黑色的普通石头,实在很难让人把它们和那些晶莹剔透的玉联系在一起。
不过,所谓“玉不琢不成器”,玉在刚开采出来时,外层通常会被一层厚厚的石皮包裹着,如果不切开石皮,打磨光滑,玉的晶莹剔透是体现不出来的。很多人在中缅边境上赌石头,就是源于玉的这一特性,当然,缅甸玉是硬玉,也就是俗称的“翡翠”,和田玉是软玉,由于翡翠的价格比玉高,缅甸那边赌石的利润和风险都比较大,这也刺激了许多人对此趋之若鹜。和田也有赌石之风,不过利润和风险相对要小些,即便是这样,据胖子介绍,还是经常有人因赌石一夜暴富或一夜之间倾家荡产。
“胖子,你来了!”
“胖――子,诶――麦格赖(过来看)!”
不时有人跟胖子打招呼。楚风注意到,卖石头的全都是维吾尔人,买石头的绝大多数是汉人。每个石头摊子旁边都有一台秤,胖子早介绍过,这里的玉石按公斤交易。虽然有一些摊子上摆了一点点玉镯、玉挂件、玉把件等成品,但量很少,这里基本上还是以原石交易为主。
一路上,齐邵东虽然不停地与周围的人打着招呼,脚下速度却丝毫没有减慢。
“胖子,快来快来!帮我看看!”旁边突然窜出一个人,一把抓住胖子往右前方拽。那人一看就是一名汉族人,长得干干瘦瘦地,可能是在新疆生活时间太长了的缘故,五官长相有点像维吾尔人了,脸颊也呈现一种边疆民族特有的褐红色。穿着也很简朴,看上去有点像影视作品常见的陕北老农,就缺一方白头巾了。
“胖子,你来得正好,你快帮我看看,这块石头怎么样?”说着,那“陕北老农”递了一块石头给胖子。石头不大,直径也就三十厘米的样子,厚度不超过5厘米,是一块不规则的扁圆形石块,外表呈黑褐色。胖子接过石头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比手指头稍粗的小强光手电筒,对着这块石头照来照去,半晌,才开口问道:“老七,这个,管你要多少钱?”
“20万!”老七马上回答。
楚风站在旁边瞧着,没看出来这块石头哪里可以值这么多。
卖主是一个维吾尔族小伙子,一看这几人的脸色,急忙说:“诶――看看这皮子,这可是羊脂玉籽料,一公斤都要30万的,现在14公斤才要你20万,便宜啦!”他说着,还把石头上石皮薄的地方透出的白光指给三人看。
胖子听他这么说冷笑了一声:“哼,羊脂玉籽料,你哄谁呢?现在你上哪里找羊脂玉籽料去,这就是一块青白玉,不值钱,怎么样,一口价,3000块,给不给?”
卖主一听这话,脸苦了下去:“诶――阿达西,朋友――这个嘛,价不能这么子还的,你嘛,也不能让我吃亏嘛,一万块,一万块给你了!好不好嘛?”
胖子不为所动,领着其他两人转身就走。只听得那个维族小伙子追在后面喊:“喂,阿达西,再谈谈,再谈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