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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狂暴吧!女汉子 作者:马桶上的小孩(晋江金牌榜推vip2014.1.9完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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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欺骗你,你就当做是看错人便算了,自己买套院子,做点生意过自己的日子。”
  
  柳钰拼命点头。
  “但若是,以后他怎么找了个外室啊,真也没必要斗。他若是爱你,就不会做这种事,斗来的往往不是感情,而是某些事件累计的好感度而已。而好感度这种东西……”我笑起来:“用手段堆积起来,也会因为误会极快损耗。我只是不想见到你以后……”
  
  “别说了……”
  “啊?”我傻眼了。
  
  “说了半天都是废话!我都知道……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会努力成为你说的那种人。”她抬起眼来,已经擦净了眼泪:“你能一个人很好的生活,我也肯定能做到,我肯定过得比你还好的!”
  我半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柳钰却笑起来,却仿佛有一种知道结果的笑容:“说不定真到哪天,我厉害了,你还要来找我赊账借钱呢!”她不再提别的,反而努力笑的更灿烂:“就你这样,绝对有一天会变成穷光蛋的,等到你来需要我帮忙的那天,我一定会像你现在这样狠狠对你说教一番!”
  
  我抿嘴笑起来:“好啊,我等着你到时候给我讲大道理。”
  
  她笑的一点都不矜持的跟我平常一样,露出一排牙齿来。我心里突然觉得我仿佛已经拒绝掉了什么东西。
  
  “嫂子!!兔子要糊了啊!您给翻个面,撒点孜然啊——”在这柔软时刻,树上传来一声吆喝,我回头看了看那只已经黑乎乎的烤兔子,抬起脑袋狂吼:“你他妈怎么早不说!都给我下来——再弄两只兔子来!”
  

☆、狂暴吧!离别

  
  清晨空气极好,我和柳钰共乘一骑,在苏州城门口接受例行身份盘查。为了掩饰身份,我换上一身男装,拥着柳钰,把身份公文递给城墙下的士兵。
  “你那陈哥哥住在东城?”
  
  “曾经是那样的,苏州东城是像京城的东边一样,住的都是达官贵人,他应当还在的,陈家以前也是大户人家,只是这些年陈家氏族老人都去世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年青一代。”她说道。
  “这也倒好,省的又有什么婆婆婶婶嘴碎挑你毛病。这也省心。”我骑马朝东城过去。
  
  苏杭风景好倒不是平常人闲扯,走在街道上不但满是杂七杂八的手艺人,家家户户传来机杼声,行人纷纷空气中满满湖水味道。柳钰到处张望,她倒是忘了自己现在梳着妇人头,拽着我衣服要我看那奇装异服的行人,竟吃吃笑起来。
  
  到了仲月竟还温暖极了,街上甚至有小姑娘从我们马边挤过,头上顶着花篮到处卖花。我随手捞了一只菊花,扔了几个铜板给那小姑娘。柳钰红着脸看我:“你要给我戴上么?”
  “谁说要给你戴上了,不觉得这黄澄澄的菊花很适合我么?”我挑挑眉毛,把那菊花掐了根儿别在自己耳后。
  
  “你现在穿着男装呢,带着菊花成什么样子!”柳钰笑嘻嘻的就要来抢,我却不依,故意往后一仰:“别抢老子的菊花!”
  “把菊花给我啦——”
  “不要,我要捍卫我的菊花!”
  
  唉,不得不说,看着柳钰这样的无知少妇兴奋地喊着菊花,我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只有自己知道的猥琐和爽。
  
  没过一会儿,已经走到了东城区,柳钰轻轻哼着歌,我听起来仿佛是苏州话,隐隐听着只懂了长洲苑绿,吹尽薄脂粉几句,调子却是美得很。软糯柔美的声音,仿佛是远远湖面上传来的歌声一般,带着这苏州城的濛濛水汽。柳钰回头笑道:“当初唱这首歌的时候年纪还小,讲的是多年不见故友重见,我那时候最喜欢‘寒山隔远中,野雪不留踪’这两句,当时年纪轻,尝不出味道来。如今再唱来,味道又不一样了。”
  
  这种文艺的话题我总是接不上来,柳钰却继续说道:“如今最爱的却是‘秉烛聊番陈年事,在别覆手二三言’两句……看着最朴实,说来却觉得若是再见两三句又怎么够说,两三句又该怎么说。”
  
  我自觉闭嘴,这时候开口只会暴露我文化水平的低下。
  
  “你说我要见他,第一句该怎么开口啊。若是他扶着新娶妻子来见我,我岂不是……”柳钰又开始纠结了。少妇情节总是诗啊。
  
  “有什么能说的,大声说哈喽,问他吃了没。”我撇撇嘴,碰了碰耳边的菊花瓣说道。很快就到了陈府门口,柳钰下了马,理了理裙摆,我才注意到她今儿特意穿了水红的齐胸襦裙,配着杏色短衣和水青外褂,利落又明艳,却又独独挽了个妇人头。我不太明白她这样一身打扮,到底是为了捍卫什么。
  
  门口的侍卫一脸不情愿的进去通报,说是表字溪砚的远亲表妹求见,不一会儿我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甚至可以算的上是鸡飞狗跳,一个蓝衣束发年轻男子跑出门来,连左脚上的鞋子都没穿好,狼狈又不可置信的看着柳钰。
  
  我骑在马上,不知道背对着我柳钰到底展露了一个怎样的表情。但我却看清了那男子的面容,瘦削身材修长,与关守呈那样的武生身材完全不同。他看着柳钰,竟急红了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竟会到苏州来找我!若不是什么大事逼得你无路可走,你又怎么会……孤零零的回来了。”
  
  “晖留……”柳钰低声道:“没什么担忧的,只是关家倒了,消息或许还没放出来。我是自己逃出来的。”
  那陈大公子束于礼数,并未上前去怎样安慰柳钰,身边的手攥了又松开,最后只说道:“没关系的,你来苏州是个正确的选择,我至少还能护住你,你……且住下吧。不必担心,就算是皇家人,到了苏杭这边,也未必敢想要直接带走你。”
  
  陈大公子什么事情原委也没问,就揽了下来。他既没说一路受苦这种话,也注意到了柳钰的妇人发型,而控制着自己没有上去揽住她。
  
  我却心里想着,倒是个沉稳又知礼隐忍的好男人。
  
  “不必担心,我现在就去准备房间,快先进来,那些细节的事以后再说——”很快一些丫鬟小厮也出了门偎在他后头。陈公子几乎要伸出手去牵柳钰,最后还是放下手来:“关将军呢……?”
  
  “事变中以叛贼之名被捉,他提前自杀了。”柳钰说道,但我们都心知肚明,真正的关守呈还不知在何处。
  “京中如此突变,竟都被压下去了,果真是……到了嫡子继位的时候么?”陈公子低声道。
  “麻烦晖留给我找套小一点的院子,我想独自住。房子的月钱,我可以先付着。”柳钰忽然开口。
  
  “你这又是做什么?!”
  柳钰笑道:“我该何等身份住进你家去,你不如找个院子给我,暂时我想安定在苏州,这里是个好地方。”
  
  陈公子最终还是拗不过柳钰的倔强,而同意了。我看柳钰确定的差不多了,就张口说道:“那我走了——”
  柳钰猛地回头,我顶着头上的菊花冲她眨了眨眼睛:“你应该过得不错,那我就离开了,我想再往南方走一段的。”
  她小跑几步到我跟前来,仰头看着马上的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哈哈行了,这不挺好。”我低声说道:“是个好男人,努力抓住啊。”
  柳钰却开口道:“离别覆手两三言,说的是这时候才对……你……一路走好。”
  
  我心里明白,这古代再见一面又不只是猴年马月了,故意哈哈一笑,我抬眼看到陈大公子望过来的目光,猛然一弯腰,朝着柳钰脸颊狠狠的啵了一口,伸手把自己耳朵上的菊花摘下来,带在她发上。趁她惊了一下还没反应过的时候,直起腰来策马一溜烟头也不回的往前跑去——
  
  柳钰还在我身后呆呆的看着我,我却不再回头,挥挥手大喊道:“保重!”就这样策马狂奔直到再感觉不到她的目光。
  
  要是你那大公子误会可就不怪我了哦!
  
  *
  
  我足足给自己买了两大包裹吃食,还有一把油纸伞,几十只上好箭矢配上新马鞍,我心满意足的策马离开苏州城,甚至把和柳钰的离别都抛在了脑后。往贵川的路不是特别好走,南方雨水也多,带一把油纸伞的确是正确选择,少了柳钰路途竟然莫名艰难起来。
  
  甚至有一场暴雨把我困在了山路上,泥泞到我每踏出一步就是踏进了沼泽一般,裤腿短靴中灌满了泥水,每踏出一步都咯吱冒泡。而那匹浮世堂给准备的战马也困在泥淖中,我费力的牵着马顶着狂风暴雨,几乎要溺死在雨水里。
  
  而我也确定了,那些浮世堂的人只是来保护柳钰的,等到只有我一个人就都跑的无影无踪了,还一个个叫着嫂子,真不知道说的是谁!
  
  等到了大雨停歇,我再休整出发的时候,整个人都觉得有几分昏昏沉沉。我比谁都清楚自己已经开始发烧了,可我对古代草药完全不了解,根本不敢去上山找药。想要点酒精发汗又连着走了几日找不到村落,就在我都快要坚持不住连连叫苦的时候,竟然遇上了山贼。
  
  我匍匐在马上,有几分无力的撑在马鞍上,看着一帮布衣斗笠的野汉子们呼啸着拿着简陋的刀斧锤头从山上跑下来,没什么霸气倒是直接的紧,冲下来就去扯我的马缰,还有几个把刀架在我腰上,伸手就去拽装满吃食的布袋。我拿起长弓,却扯不动弓弦,这虽说是山贼,但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个普通村民,我总不能跟杀死野兽一样同下杀手吧。
  
  “这是个婆娘!”有人猛然拽掉了我的斗笠,我又实在懒得去跟他们动手,索性往马鞍上一躺,喊道:“快点拿,给我留点吃的——”
  
  “这婆娘长得忒丑!”一个老男人指着我的脸大叫道。卧槽,多久没人嘲笑过我脸上的伤疤了,我躬身过去一个巴掌甩上去:“闭上你的臭嘴,就你长这报复社会的样子,别来嫌弃我!”
  
  “身材还是不错的。”另一个男人朝我腰上摸来,我抬手打向他的咸猪手:“是山贼就拿东西,再碰我,我挖掉你眼睛!”他却胆大的笑嘻嘻来抓我的手,我左手冷不丁被他抓住伤口,这几日雨水浸透纱布本就有几分想要发炎的征兆,让他一攥我疼得太阳穴都猛然一跳,抬脚踹过去,咬住舌尖才没惨叫出口。
  
  “滚开!老娘今日不舒服。懒得与你们计较,竟然蹬鼻子上脸!”我拿起匕首就要作势吓唬他,这些山贼一身匪气,更是不要脸起来,生生要把我从马上拽下来。我恼火起来,却没想到那抓住我手的人不知轻重又是一捏!
  
  疼得我几乎一个哆嗦滚下来,真他妈是人善被人骑,我要是上来就弄断他们的胳膊,看还敢不敢这样对我。而头痛又没有力气,我落下马几乎再动弹不得,却忽然听见一阵阵喝止,有人拽开了这帮山贼,我还没看清是谁,就猛地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真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狼狈的时候,被雨水困在山上足有好多天,我好久没有感受到干燥温暖的衣物带来的触感。而团团黑暗的睡梦中,我却隐隐感受到了温暖的被褥,我刚想动动脑袋又深深坠入睡眠。而再次醒来时,则感受到一只手拆开了我左手的绷带,好几个围在我身边的人倒抽一口冷气。
  
  “都是绷带湿了,又捂了好几天,伤口沾了泥水,现在皮肉内都鼓起了脓,这可麻烦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怎么烂成了这幅样子,你之前在浙地的时候不都说养的挺好了。”一个女声传来,倒是陌生极了。
  “谁知道,她怎么这么糟蹋自己。你们也是,为什么不跟着。”
  “我们几个都想着从苏州到贵川也不远,沿途都是我们的人也没什么危险,那想着这几日连绵大雨……”有几个声音解释道。
  
  “你们还之前跟我打赌,说这柳七是被女人附身的,我都说绝对是个纯爷们,你见哪个女人能冒着雨牵着马走这么多天!”
  “就是就是,于三娘你还跟我打赌!你说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从狼口中生生拽断自己的手指!”
  
  “所以说你肯定输定了,这次的赌注你要记着啊!”
  
  那个陌生的女声说道:“哼,老娘打赌这么多年就没输过,她要是男人我就脱了长裤只穿裙子绕着寨子跑三圈!”
  
  我昏昏沉沉睁开眼,只看着自己躺在干净的竹榻上,而床边拥了一帮男男女女,见我张口,齐声声叫道:“嫂子!”
  
  ……滚。
  
  当我定睛看清,身边不但有握着我左手的冷大夫,甚至还有当初离开京城那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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