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纨绔嫡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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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拧了拧帕,刚要将它覆到手腕儿之上,却被突然从旁伸过来的一只大手,从半途中阻止。
她抬眸,带着一股她自己都不懂的心绪,蓦然凝视着他。
宫夙夜被她那直白的眼神,看得心绪猛然间晃动得厉害。他索性直接瞥过了头,紧抿着绯红的嘴唇,动作完全算不上温柔地借着她的手腕儿,一把将她,拖到了自己的怀里。
青紫寒兰的气息,再次迎面袭来,君卿这次丝毫都没有矫情地忸怩推拒,反倒是微勾着粉唇,放心大胆地把自己受伤的手腕儿交托给他。
他依旧冷沉着眉眼,不由分说地接过她手上的手帕,向旁处扔了过去。君卿潋滟的眸光,顿时一变,然而,还不待她开口,就见宫夙夜从他怀里,重新掏出了一张泛着冰寒之气的手帕,朝她的伤口捂去。
君卿瞬时,朝他展颜一笑,她学着他屈身抱着她的样子,动作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脖子,试探地环住了他的劲腰。
宫夙夜的身子不可遏制地一僵,她潋滟的眸光,微微黯淡了下来,唇角的笑,同样不自觉地泛着几分僵硬。
“呵……卿卿,你这是嫌弃本王作为你的男人,根本保护不了你?还是你遇事之时,根本就没有把本王放在心上?你到底可曾相信过本王?”宫夙夜冷沉着口气说着,带着几分惩罚性的捏了捏她细嫩的指尖,借着她环住他腰的力道,将她再次捁紧了几分。
“宫夙夜,我……”君卿认真地凝视着他的眸光,斟酌着语气开口,可任她就快要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她刚才无意间推拒了他,再受了点儿小伤,有意瞒着他,不想让他担心之外,她到底还有什么错。
“卿卿,本王今后会是你的男人!你要试着相信本王!记住,除了本王,只要是个男人……你都离他们远些!”宫夙夜狭长的眸子,悄然划过一抹暗光,君卿听罢,她的眸光却是在不经意间,亮了亮。
“你吃醋了?”君卿眸带狡黠的看着他,宫夙夜的薄唇抿了又抿,憋了半晌,才闷闷地吐出一句:“没有!”
接着,仿佛又怕君卿不相信似的,补了一句,“才说了让你相信本王!卿卿听话,不要多想!”
“哦,既然你都这般说了,那我定不多想。”君卿撇了撇嘴,佯装失意地敛了敛眸,她这下才算是彻底恍然,弄了半天,这霸道的家伙,估计是在这儿捧醋狂饮。
毕竟,想想也是,她从摄政王府里离开,却是怕耽搁了他的身体,他们二人刚刚情定,她连句告辞的话,都没有给他留下。更何况,就连她也没有料到,老爷子这么急匆匆的催她回府,竟会是逸王的原因。
呵!这小东西,胆敢为了旁的男人,把她自己弄成这副样子。更何况,那人还是北辰玄逸……他兀自敛下了深邃的眸,并没有让君卿察觉到那一闪而逝的狠厉眸光。
宫夙夜冷沉着气息,终是重新处理好了她手腕儿上的伤口,顺带还打了个好看的结。
君卿却是看着他从容熟练地动作,眸光不自觉地轻柔了几分,“宫夙夜,今日的死士,你可曾派人查出了什么?这批死士他们表面看似是在刺杀北辰玄逸那厮,但实则却是在针对我。你可知,这是为何?”
宫夙夜眸光一顿,深深凝视了她一眼,沉冷着语气开口:“那些人胆敢对你动手,那么本王就绝不会让他们在天亮之前,还有机会喘息!至于这幕后的操控者……无非也就是朝堂之上的那几人罢了!”
“卿卿,不必太过忧心此事!天子脚下,尚且还容不得这些跳梁小丑出来做主!”
君卿听罢,眸色深沉的点了点头,这件事虽说来得出乎预料,但是那些幕后之人的黑手,既然向她伸出了爪牙,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思及此,那些死士身上所披戴着的银色软甲……
“对了,宫夙夜,你可知这天曜帝京,有哪些皇亲国戚,府上养有私兵?”君卿试探着问了一句,宫夙夜的眸光停留在君卿那张认真的小脸儿上,却是微不可见的顿了顿,“私兵?”
“卿卿的意思是,那批死士极有可能是某个府上养的私兵?”君卿没有想到,她只是这么随意提了一句,宫夙夜居然会和她这么有默契地想到一块儿去。
但宫夙夜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她不甘心地微蹙了蹙眉,“养私兵这事,但凡是按照我天曜皇朝的律令,凡是正二品以上的官员,他们的名下都允许有私兵,只是他们所养的私兵,人手不尽相同罢了。”
“真是如此?”君卿有些不赞同地反问着,“那普通的私兵,可会在他的身上穿上类似于将士穿戴得轻甲衣?”
“卿卿,你确定那些人身上的是轻甲衣?”听罢君卿的话,宫夙夜精致的凤眸,那凌厉之势,乍然一凛!
君卿面色凝重的轻点了点头,这时,她俨然已经察觉出了这事的棘手,她纤细的手指,悄然覆上宫夙夜那沾满凉寒之气的大手,这使得他的面容终是缓和了些许。
“暗三!”宫夙夜动作轻缓地松开了君卿的手,沉冷着面色,踱步到了窗边,对着半空中,突然唤了一句。
“主子!”一抹黑影瞬势而下,他恭敬地俯身垂首,并没有对宫夙夜深夜到此造访,感到丝毫讶异。
“今日之事,你拿着本王的玉佩,传令下去。此事无论牵涉多广,务必都要给本王在三日之内查清!本王倒要看看,如今四国来使,到底是哪些人意图浑水摸鱼,竟胆敢在这天曜帝京作祟!”宫夙夜厉声说着,独属于他摄政王的冷厉,乍然倾泻!
暗三的身子被他那股强者的威压,霎时一震,他立即躬身应道:“谨遵主子玉令!”
随即,他黑色的身影,脚尖一踮,向着王府所在的方向,飘身而去。
翌日,待得君卿醒来之时,她身旁的位置,早已凉寒,她不禁心下一叹,这人……
“主子,可要素问进来伺候您的洗漱?”仿佛是早就估算好了时辰,素问端着水盆,侍立在门边,斟酌着开口。毕竟,她知道主子心系摄政王是一回事,而这尚未成婚的男女同榻而眠又是另一回事。
“进来吧!”君卿眸光淡淡地开口说着。然而,当她不小心的触碰到枕边留下的那张纸条之时,她带着些许郁闷的眉眼,终是稍稍有了一丝缓和。
“卿卿,记得想我……”
顿时,君卿娇俏的脸上,染上了几分羞赧的颜色,“主子,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可是昨日之事,你受了惊,染上了风寒?要是如此,素问这就去吩咐厨房的人,给主子熬几碗姜汤备着。”
“不用了!”经素问这么一说,君卿难得尴尬地轻咳一声,“哦,对了。素问,蝶儿她现在的伤势如何?”
“多亏了昨日摄政王殿下派在主子身边的暗卫,来得及时。蝶儿只是被对方剑气所伤,至于她最后因素问而被受那心窝一脚,让她如今还有些虚弱。素问估计,蝶儿恐怕得卧床,好生调理几天。”
“蝶儿经此一劫,算得上是代我受此重伤。这笔账,素问你放心,我定会向那些人讨要回来!为今之计,倒是蝶儿……素问,这是我上次和别人打赌赢来的些许银两,你先拿去用着,若是不够,我这里还有……”
“主子,你这是……”素问踌躇地看着从君卿手里递过来的银两,“你们是我的人,其他的话,我就不再多说!尽管拿去用,钱财乃身外之物,远没有蝶儿的身子来得重要!”
“主子……”素问感动的抬眸看向她,嘴唇微微嗫嚅着,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不料,她的身后竟兀自传来了“啪啪啪!”地掌声。
“啧啧,亲亲说得真不错!不愧有咱们定国公府的嫡女风范!”只见那人旖旎着身形,那双与君卿如出一辙的桃花眼,微微向上挑着,恍若一只狡猾极了的狐狸,他慵懒地斜倚在屏风旁,妖娆的抚着垂在胸前的长发,不咸不淡地说着。
君卿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并没有轻易地率先开口。她潋滟的眸光,细细的端详着那人的眉眼,她想她或许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
“怎么?亲亲,咱们叔侄这才多久不见,你居然都不理我?”那人冷扫了素问一眼,仿若不屑地嗤了一声。他妖娆着身姿,仿若没骨头似的,不管不顾地往着君卿的肩头上一靠,还顺带颇为惬意地蹭了蹭。
“还真是士隔三日,果然该当刮目相看!往日成天只知,缠着本少爷讨要银钱的小姑娘,如今的本事,倒是越发的大了呢!”君胤自顾自地说着,仿佛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君卿突然黑下来的脸色似的。
“亲亲,你这是要作何?难不成你胤哥哥说得有错?”君胤敏锐地察觉到了掩藏在君卿袖底下的那抹危险,狐狸眼儿顿感委屈地微闪了闪,奈何他仍旧仿若未见一般,朝着君卿的身上再度厚颜无耻的靠了又靠。
“啾啾!啾啾!”然而,就在这时,火火那小家伙不知打哪儿突地蹿了出来。
它猛地一个飞扑,肉肉的小爪子抓住君卿的襟口,怎么也不放,仿若宣布领土主权似的,它转身朝着君胤那家伙,就是各种威胁的龇牙咧嘴。
赶紧拿开你那搁在这女人腰上的臭爪子!就单单凭你这美色!哼,也就配迷惑迷惑这女人罢了!它火火,作为一只千年难遇的灵狐,可不是随随便便打发下酒菜似的美色就能迷惑得了的!
“啾啾!”这不知好歹的男人,敢跟它火火的主子抢女人,哼!它磨了磨暗藏在它肉垫下的锋利的爪,它劝他最好还是再修炼个几百年再来吧!
第九十七章 在谁手里?()
“火火!”眼看着它那暗藏锋利的小爪子,迎面对上的就是君胤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君卿见状,终是一个没忍住,冷冷地呵斥出了声。
啧,这小家伙,还真是色心不改!
“怎么?亲亲,别告诉本少,这就是你新养的宠物?就它这么个小家伙,要是经不住点儿折腾,可是最容易一命呜呼!何况,我还听说,最近咱们天曜帝京的京郊附近,倒是凭白多出了些专以捕猎为生的猎人!”
“就这种小狐狸如同流火般的皮,被人生吞活剥,估计最不成问题!与其到那时候,便宜了外人,那还不如本少现在就命人动手!”君胤满是玩味儿的说笑着,却是丝毫也没有掩饰他眸子里一闪而逝的凌厉。
“啾啾!啾啾!”
火火疲软着身子,张牙舞爪地窝在君卿的怀里,不甘地调整着各种姿势,试图奋力地挣扎。
坏人!坏人!坏人!
它英明神武的火火,这次还真是失策。它早就该料到这女人和这妖精是一伙,他们对它火火还真是从来都没安什么好心!
君卿沉着眸光,冷冷地扫向君胤手里的泛着刺眼银色的针茫,她不由得危险地眯了眯眼,“君胤,你这是什么意思?”
“亲亲侄女,你胤哥哥不过出门一趟,一回到府上,就迫不及待地来见你。如今你非但不对我嘘寒问暖,竟还这般由得这碍眼的小东西在我眼前聒噪。亲亲,我可没你那么多的耐性!”
“你有事找我?”君卿懒得和君胤用这种调调来闲扯,她索性示意素问暂且先退下去,直接朝着君胤微挑了挑眉,开门见山地说着。
毕竟,她在定国公府待的这些时日,就算她身上流着和他差不多的血,更有着原身身上对他亲昵无间的记忆,但不得不说她到了这里之后,倒是第一次面见君胤。
“亲亲,难道无事就不能来找你?”君胤认真地打量了她一眼,抿了抿唇,桀骜的眸子里,暗藏一抹深思。接着,他不满地抿了抿嘴,不甘不愿地开口:“亲亲,你昔日在左相府,回府来缠着本少要银子的时候,你哪次不是死皮赖脸地缠着本少,口口声声的胤哥哥叫得那才是个欢天喜地?”
“怎么?如今本少发发善心,难得的回了趟府,还特意派老爷子的人前去知会你!哪曾料想,你居然都快丢了咱们定国公府的骨气!对本少越发生疏也就罢了,而关于你的婚事……就算你不介意,夙太后赐婚天成长公主与你那摄政王殿下的事,但整个天曜帝京的流言蜚语,却是根本就堵不住悠悠众口!”
“呵!小侄女!你这是要抛了咱们定国公府的祖训,委身去给旁人做小?若真是这样,到了那时候,可别说老爷子平日里再如何偏心宫家那人,恐怕就连你那早已长眠于地下的娘亲也绝不会允许!此事,你如若真做得出,千万别说本少不心疼你,到那时,你可莫要再姓君,还是改姓叶为好!”
君胤脸上的表情尽是嫌弃,但他那双桀骜的眸子里,独独倒映着早已出落得婀娜娉婷的君卿。
“你说这些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