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纨绔嫡妃-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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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呢!这些话怎么听起来一点儿就靠谱?赤燕公主时至今日,都尚未出阁,仍旧冰清玉洁。该不是你个老小子,想人家黄花大姑娘都想多了吧!哈哈!毕竟呐,咱们天曜帝京的礼郡王可是有婚约在身的!”
“他要这那么做不就是背信弃义,欺辱人家赤燕皇室的公主了么?如此说来,哈哈,那我天曜岂不是该与赤燕开战不成,哈哈哈!”
赌坊的人们,关于今日赤燕一事,众说纷纭,但这天曜帝京神兵营那事的余热,也并未很快的散去。
而这个时候,派出去打探的神兵匆匆回了营帐,把自己探听到的消息,立即禀告给了蒙子田和司徒空。
昨晚的事情,的确倒也多亏了司徒空那时的劝阻,才没让这神兵营酿出更棘手的大祸。
蒙子田在营帐之中,端坐一旁,恭敬地给司徒空斟了一杯酒,须臾,两个杯盏,在半空中轻轻一碰,蒙子田仰头,将杯盏里的酒,一饮而下!
“昨晚,我神兵营真是多亏了小侯爷!也幸得法华大师以及殿下等人的出手相助!蒙某方才那一杯,就权当是聊表谢意了!”蒙子田今日一扫昨日颓靡的神色,几杯酒下肚,整个人倒是看上去比平日里更精神了几分。
“子田你这般说,不是在伤我司徒空的心么?”司徒空砸了咂嘴,面上泛着一片绯色,就连望着蒙子田的目光,此时都不由变得迷离了几分,“我司徒空可是自打认识你以来,就在把你当兄弟!当朋友!”
“啧啧,可是你呢?”司徒空说着,面露醉意的微摇了摇头,“本小候早前就说过,司徒侯府若是没有十年前那件事情,怎么可能会让京都府尹落在宴王一派的人手中?”
“而如今倒好!早前先帝亲手交给我司徒侯府的神兵,咱们却得眼睁睁的看着京都府尹的人将其蚕食,分割!”司徒空晃了晃脑袋,毫不在意的将手中的杯盏重重一搁。
“唔,那就再看看你们呢!你们这些人呐,活得又太小心谨慎了!对京都府尹早前那帮孙子,竟然天天都如履薄冰……他娘的,本小候当初早就跟你说过余撩那由豺狼喂养长大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你老实巴交的偏生得把本小候的话记到后脑勺上去。”
“就连后来本小候给你提起的君爷,我看你,八成就是把她当纨绔子弟了……”
“呵呵,不过真要说起来,君爷当初真是帝京四霸不错,但偏偏就她身上那倒霉得喝凉水都快塞牙的霉运,本小候要不是打小跟她一起长大,还真不敢和她现在都还厮混在一起……嗝!嗝!”
司徒空说着说着,迷迷蒙蒙的打了几个饱嗝,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正被他念叨的那人,却是微微地打了个寒颤,这种被人惦记的感觉,没来由的让君卿的眸子瞬时一冷。
“小侯爷,你醉了……还是别再喝了!”蒙子田说着,伸手过去就企图劝阻。
然而谁知,司徒空把桌上的酒壶往怀里动作迅速地一揣,“嗝!这不行,这不行……”
“本小候才没有醉,王爷可是给本小候布置了任务在身的。别说你蒙子田了,我司徒空大爷还要把你们这儿的所有病患全都好生看护着呢!”
“那狗娘养的南疆,当年那么嚣张跋扈也就罢了!都过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敢用这些阴损的招,欺负到他祖爷爷的头上。往水里边下蛊,也亏他南疆的人做得出来!那日君爷他们怎么就没一把火直接烧死他丫的……”
司徒空仿若开了闸一般的,在那里怀抱着酒壶不停地嘟囔,而此时被得以传召,恭候在外的刘大夫听到了这些密辛,暗道一个不得了!
哎呀,这司徒侯府的小侯爷也真是心大,就凭这些话,今日要是换了一个人在这儿,那真要是传出去了,还就不是杀头的罪过?
刘大夫暗自心惊了一阵,殊不知,站在他身后的暗六却是连眉都没有皱一下。
毕竟,昨晚他们的动作,可全都是瞒着小王妃,遵从殿下所吩咐的暗令,私自行动。用最铁血的手段,在一夜之间就杀掉了神兵近半数的兵将。
区区一个天曜京郊的神兵营,能有这么多的探子混进来,不论如何都是蒙子田与司徒空,甚至是夜鹰等人始料未及的。
他暗三犹自记得,主子当时冰冷的神色,那张绯色的薄唇,在思虑了许久之后,他沉着眸子,终是缓缓吐口,“杀……”
就那么一个字,就已然决定了这上百人的生死存活!
而他暗三在昨晚之事已了之后,之所以还留在这儿,完全是因为昨晚神兵的人,更是被人攻尽心机的从青楼里边儿丢出,更倒霉的是,居然还被宴王一派的人逮了个正着,不管怎样,多方的压力下,哪怕是这里才经历了一场血洗,这其中军心动荡,那必是免不了的。
当然,这些若没有最铁血的手腕儿,去把他们那些人性背后的阴暗面全部揭露,并让他们从心到身的服从,否则这里的神兵,要么变成一个烂摊子,要么就置之死地而后生!
不过,照着现在的局势发展来看,暗三他自是更希望小王妃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能将这些人彻底驯服,最好是做到后者。
哪怕他暗三知道这本该是一个不该有的奢望,但只要是在目标达成前,他们夜鹰就愿意遵从主子的吩咐,全力以赴!
虽然知道昨晚深夜突然而来的那场血洗是避无可避的,但突然就由摄政王用最铁血,最狠厉的方法镇压下来,他蒙子田仍旧是免不了心惊的。
当然,在这种心惊之下,产生一种抵触的情绪也是在所难免的。
这个时候,司徒空既然趁着醉酒的时机,这般将他提出,蒙子田的眸光先是黯淡一瞬,但随即又很快的恢复了过来,他沉下心中思绪,低声道:“小侯爷,善恶终有报,他南疆不会有一个好结果的。”
呵,善恶终有报,司徒空迷蒙着神色,却是轻嘲一声,这句话真不知是在宽慰谁呢……
“子田,话是这样说不错,但这世上的人能熬到老天爷给他们报应的那一刻真是太少了,所以有些事情才需要我们自己动手!一味的容忍,只会壮大敌人的野心,方便他日后……张开他的血盆大口,将咱们这些连骨头都不带剩下的一并吞咽了!”
听了司徒空这话,蒙子田微微敛下眸子,一时之间倒是不再开口说话。
须臾,他敛眸,沉声道:“但,不管怎么说,我蒙子田都万分感谢昨日法华大师的出手。若不是他救助及时,我蒙子田就活该窝囊,连自己手底下的弟兄全都保不住了!”
“说到底要不是我蒙子田识人不清,坪子他们也就不会……”后面的话,蒙子田声音微微有些哽咽,素日里直至喊打喊杀的汉子,在这一刻,竟然也有了轻易不敢让人碰触的脆弱。
“不过,话说回来,坪子他们现在的情况,虽然只需再卧床休养个几日,就暂无大碍,但我蒙子田始终过不去自己心下这道坎儿。若是定国公府的君大小姐,真的看上了我天曜京郊的神兵,那不妨这个将军之位,你就代我托福给她吧,我蒙子田……”
“嘭!”
司徒空将怀里的酒壶用力的一扔,拽住对面蒙子田的衣角,将他一把拉过,“嘭!”地又是一声,司徒空此时绯红的面色下,难得看到他略微有些狰狞的面容,“蒙子田!”他怒吼一声。
“你他娘的别让本小候看不起你,你就是个懦夫!”
蒙子田被司徒空突然而来的这么一句话,乍然之间,被弄得心神一震,他望向他的眸光一时有些呆愣,呆愣过后却又有些讥讽和矛盾的释怀。
“小侯爷说得没错,我蒙子田的确是个懦夫。”
“嘭!”司徒空将蒙子田从桌脚一把拖过,又是一拳,狠狠地砸伤他的眼眶。
“为什么!”司徒空怒喝一声,“你会不知道本小候在神兵营里,做了这么多是为什么!”
蒙子田不忍直视的将头一偏,却在下一秒,被司徒空用蛮力,猛地一个板正!
两两直视中,静默不过一瞬,须臾之间,蒙子田就抽了抽他被皱得有些发紫的嘴角,蹙眉开口,“太久了,实在是太久了……久到我神兵营都快等不起的时候,一夜之间,血洗这么多人,剩下的,小侯爷,你要我蒙子田如何开口去说?”
司徒空挥到半空的拳头,在距离蒙子田那张脸不过一尺之时,猛然停住。
他瞪大了双眼,眸光一瞬不错的审视着蒙子田那张泛着淤青的面容,“别告诉本小候,你担忧的只是这个?”
“军心不定,民心已失,小侯爷,就单凭这八个字,难道你认为还不够么?”蒙子田肃了肃面容,轻嘲一声。
“咱们这天曜帝京除了摄政王手下的铁血之师,试问,又还有些什么?更何况昨晚深夜的事情,就算我蒙子田当了回瞎子,做了回聋子,小侯爷,今日都快时至午时了,我蒙子田再怎么傻,到这个时候也该做出最后的决断了!”
“你这是铁了心要如此?”司徒空皱眉问道。
“不,但凡有一线生机,我蒙子田都不愿如此。”蒙子田一把推开覆在他身上的司徒空微摇了摇头,要他这么干脆果断的放弃神兵,这于他而言,显然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但若非现实所迫,昨晚余撩被抓,又在这之后,传出了神兵的人纵情酒乐的事情。
这些话听到了那些上位者的耳里,就算他蒙子田今日未曾一身揽责,若是等到他日,朝中最后的通牒下来,他怕是到了最后连个告别都来不及做。
所以,思虑再三之后,他今日才将司徒空相约在此,把酒言欢,说说心事。
可是谁料,等到这最后,还是如此……蒙子田苦笑一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仰首,一饮而尽!
司徒空实在看不过眼的,伸手一把就将他手里的杯盏夺过,往桌案上重重一搁,他的鼻子里不屑地冷嗤一声,随即开口命令道:“刘大夫,你们还打算在这营帐之外站多久?难不成真要等着本小候和蒙将军喝醉了,被你俩抬出去不成?”
司徒空的这番话,显然是被回春堂的刘大夫听进了耳里,刘大夫弓着身子,掀开了帘帐,再讪讪地笑了那么两下。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这天曜京郊的神兵营,简直就是他行医这么多年来的一个噩梦,但奈何架不住这跟在他身后的人,是摄政王的属下,他的确是得罪不起呀!
否则,就凭他昨晚深夜看到的那血染刀剑的那一幕,他早就捧着吓得发颤的小心肝儿,非要鬼鬼祟祟的回城不可!
收回了神思之后,刘大夫轻咳一声,简单的向蒙子田和司徒空二人,禀告了一下昨日在水源中发现的一些事情,“正如法华大师所转告殿下的那般,的确是水源的问题。”
“恐怕是南疆的人将带有蛊毒的粉末,散在了这水里,而这营帐中的士兵们喝了这里的水以后,纷纷倒地不起,便已然是中了蛊。”
“当时,凭借老夫的医术,虽然对南疆特有的蛊毒有些回天乏术,但好在后来法华大师已经亲手将水里的蛊毒用难得一见的天山雪莲,将它暂时压制。但不过,这些蛊毒,只要一日留藏在这些兵将的体内,那便一日就是个隐患。”
“哪怕他们今日已经醒了过来,但老朽也是难保他们终有一日毒发的时候,又该是怎样的痛苦。”刘大夫兀自说着,便已心有不忍的低叹了一声,更何况是司徒空这性子的人,直接一拳就砸在了桌上,愤愤地咬着牙。
“那暂且没有中蛊,昨晚在混乱中被人所伤的那些人呢?他们又怎么样了?”蒙子田迫切地开口问道。
“不过一些不算太严重的皮外伤罢了,勉强休养隔几日也不算碍事。”刘大夫沉吟一瞬,继续道:“倒是蒙将军手底下的那个亲信,坪子……他的身体,若不再好生将养,恐怕也不太乐想……”
刘大夫说完之后,便低叹了一声,而反观蒙子田,却是氤氲着难以置信的眸光,用力的握紧了拳头,仿佛要找人泄愤似的一般,恼怒得涨红着面色。
“其实,某些事情,蒙副将也不必过于自责。”暗三沉思一瞬之后,倒也难得的开口,正是昨日对方云的出手,让他正视了这人的武功,的确算得上是个难得的将才。
“军营之中难免都有细作,只不过这些探子潜进来的目的,只是从很早以前就在开始酝酿罢了。说不定对方压住这么多年都不动手,也正是为了这一刻,在这种时候给你蒙副将添添堵,动摇动摇军心,那么如此,他们所想要的目的,便可不费吹灰之力的借你之手,就达到了!”
暗三的话,在某种程度上,让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