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纨绔嫡妃-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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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所担忧的事情,自然是和夙太后等人不一样,如今天成公主和赤燕三皇子弄在了一块儿,再算上广娥宫那处慕容叶凌和北辰墨的事情,没道理这事情都揭发了这么久,背后的人竟然还能按捺得住。
若是如此,他又该向那人禀报些什么……
天曜后宫里的几出闹剧,还不知该如何收场,但现在大殿上的情景,倒是比有夙太后在时,要轻松了许多。
至少除了宴王那些个碍眼的,没了夙太后那一帮子人,就连南疆的那几人都渐渐看懂了场中的一些眼色。
而这短短的一瞬,在让天曜朝臣在感慨摄政王身上的威压之时,又不得不叹服那常人所难及的胆量与魄力!
之前宫夙夜所说要以传说中的沧澜玉龙佩作为赌注,他们纷纷摇头之时,谁又能想到东楚的太子,偏偏又能将它如此诠释!他眼界与心胸之开阔,足以让在座的人,心服口服!
“护国公的话,本王自也是认可,只是接下来……”
“哈哈,接下来天曜的摄政王,又何不问问我?我凌墨尘好歹也是北齐的一名武将,骁勇善战!这么多年下来,本将军打过的胜仗,还真不是用两只手的手指头,就能简简单单数清的!”对于宫夙夜的话,凌墨尘却仿若未闻一般,朗声大笑了起来。
在座的众人见惯了他一副笑呵呵做和事老的时候,除了战场之上,的确难得见他如此强硬的态度。
宫夙夜狭长的凤眸微垂,对于凌墨尘突然的出言,他并没有出声阻止。
凌墨尘倒是自动把他的态度翻译为默认,接着,众人见他又“哈哈”地笑了两声,竟有些搞不懂他这葫芦里,装的是什么。
“自古以来,别说红颜祸水,只要一说到治国之策,哪个朝堂的内阁,每每不是文官与武将,吵得天翻地覆?”凌墨尘微眯了眯眸子,仿若惶不在意地说着。
“文官,武将说,成日里只知卖弄文采,做做曲艺歌赋,就算遇事了也只能吐口唾沫,笑话!文能安邦定国?”凌墨尘此话一出,之前还算喧闹的大殿,瞬时静寂了下来,众人纷纷屏息,生怕错过了什么。
“武将,文官骂,这摆明了就是一群不长脑子的蠢货,成日里只懂舞枪弄棍,喊杀喊打!手里沾染的血腥,简直就是把人命当成了任意收割的草芥,不!在他们的眼里,人命甚至是比草芥还不如!”
大殿再次静默一瞬,众人齐齐眼观鼻,鼻观心,顿时被弄得有些怔愣,不敢言语。
“那么,若是这时,外敌侵犯,文官喊打,武官喊骂!又怎一个‘乱’字了得?”凌墨尘顿了顿,微微啜饮了他身旁的一口酒,转而继续道:“这时的大臣,打不行!骂不醒!啧啧,为君之者,的确得头痛!”
“殿下,咱们就算不提古夙王朝到底为何沦落!就这……文武两派各自为守,就已足够君主们捶胸顿足!”
“文有文的比试,武有武的规矩!更何况,古语更有话,‘齐家治国平天下’!”凌墨尘肃下了面容,从玉阶之上缓缓起身,“可是……究竟何为‘平’?”
“在座的诸位,别看我凌墨尘今日说这么多,更乃我北齐为数不多的一名儒将!但就这,本将军只想说,齐家是平!治国是平!平天下也是平!”
凌墨尘深吸一口气之后,执起了搁在案上的杯盏,须臾,他眸光微顿,沉声开口道:“平之一字,其实就像本将军手中这一杯酒!”
“若真要想把他端平,咱们就不应该在乎这杯盏里面到底盛了什么,是水,它是这个杯盏!是酒,它依然是这个杯盏!本将军只是在其位,谋其职,而并非其政!所以,至于这治国之策,本将军只能说至少在我凌墨尘执起这杯盏的时候,并没有手抖!”
“所以……”凌墨尘深邃着眸子,朗笑一声,“诸位!我凌墨尘就代表我北齐先干为敬!”
他话音一顿,修长的手指便微微一扬,他惬意地低笑一声,果然,一饮而尽!
“好好好!”底下的天曜朝臣一见北齐的将军,这般豪爽的动作,当即也不甘示弱的斟上一杯酒啜饮一番。
墨无痕端坐在一旁神色淡淡地看着底下人的神色,哪怕是身边的翎风在担忧地唤了一声,然而,这些对于他来说,并不觉得有什么是在意料之外的。
护国公听了凌墨尘的一席话,暗道这人还真是个务实的。仅仅是在思虑一番之后,他便已经肯定的点了头点头,“北齐的凌大将军所言,的确乃男儿该有的血性如此!”
得了护国公的肯定,凌墨尘只是笑笑,当即也不再多声。
“东楚太子的民心之所向与北齐凌大将军的齐家治国平天下,似乎平分秋色。呵!如此看来越是到后面,这也就越有趣了。”在护国公话落之后,墨无痕倒是不甚在意的接过了话头。
他那修长如玉的双手,轻拂了拂垂在身侧的墨发,衣衫浅淡,容颜瑰丽……而偏生他那清淡的眸中,淡漠得好似映不出任何一个人的影子!
“西凉国师的话说得不错。”宫夙夜微敛了敛精致的眸光,周身寒凉的气息较为之前,倒是稍有收敛。
“这治国之策本就该是广开言路,各有侧重,若西凉国师你有什么好点子,倒不妨先拿出来说说。”
“毕竟,据闻单单是西凉国师睿智若妖之名……上不止国君,下不止黎民,在你西凉哪怕是各路神仙应该都对你墨无痕推崇得很!”宫夙夜的话,夹杂着微讽。
然而墨无痕却是不甚在意的轻声笑笑,“承蒙摄政王殿下铭记之恩,无痕自问未曾有得神助之力,能勘破这世俗红尘。本国师所占卜之卦,从来都是起于天地,为于黎民,又哪有殿下方才所说,随意推崇之理?”
墨无痕的话,倒是让在座的众人都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他竟然客气了起来。
不过,真要细细想来也对,按照墨无痕谋算一切的能力,那也定是做不出南疆人那般的迫不及待!
“哈哈,”墨无痕在那处稍稍客气了两声,南疆的塔里木果然就没有按捺住,他身旁的塔里格眸光警告的瞪视了他一眼,然而塔里木倒是依旧浑不在意的笑笑,“怎么?看来摄政王想要考究的治国之策还真不一般!别说天曜,就连西凉的国师竟然都推辞了起来!”
“既是如此,那我南疆可就要不客气了!”塔里木递给了一旁的南疆王,一个让他安心的眼色,而反观一旁的塔里格对于他的胡乱莽撞却是恨不得当即就冷斥一口!
不过,塔里木接下来的话说得迅速,完全就是冲着西凉和天曜去的,倒是把自己这方的立场忘得干干净净。
塔里格的面色快要难看到了极致,而偏生一旁的南疆王却又不敢贸然有半点动作。
于是,塔里木就这样愣头愣脑的上了场,说着一些让底下的天曜朝臣无不感到嗤之以鼻的大话,“啧,这治国之策要说起来,就该按照之前摄政王殿下话里的引子!”
“女人是什么?打仗又是为了什么?”
“不过就是为了脚下的土地和可以搂在怀里的女人……哈哈!当然不是你们这些人脑子里想的那个意思!该是将女人用来传宗接代,所诞下的孩子!”
塔里木尤不自知的说着,而底下天曜朝臣所端坐着的一个个女儿家们全都恼怒得涨红了面色,偏生在这种情况下,她们又不能让他贸然住嘴,这南疆的塔里木……哼,嘴可真够臭的!
“当然,女人所生下来的孩子,是为了让咱们这些男人继承!继承父辈给咱们所留下来的使命……哈哈!继续用铁血的手腕儿,一切可以征服她们的力量,强取豪夺!”
“只有脑子蠢的男人女人,才会天真的去相信这世上真的有什么痴情种!不过,最可笑的就是,大难临头会各自飞罢了……所以,那古夙王朝最后一任君主,所宠爱的妃子,她就该是红颜祸水,打乱了男人们原本应有的算盘,甚至是影响了他最基本的情感判断力!”
“哈哈,毕竟,难道你们真没听说,千金博得美人笑,烽火戏侯……全是她褒姒的罪过!”
塔里木说完这番话,他独自一人,“哈哈哈”地大笑了几声,在他笑罢之后,发现底下的众人皆是一番厌恶的神色,他不由得微微愣了愣神。
“怎么?你们这些老骨头,难道本将军说得还有错了不成?”
“哼!历朝历代,哪个君主灭国之前,又不是被史官掺了一笔,说红颜祸国,红颜祸国!你们这是还要和本将军据理力争不成?”对于塔里木的一番话,底下的天曜朝臣皆是一番愤懑的神色。
但是偏生内里的这股憋屈又不知从何而来,只知道该是寻找一个突破口,急急的发泄,否认!某些东西,并不该是他塔里木口中所说的那样的!
这种情况,哪怕是之前因了轩辕恒,娇羞了一片的闺阁女子,此时涨红着面色,那莫须有的委屈,眼看就要承受不住,但所幸欧阳紫月,倒是第一个就鼓起勇气站了出来,大声地斥责,“南疆的这位塔里木将军!请恕小女这里还有一言,对你方才所说,实乃不吐不快!”
塔里木端坐在上首不屑地冷哼了两声,他摆明了不信这种养在闺阁里的娇花,真能有胆子和他这一军之将前来辩驳。
第一百七十四章 赤燕惨败?()
听了塔里木的那番话,宫夙夜周身的气息,愈发的寒凉,他眸光冷冷地瞥了塔里木一眼。
塔里木却是一转眸,邪邪一笑,那幽冷的目光,却是倏地和宫夙夜碰撞上!
君卿潋滟的眸光微闪,好看的樱唇却也在这样无声的对峙下,是渐渐冷下了弧度。
宫夙夜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转眸之间,柔柔的看了君卿一眼,他知道,他的卿卿已经为他做了那么多,而至于剩下的事情,本就该由他亲自和南疆对上!他宫夙夜怎么舍得让他的女人独自去冒险……
塔里木的这番做派,的确让底下的一众天曜朝臣都看不太过眼,所以这次欧阳紫月的这次出声,非但没有遭到欧阳御史的阻止,更是还递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欧阳紫月思虑一瞬,当下便直接开口道:“臣女听南疆这位将军的意思,女人不过是生育孩子,传宗接代的工具。甚至是在男人的面前,女人根本就没有选择自主的权利!若是如此,那臣女敢问向我朝定国公府以前的兰将军那般的奇女子又该如何解释?”
“心兰将军,不说她文能安邦,无能定国!但你见她提笔安天下,马上披挂战甲定乾坤,哪一样比寻常男儿差?”
“心兰将军她生前不说我天曜的民众对她有多敬佩,就单她死后,哪怕是在最后一战,曾败给你南疆,甚至是还身陷囹圄,但她去了这么多年,试问这里在场的天曜朝臣,又有哪一个胆敢恣意否定她对我天曜的贡献?”
欧阳紫月的话,让大殿的气氛,再次陷入了诡异的静默。
底下的众人听罢之后,无不齐齐的摇了摇头,就算暂且不说这红颜祸水,治国安邦之策,就单单摄政王口中的古夙王朝最后一任君主的宠妃,后来天曜的元后,与定国公府昔日的大小姐,她们二人哪怕都身怀不俗的才情,但不可否认,这二者的确不能比之。
“若心兰将军那样的奇女子,放在南疆使臣的眼里,都只能作为给男人生育,只为传宗接代的工具的话,那我欧阳紫月今天也只能认了!”
“呵!只不过如此看来,南疆使臣的目光几乎无异于氍鼠,若是赤燕三皇子在此,恐怕就连方才那一番话,都还指不定能有南疆使臣说话的资格!”
“你!”欧阳紫月那极为不屑的目光,深深地刺激着塔里木的神经。
他猛地一拍桌案,面色气怒得涨红。
他双眼几乎目眦欲裂的瞪视着欧阳紫月,那般炙热的目光,犹如要把她当众生吞活剥了才甘心。
“输人不能输气质。”玉阶之上的那抹软玉之色轻缓起身,只见她宽慰地看了宫夙夜一眼,便再次缓步走下台阶。
“塔里木将军,”君卿的脚步在欧阳紫月的面前,在凝视了她一眼之后,微微停住,替她挡住了面前人那愤恨恼怒的目光,她低语道:“相比起我这个已故心兰将军的女儿,你的情绪似乎更为激动,难不成是方才紫月姑娘的话,真正戳到你的软肋了么!”
君卿潋滟的眸光,不自觉地带上了一抹厉色!
乍然之间,塔里木的形神一震!
这个时候,他只能双眼呆滞的,眼看着君卿的身上,陡然爆发出的独属于上位者的骇然气息。
要不是他的身后有塔里格给他暂时支撑,恐怕他当即一个腿软,直接就跌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