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纨绔嫡妃-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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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无痕的话音一落,凌墨尘此人,就惯常的打起了圆场。
墨无痕瞥他一眼,轻声笑笑,并未再开口说话。
他眼神静谧的执起一子,又动作优雅的缓缓扣下,嘴角勾起的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始终意味不明。
对于墨无痕此人,夙太后她自认没有那个本事,去把他读懂,至于这时,他墨无痕到底藏的什么心思,她自有一番盘算,也没那闲工夫多去计较。
而自打昨晚一过,端坐在那銮座之上的“北辰子润”,面色苍白,眉眼虚弱,乍一看倒是比傀儡,更像个傀儡。
“无痕的棋局就快要摆好,难道当真就没有人前来和无痕对弈的么?”墨无痕的眼波淡淡,让人一时参不透所想。
宫夙夜的眉眼一凝,倒是很快的就把视线投在了棋盘之上。
“下官斗胆敢问国师大人,为何这棋盘之上国师只置一子?”是真的太过自信?还是特意不按常理?
护国公老眼微垂,眸光紧凝在棋盘之上,作为这朝堂之上的大儒,他开口所说的话,好歹还是有点儿权威。
护国公的话,很快的引起了底下人的注意,他们交头接耳之时,不忘议论纷纷。
反观墨无痕,他倒是从始至终气息沉淀。
“千变万化的棋局之上,除了天机之外,一切皆乃人力。而既然事在人为,岂不是一切尚尤未可知?而这若乃是未知的事情,莫非不是因人而异?”墨无痕一番看似玄妙,渗透天机的话,无非就那么个意思,这棋怎么下,还得看相逢的对手。
如若是上不得抬面的跳梁小丑,他能执棋先走这一步,以他西凉国师的尊崇地位,已经算是抬举。
当然,赤燕与南疆,虽然同出一枝,但好歹在某些事情上,南疆的人难得有自知之明。
对于墨无痕那一番不屑的冷嘲暗讽,塔里木听不出来,但不代表另外二人就真的可以将其无视。
“哈哈,国师大人的棋局既然已成,那不妨就由本将军打打头阵,尝尝与西凉国师对弈的心境。”凌墨尘翻身而下,眼角意味不明的凝视向他。
北齐的突然出手,虽然有些出乎夙太后的预料,但尚且还在她可控范围之内,她一时便也不再多计较,她只需在这期间,端坐在那里,静观其变。
凌墨尘不愧被称为北齐的常胜将军,暂且不说他带兵打仗的能力如何,单单是他浑身的浩然正气,便有很大的带动力。
玉阶之上,宫夙夜没了那个心思在照看卿卿的同时,继续和君胤胡闹,他沉下来周身的气息,再次警告的瞥了君胤一眼,君胤的嘴角一抽,终是默默地收回了向那一旁的杯盏,悄悄伸过去的手。
无意之间,他回眸之时,与君卿那潋滟的眸光所对上!
君胤顿时咬牙暗恨,真想一个巴掌拍自己脸上,他怎么就能轻易的相信了宫夙夜那厮表面上的冠冕堂皇,反而让他家卿卿逮了个正着。
君卿挑挑眉,若有所思的在她身侧二人身上,来回打量一眼,收回目光之后,并未再开口说些什么。
她心知,在这个时候的帝宫大殿,有些人的沉默,正如那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这背后或许隐藏的一场阴谋,让她暂时还没有心思去与君胤过多的计较这些小事。
这里的几人,将目光重新投回大殿之上,而这时,凌墨尘与墨无痕的对弈,也恰恰处于最微妙的时刻。
牵一发而动全身,在这局棋上,无疑是最好的体现。
黑子的尾巴被白子紧咬,白子的利爪,又被黑子所掣肘。
凌墨尘眉头紧拧,这一子的犹豫,已经过去了片刻,然而,这个时候的场面,的确有些让他心急,但还不至于让他慌乱得手足无措。
“看来,凌大将军,的确很犹豫。”墨无痕眼神淡淡,轻饮了一口杯中的酒,而反观这时候高座之上的轩辕恒,倒是眼神平静的乐于先看出好戏。
凌墨尘落下手中一子,恍若不在意的笑笑,那白子一落,霎时之间,又让眼前的棋局,再次转换了个局势。
而紧盯着这一切,自认有些墨水儿可以卖弄的护国公,对眼前的棋局,连连惊叹有余,这二人不说放在别处,至少是在他们天曜,已经是难得一见的高手。
恐怕除了摄政王殿下,放眼整个天曜此等棋艺,还无人能比之。
无怪乎,此刻的护国公,对眼前的棋局,做出如此高的评价,虽然这二人对弈,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但实际上,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北齐的凌大将军已在生死棋局的边缘挣扎了数十个来回。
而那西凉向来被百姓们誉为“睿智若妖”的国师,则反倒是一脸平静,不动声色的执棋。
棋局上,那股强烈的战意,仿佛他就是在宣告他墨无痕对北齐的刻意压制,你乃是我手中的玩物,想要你生,亦或是想要你死,都不过是只隔着一线的距离。
除了少数的几人外,没人能看出此时墨无痕在棋盘之上强加的内力,那气流无声的波动,在一瞬之间引起了宫夙夜、轩辕恒等人的注意。
他们有些不得所悟的蹙了蹙眉,不明白为何墨无痕在此时要表现出对北齐那若有似无的敌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凌墨尘的额上,微微渗出了细密的汗,他拧眉,紧盯着这棋局上,千变万化的局面。
温润的白子依旧被他把玩在他手中,而此时,棋局上那宛若活化了的一头黑蛟龙,仿佛正迅猛的腾跃而出,只待一口咬住他的小蛇尾,随时都可以送他去丧命!
“叩”轻盈的一声,凌墨尘不在意的笑笑,“国师大人承让,我北齐凌某自愧不如!”
随着凌墨尘的这番话落,降压在他身上的宛如千斤顶般的重力,一瞬减少,而那残留的棋局,墨无痕当即也就没了多大的兴致,袖袍一扫,黑白棋子便迅速归位。
有了凌墨尘的率先开场,这里的气氛非但没有较为之前有一刻的放松,反而愈发沉闷。
墨无痕那深黑的瞳眸,在一众人的探视里,仿佛隐隐看到了抹认真,甚至是透露着霸道之意的势在必得!
只不过他可能掩藏得很好,毕竟,想要骗过别人,就得先骗过自己。
墨无痕袖袍轻摆,给了翎风一个眼神,翎风当即心领神会,对着众人道:“既然北齐的凌大将军已经认输,那么接下来,不妨就请赤燕的叶凌公主来与我西凉小露一手。”
翎风那温雅的笑,很容易就被人看尽心坎里,慕容叶宇恍若不在意的挑眉笑笑,倒是一旁的慕容叶凌蓦然起身,那轻纱遮掩的绝色面容之下,能看出她掩饰得很好的惊愕与莫名的欢欣。
“哪怕之前的叶凌公主,败在了方才那场博弈之上,但好歹这么多年才情满腹的名声是流传出来了的。公主殿下肯大方出手,我西凉就请赤燕公主多多承让!”翎风的话,虽然让慕容叶凌总觉得有些不对味儿,但很快的就恍悟了过来。
她眉眼一敛,悠然笑道:“国师大人,您也承让!”
然而熟料,在她说完这番话之后,墨无痕仍旧静坐于此,没有半丝要执棋的意思,这让慕容叶凌在困惑的同时,眸底也升起了一丝恼怒,他西凉这算是看不起他们赤燕么?
一不小心真相了的慕容叶凌,墨无痕与翎风二人自是没那么闲工夫来探讨她的一番心思。
就在下一刻,翎风做出了个几乎出人意料的动作,她抬眸笑道:“公主殿下,这边请!这一局,暂且就由我来与公主殿下对弈一场!”
翎风的话音一落,饶是慕容叶宇的神色再怎么淡然,那眸底终究仍是有一瞬的变幻。
而端坐在他身边的暮晚,倒是动作体贴的给他顺了顺身子,让他只是在暗瞪了场中那墨发飞扬的男人之后,顿感一股气,憋闷在胸口。
他一个没忍住的怒喝出声,“西凉国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对于慕容叶宇这突如其来的怒喝,底下的众人是各有反应,而墨无痕却仍旧眼波淡淡的轻瞥了他一眼,“方才翎风所提出的要求,乃是她自己先出口答应,本国师并未曾逼迫过她。赤燕三皇子,本国师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哪怕是你父皇在本国师的面前,都不敢如此贸然的粗鲁开口,而如今,在这大殿之上,你……又是什么意思?”
面对墨无痕的反将一军,慕容叶宇只得将那些尚未脱口而出的话,生生一噎。
须臾之后,他眸光不明的打量了眼正和翎风执棋对弈的慕容叶凌,他笑道:“方才的确是本皇子多有冒犯,西凉国师如若不介意,本皇子可与你对弈一番?”
慕容叶宇这般放低姿态的请求,无异于打定了主意,墨无痕这厮当着众位使臣的面,断然不会拒绝。
然而,事实证明,他慕容叶宇想得有点多,墨无痕不但出口拒绝,而且所补的刀,那才叫个狠,“本国师为何要与你赤燕三皇子再行对弈?”
“这番动作,莫不是多此一举?”
慕容叶宇险些被墨无痕的话,激得暗呕口血,墨无痕这人摆明了是看不起他赤燕皇室。
只不过,他没料到的是,他堂堂嫡系三皇子,竟然在膜无痕的眼里比不过一个嫔妃所生的女子!
这种被自己人比下去的怒火,正毫无意外的朝着慕容叶凌那边转移。
墨无痕眸光淡淡的清饮口酒,那副优雅的姿态若不是他心中满满的算计,真是让君胤等人都快要忍不住哀叹一声,这样的人高贵如斯,仿若月出青云!
墨无痕暗自敛下眸光,这不费一兵一卒的算计,在场的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懂,更不是看懂了的人,就能做到。
瞧着墨无痕此人,不得不让君卿想起了自己心中的一番盘算,须臾之间,大殿之上那个风华俊逸的男人,已经不知不觉的被君卿列在了危险的界定内。
“赤燕公主既是在与西凉国师座下的四大侍女之一,翎风对弈!那这个时候国师大人的空闲,莫不是该给本太子消遣消遣?”轩辕恒的一番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谁叫人家用上“消遣”一词?谁让人家就是命好,乃是天启大陆最强国,东楚的太子!
对于轩辕恒话里的调笑,墨无痕轻勾了勾嘴角,并没有在意,他只是袖袍一撩,说了声,“请!”
轩辕恒轻点了点头,那高大俊逸的身影,也随之缓缓落座。
今日跟在轩辕恒身边的,同样只有一个小太监,只不过这个小太监并不是之前的轩辕子樱,而是哭丧着一张脸的小椅子。
也正是他这副哭丧的脸,把一旁同为太监的李公公,看得眼角直抽抽,索性微转了转身,将视线投去叶凌公主那边,并不再看他。
反观翎风与慕容叶凌二人之间的对弈,虽然没有墨无痕与凌墨尘之前的霸气相应,但却是不缺女儿家之间的玲珑心思。
要说慕容叶凌乃是燕帝一手调教出来的棋艺,那么翎风自问也不差。
世人皆知西凉国师睿智若妖的名声,而他手底下的四大侍女,却也皆是由他专程教导所出。他们这四人中,每人各有所长,而她翎风不巧,恰好最擅长的便是棋!
她们二人之间看似的柔和婉转,实则每步走起来心惊胆战,暗藏杀机。
慕容叶凌之前因有着西凉使臣对她的刻意戏弄,再加上前有输给君卿的莫名屈辱,她这个时候自然是把火烧到了翎风的身上。
黑子对白子步步紧追,连喘口气的时间,都不放过。
翎风本是轻佻的眸色,在这时候也不得不严肃以对,不愧是燕帝最宠爱的公主,这副模样看起来,似乎还真的有两把刷子。
而比起翎风与慕容叶凌这二者之间不动声色的紧咬不放,轩辕恒与墨无痕这二者之间的对弈,却是看起来轻松大气了许多。
轩辕恒在落子之前,仿若不在意的笑笑,“若是西凉国师的这副棋子,在你输掉的那一刻,就拿走了怎么办?这触手如此温润的汉白墨玉,倒是让本太子的确舍不得掷出手。”
“东楚太子说笑,汉白墨玉,的确世间难得。要有人想从本国师手里,将它夺走……呵!本国师从不会输。”墨无痕双眸幽深,望着轩辕恒的眼神,仿若一汪寒潭。
“是吗?你也说了,是从不会输。”轩辕恒意味不明的挑眉笑道,执起手中一子,“扣”地一声,轻盈落下,“这个‘从’字,要怎么去理解,恐怕遇见本太子之后,这该不是件太好的事……”
“如此?”墨无痕同样紧随其后,落下一子,“本国师那岂不是该对东楚太子避而远之?否则,如今怎又会只隔一张桌案的距离?这换句话来说,难道不是世事难料?”
“呵,好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