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太监老爸 作者:青碧(纵横小说网2012-07-06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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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槿，你还有什么话说？”老爸突然开口了。
“干爹，真的不是兰槿做的。”我低眉道。
“哦？不是？”他冷笑。
我暗道：完了。听他那语气，根本不相信我。
纤墨突然鼓起勇气叫道：“干爹，兰槿不可能会做这事，一定是兰心做了诬陷她，那兰心平时就。。。。。。”
“就怎么样？”老爸一眼扫过去，纤墨顿时不敢再说下去。
“本座的事也容得你插嘴，来人，拉下去，掌嘴二十。”
“纤墨！”我望着纤墨，她也正看着我，眸光清澈，我能读到她对我的信赖。或许，所有人中，只有纯真的纤墨相信真的不是我做的吧。可惜。。。。。。
马上有两个锦衣卫进来，把纤墨拉了下去，没多久，外面传来她的惨叫声。
厅内再也没有人敢出声了。
老爸向我走来，“兰槿，你该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我跪在冰冷的地面上，看着跟前他华贵的靴子，心里虽知已无法翻覆局面，却仍是不甘心，“我没有。。。。。。”
“轰！”我胸口受到重击，整个人向后飞去，重重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
“还敢否认？”
我捂着胸，不敢置信地望着他，这些年来我与他赌气不认他，却从没想过他会伤害我。不想今日竟真的尝到了死亡的滋味。其实这一切比什么都真实，只是我一直未曾看透，如今才知危险。
“来人，把她给我押入天牢。”
“是。”
我垂下眼眸，任两个锦衣卫粗鲁地将我拖了下去。
渗水的牢壁上油灯昏暗，只照得见室中一角，驱不散狱中森然的寒气。我虚弱地靠在墙上，望向那又高又小的天窗，铁栅栏外的天空湛蓝如洗，不时有鸽叫声从远处传来。
“兰心小姐，您小心些。”
我转过头来，兰心已站在牢门外。
无力一笑，道：“你还来干什么？”
“兰槿，我一定会求干爹放你出去的。”她的声音听起来甚是关切，我却对这种虚假深恶痛绝。当下闭了眼，不加理会。
“你们先下去吧。”
“是。。。。。。”
等狱卒都不在了，她终于不再伪装了。
“兰槿，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呀？”
“。。。。。。”
“干爹最恨背叛，他不会饶了你的。”
“。。。。。。”
“你死定了！”
“。。。。。。”
“这就是你这个勾引未来姐夫的贱人的下场！”她见我不理会她，蓦地尖声大叫道。
我冷笑：“未来姐夫？兰心，顾清波根本就不喜欢你吧，亏你也有脸说出这四个字。”
她像尾巴被踩到的猫一样一下子就跳了一起来，“就算他喜欢你又怎样？你不要以为你可以和他在一起！我告诉你，霍兰槿，你死定了！而且，你的下场不会比云霞好到哪里去。毕竟，她只是和个侍卫有私情，至于你，你却是背叛了干爹，你就等着被酷刑折磨死吧！”说完，她也不再等我的反应，扭身就走。
我无声苦笑，妒忌真是可怕，竟能让人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来。现在怎么办？酷刑啊，想想就毛骨悚然。
“兰槿小姐，好久不见，你怎么就到牢里了呢？女人啊，不能太由着感情，上次的云霞不就是前车之鉴吗？你看看，把自己弄到这里来，真是可惜了啊。。。。。。”
“难得刘大人来看我，不知道刘大人此番前来有何要事？”来的却是上次轻薄我的刘大人，我见到他，顿时警觉了起来。
“也没什么要事，只是来看看兰槿小姐罢了，顺便给小姐送行，”他将牢门打开，走了进来，“真是可惜了，如此美人，就要这么毁了。。。。。。”
“你说什么？”
“小姐还不知道呀，厂公已经下令了，明日将对小姐施行梳洗之刑。这可是东厂里最可怕的刑罚了，就是铁打的汉子也难以承受的。没想到厂公此番这么生气，竟要对小姐一介弱女子行如此酷刑。”他面露怜惜，摇了摇头。
“梳洗之刑？”这是什么刑罚？
“小姐不知道梳洗之刑呀？”他讶然道，随即恍然，“也对，小姐又不是锦衣卫中人，怎么会知道呢。这梳洗之刑呀，就是把人浸到滚烫的开水里，等皮肉烫熟了，然后拿那个铁刷子，一刷一刷把肉刷下来，一直刷到骨头露出来。这可以刷很久呢，那些行刑的人能控制得很好的，不会行刑到一半人就死了的。。。。。。”
“刘大人！”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天下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刑罚？“您到这里究竟有何要事？”
“呵呵。。。。。。”刘大人露出一抹淫笑，“既然都要上刑了，如此美人，这么浪费了多可惜呀。”
听到这里我哪里还不知道他的意思，眼看他淫笑着一步一步朝我走来，我不自禁地后退，可一动才发现后面是墙。这时他已经到了我面前，向我伸出淫手。我刚想运气反抗，内息一动，胸口就疼得我眼前发黑，喉间一甜，吐出一口血来。
“兰槿小姐你何必自讨苦吃呢，我和那行刑的人有几分交情，只要你今晚从了我，我就帮你摆脱痛苦。只要我让那行刑的人在行刑前就给你喝了毒药，受刑的只是尸体，感觉不到痛苦的。”
我静静地看着他。
“这就对了嘛。”他动手来解我的衣扣。
“等等。”
他的手顿住，脸上不禁露出怒容，“你还想怎样？我告诉你，你现在只是一个囚犯，少摆什么小姐架子！能让你毫不痛苦地死已经很好了，其他的你就别想了。”
我轻轻地笑了起来，“不劳刘大人费心了。”撕下衣服一角，我蘸了蘸刚才吐出的血，写下两个字。
“只是我还有些事想和厂公大人交代一下，就不便留大人在此了，麻烦大人把这个交给厂公。”
他狐疑地看着我，“这是什么，你还有什么可以交代的？”
“我救了顾清波呀，他也喜欢我呀，跟我说了好多有关他们的事呢，还说要回来找我。”
“男人的话你也信？”他冷笑。
“信不信是厂公大人的事，与大人无关，大人只需帮我把布条交给厂公大人就可以了。”
“你。。。。。。我告诉你，就算你说了厂公也不一定会饶你，到时候受刑，可没有人帮你摆脱痛苦。”
“我知道。”我点点头，脸上笑意不变。
“自讨苦吃的小贱人！”他冷哼一声，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墙上油灯的火焰轻轻晃动着，是这个阴森黝黑的囚室里唯一的光明。我感觉疲惫渐渐袭来，眼皮不自觉就要垂下。忽然，一阵轻风拂过，蓦地黑了。我睁开眼睛，老爸就站在我面前。他静静地俯视着我，昏暗的光被他的身躯挡在身后，微弱的光影映在他手中的布条上，照亮了两个血红的字，那是我刚才写下的——鸢鸢。
第九章 坠落
“见过厂公大人。”我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句。
“怎么不叫干爹了？”
“厂公大人都要杀我这逆女了，我为什么还要尊您为父呢？”
“说得倒好。我小看你了，你还真不简单。”
“厂公大人过奖了。”我笑笑。
“说吧。你怎么会知道这两个字的？”
“这两个字是什么呀？”我笑着看着他。
他一把揪着我的领子把我拎了起来，触动了我的内伤，“咳咳。。。。。。厂公大人。。。。。。我要是死了。。。。。。你。。。。。。咳咳。。。。。。你可就不能知道她的下落了。”
他的手缓缓松开，我顺着墙滑到地上。
“她到底在哪？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现在可不敢说，我怕说了，厂公大人就要公事公办把我送去梳洗了。”
“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死。我带你去见她，你放了我，就这么简单。”我笑得越发甜了，掩饰心中点点蔓延开的苦涩。
他冷笑一声，“你敢威胁我？”
“不威胁你，你就会放过我？”
他深邃的目光一直投注在我身上，脸色平静，看不出什么表情。深深地看了我很久，才道：“以前我还真没看出你竟这么有胆气，这些年来，你是第一个敢威胁我的人。不过。。。。。好吧，看在她份上，我答应你。”
我抚着胸口，轻轻咳了咳，“等我伤好些，就带厂公大人去。”
“不，明天就去！”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这么急？我看着他，道：“厂公大人，我的伤可支撑不到那。。。。。。”
我还没说完，他就扶起我来，掌抵在我背上，温和的内力进入我的经脉，慢慢滋润着我受伤的肺腑。
我错楞地望着他平静的脸，只为了少等几天，他竟这样耗费自己的功力。我在他心中竟然这么重要。。。。。。那么，我想起自己的计划，我还要那样做吗？
第二天一早，我和老爸就上路了。就我和他两个人，没有带一个手下。毕竟，以他如今仇敌遍地的情况，也不希望有人知道他和鸢鸢的关系。
一路上，他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但我却知道他一直没放松警惕，如果我敢逃，很快就会被他抓回来。唉，看来只能施行那个计划了。。。。。。
我按自己昨夜计划好的，把他带到兰心的家，也就是我那养父母家。
当年的茅屋依旧，只是里面全空了。当年那对夫妻已不在，不知道当年亲生女儿和养女同时失踪对他们造成了怎样的打击。当年我和兰心回来这里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便宜娘是思女成疾病死的，便宜爹爹则是在一次上山打猎遇上了猛兽，受了重伤，不治身亡。
“鸢鸢呢？”
我回过神来，“随我来。”
“鸢鸢就在这里。”我指着山脚下那个小小的土堆。土堆前立着一块已经腐烂的木牌，银月可见字迹，但经过多年风雨已看不清。其实我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那是我当年亲笔写下的——忠犬旺财之墓。
他身子一震，满眼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
“那年我出去玩，在离家中不远的林子发现昏迷的鸢鸢，我把她带回了家。听她说她和她爹爹遇上了强盗，失散了。我爹娘就带她回家，没想到。。。。。。”我回忆起当年家中惨状，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她的家遭到强盗洗劫，房子全被烧成了灰烬，邻居的尸体也躺在灰烬里。那个村子，没有一个人活着。”
他点点头，表示相信。这是当然，我说得八成都是事实嘛，老爸这么狡猾的一个人，不说点真的他怎么可能会信？
“那后来呢？”
“鸢鸢无处可去，爹娘就暂时收留了她。可是她没了爹，又没了家，受惊太大，没过多久就病死了。”
一阵沉默。老爸直望着那个小小的土堆，浑身散发着一种浓重的悲伤。
“鸢。。。。。。鸢鸢。。。。。。”走上前，在坟前蹲下，他的手轻轻抚上木牌，口中呢喃。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似被什么揪了一下，几乎就要流下泪来。我。。。。。。我是不是做得太过份了？可想想他变成了罪恶的太监头子，还差点杀了我，满腔感动一下子就变成了气愤。别管他了，还是趁机快逃吧。
突然，他站了起来，一把扯掉了木牌。我吓了一跳，以为被他识破了，却见他下一刻就徒手疯狂地挖起坟来。天哪，他他他。。。。。。他不会疯了吧。
天哪，里面埋的可是旺财，狗和人的尸体可是有区别的。他挖开了坟，不是全都露馅了？
我突然醒悟过来，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于是我悄悄后退几步，待到离他远了，立刻转身——开溜。
“什么！兰槿，你敢骗我！”不久，那个方向传来一身怒吼，把大地都震了震。
我打了个颤，赶紧加快速度飞奔。
“兰槿，站住！”
我回头一看，他满脸怒容，离我不到百米。那速度，实在惊人，我们的距离正一点一点拉近着。
我使出了全身力气，没命地逃。开玩笑，再被他抓住就完了，谁知道盛怒之下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可是我的运气实在不佳。我看着崖下滚滚东流的河水，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老天，你玩我啊！
他也知道我无路可逃，放慢了速度，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兰槿，你还不肯说实话吗？”
“我我我。。。。。。”他往前一步，我就不自禁地退一步。
他又上前一步，眯了眯眼，露出危险的目光，“你是自己说出来，还是让我亲自审问你审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要告诉他吗？可是，我真的不甘心就这么说出来。
见我仍不答话，他眉头一皱，手成爪向我抓来。我吓了一跳，只想躲开，猛然后退，却忘了后面是悬崖的，一脚踩空。
他吃了一惊，忙伸手去拉我，可惜只抓住一片衣角。
“嘶——”衣服承受不了我身体的重量，裂了开来，坠势只一缓，我就这么直落了下去。
我感受着风在耳旁呼啸，不知是否是错觉，恍然间，我好像看到，崖上，他看着我的目光竟有一丝惊惧，一丝担忧。
第十章 打劫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哗拉拉拉拉我摔了一身泥。。。。。。”
我骑着小毛驴，哼着轻快的歌。离开了东厂那个大牢笼，果然是海阔天空啊，外面的世界真舒服。万分庆幸我会游泳，那日我坠崖掉入河里，就悄悄从水底潜着离开，等老爸派人沿河搜寻我的时候，我早就换了个样貌逃之夭夭了。现在的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