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物语 作者:vinilla(起点vip2014-06-19完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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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象---天时,适当的土地---地利,还要大家伙的齐心协力---人和。”
话归主题,冬天的寒冷,是要直接影响华家人的生活的,这问题他们不得不考虑。
首先,是取暖的材料。房间里不能用煤。那样会煤气中毒的,现代社会,这是一个家喻户晓的常识。想学西方人用木头烧壁炉,这也是不可能的。因为苏州地区基本上没有这样的木头可供燃烧。当地的农家,大多用稻草和棉花杆烧火,穷点的人家,很少有取暖设施。富有的人家用炭取暖。苏州的炭都是几百里地运来的,那价钱当然就很贵。
楚源说,“从前,北方很多人家是用煤取暖的,就是要用一种煤炉。有管道通向外面。”
秦炼手托腮,寻思了一会儿,“我记得,有一年参观乔家大院,他们的取暖炉是一种德国制造的铁炉,当时,我还觉的那炉设计很合理,特意多看了几眼,我想,我们应该能复制出来的。我们在房间里安装了,用它来取暖。”
梅兰妮说,“别的都好说,安全第一。”
秦炼说,“这事交给我办,我来想办法。”
边峰力挺秦炼,“大哥办事,我最放心。”
036 双面绣
更新时间2013…11…15 1:17:32 字数:3932
初五这天,天气放晴,地面上也干了。
梅兰妮的两幅屏面也绣好了。在秦炼的帮助下,安装好了台屏。
楚濂看时,国画的水墨深浅,丰润,色彩的明暗,浓淡,表现的很完美。小昆虫的细致生动。那些诗用的是行书,字的大小,布白,虚实,粗细,折转,牵丝,勾挑,枯润变化一一表现出来,字画俱好,绣更是上品。把那画意表现的淋漓尽致。那两方印,绣得极佳。更不用说是双面绣了。这年代,双面绣还未问世,绝对很有世价。
台屏用玻璃装置,更是让它富丽。里贾蓉向凤姐借玻璃屏风请客显摆。可见那时是件稀罕物件。这时被蝴蝶效应了。玻璃没有那么稀罕了。可是,玻璃屏风还是少见。
华家一干人是第一次见梅兰妮绣双面绣。这个比后世的旅游商品,不知要好多少倍了。
梅兰妮把两件双面绣玻璃台屏包好。
楚濂的蜡染画也画好了,这次他没有打稿,在纸上略比划了几笔,就直接在布上画了。梅兰妮担心,万一又有人把蜡染屏面截了去。连个底稿都没有。楚濂拍胸保证,画稿都记在这里了。
梅兰妮另外用布把它们包了。梅兰妮做了一个大布包,把两样东西放如包里。
楚源拿出两个小木匣,每件只不过三寸长,一寸半宽。
梅兰妮知道,每件里面蓝色的丝绒,衬着六颗猫眼石。
梅兰妮把小木匣放入包底,带着边峰和三胞胎雇了小船,沿河北去到阊门方向去了。
先到了阊门大街皋桥下船,皋桥跨架在学士河上,连接阊门大街,相传,汉议郎皋伯通居于此,因而得名。几个人进了桥东侧的无箴绣坊。
边峰来过,三胞胎是第一次来。他们打量着绣坊,见临街的窗上镶嵌着玻璃。所以,室内光线很好。货架上放着绣品。有帐围,有衣边,有方绣。等等,就像繁花盛开。
陈掌柜一眼就见到了梅兰妮,热情的迎了出来。“华家娘子,有日子没见了。近日家里可都平安?”把梅兰妮往次间里让。
梅兰妮满面春风,“陈掌柜安好。”
边峰见陈掌柜如此态度,知道那些缂丝定是让他赚着了。
陈掌柜见了几个小孩,便道,“这便是几个小公子了,华家娘子好福气,小公子个个精神。”
这话倒也不假,一个多月来,梅兰妮合理安排饮食,几个小孩日见玉润。皮色也白里透红。
陈掌柜问,“今日,可又有缂丝作品?自从,本店卖出缂丝作品,常有人来问讯。我这里正盼着呢。”
梅兰妮说,“今天,我来是想卖两件绣品的。只是,这绣品与寻常的不同,还需要掌柜的掌掌眼。”梅兰妮边说边结开包袱。
“华家娘子,既如此说,我---,这就是?”陈掌柜看了两件台屏,一时无语,只是拿起来细看。
看了半晌,才说,“华家娘子娘家原是姓梅。这绣倒是韩希孟一派,近百年来,倒是没见过如此的精品。”
三胞胎心里说,你还没见过玛利亚。特瑞莎肖像!
梅兰妮谦虚地,“这只是小品。是双面绣。”
陈掌柜把台屏翻过来,果然。
这画稿只是小品。但刺绣把国画的技法淋漓尽致的表现了。绣坊里的绣品,只是绣。这两幅是画。虽说,也偶尔有绣画作品问世,多数看上去象年画。这两件虽小,但文人画的情趣,思想,尽有表现。凭着多年的经验,陈掌柜知道遇上了大家。
方想开口问价,只听得店中伙计叫道,“掌柜的,贝勒爷又来了。”
陈掌柜听得,放下绣品,准备迎出去。
只听得一人说着京腔,“什么叫做又来了。爷有那么不受待见吗。”边说,边进了此间,“掌柜的,我要的东西你找着了吗?哟!掌柜的!你有了好货也不和我说。”说完,他走近桌子,自拿起一件绣品细看起来,“好,好。”
梅兰妮等人打量这此人,身穿团福蓝缎长袍,头戴瓜皮小帽。长的和帅实在搭不上边。想来,满人奉行满汉不通婚,满人长的实在不怎么办样。所以,尽管他们入关已经一百多年,像貌没有改良,依然小鼻小眼,尖嘴猴腮的。而且,个头也不高大。按现代标准,还未到一米七十。年龄在二十上下。梅兰妮知道,这就是贝勒爷了。
跟着他进来的管事模样的人,见梅兰妮坐在那里,便喝道,“没有规矩,见着了贝勒爷也不知起身行礼。”
梅兰妮方不情愿的站了起来。心里很不高兴。你说这是什么世道,来了个猪小辫,就得起立。
那贝勒拿着台屏爱不释手。对陈掌柜,“你这老不修,有了这等好货也不报与我知。难不成,眼里真没了我不成?”
陈掌柜陪着小心,“贝勒爷见笑了,这台屏是刚到绣坊,我才看着,还未买下。这些是这位娘子的。”
贝勒爷这才抬眼看了梅兰妮一眼。这一看,他眼睛就象是钉住了。梅兰妮微低着头。心中很不舒服。
那贝勒盯着梅兰妮,“说说,多少钱,爷买下了。”
昨晚开家庭会议的时候,为这台屏定价,大家都认为三百两较合适。
此时梅兰妮听得贝勒问,心里正恼怒,存心要加价,“只怕是价值不菲。”
那巴子果然上当,“爷什么没有,只是有钱。只要你敢报价,也就没有应不了的。”
边峰在梅兰妮的左臂上划了1200,梅兰妮看了那贝勒一眼,“也不算高,只不过是每架屏一千二百两银。”
那跟班吸了口冷气,想要说什么。被贝勒打断,“富平,付钱。”
富平很不情愿,但贝勒口气坚决,大有不蒸馒头蒸口气的气势。他只得付了银票给梅兰妮。梅兰妮接过银票,不慌不忙地数清了。放入一个荷包中。对陈掌柜说,“日后再见了,多谢关照。”
贝勒说,“这位妇人,这些是你绣的?下回绣了直接送到我府上,我定给你好价钱。”
梅兰妮说,“不敢高攀。”带着儿子们出去了,把那荷包交给了边峰。
他们听的那富平说,“真没规矩。”
贝勒说,“这等井市人家讲什么规矩礼仪。”
“爷,这也忒贵了。”
贝勒说,“你懂什么。太后千秋节,送二百两的礼值当,还是送一千二百两的礼值当?”
梅兰妮一行人沿着阊门大街朝东行来。边峰特地看了看后面有没尾巴。对梅兰妮说,“我原本是说两件一千二百两。”
梅兰妮笑道,“我以为你的意思是一件一千二百呢。不过那个巴子不斩他,就太对不住他了。”
走了一段路,见到一家珠宝店,梅兰妮等人进去了。店家见客进来,热情接待。
梅兰妮先挑选了两对米粒大的珍珠耳环。用了五百文。真是很贵啊。梅兰妮心痛着。
然后,她要求见掌柜。掌柜见到梅兰妮自然问她有何事。
梅兰妮说,有祖传的珠宝,想要出手。想先请行家掌眼。
当那掌柜的看到那六颗猫眼石,拿出,对着阳光看了又看。又一颗颗仔细看了。并没有评价,而是问梅兰妮想要多少银。梅兰妮开价五千,讨价还价后,以四千两成交。
梅兰妮数清了银票,交给了边峰,带着孩子们出去了。掌柜送了出来,并关照,如果还有宝石出售,一定先来他们的店里。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猫眼石出售的就熟练了。比第一家多卖了三百银。
出来后,几个人都很兴奋。尤其是楚氏兄弟,第一次亲眼看见自己的作品卖的好价钱。
为了庆祝,他们在琼芝斋卖了松子糖,和一些苏州腌制的果脯:糖莲子,糖杨梅,李盐饼。在十里香买了些糕点。
见到鞋店,梅兰妮想起雨天的雨鞋,就进去张望,出来是拿了一双大人的,两双小人的草翁鞋。
梅兰妮不敢带小孩在外面吃饭。别的不说,那碗筷的清洁就很成问题。这年头从不讲碗筷消毒之事。
他们今天最后的任务是找家染坊,把蜡画布染了。
好在苏州城里染坊多。此时的染坊分成大行邱和小行邱,大行邱以染成批匹布为主,小行邱却是染各类衣服,小面料,等为主。走了几家染坊。发现,每家染坊都有自己的特别颜色。有的是红,有的是兰,也有的是有好几种颜色。
几人走至接驾桥边,见一家挂着‘沁润‘招牌的染坊,门面并不大,是一家小行邱。和其他染坊一般,也是用硬木做成高高的柜台。
在苏州开染房有很多是皖南人,这家的老板正用皖南话在数落着一个伙计,“……这下子好,青绿色都变成了黄不黄,绿不绿的,这整十斤丝,赔出去是大数,这两个月都白做。”
梅兰妮等人进门,他也没注意,还在气愤的数说。
梅兰妮听着老板的唠叨,想了想,心里有了计较。
染店老板看见,一年轻妇人,带着几个差不多大小的男孩进来。打量着这行人,老板有些吃不准他们的身份。他们都穿布衣,可气质非同寻常。
梅兰妮身穿靛蓝长衣,下穿靛蓝印花的六片喇叭裙,头巾与裙子同一花色,鞋子与上衣同一颜色。这妇人身形苗条,相貌如花。气态大方。看她身边的三个小男孩,外衣和长裤皆是藏青色,而衬衫是淡蓝棉稠,三人一样装扮,四,五岁的儿童,并不怕生,另一个穿灰黑两色相拼的衣裤。着跟在母亲身边,悠然而行。
染店老板脸上换上了笑容,“这位娘子,想染些什么?”
梅兰妮从容的侧了身,答道,“我有一些蜡画布,想染成靛蓝色。需要几天?”
“一般需要十五天。”
梅兰妮拿出蜡画布交给染店老板。老板接过去,仔细验看。见是没什么破损,方收下了。记了帐,拿出一对竹牌,一块系在布上,一块交给了梅兰妮。讲好十五天后取货。到时候,交付三百二十文。
梅兰妮收好了竹牌,问道,“方才我进来时听见老板抱怨丝染坏了,能不能让我看看?”
染坊老板心想快些处理了那些丝。就取出一缟丝,递给梅兰妮。
梅兰妮接过来,凑着窗光,仔细看了看,“这颜色太老气了,我买丝是想给我儿子们织冬衣。这颜色,儿童穿太老气。”
“男孩皮实,若是嫩的颜色,恐怕经不起他们折磨。”
梅兰妮踌躇不定。染店老板又说,“若你能买十斤这色的丝,我便宜的卖与你,如何?”
梅兰妮问,“多少钱一斤?”
“这是上好的湖州纬丝,市价是一两一斤,不算染色的钱,就按丝价算可好?”
“可以验一验色吗?”
“这边请,”老板让人把丝摊在铺板上,梅兰妮看去,色彩倒是一致,梅兰妮点点头,老板让人把丝包起来。
出了染坊门,几人有些兴奋,梅兰妮抱着一包丝,“我打算用这颜色,和黑色把那幅狩猎图缂丝出来。”
齐逸说,“这个想法正不错。”
梅兰妮继续道,“一幅图用不了这些丝,最好,再另画一幅差不多的狩猎图。”
楚濂说,“还可以缂丝耕织图。”
几个人说着。一阵风吹过,梅兰妮说,“这好象是羊的膻气。”
楚濂说,“可不是吗?那有一家皮毛店。”
等他们从这家皮毛店出来,梅兰妮手里又多了包二十斤重的原毛,梅兰妮实在拿不动了,雇了两头毛驴做脚力。让两个孩子一头驴,载上丝,毛,沿着卧龙街朝南行来。到了乐桥,那里有丝店,梅兰妮进去买了十斤本白色经丝。五斤黑色纬丝,一并带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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