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物语 作者:vinilla(起点vip2014-06-19完结)-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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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婶娘,别为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新嫂嫂不懂事,让大哥说她。”
梅兰妮一听这话,心里还真来气了,“我不是气她不懂事,我是气你们不懂事,我真是教育失败。”
屈仪奉站起来,“那我就代大哥向婶娘赔个不是,婶娘请开颜。”
“你坐下说话,别学的油腔滑调的。你说你大哥有不是,他不是在哪里?”
仪奉才要说,叶惟世进来了,“婶娘,我来给你赔不是来了,请婶娘原谅小辈的不懂事。”
虽然是在北方,但是,梅兰妮等人还是习惯坐在椅子上说话。
让了坐后,梅兰妮说,“今天这事,并没有谁对谁错,是两种不同的家庭理念在一件小事上起了冲突。我们生活的环境,养成我们对人和事的看法和态度。”梅兰妮见叶,屈二人都专心听着,继续道,“就拿我来讲,我出身在一个简单的家庭里,家里只有父母和一个弟弟。所以在我们家里不强调什么家庭次序,而是教育我们要尊老扶幼。我们小时侯,父母对我们是全心全意的爱护。等他们老了,我和弟弟也自然会以同等的爱心回报,可惜,子欲养亲不待,”梅兰妮的声音哽咽了。
边峰他们也垂下了头,各怀着心事。
梅兰妮说,“等我自己有了家庭,我自然照我家庭的模式经营自己的家庭。你们都在我们家里生活过,家里的情况都了解。就是鲁妈,乔妈她们,我们也没有把她们当奴仆,而是当做我们的员工。她们有了什么错,批评一下让她们知到错在哪里,下次避免,就行了。我从来也没有认为自己有体罚她们的权利。就是基于这种平等和尊重,所以我们家气氛一直很欢乐,大家都过的很开心。人除了吃饱穿暖,还有更重要的精神层面的追求,需要最起码的尊重和被尊重。就说北京,家里常婶和常保也都安排的很妥当,我不在时,他们也尽心竭力的照顾你们生活。而你们平日里也很尊重他们,这样很好,常婶经常大着嗓门说话,那是说明她心情愉快,心情不好了,今天,谁都不高兴说话。和娘她不同,她的家庭里家庭成员要比我们复杂的多,除了有几代同堂,还有嫡的庶的,大小老婆,一众奴仆等。这其实就是大清主流社会的家庭。要管理这样的家庭,自然是要有一套家庭秩序的。他们对待奴仆,那就是会说话的工具,稍有不好了,就加以惩罚。像今天这样的事,根本就不是个错事,实在要错也是常婶错,她事先没有对她们介绍家里的设施正确使用方法。和娘她也感到委屈,她只不过调教自己的使唤丫头,就惹了家里长辈的不高兴,她还可以进一步想成这是家里长辈给她的下马威。”
屈仪奉说,“婶娘,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就是佛说的,众生平等的意思。”
梅兰妮道,“我不是说不要有秩序,象我们家,如今有这么多企业,当然要有秩序来维持。但是这种秩序首先是要建立在人与人的相互尊重的基础上。常婶他们和我们的关系可不是什么奴主关系,他们是我们聘的员工,你可以抄他鱿鱼,他也可以抄你鱿鱼的。常婶管家政连我都得听她的意见,原本请她来就是让她管的么。今天的事,和娘她就不认错,她认为自己没错,从她的角度想,她是在维护了一种家庭秩序。不但没错,还做的相当好。这其中的很多道理我也说不好,以后你们有兴趣可以和小弟去讨论。但是有一点,我讲将心比心。你们如今都在翰林院做事,你们在那里开心吗?你们每天要看你们上司的脸色行事,你们的上司也是这样,最后大家都看皇上的脸色。你们虽然都是进士,当今大清的最高学历了,但是,你们在皇帝眼里不过是他的奴才,他高兴能给你们官,不高兴了就能随意罢免你们。你们在那里谨小慎微,战战兢兢的做事,你们开心吗?你们愿意不愿意把那一套秩序搬到我们家里来,让大家都过上那样的日子?”
虽然有些词汇他们不十分明白,叶,屈二人还是震惊的看着梅兰妮,随后又有所思的。一时大家都没有说话。
叶惟世说,“婶娘,你的话中的道理,我再想一想,不过,现在我明白了婶娘你生气的原因。”
屈仪奉说,“婶娘,我自然是要选过我们家的那种生活的。”
叶惟世说,“我不是说不喜欢咱家的日子,我是要想透婶娘话里的道理。”
梅兰妮说,“我的话可别拿到外面去说!”
叶,屈二人道,“我们又不傻。”
梅兰妮说,“再就是我要以长辈的身份教育你们几句了。别在家里就象个大老爷们似的,在家当刷手掌柜,以后,抽时间多关心关心经济。菜园子,车行,客栈都去关心他们的经营情况。自己没事也多动动手。”
叶,屈二人忙答应了。又聊了几句后,各自回屋了。
梅兰妮问边峰,“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边峰说,“有些道理要说明白,毕竟我们又不是替乾隆培养干部。我们原来是打算无间道的。”
梅兰妮点头道,“仪奉和我们还接近,惟世很多地方有自己的想法。”
边峰说,“这不急,毕竟他家和清朝政府有血海深仇的。很多事情点明了,他也能想通。我们后天就出发,娘,你准备好了没有?”
“早就停当了。”
“你让和娘管这家吗?”
“暂时不考虑了,真把家里管成了她家那样,我以后还要不要来了?就维持现状吧。”
171 月钱风波
更新时间2014…4…2 3:00:32 字数:3092
这天是李和娘回门的日子。常婶早就给她安排下了车子,和礼品。
和娘妆扮好后还郑重的到梅兰妮那里去辞行。
梅兰妮说,“你娘家大约就要离开北京了,你愿意可以在那里多呆些时间,下午我让惟世去接你。如果你想留住娘家也可以和他说。”
和娘轻声应了一声就出门了,两个丫环一左一右的扶着。
梅兰妮想,这么年轻就要扶着走,老点了怎么办?
常婶和三妮在厨房做饼干,这是梅兰妮教的。她们也觉的这带着路上垫饥最合适,还不容易坏。
三妮告诉梅兰妮,“朵姐儿最喜欢吃这种葱油的了,她说,从来没有吃过这样好的。”
梅兰妮笑了,梅朵也学会哄人了,前世上海的万年青葱油饼干,谁没吃过,当然比自家山寨的要好吃很多。
常婶把梅兰妮叫到一旁,问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文碧和书香的月钱是多少?”
“啊,她们的月钱也要我们发?”梅兰妮又小白了。
“大户人家的陪嫁的丫头当然都是婆家给月钱的。难道苏州不是这样?”常婶说。
梅兰妮想了想,“三妮现在多少一个月?”
“二两银子,要么也给她们二两一月?”
“那怎么行?给一两一月吧。”
“大少奶奶知道了,会不会面子上难看?”
“三妮做多少事,她们做多少事,咱家讲究的是多劳多得。不讲虚位什么的。”梅兰妮起贾府晴雯的工资也不过是一吊钱,还不到一两银,“你暗暗打听下,她们原来月钱是多少?”
常婶应了。又问,“那少奶奶的月钱给多少?”
什么?这年头上门给人当媳妇还有工资领?
“惟世每月交多少钱给你?”
“大少爷怎么会交钱给我?”常婶象听了天方夜谭一样。
“既然,他从来不交家用,那他媳妇的月钱就他自己出。他爱给多少是他自己的事。”
轮到常婶发呆了,还有这样的算法。
梅兰妮说,“这宅子里的月用,都是金老板那里出的,所以,不是随便加加减减的问题,他都要做经济核算的。连我都不能随便到他那里支取钱的。现在这里凭空多了两份的月钱,就是超出了预算,又不能减了三妮。真减了三妮,三妮的那些工作她们能顶得上吗?”
梅兰妮心里真有些不满,一个小院,需要这么多人吗,说穿了就是养些个排场。如果每个人自负盈亏,她们舍得如此花费吗?
不同的生活方式产生的矛盾还真是回避不了。
李和娘还是当天回来了,回门照说在午后就必须回婆家。
梅兰妮问了问她家的情况,知道他家后天动身回江西。
和娘说,“我想去送他们一程,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说着掉下泪来。
梅兰妮看着叶惟世。惟士说,“后天正好休沐,我同和娘送他们到通州。”
梅兰妮说,“你们做了决定,就和常婶说,她会替你们安排车子的。我明天出发。现在大事做好了,成了家就是大人了,许多事情你们自己商量着。”
叶惟世他们几个又说了些路上注意事项和常识性的告别话,大家才散了。
梅兰妮坐着双轮马车,边峰,小乙还另外四人骑马跟着,金掌柜另派了人去宅院赶车,让董辕替梅兰妮赶马车上路了。梅兰妮才知道,赶车也是个技术活,董辕无疑是个高手,平日里让他赶骡车,还真是屈才了。
李和娘送走了梅兰妮。心里透了口长气。
虽然说,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说,但是她还真看不上梅兰妮这样的粗粗糙糙。怎么说也算是做官的人家,家里让她弄的没上没下的。
回门时,她把婆家的事向她娘说了。
她娘也说,“原想,那孩子年纪青青的就入了翰林院,今后总是前途无量的。原来,还是这样一个家庭!倒叫人想不到,你爷爷还说他家几个兄弟都有才气,人又正派,家里又没有正经长辈,你倒底还便宜些。想不到他那个婶娘是这么的井市。”
家里人又给她出了主意,“不行就两口子搬出来自己过,那说到底也只不过是叔叔家。他那婶婶还会不放人的?”
等到梅兰妮一离开,她就整顿家风,首先是吃饭问题,决没有叔嫂在一起吃饭的。她让丫头通知常婶,她以后就在房里吃饭。常婶立刻就照办了,每天到点就准备好饭菜,等着她的丫头给搬到她房间里去。
而惟世则选择和屈仪奉一起吃饭。他开始也和和娘一起吃过几顿,那吃饭的严肃劲让他很不习惯,在翰林院绷紧了一天,到了回家吃晚饭还绷着。太对不起自己了,所以他又和仪奉一起吃饭,两人边吃边聊,很轻松愉快。有时还会有盛支柄等人过来趁饭。
和娘一人一日三餐在自己院里独自用饭,吃来吃去,吃出了被遗弃感来。吃下的东西都堵在了心口,人就不舒服起来,接下来就闹起病了。
开始惟世晚上还照顾她,几个晚上折腾下来,第二天顶着熊猫眼上班,有几次晕头转向还写错了字。
换了几个医生,也说不出有什么大病。叶惟世也被折腾的受不了,便搬到了屈仪奉屋里住,兄弟两又恢复了从前的生活。
叶惟世叹道,“早知道成亲这样麻烦,倒不如不成亲。想来,她也算上读书人家出身,怎的是这样?”
屈仪奉有自己的见解,“就是读书人家的女儿才有这样的麻烦,那李芸不也是读书人家的女儿吗?”
他们都想起了李芸作死作病的日子,“要是婶娘在就好了。”两人感叹到。
仪奉道,“解铃还需系铃人,你还是要去问问嫂嫂到底有什么心事。照这样闹,到底不成事。”
那和娘见惟士搬了出去,一人在房里哭,两丫头也不知怎么劝才好。就去告诉了常婶。
常婶人家也是见过些人的,也知道李和娘有些拿乔,仗着官家小姐的身份,看不起人。她才不会去碰这个钉子。
叶惟世这日去了新房,进门就是满屋的药味,那两丫头见了他去,明显的送了一口气。倒了茶,让了坐,便退了出去。
叶惟世见和娘,脸儿黄黄的,眼睛带着肿,倒有一股说不出的可怜。心里柔了下来,轻声问道,“你究竟有什么不满,说出来,我给作主。”
和娘见他问,哼了一声,才说,“我有什么不满的!你看这家里上人又没上人的样子,下人又不伏管。说出去不被人笑话,还有什么脸面!”
叶惟世大吃一惊,“这家里就这几个人,谁不服你了,说出来,我去和他论理。”
“常婶一次都没过来请安。”和娘说完,用眼角悄悄看着惟世。
叶惟世沉默了一会,问道,“那日你回门,我见你娘身边立了个妈妈,那是谁?”
“那是我娘跟前的何妈妈。”
“她日日上你们嫂子姐妹那里去请安吗?”
“她是我娘跟前的人怎么要给…”和娘打住了。
惟世的笑容带着些讽刺的味道,“你娘跟前的人,就不用跟你们请安,那婶娘的辈份比你娘低了?为什么常婶要过来给你请安?”
和娘方觉自己说错了话,心一急,眼泪又落了下来。
抽抽搭搭的说,“惟世,要么我们搬出去住,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