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御宅女的华美穿越爱情: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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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迟,我要先走一步,多谢公子相救,后会有期!”太平一口干练的 江湖腔,还未落地,就一抽马鞭,飞奔而去。
“喂,姑娘,那是我的马,我可以送你回府……”喊声淹没在人海里。可 怜的男子摇了摇头,英雄救美又被美人抛弃,这叫什么事儿啊?天知道他还有 任务在身,要是办不成事可有他好看的,男子无奈地迈动着两条腿,还是自认 倒霉,去东市买匹新马吧。 婉儿落寞地坐在窗前,神情暗淡地仰望着天空,她的心情就像这天空一样, 灰灰的,没有一点色彩。两天了,显已经两天没有和她说话了。自从上次的误 会以来,显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但没有再来找她,就算是在上朝的时候遇见, 他的目光也像躲避瘟疫一样地躲避着婉儿。她又怎么会知道,在显的心里,因 为贤的出现,又多了另外一层顾虑。
婉儿无数次地想上前和显去解释,但是一看到他逃避的目光,她就失去了 无限江山凭栏处,功过留予后人愁 第二十七章157 第二十七章 无 限 江 山 凭 栏 处 , 功 过 留 予 后 人 愁 解释的勇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暗自神伤。
哎!又是一声叹息,婉儿已经记不起这是今天第几百次叹气了,窗前的花 儿好像也因为主人的情绪低落而伤心着,都低下了头,整个屋子被一种低气压 笼罩着。
原来活蹦乱跳的婉儿现在像朵蔫掉的玫瑰花一样,耷拉着头。
忽然,婉儿猛地站了起来,拍着桌子叫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要振作!”
然后像母夜叉一样地大吼一声—“啊!”
这一吼倒没什么,只是把在旁边陪着她的,一直在打瞌睡的宁儿吓得不轻, 她像一只虾米一样弹跳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起火了吗?”一双眼睛不住地 左顾右望,像一只白痴的无头苍蝇一样。
不知怎么地,婉儿被宁儿这样迷糊的举动给逗乐了,捧着肚子笑,宁儿却 一脸茫然的望着她的主子,一头雾水。
“宁儿,去拿我的‘行头’来!本姑娘不能为了一个男人这样消沉下去。我 要翻身做主人!”
宁儿应声,去拿“行头”的时候还不忘在背后丢给婉儿一个白眼。这个女 人真是麻烦! 一身白色的男装,长身玉立,一把秀气的折扇,开了又合。一对主仆一前 一后地走着。后面的小随从一脸的无奈,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厌恶的情绪,她谨 小慎微地拉着前面的“少年公子”,而这位“公子”都毫不领情地左顾右盼。
不用问,这自然是我们精灵搞怪、儒雅俊秀的上官公子在微服私访了。
这么漂亮的男装,这么拉风的折扇,且看她上官婉儿如何颠倒紫禁城吧! 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为爱情愁白头! 婉儿看着车如流水马如龙的街道,心情开朗了不少,失去爱情,生活还是 要继续下去的嘛!烦人的事情以后再去想吧,船到桥头自然直,这就是婉儿的 生存哲学! 158 而且更重要的是,那美味可口的糖葫芦正在等着她呢,弄得她口水如流水。
但是她这一身文人墨客的装扮,又不好意思放下身段去买糖葫芦,急得婉儿直 想哭。
“宁儿啊,本公子想……”婉儿一挥扇子,靠着宁儿的耳朵叽咕着。这种事 情,真的有点难以启齿。
“姑……公子,您想什么?”宁儿抬头,这位婉儿姑娘一向古灵精怪,不知 道这会儿又想干什么了,八成不是什么好事儿。
“那个,那个……嘿嘿!”婉儿不好意思地指指前面卖糖葫芦的摊子。
“啊,您想吃糖葫芦啊!那我给您去买啊!我没忘带银子!”宁儿抬起头来 大喊,那个喜庆。
“嘿嘿,嘿嘿!”四周路过的人都看了过来,满脸笑意,婉儿只好在原地 儒雅地傻笑。天啊,她怎么千挑万选选这了个比自己还缺根神经的小丫头啊, 一点都不体贴。
宁儿却一脸奸计得逞的笑,不过转瞬即逝,马上换上一副纯洁的样子。
“我这就去!”宁儿掏出钱袋,转身就要去买。
“站住!”婉儿一声重喝。
“还是本公子亲自去吧。”声音柔了下来,哎,不要吓到纯洁的小 MM。
“老板,这根,还有这根不要,其他的都要了,帮我用纸包起来。”婉儿对 着老板指手画脚,老板看得眼睛发直。
“哎,你说我那个妹妹,没别的,就好这个,每次出来都得给她带一打, 你说那千金小姐,什么好的不吃,就要吃这街边的糖葫芦。”婉儿换上一副叹 息的口吻,大家注意,是她家妹妹要吃,可不是她。
“那是,我这糖葫芦,可是出了名的,包您家小姐吃了还想吃。”老板一个 劲儿地点头哈腰。
“公子,您这个……”宁儿不太明白,吃个糖葫芦还要找借口?这个女人真 奇怪!159 第二十七章 无 限 江 山 凭 栏 处 , 功 过 留 予 后 人 愁 “走,找个没人的胡同,咱们躲着吃去。”婉儿懒得解释,拉着宁儿就往胡 同里钻。
吃一顿糖葫芦的功夫之后,胡同里钻出两颗小脑袋,前面的人一挥折扇, 迈着大步子往前走,后面的小随从紧紧地跟随。
“公子……”后面的小随从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拉拉前面公子的衣袖。
婉儿继续向前走,才不要理她,鬼知道这个小丫头又想到什么事儿了,反 正多半不是好事。
“多少恨,昨夜梦魂中,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眼前的公子哥折扇轻摇,长袍及地,说不出的雍容华贵,一首李煜的《望江南》 脱口而出。
“公子好词!”婉儿回首,眼前的男子一身黑衣,身形如山般魁梧,右手牵 着一匹骏马。
“左牵黄,右擎苍。”婉儿继续摇着折扇,一下一下,一派华贵的公子哥模样。
“嗯?”正对着婉儿的脸,黑衣男子愣了一下,盯着婉儿的脸不放。
糟糕,不是女扮男装被他看出来了吧?婉儿心里打着鼓,拿着扇子的手松了。
“公子,你的嘴边……”黑衣男子尴尬地指指婉儿的嘴。
“姑……公子!你嘴边的糖还没擦干净!”身后的宁儿上前,不知从哪里掏 出一块手帕,帮婉儿抹去粘住的糖,看着婉儿的狼狈相,宁儿忍不住偷笑。
“宁儿!怎么不早说!”婉儿气得直跺脚,街上的人纷纷侧目,她风流倜傥 的形象荡然无存。
“我早就想说来着,是公子不让宁儿说的。”宁儿假装委屈地撇撇嘴。
这黑衣男子自然就是带回太平的武家公子,他刚买了匹骏马,却听到有人 吟诗,还看到吟诗人嘴角粘住的糖,这样的才子,谁见过?
“完了,完了,毁形象!”婉儿拿过手帕,自顾自地擦起来。
如果说刚才武公子是感到奇怪的话,那么这会儿他完全震惊了。哪有一个 大男人随身带女人手帕的?
160 “在下上官……上官绾,绾青丝的绾,公子后会有期。”婉儿拱手,然后急 急忙忙地拉着宁儿溜了,她才不想留在那儿丢人呢。
武家公子摇了摇头,翻身上马,一天之中能碰到两个匪夷所思的人,恐怕 也只有他了吧。
“回宫去吧。”婉儿一脸挫败,她这两天都没有见李显,心情低落,好不容 易出宫来散步,结果还出了个大丑。
云敛烟收,山河明净,万里江山一片澄澈。
站在那高高的皇城上俯看江山的女子,一身朝服却掩不了她的天生丽质, 她脸上有淡定的霸气,细细看去,还有几分高深莫测。
“太平,太平!”武皇端立风中,回首看着失神的太平,黄金皇冠的光芒微敛。
“啊?是!”太平回过神来。
“太平,这万里江山,是姓武还是姓李?”武皇的声音飘忽不定,脸上喜怒 不辨。
“这……姓……”太平艰难地开口,她要怎么回答?
“姓李。”一个清脆的女声,插进了这段艰难的对话。
“哦?你倒是说说为什么姓李。”武皇看向身边的女孩,一脸探究。
“道理很简单啊,大唐江山本就姓李,怎么可能姓武?武皇,要是这江山 姓武,那么,这未来的储君就是您的侄子,侄子和儿子孰亲孰疏呢?所以这江 山必定姓李。”婉儿按照现代传统是非观念给武皇上起了关系课,在古代或许 姓氏家族很重要,但是在现代,母亲和儿子的关系肯定比姑姑和侄子的关系亲。
只是这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情,古代地球人不知道能不能明白。
“倒是你一个小丫头道出了朕心中的话呀。”武皇狠狠地一拍手边的白玉栏 杆,豁然开朗。
太平抬头一瞥婉儿,眉宇间神色莫辨。
“来人,快给朕传狄仁杰。”武皇冲着小太监挥了挥手。她还记得那天,自161 第二十七章 无 限 江 山 凭 栏 处 , 功 过 留 予 后 人 愁 己要传位给显,而他拒绝的神情是那样坚决。武氏家族几次三番地要求她传 位给武三思,所以她动摇了。
果然,历史的脚步没有因为婉儿的意外穿越而被打乱。狄仁杰就是历史上 那个赫赫有名的狄公,也就是上次张昌宗派来接她的大臣,初次听到他的名字, 婉儿还吓得摔下飞奔的快马。武皇对狄仁杰的确特别优待,是一种对太平对李 显一样的优待。
“武皇,臣正好有事启奏!”一身朝服,双眉入鬓,谦卑之中带着一种文人 的傲然,眼前的老者自然就是狄仁杰。
“狄公请讲。”武皇伸手虚扶,一派谦恭,不像君王对待臣下,倒像是后生 晚辈对待前辈老者。
“臣得知武皇之侄武三思今日来京,提出传位武氏之事,所以臣特来恳请 武皇三思,传位给李家后代!”狄仁杰低头谦恭地说道。
“放肆!此乃朕私家之事,卿无需多言。”武皇的眼里放出逼人的光芒,她 是传狄仁杰来商量立嗣的事情的,但她还没有开口,他却先说了,她的威严何 在?
“武皇的事,就是天下人之事,立谁为嗣关乎国家社稷,臣食君之禄,自 然有谏言的必要。”狄仁杰一脸正直。
“那你给朕说说,为什么非要立李氏为嗣?”武皇的眼神定在狄仁杰的脸上。
“立李家后代为嗣,武皇可享万年香火。若是立武家,姑侄之亲,后世是 没有香火可以供奉的!”察觉到武皇的凝视,狄仁杰依旧面色不改。
“万年香火?!”武皇退了一步,她的一生终究是要后人评定的。
“狄公请回吧,朕自有分寸。”武皇挥了挥袖子,金色巨龙不住地翻滚着。
“还有你们,也一起下去吧。”武皇看了一眼太平和婉儿。
婉儿和太平一起退下了。
武皇端立风中,凝神远望,眉宇之间是淡淡的哀愁。想她掌权半生,政绩 颇丰,到了晚年最担心地却还是立嗣的问题。脑海中掠过两个白色的身影,一 162 个清俊挺拔,一个剑眉星目。弘,贤,你们可曾怪过母后?
“上官婉儿,贤已经死了,难道你还想要显也步贤的后尘?!”太平一甩袖子, 转身走了。贤坠崖以后,太平就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经常看到她蹙眉深思, 对婉儿得态度也大不如从前了。
婉儿怔怔地望着太平的背影,单薄瘦弱一如当年。
她还记得那个莺声轻巧的三月,她们一起用玉钗击打石头,奏出音乐节拍 的情景,太平一身红衣,一抹艳影就这样永存在婉儿的脑海里。可是从什么时 候开始,她们就变得如同仇敌一样了呢?还有显,他也不要她了,这一切什么时 候能够结束呢?
一身鹅黄浅衫,俏立风中,秋日寒冷的气息钻入她的衣袖,这刺骨的寒冷 毫无防备地侵袭着她的全身。
有谁,会脱下大衣为她披上?一如那个充满轻薄寒意的春日清晨。
终究是,没有人。
她最终自嘲地笑笑。这么久了,显还是不愿意见她…… 几个反身旋转,几个轻盈起落,婉儿如同一只彩蝶般,在秋风里展现她所 有的美。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夜之静美。她那么安静地舞动着轻盈的身子,如 同秋风里一片即将落地的枯叶。呵呵,是不是跳完这只舞,她就会死掉?死掉 该多好,那样就不用为谁痛苦了。要是她死了,显会不会为她流下一滴眼泪呢?
一滴就够了啊。难道连这也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