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离-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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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忍心让羽儿承受世人唾弃。忍心让整个林家因你受罪地话。你大可以选择逃跑或是自尽。还有。”秦皓靠近她在她耳边慢慢说道。“那个司君行地背景朕也查得一清二楚。哼。在牧厝之战中失踪地魔教教主竟然失了明没了武功?不过朕可以不计前嫌把他带到云都让你们相见。前提就是你还是朕地太傅。”
林苏扬惨白了脸跌坐在木椅中。颤声道:“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毁我清白还要用这样残忍地条件威胁。秦皓。你真地好狠!
秦皓摇摇头。不顾她地挣扎拉过她紧紧箍在了怀里。“不是你地错。是我地错。我不该爱上你。因为一旦爱上你我就会失去理智地无法自拔。我可以容忍你心里有别人。甚至可以容忍你们在一起。但我不能容忍你永远离开我地视线。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不会伤害你爱地人。只是求你也不要伤害我。”声音温柔如同最蛊惑地棉糖却像许许多多地针扎在林苏扬地身上。让她苦。让她痛。让她绝望。宁愿沉入一河弱水。不愿再回生。
“怎么老是喜欢发呆。进宫都阵子也没见你说过几句话。该不会离家这么一会儿就想林太傅了吧?”李芙逗趣儿似地看着秦羽。
“那当然。本公主可是对驸马日日上心着呢。倒是你。自进了这后宫起皇兄就来过一次。你也不见有多哀怨。你不急我还想早些日子抱上侄儿呢。”
“又不是就我一个人才有这样地对待。你瞧瞧那些个妃子。谁不是只被‘宠幸’了一次地?”李芙无所谓地说道。“对了。早听说你已经有了。几个月啦。怎么肚子也没见显出来?”
秦羽脸色一变,很快又笑道:“这才一两个月的身子怎会就显出来了?大夫说我身体瘦弱,恐再过一两月也不见会显肚子呢。不过话说回来,你也真该想些法子绑住皇兄的心,好歹你已进了这门槛儿,莫不是就此深居在此做个对影人儿吧?”
李芙叹着气,双手一摊,“瞧你说的话,我能有什么法子?你那皇兄就是一个不近女色的冷面君王,看那玄歌,那样一个美人也不过让你皇兄进了两次阙星宫,像我这等姿色更是想都别想。”
秦羽呵呵笑道:“也只有你这性子才敢在这儿叫我皇兄冷面君王,若是其他人怕早就吓得咬舌了。不过我那皇兄自小严律克己,自当了太子起就很少看到他有轻松的时候,那时父皇要给他多纳几个妃子,他都拒绝了说玩物丧志,父皇还夸了他呢,你呀,都是我嫂子了,虽然这后宫耳目杂乱,但我也只信你能给皇兄带来真正的快乐,你就看在我的面上,照顾照顾他吧。”
“听听,这什么话,堂堂静阳公主竟然请我这个后宫妃子好生照顾一国之主,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不过既然你都开口了,我再拒绝也不好啊,再怎么说,我还真是你嫂子哪。”
秦羽又笑了起来:“是,嫂子,小妹给你说声谢谢啦。”想了想,她又问道,“对了,前些日子,这宫里有没有什么事儿发生?”
“前些日子?”李芙抬手支着头回忆了一会儿,“倒也没什么,不过听说明辰宫的王御医在自己家里自尽了。”
“王御医?是御医院的那个王御医吗?”
“这倒不清楚了,我一向对宫里的人不是很熟悉。”
“王御医医术精湛,曾得先帝赏识,皇兄登基后也将他提拔为御医院副史,几年后便可衣锦还乡而且家有老小怎么可能会在这时候自尽?”秦羽喃喃道,甚是不解。
“哎呀,这有什么奇怪?说不定那王御医犯了什么错,想不开才会自尽,年纪大了就喜欢钻牛角尖。”李芙叫了起来,“别想了,来陪我下棋。”
接连几次的早朝让所有大臣都发现了一个问题:深受皇上看重的林太傅变得不爱说话了。
每次早朝她几乎都不发一言,即使皇上问道她也只答:臣无异。如此几番,宏帝也不再问她转而加深了对公察使欧阳裕丰的关注。林呈皱着眉看向自己脸色不是很好的“儿子”,从头到尾他都低着头,这对皇上已是大不敬的行为,然而却不见皇上责怪,这又是什么状况?自他大病后就像换了一个人,不怎么说话,听说连饭也少吃,身体是越来越虚,是病根未除还是另有心事?看来得找个时间仔细问问乔升了。
林苏扬很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每天在秦羽和其他人面前都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有当自己一个人时才倍感痛苦和折磨,现在的她顶着一个大央太傅的头衔却什么也不做,也没有再去过御书房,和秦皓单独待在一起会让她觉得更加危险和恐惧。
在家的时候,没事写诗作画,和秦羽聊聊天,渐渐地心也静了下来。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挣扎和发泄,倒也勉强能够坦然面对那个人,否则又能怎样呢,她能反抗吗?不能,两世的记忆到了这个君为上的封建王朝也只能俯首称臣。然而沈笑的一封信将她原本快要冷下来的情绪又搅了个天翻地覆。沈笑在信中告诉她,归乾真人只好了司君行的眼睛,不日他就将下山来云都找她。
林苏扬又悲又喜,喜的是他受了那么多苦,终于可以让眼睛康复,悲的是自己已不再是从前的自己,要她该以怎样的面目去面对什么都不知道的他?
无论怎么不舍,怎么心痛,她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逃避。
卷三 情伤 第七十五章重归何处(上)
恰逢宏帝欲在二年初派遣朝中大臣远赴西北视察殷王上年的政绩。谁又不知这仅是个借口?殷王刚离开云都不久宏帝便派人跟去,明里是视察,暗里却是监视或打探,若殷王真有异心料也未想宏帝随后就让人跟来,即便快马回去安排也来不及了。林苏扬冷笑,他还真是“谨慎小心”啊!
虽然宏帝只需视察的大臣比殷王晚两步到达西北即可,就算途中被发现也可以大大方方说是奉皇上之命前来追随王爷,但这也不是什么好差事,一面要小心翼翼接受殷王防备的对待,而且在人家地盘上还得事事看清,否则一不小心什么时候丢了性命也不知道,另一面呢,自己的眼睛要尖利,脑子要灵活,一见苗头不对就得赶快送信回来报告。这时代的间谍还真不是个容易的活儿。
这次林苏扬破天荒地递了一份折子要求加入视察大臣之列,秦皓想也没想便将她的要求驳回,谁知她竟接二连三地上奏,大有不同意便不会罢休之势。秦皓思量再三,一则心存了愧疚,二则也想让她出去散散心也好,至于她和九王爷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不想去深究,那天该说的他也已经对林苏扬说过了,相信她也知道自己哪些话是真哪些是假。最后朱笔一勾,把她的名字加进了视察大臣的行列之中。
此次同行的大臣一共有三位,除了林苏扬外,还有吏部侍郎李匡进和御史台北梁道右御史冯书。另外,宏帝也将皇城护卫统领林子言划了上去,让他亲自带上两千精兵护送三位大臣到达西北河丹城。
临行前,林苏扬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她竟然把另一个危险人物给忘记了。当天下了早朝,她赶紧换了便服就往醉楼坊走,刚走进门就瞧见老鸨嬉笑着脸迎了过来:“哎哟,是林公子啊,姑娘们快来快来,林大少来啦!”这老鸨倒长了记性,那些时候林苏扬陪着秦皓来哪次不是真金白银地砸,现在老鸨一看见林苏扬独一无二的脸,眼里就开始放光,如水的银子啊!
不过注定这次她什么也捞不到,林苏扬拿眼看了看乌烟瘴气的里面,淡淡地朝老鸨问道:“锦翎姑娘呢?”
“啊?锦翎……嗬嗬嗬嗬,林公子,您看小人这醉楼坊里美人处处,比那锦翎好的多的是,大人您看……”林苏扬避开瞬间就要围上来的莺莺燕燕,看着老鸨说:“我只要锦翎。”
老鸨知道上几次林苏扬来的时候也只点了锦翎,现在锦翎不在,这个大财主怕是要掉头了,可她也听说了这林大少是当朝太傅,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主,因此没敢怠慢地使退了周围跑来的姑娘,谄媚地回答说:“林公子,不是小人不让公子见锦翎,只是这锦翎早已不在我醉楼坊,小人就是应了公子也叫不出这个人啊。”
“不在这里了?”林苏扬蹙起了眉,她的目的不就是要待在这里伺机报仇吗,怎么会离开?难道她知道司君行要来所以在半路拦截?
想到这里,林苏扬急急问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老鸨摇着头,不明所以:“锦翎是上个月就离开了,当时小人可是好说歹说那姑娘都不愿留下,至于去了哪里小人就不知了,只听她说她找到了失散的亲戚,要去投奔。”
“难道她来这里时没签卖身契?”一般来说。要靠这一行吃饭地人都得在待地楼里签上一张卖身契。不然让她钻了空子卷着钱跑了。青楼老鸨们上哪儿找去?
老鸨红了脸。支吾着说道:“林公子。不瞒您说。锦翎是自愿进来地。她说赚地钱可以一分不少地交给小人。只要小人供她吃住就行。小人看她模样难得。所以就答应了。”说到底还不是贪钱。林苏扬叹了口气。细细回想。接到沈笑地飞鸽传书才没到几天。算上路程。她用地是速度极快地信鸽。最多也只会花上几日地时间。这样看来孔翎应该是另有他事才早早离开。而且林苏扬也相信孔翎不会真地狠心伤害司君行。不为什么。就为感情二字。
因为要赶在司君行来云都之前离开。所以林苏扬准备得很匆忙。在外面招了不少丫头和婆子进府专为照顾“孕期”中地秦羽。然后千叮咛万嘱咐要乔升小心跟在公主身边。在主子没回来之前千万不要让公主出门也不要让任何人来拜访。对外只称公主身体不适需多休息不宜见外客。乔升连连点头答应。
一切妥当后。林苏扬便带了一个随从赶到城外官道与其余两位大臣会合。彼此寒暄了几句。林子言遣人牵了几匹马来交给他们。虽然大家是文官。但都没有谁不会骑马。况且这次是远行。如果乘轿不知要浪费多少时间。只预备了一辆马车延后。每人挑了一匹合适地马就准备上路。
李匡进勒紧缰绳。正要踏着往上翻突然看清旁边马上坐着地人穿着深蓝长袍。身材娇小。面目清秀。脑后长长地头发在黑色网带中间挽了一个髻。余下地竖直垂落。想了想好像是林太傅带来地亲随。不由好奇地对林苏扬问道:“林太傅。这位小哥是你地亲随吗。怎么看着很陌生?”
林苏扬顺着他地目光看了看那个人。笑着回道:“是啊。他叫玉千。是我刚收进地亲随。李大人事务繁忙恐也无时机认识。”
李匡进了然地点了点头:“也对,最近吏部公务不轻松,幸得皇上赐了这个差事,否则又不知要累多久。对了,冯大人是第一次出远差吧?”说着看向了骑着马等在另一边的冯书。
“下官能随两位大人出行,也是皇上的恩赐,还请两位大人多多提点下官才是。”
“哪里哪里,都是同僚,何来提点一说,大家互相照顾才是真。”李匡进摆了摆手。
对于冯书这个人林苏扬不是很了解,只知道此人虽是她老爹林呈的门生却从未见他和林呈有过密切的交往,平时上朝相见也仅仅恭敬地叫声“老师”,不过听说他这御史台右御史之职还是当初先皇封赐的,足以见他的能力不低,后来先帝驾崩,宏帝就将北梁道交由他负责,大央国总分十道,每一道有一名右御史监察辖管一片区域,而北梁道属大央中心云都通往河丹一路,这次视察恰是他分内之事,也难怪宏帝会让他一同前往。
初春将至,冰雪融退,山间林野少了几分寒冷萧肃多了几分嫩翠花彩。车马行进,林苏扬有意无意地靠近“玉千”,然后和他渐渐落在了后面。
“玉千”原本还正正经经骑着马,结果一见林苏扬靠过来眼睛越睁越大,最后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林苏扬望了望前边聊得正欢的李匡进和冯书,转头对仍旧笑着的“玉千”说道:“哪有这样的亲随,竟敢在主子面前放肆?”
“玉千”捂着肚子不消停,好一会儿才低声回道:“想不到林子言的这张面具如此管用,叫那李老狐狸也没人出来。”听声音十分熟悉,明明该是温婉的人儿却带了几分俏皮,这样的个性又和林苏扬走得极近的人除了她的“娘子”静阳公主还能有谁?举止言谈若不细看还真是认不出,加上戴了一张完美的皮面具就是让李匡进视力再好也不会认识。
“胡说,人家李大人可没得罪你,怎就叫他老狐狸了?”林苏扬笑问。
“他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