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肉-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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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伯芸一愣,随即回道:“回主子,有财者频繁踏足,乃是寻求刺激,无财者虽难以挤身,却亦是向往所谓的红楼温柔乡,世间男子大多如此,例外……怕是没有的。”
“刺激?”墨今看向公伯芸,有些不解:“家中妻妾成群、外室繁多者该是什么刺激都尝过了吧,究竟青楼女子有何吸引之处?圣贤书亦曾有云‘君子远也,贤者雅也,端者淑也,娼者堕也。’试问,何以圣贤口中的堕落之人、之地却使人趋之若鹜?”
公伯芸想了想回道:“奴婢没有高深的见识,但是奴婢却有些小故事与主子分享,希望可以为主子解惑。”
公伯芸的姐姐公伯慧在出嫁之前就以端庄娟秀而闻名,婚后更是深得夫家一律称赞,所谓贤惠多能,持家有道,公伯慧就是这最佳的诠释者。却不想就在她与夫婿美美和睦的相处还不足两年,夫婿便接回了外室以正名分。
而这位外室早已被夫婿赡养了半年之久,还是出身青楼。论到相貌、
贤德,此女不但容貌只能称得上中等,平日行为举止就更是粗俗不堪。跟善于修饰自己并端方大雅的公伯慧想比,真是云与泥之别。
可是,论说宠爱,公伯慧却万万比不上此女子。除了整日愁眉不展,眼见良人与妾室你侬我侬,好不写意,却无可奈何。
不仅如此,公伯慧与其他女子一样,自小便自持着在家从夫的道理,就算心中不郁表面上还要以夫为天,就算夫婿稍有不妥,亦要遵从。但凡无子者亦要自荐为夫婿纳妾,为夫家延续香火。
若说悲哀,世间女子皆是如此,悲哀与否又有何人会在意,会抱不平?世人价值观如此,稍有善妒捻酸者不是被休离便是被冷落。这并非是因为世间男子皆薄幸。而是大多男子都是好面子的,谁又愿意家中养着“母老虎”,在外被人笑话呢?而愈是达官显贵则愈是在乎体面名声。
但是,青楼女子则不同。
出身青楼者早就习惯了争风吃醋,争求恩客的把戏,而经常踏足此处的男子们也见怪不怪了,大方的享受着被争来争去的满足感。游戏规则如此,双方也是乐在其中。
所以就算青楼女子被娶了回家,堂而皇之霸占宠幸的亦是大有人在,小打小闹之余反而更添情趣。
而公伯慧从小所受到的教育不同,使性子、撒娇耍泼却是万万做不出来的。所以眼睁睁的看着良人变心,才是她唯一能做的。
这也是受到身处环境的影响与约束所致,所谓悲哀与挣扎皆是逃不出固有的圈圈。但凡稍有出圈者,亦会被冠上不守妇道,承受浸猪笼的下场。
墨今奇道:“莫不是此女身上有些独到之处?是公伯慧所没有,而又吸引男人的?”
“事情的详细经过,奴婢的家姐并未提过,奴婢亦不想提起她的伤心事。不过类似这些,民间男子采纳青楼女子为外室者比比皆是,想来必是有所不同吧。”公伯芸提起家姐,语气有些涩然。
公伯芸退下之后,墨今坐在矮凳上沉默良久,一动不动的沉思着。直到酉时将近,她才起身拾起了被弃在一旁的小册子,表情沉静的翻阅起来。
待到酉时三刻,天雷阵阵、毛毛细雨,墨今才收好册子整了整衣裙,打开兄长带来的布包,捻起一颗,剩下的扬手一挥,便任由粒粒果实洒满一地,随即头也不回的踏出宫门。临行前只与公伯芸交待了几句,便往尚书房方向行去。
墨今抬头看了看天色,随即选了一条并无廊道遮蔽的泥路绕道而行。
墨今走得缓慢,饶了好大一个圈子,经过尚书房所处宫院却未踏进,仅站在一旁等候。不一会儿,只见宇文綦大踏步走了出来,文权与太监、宫女纷纷跟在其后,急慌慌的撑伞开路。
没有人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的榕树下,墨今呆呆的站在那儿,面无表情的淋着雨。
她的面容惨白间透着青色,泛紫的嘴唇颤抖着,眉宇间平滑抚顺,眼睛沉静的泛着幽光。虽然墨今已然浑身淋湿,纤弱的骨架被服贴的衣裙衬托着瑟瑟发抖……可是此刻,却从她周身散发出冷静的气息。
淡然的表情配上楚楚可怜的抖动,矛盾间却出乎意料的协调。
墨今站了良久,便顺着原路返回明雪宫,待到踏进明雪宫之际,只见她纤手往腰间衣衫的对襟间塞了一粒果实,才缓慢的往偏殿踏去。
墨今如游魂野鬼般脚步轻浮,步履蹒跚。面无表情的穿过廊道,无视奔出来迎接自己的文权,直直踏进偏殿。就见正对着门口的座椅上宇文綦已然等在那里……
宇文綦健步走了下来,接过文权递过来的披风包裹住墨今,语气冷冷的透着怒意与担忧:“去哪里了?怎么淋的这么湿?”
墨今呆呆的看着宇文綦带着责备的眼神,轻眨了眨眼。瞬间,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小巧的下巴委屈的抽着,似在抗议控诉着什么。
宇文綦见到墨今如此,眉峰轻皱,刚要开口就被墨今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
墨今猛地扑进宇文綦的怀里,哭嚷着:“纭泓不要放弃墨今……”
宇文綦微闭着眼,轻叹了口气,搂紧墨今:“朕并未想过要放弃。”
墨今不等宇文綦说完,便抢过话来:“墨今行事过于莽撞,害的纭泓烦心……纭泓心中之苦,墨今明了……如今墨今已然深尝苦果,墨今懊悔。”
墨今冰凉的身体交错在宇文綦的体温中。
宇文綦二话不说,拦腰抱起墨今大踏步的往幽兰浴间走去。穿过了廊道,宇文綦直接走进池中,待到深处才放下墨今。
墨今脚不着池底,只得牢牢地攀着宇文綦,听到上方传来声音:“何以殿内满地莲子?”
“莲子苦涩诚如墨今之心。本想借花献佛交予纭泓,告知……‘臣妾已然知错。’无奈,墨今一时抑郁难耐,才会负气打散莲子,奔走出行。”墨今声音哽咽,抽噎的说着。
作者有话要说:33狂吼一声:霸王的全都拖出去淋浴,滚泥巴!!!
咳咳……浴池的H戏33准备写,正在酝酿着,写不好的请大家多多包涵!欢迎大家给我提出宝贵意见!
33喜欢含蓄点的,还要不露骨的,所以很犯愁啊!!!!!!!!!!!!
三九、流水迢迢
墨今断断续续的讲到,实在是今日心绪不宁,天气又燥热不堪,她才会跑出去透透气,却正好赶上变天,身边又没带下人,无处可避才会被淋的狼狈不堪。
此时,墨今在经过雨淋之后已然清醒许多,才想起回宫以免大家担心。
至于她为何心绪不宁,墨今只说道是心中担忧会因自己的先前的行为,而引起宇文綦的厌恶,一时难以纾解,心慌所致。
“昔日之举……”墨今继续说道:“悔恨难改,纭泓若要放弃墨今,也是墨今咎由自取。”
“恩,知错就改,倒是懂事许多……”宇文綦淡淡的嗓音虽无波澜却奇异的安抚了墨今的情绪。
墨今乖顺的服帖在宇文綦的怀里,任由他褪着两人的衣衫。
一颗莲子划入宇文綦的手心,只听他轻笑着:“原来你打翻莲子,却还有漏网之鱼。”
墨今亦浅笑,眼见宇文綦轻轻含住莲子的一半低头压向自己。
圆滑的莲子承接着两人的唇,墨今的冰冷,宇文綦的温热伴随着湿润的莲子传递着浓浓情意,温泉水的热度徐徐包裹着墨今的心,而口中苦后回甘的滋味却更胜最上等的龙井。
宇文綦淡淡的透过抵住莲子,并不用力:“苦中亦有甜,你可已明白。”
“苦中作乐,世人皆辛苦……墨今苦、纭泓更苦。”墨今喃喃着,接过莲子含入口中,抵着宇文綦的唇含糊着字眼。
墨今双腿紧紧缠住宇文綦的腰,不知道是怕陷入水里还是要抓住这短暂的夜晚。
这么多年以来,她从来没有感到过如此燥热,也许是因为淋了雨,也许是因为在温泉池内,也许是因为前所未有的激情。
池水漫过了墨今的胸口,浮浮沉沉的激荡着打击她的凹凸处,凹进的部位犹如港口承接着流水,凸出的部位犹如岛屿划开流水再被围绕住。置身在墨今双腿间的宇文綦不如前几次的猛烈,只是温柔的抚慰她的空虚……却更加迷惑着怀里女人的心,身心沉醉的沉浮。
一股力道轻咬住墨今的耳垂,柔的漾出水的声音:“还冷吗。”
“冷……所以不要放开我。”墨今淡淡的撒着娇,更紧的缠住宇文綦,毫不放松。
宇文綦轻叹口气:“朕也冷……”
“心冷、心寒、心冻……”墨今微眯着眼眸靠在他的肩上。
随着宇文綦大手所到之处,墨今的身体亦渐渐软化,水流缓缓拂过两人身体间的空隙,却比皮肤互相间的磨蹭更为折磨人。那种似有若无的触感想抓抓不住,想挥挥不开,随着身体的摇摆,水流也或环绕或冲洒,反而更激发了身体的触感。
他的双腿支撑着两人的重量,健壮有力的手臂托扶着墨今的腰肢,温暖宽阔的胸膛起伏的环绕着她。
她的双腿紧紧缠绕着唯一的支撑,纤细柔软的手臂牢牢攀住身前的臂膀,弱小的身躯沉浸在被水流包裹的港湾里。
“看来这温泉真有滑润皮肤的功效……滑若轻波、白如皓雪”宇文綦喃喃的说道。
墨今的脸已然红透,听到此言却更加羞涩:“纭泓出言调戏,好不正经。”
“此时此刻,莫非你希望我正襟危坐的摆龙威?”宇文綦淡淡的轻挑着。
“噗……”墨今巧笑:“赤身裸体的‘龙威’吗……也不怕被人笑话。”
“哦?”宇文綦微挑着眉:“谁敢笑话朕,好大的胆子。”宇文綦说着两手滑向墨今的腰窝,五指跳跃的瘙痒起来。
墨今低声尖叫着笑闹着推着宇文綦的肩膀,左闪右避的躲着他肆虐的手,但是自己又不敢松开怕掉进水里。
“今儿如此怕痒……岂非白白便宜了朕。”宇文綦浅笑着,低垂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墨今。
墨今轻咬着唇,想起上次也是被瘙痒的喘不上气,有些不服气:“臣妾就不信有人不怕痒的。”
宇文綦只觉自己的腰间被一阵骚弄,也忍不住一抖,惊讶的俯视墨今狡黠的大眼:“你敢骚朕的痒?刁妇!”
说话间,宇文綦就要放手,惊吓的墨今连忙叫道:“啊,臣妾知错了。”随即听到宇文綦一阵轻笑。墨今有些气恼,拉过自己的头发绕住宇文綦的腰部,似要紧紧捆绑住两人。
宇文綦有些好笑,眼见自己周身都布满了乌黑的发丝,顺着流水来回漂浮,磨蹭着他的腰间:“原来头发还有捆人的用处?”
墨今低声的回道:“缠缠绵绵……势要纠缠到底。”
说话间,宇文綦也加重了力道,与墨今一起来回震荡着。墨今背后便是玉石砌成的池壁,身前的温润的紧贴而上,一硬一软,一凉一热间祸乱了她的心扉。
墨今微闭着双眸徜徉于水波逐流的温暖中,享受着与宇文綦之间欢爱的折磨,心间涌出既满足又悲凉的情感。就算抓住他的此刻又如何……明日一早,他还是那个执掌天下的宇文綦、当朝天子、众嫔妃簇拥的良人。
而她呢,渐渐失落了自己,失落了冷静,失落了最初的心。
换来的,是一种情意、一种心有所属的意境、一种苦中有甜的滋味……
在晕眩的激烈中,在情迷的触感中,墨今几经波折,惊见陆地之余又掀起了一阵滔天巨浪,险些夺取墨今的心神。随着波浪的减缓,漂浮着似有若无的余韵,任由她沉浸在宇文綦的怀里细细的回味着。
事后,宇文綦带着墨今坐到浅水的台阶上,置墨今于自己膝上,温柔如水的嗓音漂浮着水气,蛊惑着墨今尚未平复的心:“这些从哪里学来的。”
“呵呵,妾之丝丝情,只为相思意。”墨今的语调柔润轻浮,似耳语似吟唱。
宇文綦微扯嘴角,一手理着墨今的长发,一手轻刮向墨今的鼻尖:“年年此夜,芳华入心,共行长千里……”
听到此言,墨今微微一怔,随即恍然:“蜘蛛盘丝,诚如妾丝……缘遇夫君,织网缠住……”
“呵呵。”宇文綦笑了出来:“不工整,还透着恶毒妇人的坏心眼。该罚!”
墨今浅笑,迷蒙的眯着双眼,轻抚宇文綦的唇角:“若非牢牢缠住纭泓,臣妾岂非会沉入‘池底’?”
“呵呵。”宇文綦捏了捏墨今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