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肉-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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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臣妾更是有歪妇德、有歪本分,深知有罪。
且不论传闻是否成真,臣妾都是这个传闻的源头,脱不了干系。臣妾虽然幽居养病,却不想造成后宫的动荡不安,传了出去怕是更会影响朝野时局、民心所向,不但损了皇家的威名,更是薄了皇上的体面!
既然是非不容妾身,既然时不与臣妾,臣妾亦自当明白该如何自处。
如今,臣妾实想为皇上分忧解难。
臣妾虽非宇文王朝子民,但是在这两年间的耳濡目染之下,却亦使臣妾明白了所谓的两相利益之下,当取重者的道理。
如今,臣妾很想为皇上做一点有益的事。
既然,臣妾乃是这罪恶的源头,为了皇上,就让这传言随这源头的逝去而消散吧。
相信臣妾这番决议与考虑,都是对宇文王朝、对皇上、对后宫众人的一种平复安定……】
表书末尾还以小字注明着:【时不与我,何不归去……】的字样。
据闻,宇文綦反复阅览了“淑妃表”数次,当夜的尚书房更是整夜未熄烛火,从殿外亦可看到皇上来回踱步被烛火映出来的影子。
自宇文綦登基以来,这是他第一次不为朝政彻夜未眠,而是为了后宫之事苦恼。依照宇文綦果断的行事态度来看,此次必是心绪烦躁的。
天方微亮,宇文綦终于走到龙椅上坐下,微闭的眼眸难以分辨各中想法,但是他的心中已有了决定。
“文权,进来。”宇文綦疲惫的声音传进了文权的耳朵。文权一个激灵连忙躬身走了进去,诚惶诚恐:“皇上。”
这几日的传闻弄得众人都如热锅上的蚂蚁,怔忪不安,尤其是面对一位深沉的皇帝,更觉天威难测!所以,文权的心中亦是如几个拨浪鼓同时摇晃一般。
宇文綦彻夜烦躁,身处门外的文权当然明白,心里打了十二万分的警惕,等的就是宇文綦得出个结果来,这样事情也许才会平息吧?所以文权被叫了进去,才会如此忐忑,心里预感到某件大事就要发生了。
宇文綦一字一句的道来,疲惫的面容透露着一丝决心,不容犹豫的语气缓缓回荡在书房中:“传朕旨意:宥淑妃容贤兼备,更是恪守淑妃之德,勤修本分,谦顺有功。并以德言容功,有助后宫,深、慰、朕、心。”最后四个字,宇文綦说的格外的慢,一字一字的轻轻吐出,字字落在文权掉的老高的心尖。
没由来的,文权抖落了一身的寒意。随着“深慰朕心:四个字的落地,他也才松了口气。
“是,奴才令旨!”文权心里一惊。
宇文綦淡淡的看向一旁的“雨后春笋瓶”,凤眼微眯似是在考虑着什么,一时难以下决定。
过了很久,文权依然恭顺的跪等,本来平息的心头却因为宇文綦迟迟不肯宣“平身”而再度攀高,这……莫非皇上还有其他旨意?难道是……文权心中一惊,连忙收起内心的猜测,循规蹈矩的跪伏,等待着……
就在文权以为宇文綦并再无其他吩咐的时候,又听到上首更显清冷的声音甩了下来:“传朕口谕,闻人墨今聪慧贤德,才能堪许,能心系于后宫,并为朕分忧解劳,深得朕意。现特赐修媛之位,以示皇恩。”
低头的文权眼睛猛地睁大……
翌日,此两道圣谕公布之后,后宫的传闻终于算是得以平息了……
可是,平静的海面,往往只有海鸥四处飞扬徜徉于天际与水面之间,兀自悠闲自在吧。而处于深海的波涛汹涌与暗流,滋味如何恐怕亦只有水里的鱼虾才可以体会得到了。
既然皇上金口一开,那么宥淑妃就算是陆囿国人,现在看来亦是有心归顺于宇文王朝了,如此识时务、识大体的女子堪为后宫众人的榜样。
后宫众嫔妃理应尽力效法,以报皇恩。
一时间,此说法遍布后宫乃至朝野,什么宥淑妃“委曲求全”、“忍辱负重”、“舍己为皇”等,真是只有众人争相夸奖的,却没有嫌夸奖不够的。
虽然众人已经不在议论宥淑妃的身份,但是亦有多数人在猜测,宇文綦可以这么快便为了芒秋宫平反,想来必是有她人在从中为宥淑妃说好话罢。
而此人,最有可能者当是属墨修媛了。
更有甚者,亦有将“为朕分忧解劳,深得朕意。”拿出来大做文章的。
如今的宇文綦最为担心什么?除了战事还要说宫中传闻所造成的动荡影响吧?墨修媛可以高升,其“分忧解劳”一举怕是就是这个原因罢?所以才会有后来的“深得朕心”四个字。
众人纷纷猜测,莫非墨修媛高升就是因为这个?莫非闻人家早已暗中培植了雎鸠宥这股势力?莫非明雪宫与芒秋宫早已暗中联手?
否则,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雎鸠宥何以会如此顺利位居一宫主位,而又以体弱多病之躯稳稳当当的坐到现在?
想来,必是内有隐情吧?
而如今,这个隐情似乎得到了一些证实,最有说服力的便是此种说法。
此一时,真不知道要说是宇文綦的口谕深意太多,暗示太多呢,还是要说众人的想象力太过丰富,人心变化的太快呢?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宇文綦的圣旨确实是有很多意思的,但是最重要的下章再说,请大家自行联想吧!
情景故事时间:
小墨:我突然感觉宥淑妃是个很厉害的女人~~~
小宇:(假寐)自然……
小墨:(按摩)那……是我美还是她美?
小宇:不同类型……
小墨:那是我聪明,还是她聪明?
小宇:不同类型……
小墨:那是我身材好,还是她身材好?
小宇:不同类型……
小墨:555
小宇:(搂住轻吻)其实你有一样不错……
小墨:唔??
一夜过去了……
小宇:现在你知道是什么了吧?
小墨:(羞)坏银……(白白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要抓住他的胃,我要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哎呀~~~都知道了吧?)
好吧……请各位霸王尽情YY本章剧情跟小墨的后半句话吧……下台一鞠躬,哇咔咔咔咔咔咔~~~~~~
三五、烽昀送药
此一时,真不知道要说是宇文綦的口谕深意太多,暗示太多呢,还是要说众人的想象力太过丰富,人心变化的太快呢?
若真是如此,那么闻人家的势力必是更加稳固,甚至是大权在握了。试想一下,三宫主位有其二联手,一位“深慰朕心”、另一位“深得朕意”,看来这“双珠绕龙”才是日后趋势了……
其实,此时的墨今心中甚是忐忑不安的,因为她自己很清楚所谓明雪宫、芒秋宫联手一事只不过是空穴来风、子虚乌有罢了,可是又会有何人相信?
就算墨今向众人大声辩驳,怕也只会被当做此地无银、徒做掩饰吧?更不要说此时的墨今根本就是有口说不出了,她总不能逢人便解释”此事与我无关“吧,毕竟这些说法都只是暗自传诵的,并无真凭实据。山不转水转,如今哑巴吃黄连的感受墨今也体会到了。
早先,墨今所谓给樊师阙指条明路,就是让樊师阙散发墨夷炘救助明雪宫的传闻,使得大家明了墨夷炘已有投靠明雪宫之势。这样一来,不但从而将墨夷炘架在高台上,他就是不想医治也碍于传闻不得不医治。而以墨夷炘跟芒秋宫的关系,此番还可分化两者。只要他们心生嫌隙,墨夷炘这个人自然会另投她人。
樊师阙为了保全春华宫,为了保全怜贤妃,这段谣言就轮不到他选择是散播还是不散播了,身不由己的滋味想必他也深有体会。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这种有苦说不出的尴尬境地就轮到了墨今承受了,真是谋事在人啊……
从本能上,墨今已然意识到了一些危机,但是一时间却难以理清思绪。,究竟真相如何,宇文綦又有何深意?正如诏书所提及的,墨今只怕这其中是表面一层文章,内里又是另外一番它意吧?
不同的人,对于同一件事或是同一个人就会有不同的看法与见解。诏书也是一样。众人对于皇上这次的圣旨与口谕也是众说纷纭的。
除了传言明雪宫、芒秋宫联手的说法之外,亦有人传言是墨修媛针对宥淑妃在先,却反被宇文綦拆穿,而宇文綦只不过是碍于闻人家的势力,再加上正值战事、朝局不安之际,朝中更是急于用人,宇文綦只得稍作安抚闻人家。
因此,虽然宇文綦有意于保住宥淑妃,却亦不想因此使得闻人家妄自猜测、心生嫌隙,才特有了封位墨修媛此口谕,一褒一贬用的可谓是恰大好处。
而这种说法,却正是墨今心中所担忧的。
除了这点,墨今亦实在想不出其宇文綦更有可能的深意了。想来,宇文綦除了有意于将圣旨、口谕同日公布,再加上上面写的意欲不明。正是他为了希望众人猜测的一种手段!
不同智能、不同见解的人对同一件事就会有不同的看法出现。而不论哪种说法,都只对芒秋宫有利。
宇文綦这番举动,虽看似简单,却是别有成效的。不管如何,宇文綦都达到了保住宥淑妃的目的,而至于闻人家不论是有意为之亦或是无意之举,与之比较都足以引起众人的戒备了。
墨今思来想去,宇文綦正是这个意思。
而最可怕的,亦是最让墨今惴惴不安的一点,就是此口谕除了明处褒奖墨今,确是暗贬外加警告了。虽然墨今与宇文綦相处时间不多,但是这点默契却已然足已通过几个字传达到了。
想来,宇文綦必是早已洞悉先机,对所有的一切都了然于胸,才通过这种形式告知墨今“朕已然知晓,望爱妃好自为之”。
所以,现在最值得墨今着急的并非是如何针对宥淑妃、怜贤妃二人了,反而是自己应该如何表态回复宇文綦的难题才是重点!
而这表态不能太明显,回复亦不能太过度。只要让宇文綦意会到自己的心思与悔意便已足够了。
既然此事只有君臣二人之间明了,亦是他们之间待要解决的问题。那么,墨今亦只需要向宇文綦一人表态即可了。毕竟,若是宇文綦如此隐晦的示意,亦是想给闻人家留个面子吧,否则早就下旨申斥了。
所以墨今的表态亦决不能做的太显露,薄了宇文綦的一番好意。若是做得太过显露,不但是不领圣恩,恐怕还会引起宇文綦更多的不满。
想到这里,墨今轻喘口气,心中分外庆幸自己还有点小聪明,否则若是领会不到这层意思,岂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墨今不想做个蠢人,亦不想活的不明不白。与其庸庸碌碌的过一辈子,倒不如做一个聪明的走在钢丝上的独脚之人。
只是,这表态该当如何做……“既不能太显,亦不能太做作”。
难啊,实在是难啊!而目前最紧迫的还要说是时间了!人毕竟耐性有限,宇文綦就算有容人的雅量,亦不会任由墨今随意糊弄过去或者什么都不表示吧?若是这件事拖久了,宇文綦耐心一过,问罪下来墨今都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为今之计,墨今一定要与时间比快。
不但尽快传达给宇文綦知道自己的歉意,又要找出一个十全十美的良法,因为这不但关系到了墨今个人的生死,更是整个家族的荣辱啊。
正当墨今毫无计策可行之时,上天便送来了一个救星:闻人烽昀。
明雪宫 书房
“兄长请茶!”墨今与烽昀身处明雪宫书房,一阵寒暄过后,墨今奉上了今年新下的“凤云茶”。
“好茶!”烽昀轻抿着,淡雅的持着一丝笑容:“今日烽昀对‘凤云’,的确是有趣得紧。”
墨今掩嘴轻笑,虽然她想极力掩饰眉宇间的忧愁,却还是被烽昀抓住了几分。其实,
墨今并不像求援于家中。如今战事在即,父亲、兄长必是疲于此事,墨今亦不想因为此事给家人带来不安或是牵扯到他们,殃及池鱼。
烽昀含笑的打量稍有忧色的墨今,状似不经意的轻抚一旁的珍珠所制之白子:“棋子的辛苦妹妹可体会否?”
墨今被唤回意识,怔怔的回视着意味高深的烽昀,有些不解:“辛苦?还请兄长明示。”
烽昀扯了下嘴角,手执着棋子站起身缓缓踱步,每走一步手里的棋子便从指尖上抛出一次,再落回来被他两指夹住,周而复始十几次。烽昀边走边道:“棋子,卒也……奔之,苦也……输之,弃也……赢之,非也。”烽昀每一字都说的极为缓慢,淡淡的语气却是字字珠玑。
而墨今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