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佳人-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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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爱不释口地舔舐着饱满的明月,愈发亢奋……
亢奋加剧,康熙骤然加快了速度,而后,一声低吼,终于入注释放。
昭险些晕死过去,她力竭得软在银红鸳鸯锦衾上,如筋骨全无一般,只剩下喘气的力气,胸前腰间都已经满满的都是累累红果,成串鲜红。
康熙低头看着自己一手造成的后果,露出了几分愧悔的神色,他急忙问:“不妨事吧?”
不妨事你妹的!!如果昭现在还有一丝一毫的力气,一定狠狠咬他一口。
虽然昭力竭,然而那恶狠狠的小眼神,叫康熙有些讪讪,便忙穿上寝衣,扬声叫水。
立刻便有宫女捧着热水进来,昭已经无力下床,生生是被两个宫女扶着架了下来,从头到脚被仔细擦了一遍,又穿上了柔软的暗花罗寝衣。床榻的脏污淋漓的锦褥也已经被撤下,换上了一条干爽的朝霞绸褥子。
如此拾掇干净,康熙才拥着昭入睡了。
第二天醒来,昭发现自己根本就起不了床,腰都要断了好不好呀!只得叫人在床前支了张桌子,饭菜摆进来,这才勉强用了早膳。
白檀去取了活血化瘀的药膏,替她腰上腿上都擦了个遍,又服侍她喝下一碗参汤。
昭又倒头眯了一觉,一觉睡到中午,这才感觉稍微好了点。也不晓得是小福豆调理得好,还是那药膏起效用了。
白檀、素英等人这才服侍昭洗漱更衣。
午后,御前的人来了,送了一盏一品红枣雪蛤,炖得十分入味。
昭黑着脸,真恨不得把那盏补品给摔了!折腾人是他,送滋补品的还是他!!
然而她不能摔,白檀和亲自端着,一勺勺往她嘴里塞。因为御前的副总管李德全还在一旁盯着,等着看她吃下去,好回去复命呢!
李德全又指着身后太监怀中抱着的华美玲珑的绸缎道:“皇上说,前些日子娘娘服侍太皇太后辛苦,累得人都瘦了一圈,从前的衣裳都宽松了。所以,皇上特意赏赐这些衣料给娘娘裁制新衣。”
那些都是织造局刚刚进献的妆花缎,盘织花纹、金线绞边,一眼望去,端的是金彩交辉、雍容典雅。
花样也是绮丽繁复,串枝芙蓉妆花缎、孔雀羽织金妆花缎、凤莲缠枝金宝地妆花缎、折枝百蝶穿花妆花缎、五彩富贵万年长寿纹妆花缎、四合如意寸蟒纹织金妆花缎……
一匹展开,当真是精美绝伦。
昭看在眼里,面色渐渐和蔼,“今年的妆缎似乎比往年更加华丽雍容。”
李德全笑得谄媚:“给娘娘的,自然是挑着最好的。”
昭的气总算顺了几分,便叫白檀拿了两枚银锞子打赏李德全。
送走了李德全,昭笑着说:“那匹松花地儿百蝶穿花的缎子不错,送去针线局裁制一套旗服吧。”
白檀连忙笑着应了,“皇上果然还是最惦记着娘娘。江宁织造进献的料子一到,便先赏赐了娘娘。而且足足有十匹,赏旁人的,都不及娘娘的好,数量也不及娘娘多。”
昭一愣,“合着不光是给了我呀!”
白檀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急忙捂住了自己嘴巴。
昭撇嘴一哼,“罢了,荣妃她们这段日子也没少辛苦,是该赏赐。”
素英低声禀报道:“回娘娘的话,三妃与贵妃、皇贵妃都只得四匹,良贵人八匹、王常在也是八匹。”
昭磨牙霍霍,贵妃与其他三妃也就罢了!卫氏和王氏,居然与她是差不离!这个死老康!
白檀低声道:“娘娘犯不着生气,奴才打听到,良贵人为了祈福,在宝华殿跪得膝盖都肿了,现在都下不了床了。王常在抄经抄得连筷子都拿不起来,只能叫宫女喂饭。”
昭眉毛一挑,“天天去宝华殿跪着祈福的,不止良贵人。抄经抄手抽筋的,更不止王常在一人!”她可是亲眼瞧见的,和良贵人一块跪着诵经祈福的,还有僖嫔敬嫔一干人等呢!
至于抄经的……旁人她不知,她表姐安嫔抄得右臂都发胀了,也不见有人关怀半句。和表姐同住一宫的端嫔董氏身子骨病怏怏,也撑着抄了一整部法华经呢!
昭便道:“这些缎子送去景阳宫给表姐两匹、端嫔一匹,在宝华殿跪求祈福的敬嫔僖嫔,还有纳喇贵人、兆佳贵人也一人送一匹!”
“还剩两匹,就给通贵人和刘庶妃得了!”这两个是自己宫里人,有好处,自然不能忘了二人。
如此一来,便生生把康熙的赏赐转瞬散尽。
第223章、睁眼说瞎话
妆缎这种顶级料子,只有嫔位以上嫔妃份例中才有。即使是嫔位,一年也不过才分得一匹定例妆缎,而且成色花色是否上佳,还得看你得宠与否。而昭送出去的妆缎,每一匹都是织金的精品,自然稀罕得很。
像僖嫔、敬嫔这类失宠多年的嫔位,只怕许多年都没得过一匹像样的妆缎了。如今得了昭贵重赠礼,自是喜出望外。
此次康熙分赏六宫缎料,意在赏赐众妃对太皇太后的孝心。僖嫔敬嫔等人所尽孝心,何尝比良贵人、王常在少了?卫氏、王氏俱得八匹妆缎,她们却一匹赏赐都没有!如此厚此薄彼,她们自然不敢怨恨康熙,却少不得怨恨那两个新宠!
而这个时候,昭将康熙赏赐转增众人,不止是收拢了人心,更是叫太皇太后看到,她与新宠之间生了龃龉。如此一来,太皇太后才会安心,昭才能得安宁。
自太皇太后病愈后,愈发不喜嘈杂,甚至发了懿旨,叫嫔妃不得前去叨扰。一时间,位份低的嫔妃前去慈宁宫,十有**都生生被拒之门外而不得见。只有四妃以上前去,才能进门儿。
天气冷肃,初冬的早晨,冷飕飕的。
昭身披一件鹤氅,前去慈宁宫请安磕头。
病愈后的太皇太后似乎老了许多,精神也不太好的样子。
不过来请安的嫔妃都捡着好听的话说,宜妃笑语热络,嘴巴也甜:“臣妾瞧着,太皇太后今日气色红润,可见真真是大好了。”
太皇太后笑了笑,面容甚是和蔼:“还不是被殿中的热气给烘的?”
初冬时节,天儿还不算太冷,然而慈宁宫已经烧上了炭盆,似乎生怕太皇太后冻着,怕她旧疾复发。
比起宜妃的热络言语,昭就相对安静多了,只偶尔附和几句。
太皇太后忽的笑着打量了昭一眼:“哀家听说,日前你将皇帝赏赐的妆缎,都转赐了旁人?”
昭忙软语道:“臣妾给自己留了一匹,其余九匹赠给了敬嫔、僖嫔等人。她们之前虽未能给太皇太后侍疾,但也都尽心祈福,着实是有心。”
太皇太后含笑点了点头,“佳妃眼睛明亮,看得到她们的心意,可皇帝却看不到!”说着,太皇太后脸色阴沉了几分,“皇帝眼里只有新人,早忘了旧人了!”
这话说得,叫宜妃都不免怅然,皇上给她的赏赐尚且不及良贵人和王常在,只叫她心中憋屈得很。
宜妃心中憋着一口火,这会儿已然是憋不住了:“只怪敬嫔她们老实,若是也累病卧床,兴许皇上的赏赐早就去了!”
昭暗道,宜妃这是讽刺良贵人跪肿了膝盖是做戏给康熙瞧。昭倒是不觉得,良贵人体质柔弱,太皇太后病着的时候,她生完六公主珍不过才半年,自然更加娇弱几分。跪伤了膝盖也不稀奇。连僖嫔、敬嫔都去跪了,她一个贵人能不跪吗?说到底,还不是被赶鸭子上架?
至于那王常在……数她抄录的经文最多,一个小小常在,何需如此拔尖展示?
她如此卖力,自然是为邀买孝顺名声,博得皇帝怜爱,虽不是作假,却也无需怜她。
太皇太后手里捻动着一串佛珠,她淡淡道:“皇帝不给赏赐,哀家给!”太皇太后立刻便吩咐苏麻喇姑:“传哀家懿旨,贵妃与四妃侍疾勤勉,孝心可嘉,赏贵妃云锦十匹,四妃八匹,众嫔与纳喇贵人、兆佳贵人俱两匹!”
昭和宜妃连忙起来谢恩。昭默默想,没有良贵人、王常在的份儿不稀奇,没想到连皇贵妃佟佳氏的份儿也没有呢……呵呵,那位估计要气坏了。
太皇太后恩旨广赐,一时间叫六宫嫔妃对慈宁宫的敬意更多了三分。这位老太太也是个收拢人心的好手啊。
不只是收拢了众多旧人嫔妃之心,更是告诉六宫,她老人家不待见卫氏和王氏。
良贵人和王常在这个冬天,怕是不好过了。
冬日渐渐寒冷,太皇太后便愈发不喜见人。不过昭还是每隔三五日便去一次,算是应应景儿。太后那儿也是这个频率,不过每次去都会把阿和阿带上。阿已经六个月大了,白嫩一团,端的是喜人。
每次带着孩子去,太后都特别高兴,都要抱一抱小阿,亲一亲阿,笑得一整天都合不拢嘴。这样的气氛,让昭都觉得轻松惬意。她倒是愈发真心愿意多陪太后聊天唠嗑,这里可比慈宁宫叫人舒坦多了。
这一日,临近晌午,昭带着两个孩子走出寿安宫。
天气寒冷,小阿身上包着厚厚的襁褓,里头还包了件雪貂皮大氅,将他整个人包裹成了一个球。天意虽寒,小阿的小脸蛋却红扑扑的。
乳母将阿紧紧抱在怀里,亦步亦趋跟在昭身后。
昭手里则牵着阿的小手,母子俩吱呀呀踩着昨夜的积雪上,慢慢行进着。
走到御花园养性斋侧,忽听前头假山后头噗通一声,然后便是“哎哟哎哟”的痛叫声,紧接着便传来一声怒骂:“你作死吗?!竟敢往本宫身上撞!!”
昭一愣:“这个声音……”似乎是僖嫔赫舍里氏呀。
昭忙快步绕过假山,果然瞧见,刚刚从地上爬起来了僖嫔已然是一脸怒容,她的凤莲缠枝金宝地妆缎斗篷上还沾了泥雪,旗髻半歪,一副狼狈模样。
而站在僖嫔跟前的,正是眼下甚是得康熙怜爱的常在王若离,她娇容带着愕然,“我……没有,刚才分明是娘娘……”
僖嫔已然一揪住了王常在的衣襟,怒吼道:“‘我’什么‘我’?!连‘嫔妾’二字都不会自称吗?!”
僖嫔是正四品的嫔,而王氏不过才是六宫常在,位份差距悬殊之下,王常在只得忍气改了称呼,道:“嫔妾没有撞娘娘,刚才分明是娘娘自己撞过来。”说着,王常在满是怨气控诉道:“娘娘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
第224章、怜爱正盛
王常在满是怨气控诉道:“娘娘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
“放肆!”僖嫔大怒,“本宫堂堂一宫嫔位,还会污蔑你一个小小常在不成?!你刚才撞到了本宫,还敢砌词狡辩?!莫非王常在得宠,便可目无尊卑了?”
面对咄咄逼人的僖嫔,王氏又是恼怒又是委屈,登时眼圈都红了。
然而僖嫔仍不肯罢休,揪着王氏衣襟,便道:“你这就跟本宫去慈宁宫,本宫要请太皇太后做主!!”
王氏大惊,俏脸白了大半,“娘娘……”王氏突然看向了半掩在假山后的昭,陡然发力挣脱了僖嫔,直冲着昭跑了过来,噗通一声跪在雪地上,哭诉道:“佳妃娘娘给嫔妾做主啊!”
卧槽,老娘只是想看好戏而已!居然被揪出来了!
僖嫔也吓了一跳了,她看着昭,心下一虚,眼神都恍惚了几分,少不得忙屈膝一礼,先请了安。
昭瞄了伏在地上王氏一眼,道:“这么大礼,本宫可受不起。”说着便吩咐身旁宫女素英:“还不快扶王常在起来。”嫔妃只有面见中宫、太后和太皇太后的时候才需要行此大礼。昭的确是受不起的。
王氏倒是想继续跪着,可素英上前立刻便强行将她扶了起来。
王氏泪眼簌簌:“求佳妃娘娘做主!是僖嫔娘娘突然朝嫔妾撞了过来,并非臣妾冒犯僖嫔啊!”
僖嫔脸色白里透青,她强装镇定,急忙道:“娘娘别听她信口雌黄!”
昭无奈耸了耸肩膀,便道:“本宫经过的时候,只听见你们二人争执,跟本没看见谁撞了谁,如何能做主?
听了这话,僖嫔松了一口气,便含着泪道:“嫔妾年老色衰,如今竟连一个小小常在都能欺凌到嫔妾头上了!”说着,竟呜呜哭了起来,一副好不可怜的样子。
王氏见僖嫔如此颠倒黑白,气得脸颊潮红,“你”
僖嫔立刻狠狠瞪了王氏一眼,“你什么你?!连‘娘娘’二字都不会尊称了吗?!”说着,僖嫔又跟变戏法似的哭了起来,“佳妃娘娘,您可瞧见了!王氏如此狂悖无礼,根本没有把嫔妾放在眼里!!”
昭都快忍不住想笑了,这个僖嫔……撒谎起来,跟唱戏似的,可真是精彩啊!
王氏咬了咬嘴唇,红着眼圈道:“嫔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