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露清愁 by 耶律雄奴 (虐心+感伤)-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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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然如十年前一样灿若云霞般的笑着,仿佛亘古之前如此,亘古之后也是如此。他的手指缓缓地滑过镶嵌在碑石里的照片,从心中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她眼中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已经死了,在他的心里死了。
与她的坟墓近在咫尺的是一个小小的坟墓,里面埋葬着一个夭折的孩童,从碑石上面镶嵌的照片中能够看见他生前璀璨的笑脸。以前,他来看她的时候,总要把手中的野花分一朵放在这个孩子的墓前。那时候,他会无聊的幻想,如果当年不是杨家硬生生的把他们分开了,他和她的孩子也一定会如这个小坟墓里躺着的孩子一般的可爱。
他静静的立在她的墓前,突然听见了身后小路上空空的足音,待他回过头,看见了一身黑衣,落花般的李莫愁。
她的脸上没有半分脂粉的痕迹,已是洗尽了铅华。看见他,她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似乎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想去挤出一个笑意。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这个女子的一生也算是急具戏剧性的了。
当她在荆大迈着矫健的步子从一群仰慕者眼前经过时,当她以170以上的身高在学校的舞会中轻盈的迈出舞步的时候,谁又会想像得到不到一年后她会因为未婚先孕的行为而被荆大开除。
她还记得站在那间教导室内,问话的是校长的儿子,荆大俗称“衙内”的教导主任。她知道,他是偷偷喜欢她的。
“只要你答应拿掉这个孩子,并且说出他的父亲是谁,我便能保留你的学籍。”
她傲岸的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他。“不!”她只说了一个字。
他依然耐心的劝说着。因为他爱着这个女孩子。
她终于不耐烦了:“你不要说了,孩子父亲的名字我不会说,你要是再废话,我便出去,说这孩子是你的!”
她看见他眼中的爱恋碎成一片一片,但她依然傲气的昂着头,就是她挺着肚子,离开荆大的时候也是昂着头的。
她在人们惊讶、鄙夷、惋惜的目光中执著地走出了荆大的校门,但走到门口时她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了。她看见了人群中的他,而他的手正紧紧握着另一名女生的手。看见她的眼睛,他眼镜后边的眼珠似乎闪烁了一下。
那时的她被一股傲气支撑着。
她没有想到独身女子抚养一个孩子是那么的难,父母都是爱面子的人,听说她出了事,已经几天躲在房子里不敢出来了。看见她挺着肚子回来,是一阵棍棒把她撵了出来。她四处找着工作,但以前她在荆大找兼职受欢迎的时代已不复存在,她日益隆起的肚子使她被拒之门外。
在生下这小生命前她吃了多少苦,已经数不清了,但这只是开始,不是结束。
当她看见这个红红丑丑的小脸时,她的心突然被一份柔软填满了,对孩子的爱分担了她对他父亲的痴迷。
她不等月子结束便开始找工作了,为了赚钱,不管吃多少苦她都乐意。由于没有钱请保姆,她上班时只有狠下心把孩子锁在家里,那时孩子还不会翻身。等到她回家时,总会发现孩子的两只耳朵里盛满了泪水,却已经睡熟了。
她便一天天这样奔波在工作和孩子之间,清贫却快乐的活着。偶尔,她在不经意的深夜,才会想起孩子的父亲。他现在似乎离她太过遥远了。她认得那天立在他身边的女子叫做何沅君,家里的开着几家大超市的。
她的手开始变粗,脸部清润的线条也不复以前的柔和。她在和小贩讨价还价时开始大声的说粗话。日子便这样波澜不惊的过去了一年。
一天,孩子生了急病,他浑身青紫,开始抽风,似乎连哭泣也没有了力气。她吓坏了,抱着他飞跑到了一家著名的医院。
“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迎接失魂落魄的她的是医院一贯对待生死的冷漠。那个有名的儿科大夫公孙止告诉她孩子需要动手术,要她先交纳一千元的押金。
她匆匆赶来时拿着她全部的家当--五百元,但那五百元在医院定下的价码前是太过寒酸了。
她的美丽和典雅让公孙大夫起了非分之想。于是,他提出让如果孩子美丽的母亲能够在他面前宽衣解带的话,他可以通融,先收下这五百元。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夜晚,她的鼻翼中充满了福尔马林的气味,他的手抚摸在她身上,冰冷而粘腻,她感觉就如同与一具尸体做爱。他久久的在她身上驰骋着,这让她焦急的无法忍受了,“快点,快点!”她用不多的性经验扭动着身子,设法让他加快射精。他终于射出来了,肥腻的肉体汗津津的贴在她的身上。她猛得推开了他。但隔壁等待着她的只是孩子冰冷的尸体,他是在母亲被人强奸的时候死去的。
她整个人都疯了,于是,她发狂的踢他,抓他。但她打的是社会的名流,荆州的人大代表。等待着她的是拘留所十五天的监禁。
如果,那时候能够让她静静的躺在自己的家中养伤就好了,她一定能够舔拭好自己的伤口,然后慢慢的恢复过来。但在那个牢狱中她被狱警强奸,被同性强奸,她在那拘禁的十五天把地狱中的苦都尝遍了。等到她被放出来,整个人便堕落了。
14、黑夜
她絮絮的讲着这些年的经历,似乎不是说给眼前的这个男人,而是讲给自己。
他被深深的震撼了,死去的小龙女已经无知无觉的长眠,但活着的人还要在这个世上承受苦难。
“那个欺负你的公孙止后来怎么样了?”
“他?”她淡淡的笑着,“他过的好的不得了,象他这样的人是该飞黄腾达的。”就象他,但那个已经埋葬在她心底的初恋只在她的心头一闪,她并没有说出他的名字。
这个结局是他该预料到的,一如欺辱过他的人,一样恣肆而张扬的在这个世上横行。
她的泪无声的滑过苍白而憔悴的脸,落在洁白的大理石墓穴中,很快和飘落的雨丝混杂在了一起。
他突然升起了一种强烈的愿望,再不让她在这个世上落一滴眼泪。
“嫁个我,”他说道,伸手拭去了她的泪。这是应该是一个故事最好的结局,他和她都是被这个世界遗弃的人,如果能够携手相伴,那将会给这两个残缺划上一个句号。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小龙女的坟墓,仿佛看见了她期许的眼神,她在支持着他。因此他问心无愧的在她的墓前对另一个女子做出了表白,他相信,这也是她要的。
幸福近在咫尺,只要一伸手便能够变成看的见,摸得着的东西,她知道眼前这个男子的可靠和真诚,但,她能答应吗,她应该答应吗?
他静静的等待着她的答复,眸子中是一派脉脉的温情。是爱吗?肯定不是,但除了眼前这个女子,他还能够和谁共度余生呢?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向他慢慢伸出了双手。一滴大大的雨水从他和她的头顶跌落下来,仿佛是苍天的眼泪,重重的砸在她的手上,她骤然惊了一下,伸出的手猛得缩了回来。
“不行,不行!”她慌乱的摇着头。他向她走了一步,想去握住她的手。
“让我在泥泞中腐烂吧!”她惊惶的躲闪着他的亲近,猛得背转过身来,向山下慌不择路的狂奔,就这样,她放弃了垂手可得的幸福。
又剩下他一个人在凄风冷雨中独行了,他看着她的背影最终消失在小路小尽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留给他的只剩下了指尖的那滴眼泪,但这滴眼泪也慢慢的化为了虚无缥缈的蒸气。他知道自己想拥有一个家庭的梦想化为了泡影。
是该回去的时刻了,但他从未如今天这样留恋她的坟墓。
小路尽头出现了一个挺拔的身影,是杨过无声无息的走来了。他的脚步轻盈的如同一只猫,手上捧着的雏菊就象纷飞的光线。他看见他颓然在坐在她的坟前,苍白的脸隐藏在墨一样浓黑的头发中。
他的眼前触目惊心的出现了他受伤的画面,他没有觉察到自己在姑姑的墓前却在强烈的思念着另一个男人。
他的伤怎么样了,杨过轻轻的拨开了他的头发。
这个举动令他猛得从虚幻的世界惊醒了,杨过身材的高大和强壮让他有了强烈的压迫感。他的嘴唇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象是怕冷般,他的全身都缩紧了。
他来这里干什么,他惊疑不定的目光扫过她的坟墓,是了,他要在这里施展他的暴行。这是他们杨家一贯的传统。
他猛得站起身来,打掉了他伸过来的手。逃命似的向山上跑去。他预料到山下应该有杨家的打手,所以,他选择了向山上逃走,只对付杨过一人应该比落在一群人手中轻松。
他的慌乱和逃走令本着一颗讲和的心到来的杨过怒不可遏了,旧日的恨意又重新占据了他的心灵。那束几千元买来的花被毫不吝惜的扔在了地上,他的脚匆匆从上面踩过。
他在一棵高大的松树下跌倒了,背后急促的脚步声预告了杨过的到来。他爬了起来,背靠着大树,现在的他已经跑不动了,他的视线跳过他的肩膀向远处张望,还好,她的坟墓已经不见一丝踪迹。该来的就让他来吧!一丝凄楚的微笑浮现在他的眼中。
杨过看着这个男人,这个他以恨的方式思念了十年的男人。那男人的一双眸子清澈如水,而其中的微笑就如同微弱的火星,他的心被欲望和残虐冲击着,在他的脑海,闪现出一副他被他完全压倒的画面,这让他厌恶,但又加倍的加深了他的欲望。
他抓住他,迫使他的头看着自己,那眼眸中的宁静令他狂躁的心突然有了一种奇异的犯罪感,但这种感觉显然不适合他的个性,于是,他在鄙夷中用手撕开了他的衣服。
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挡,但他的胳膊被他狠狠的抓住,猛得拧到了身后。他的身子被绷成了一条直线,破碎的衣衫处露出的是冰雪般的白,就连累累的伤痕看起来也是那样富有挑逗意味。
大汗,眼看小尹就要贞操不保。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细小的雪粒从铅灰色的天空洒向人间,打在脸上有微微疼痛的感觉。两个人就在黑暗中无声的搏斗着,他无论是力气还是技巧都远远处于下风。他又感到了无能为力的凄楚。
象许多富家子弟一样,杨过出于刺激尝试过男妓的滋味,所以,他完全知道下一步该怎样去做。
他的身子完全被他压住,他感到了即将被奸污的绝望,就在这时,杨过的手突然温柔起来,他的指尖掠过他的胸口,在他的乳头上停留了片刻,慢慢的移下去。同样温柔的还有他的唇,他的唇异常的柔软和清凉,如落花般轻柔的贴在他的睫毛上。尹志平颤抖了一下,所有的挣扎在这一刻突然全部停止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有了反应。
“不行,不行呀!”就在他身体背叛意志的同时,心底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微弱的叫,但他说什么也无力阻止杨过越来越放肆的举动。
他的身体完全暴露出来了,在杨过的眼中异常刺目而可怜的瑟缩着。寒冷的感觉让他骤然有了清醒的感觉,他举起手,狠狠的在杨过脸上一抓。
杨过下意识的一闪,但他的指尖依然锋利的在他的脖颈上划出五道指痕。
突如其来的疼痛令他异常的愤怒,随后便是心中微微的失望。他看见他慌乱的收拾着衣衫,转身欲逃。
杨过心底的狂躁被彻底翻腾起来,他抓住他的胳膊,狠狠一挫,只听“咯,咯”两声,他的膀子被硬生生的卸了下来。
他无力的瘫软在冰冷的地上,疼痛使他的双眸溢出了水一般的雾气,杨过的心里涌起了后悔,但下意识的,他逐去了这种情感。
他开始重新撕扯他的衣服,用暴力的手段欺辱着这个无力反抗的人。
“放开他!”他听到了一个威严的声音,但他并没有住手,他的唇开始在他的唇上肆虐着,就在他尝到鲜血咸腥味道的同时,他感到头被一只冰冷的钢铁管状物抵住了。
“放开他!”声音加重了威严,他停住了施虐的双手,微微侧过了头。
在微弱的光线下,他看见了一个高大的老者,花白的头发在霰雪纷纷中飘动着。看见他回过头,老者沉声说道:“我这枝火枪中有刚刚上了镗的火药,力量能够打死一头大象”。
“锋哥,”他身下的人失声叫了一句。
那老者显然是会功夫的,杨过试着挣扎,但双手却被老者熟练的拧在了身后。现在,轮到杨过无力反抗了,他任由双臂被他捆绑起来,却只是微微的冷笑着。
“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