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书-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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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个年,他给谁下跪了,
现在竟然还有下跪这回事吗,
我的哭声越来越大,最后索性哭出声来,
他躺在床上,一下子把我揽了过去,说道,“没事,”
我的哭声更大了,好不容易平息了半天,可是口气中还是带着哭腔,我问道,“怎么弄的,给谁跪的,”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我还能给谁跪,”
也对,堂堂的总裁还能给谁跪,肯定是给自己的家长呗,这次他又是回家去过年的,他妈妈早就过世了,根本不可能是跪廖兰,肯定是他爸爸,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要给他爸爸跪下,
“为什么,”我问,
“都是些经营理念的上的小事,我爸这个人很执拗,脾气又大,我从小反叛,这次把他气急了,大年三十晚上,让我跪了,”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但是我知道,事实肯定比他说的要惨淡百倍,大年初一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得出来他感冒的嗓音,原来是晚上跪着受凉了,肯定是在户外跪着的,而且跪的时间不短,我不想问更多,怕他说出来难受,我听了更加难受,
我下了床,拿了碘酒,纱布,棉签,
我半跪在他面前,在他的膝盖上轻轻涂抹着,一边涂,一边哭,把流下来的碘酒,用纱布擦掉,
他笑笑,“得妻如此,也不错,”
自从上次他说了对夫人的要求后,经常说妻子啊,太太这样的话,我已经免疫,以前常常因为听不到这样的话,而感觉少了些什么,
不过说有什么用啊,事实我又不是,
我把他的整个膝盖都涂满了,怕他睡觉弄到被子上,又小心翼翼地用纱布包起来了,怕他膝盖活动不便,所以,我缠的比较松,今夜,我一直缩在他怀里,低声哭泣,以至于第二天,我都有黑眼圈了,起床后,给他把膝盖上的碘酒洗干净了,然后重新换了药,我今天不让他开车去上班了,两个人打了一辆车,我先把他送到天一,
他虽然有司机,但是司机毕竟不住在这个地方,来回得挺麻烦,不如打车方便,
这是第一次,我们俩都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
我们俩靠的很近,他情不自禁地握住了我的手,笑笑说道,“看起来以后是不是都得听你的,”
“谁对听谁的,”我说了一句,我心情可没有他这么好,
车子很快到了天一,我要把他扶进去,他拒绝,说什么他好歹也是总裁之类的,又不是老年人,我把他扶进去,别人会以为他昨天晚上命都快没了,
这话,他是在我耳边说的,因为怕司机听见,我捶打着他的肩膀,“都这个时候了,还知道开玩笑,”
他又说道,“不过是小伤,你何必这么如临大敌,”
可对我来说,这不是小伤啊,
他笑着上班去了,从背后看,他的腿走路还是有些不大方便,但如果不仔细看,基本上看不出什么来了,
我让司机开往海淀,我再去上班,经过北大附属医院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有一次我在这里看见乔治接了姚启月上车,我当时的第一反映是乔治接错人了,可是后来,乔治没跟我提起过这事儿,按理说,两个完全不同性格的人,即使第一面看不出来,可是,慢慢地接触,性格就能看出来的,乔治不是笨蛋,难道没有看出来区别吗,
郑大宾口中的“大小姐”究竟是谁,
我感觉到郑大宾是有阴谋的,而这个阴谋,肯定和姜起山有关,因为郑大宾曾经背诵过导航软件的公式,而姜起山要做的,也是导航软件,
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心里酝酿,
我想试试姚启月和郑大宾的关系,
下班以后,我去了霍东的理发店,让他给我烫了一次性头发,霍东会化妆,我又让他给我化一个姚启月那样的妆,因为平时不化妆,所以我也不会化妆,霍东和姚启月在一起很久,最了解她,所以,我找霍东是找对了,
经过霍东的一番打扮,我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姚启月,无辜的眼神,妖媚的气质,让人捉摸不透的谜一样的风格,看到镜子里不一样的自己,我仿佛那天晚上看到了视频中另外一个自己那么奇妙又惊悚,
“对了,你的衣服也要换一下,换成月儿风格的,走吧,我现在轮休,陪你去逛逛,”他说道,
接着,我们俩就来了五道口,霍东给我挑了一身衣服,我穿上,霍东看到我,忍不住有几分失神,我也愣了愣,看看表,已经八点了,说实话,把自己打扮成另外一个人,在夜里去一个惊悚的地方,完成一件任务,这事儿还挺让我害怕的,
我大着胆子问道霍东,可不可以陪我去一趟北大附属医院,我有一个疑问始终没有解开,我怀疑姚启月的真实身份,想让他帮我解开,霍东下了班也没事,就陪我去了,
越靠近北大附属医院,我越紧张,我就让霍东等在电梯口的位置,万一我太害怕了,让他接应我,
这一层楼,晚上如太平间那般沉寂,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听着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击出来的声音,惊悚可怖,
大概晚上了,所以,郑大宾没有出来,我悄悄走近了他的病房,
我推开门,正好和郑大宾走了对面,他就坐在病房中央,面朝着我,眼睛抬起来,看了我一眼,眼神阴鹜而伶俐,看到是我,他紧绷的神态松了松,说了一句,“大小姐,你回来了,”
大小姐,大小姐,我的震惊程度已经体现在脸上了,
看起来他神情放松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姚启月,姚启月是什么大小姐,
郑大宾看着我的表情,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这才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没什么,刚进来,有点儿冷,”
“对了,夫人怎么说,我们的计划要怎么实施,姜起山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郑大宾说道,
而我,整个人处于一种不知前因后果的迷糊状态,生怕说错一句话,就让郑大宾看出来端倪,
正好,我打了一个喷嚏,
郑大宾抬头看着我,“大小姐,美国那么冷吗,我看你有点儿感冒,”
我惊呆了,美国,刚才郑大宾说姚启月去美国了吗,怪不得这么久都没有见到她,她中学毕业应该是不懂英语的,去美国干什么,
我一时想不起来,
我捂着鼻子说道,“我今天有些感冒,本来要给你送点东西的,身体不舒服,我先走了,”
接着我就从郑大宾的房间里退了出来,身后传来了郑大宾的一句,“大小姐,保重身体,”的叮嘱,
原来我换了个身份,竟然套出了这么多东西,我到了电梯那里,
霍东在那里等着,我的腿一下子支持不住,差点瘫倒,霍东扶了我一般,“怎么了,暖暖,”
“快走,快走,”我说道,
霍东皱着眉头,按了“下”的电梯,我一直惊惶未定,
刚刚出了北大附属医院的门口,我就拔腿跑了起来,我和霍东走到了一家肯德基,我现在很需要去人多的地方,我害怕,我好怕,
我点了一杯热牛奶,双手捧着杯子,
霍东一直在问我怎么了,
良久之后,我问了霍东一句,“你了解姚启月吗,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的,”
面对这个问题,霍东有些惊讶,“我认识月儿也才几年的时间,她在海南做工的时候,我才认识她,那时候她就二十一了吧,她气质优雅,和普通的女工不一样,”
霍东说道,不过,霍东也曾经说起,他吸毒和姚启月脱不了干系,所以他对姚启月也是有怀疑的,
姚启月给我的各种各样的谜团,让我的脑子里乱极了,我不想再去想他了,刚才郑大宾说姚启月去了美国了,所以上次周驭应该是替姚启月问的,因为去美国要用得着英语,不过我不知道姚启月要我的专八成绩干什么,
第120章 因何而跪()
“最近红姐有消息吗,”我问道霍东,
“家庭妇女,来做头发的时间也不固定,没有消息,”霍东摇了摇头,
我很失望,虽然不能把希望寄托在红姐身上,但她好歹也是一条线索,
正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不认识的,不过我很好奇的是,这个号码我看起来好熟悉,好像我以前在哪里见过,没有时间想太多,我接起了电话,
电话里是一个女声,她说道,“林小姐,现在有时间吗,”
声音娇滴滴的,我想起来了,是廖兰的声音,我不知道她找我干什么,抬腕看了看表,已经九点多了,“你有什么事吗,”
“就是想找你聊聊,我的车现在正在北三环上,想起你来了,有些起山的事情,想和你说说,方便吗,”声音柔美,却若即若离,是那种让人敬而远之的美女范儿,因为她采访过我,所以,我对她的风格,很清楚,
听到她要跟我聊起山的事情,我慌忙说道,“有,”
“那好,我找一个安静的咖啡店,和你聊聊,我现在从网上找,找好了,我给你发地址过去,”
我“嗯”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这个号码真的好熟啊,有什么号码是我以前烂熟于胸却没有存在手机里面去的吗,我觉得挺奇怪的,
霍东看到我有约,便先行离开了,我打车去了廖兰给我发的咖啡厅,
虽然天色很晚了,但是北京不是一个缺人的城市,但好在不是人满为患,我找了个靠墙角的地方坐下了,等着廖兰,跟姜起山说今天要回家去住,毕竟过了年,还没有在家住一天呢,我妈妈对我有意见了,
姜起山只回了一个“好”,
廖兰来了,给我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她自己一杯拿铁,深蓝色的呢子大衣下,她照样一身玫瑰色的旗袍,要多妖娆有多妖娆,我想这样的人生,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有的,
有的人天生妖娆,比如姚启月和廖兰;有人如我,大概天生属于知性吧,可能在姜起山面前的时候,会撒娇,也是只对着他一个人的,
她给自己点了一杯拿铁,之后一直注视着我,波澜不惊地说道,“我在想,林小姐有什么魅力,可以把起山的魂儿都勾走了,”
我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聊了聊耳边的碎发,“你何必这么挖苦我,”
廖兰笑笑,“挖苦你,”接着哈哈地讪笑起来,“我二十七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姜起山,那时候,他正在打高尔夫,把我的魂都迷走了,他不太说话,人很冷酷,当时是一个朋友拉着我去看高尔夫比赛的,我本来还没太有兴致,可是看到他以后,我从此对高尔夫产生了兴趣,”
廖兰喜欢姜起山的事情,我以前早就知道一些,方方面面也能看出些端倪,不过,姜起山从没讲过以前的事情,这是我第一次听说,姜起山二十四五岁的时候,他应该准备要成立公司吧,他研究生快要毕业,我才上初中,
想想人生也真觉得奇妙,
“那时候我是一个走t台的模特,家境很好,碰到姜起山以后,一直倒追他,他不为所动,他大学毕业,想成立自己的软件公司,姜万年不让,要让他继承自己的事业,于是父子两个人闹翻了,从此,起山再也没有回过家,”我也不知道廖兰今天晚上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和我讲述他的过去,
“然后呢,”毕竟讲的是姜起山的过去,我听得很认真,当然很感兴趣,
“然后,我就嫁给姜万年了,”
对于廖兰的这个说法,我目瞪口呆,追不到儿子,就嫁给老子,我也突然明白了姜起山说过的和家里的关系很肮脏指的是什么,那样一个家庭,他的确是不愿意回去的,
“因为父子两个人对立,所以你因爱生恨,嫁给了和他对立的那个人,”我问,
“也不能这么说吧,毕竟一直爱着他嘛,我也为他做了好多好事,比如上庄加油站那事儿,这是老爷子一手策划的,那个加油站他本来也不想要了,投诉的人很多,就用那个加油站做诱饵,又找了陆北,想趁机打击天一喘不过气来,这样,姜起山就会回到老爷子身边继承他的事业了,不过么,没想到起山这么厉害,竟然硬生生地挺过来了,”
这些话我听得目瞪口呆,在我的印象里,父子不是应该携手并进的吗,就算不能,但至少也不要添乱啊,当真是豪门恩怨多吗,为什么姜起山的父亲要这样逼他,
怪不得姜起山那段时间一直阴沉着脸,心情很不好,也怪不得,为什么乔征一出手,他就顺理成章地并购了,无论天一多大,可是姜万年的矛头对准的是姜起山,而且下暗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