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书-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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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又不知道跑去哪了!和八年前一样。”姚安南说道。
姜起山似乎没有在意,不过我听出来,刚才姚安南说的是,和八年前一样。
八年前?
八年前,姚启月的年龄是十五岁,那时候她在要姚家已经呆了六七年了,我只知道以前姚安南强暴了姚启月,想不到是在姚启月十四五岁的年纪,她还没有成年,就承受了这样人生的磨难,长大后又找了霍东,虽然霍东的毒是姚启月让他吸上的,可是姚启月毕竟命运不济,后来找到了姚安南,被周驭阴差阳错当成了我,逼着捐了骨髓,如今,又不见了。
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姚启月十五岁就从姚家跑了,那么她在海南的工厂里做工的时候至少已经二十了,这五年她去了哪里?
再次有一种惊悚的感觉攫住了我,就像那天在姜起山家里看到和我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出现在视频里一样的感觉,后怕的,脊背发凉的,姚启月的关系绝对不简单,她甚至都认识络腮胡子,而她三番两次的勾引姜起山又是为了什么?
我的目光转向姜起山,他正在和姚安南说话,“知道去哪儿了么?”
“不知道。她心思从小就机敏得很,像一直小豹子一样,又像一只狐狸,寻常人根本找不到她。”姚安南说道。
的确,姚安南最了解姚启月,平常人如我,差不多刚一见面,就被姚启月的外表给迷惑了,我一度以为她无知又善良。
我忽然想起来,周驭问我专八的事情,如果不是周驭问,那是谁在问?
是——姚启月吗?
她为什么不亲自来问我?
一连串的想法让我的脊背慢慢地发凉,我发现,一直以来我被姚启月给蒙蔽了。
她狠,杀人不见血,而且,她不善良,她做每一件事情,都是有手段的。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
我和姜起山离开了姚安南的家,下大雪了,地上的雪清洁工还没有来得及铲掉,也没有化掉,姜起山紧紧地揽着我的肩膀,不让我滑倒,他的眉头皱得很紧很紧,似乎有什么棘手的事情。
上了他的车,打开了空调,才觉得暖和点儿了。
姜起山发动了引擎,在暖着车,可是并没有立即开车,似乎有什么话,他要对我说。
而我心中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暖暖,有一件事儿,我想和你说。”姜起山很郑重其事的样子。
“怎么了?”我的声音在颤抖。
第118章 他的腿怎么了?()
姜起山没有立即说,好像要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他慢慢地开了车子,从紫玉山庄行驶了出去,车开得很慢,
他的这种态度,早已让我浑身都吓得哆嗦了,“怎么了,”我问道,
“暖暖,你今年去哪里过年,”姜起山说道,
现在已经快小年了,还有十来天就过年,我们在一起以后,还没有一起过过年,去年我是在美国,和郑炜中一起过的,这是我们真正在一起以后,过的第一个年,对他对我来说,都挺重要的,谁都希望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过年,但是这个问题,他从没说过,所以我也还没有想过,
“可能回扬州,在北京我们家没有什么亲戚,我以前的同学啊,老师啊,都在扬州,”我说道,我生怕说出来,我要在北京过年的话,怕他为难,而且,我听他话的意思,今年过年,我们俩是要分开的,他好像怕我不愿意,
而一度我也曾经忘了,他是有家的人,他们家大业大,在北京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我今年可能要回家过年,”姜起山说道,
我不知道他往年是在哪里过的,不过听起来他好像不是每年都回家过年的,
“嗯,”我点头,“过年嘛,一家人团聚,总要在一起的,”
“暖暖,你如果今年回扬州过年,就回去吧,我们俩今年还不能在一起过年,我希望明年,可以一起,好不好,”他神情很沉重,说出这句话来,
我点了点头,
因为预见到了离别,所以,我和姜起山这几天如胶似漆,在家里,我们常常不分场合地接吻,做爱,就是好舍不得他,不想离开他,
可是没有办法,大年二十九那天,他把我们全家都送上飞机,给我们买好了过年的礼物,然后就回去了,
他的背影消失在机场的那一刻,我的心都要碎了,总感觉一天就是一年那么漫长,
失魂落魄地回到家,爸爸妈妈感觉家里非常亲切,可我依然不开心,
家里的老房子早就拆迁了,现在我们全家都住在宽敞明亮的大房子里,我爸和我妈分别有两套房,另外一套就在对门,我爸前段时间回来简单地把其中的一套装了装,说万一要是回来过年什么的,也有地方住,
现在,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我每天都给他发微信,大概忙吧,他有时候回,有时候不给我回的,让我好失望,
三十的晚上,我说了好几句话,问他过年在家里都有什么安排,开玩笑地问道今年过年还有没有人给他压岁钱,他都不回,我很失望,说了一句,“好想你,”
然后,我就出去放烟火的了,没拿手机,今天晚上,大家放烟火的动静太大,大概手机掉到地上也听不见动静,
三十晚上的烟火十分漂亮,大概家家都喜气洋洋的吧,我拿着一串烟火去了大明寺附近,这是我一群高中同学约的我,今天晚上在那里玩,
在大明寺,我悄悄地向佛祖祈祷,希望我和姜起山这一生平平安安地在一起,最好给我几个孩子,不知道佛祖有没有听见我的声音,反正,刚刚祈祷完的时候,我长吁了一口气,不管好不好,我尽人事,剩下的就只听命了,
虽然姜起山说过太太的话,好像有要娶我的意思,可是横亘在我们之间的是巨大的差距,我们周围扑朔迷离的阴谋,
我忽然想起那天的事情来,我躺在沙发上,告诉钟点工阿姨怎么摆弄那盆艾草,钟点工阿姨照做了,我也忽然才意会过来,他关门的时候,顿了顿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慵懒的,有审美的
这些他曾经说过的话,他曾经用过的词,大概,那一刻我全做到了,
所以,我应该是符合了他太太的标准了,
我低头浅笑了一下,转过身子的时候,差点儿撞到一个人,我赶紧后退了一下,在迷离的烟火中,我才看见,那个人竟然是苏远航,我们一大帮同学,他估计也是同学的同学给拉来的,
“暖暖,”苏远航两眼放光,说道,
“苏远航,”我也很高兴,毕竟一直以来,都对苏远航有一种近乎亲人的向往,觉得和他在一起很踏实,
苏远航问我什么时候从北京回来的,家里一切可都安顿好了之类,我一一回答了,他又问我改天登门去我家拜访可以不可以,我也应了,苏远航很高兴,在扬州迷离的灯火间,我看到他的牙齿很白,
回到家,姜起山还没有给我回信息,我失望至极,连春晚都没有心情看完,就睡觉了,
苏远航大年初一就去我家了,我妈看到他,照例跟看到亲人一样,端茶倒水,拿糖拿瓜子,说自从北京一别,也没有再见到苏远航,特别想念的意思,我在一边坐着特别难受,正好我的手机在卧室里响了起来,我慌忙拿起来去看,竟然是姜起山的,终于给我打电话了吗,
我要把我卧室的门关起来,关门的那一刹那,正好看到我妈在和苏远航嘀咕着什么,估计在说我和姜起山的事儿,我妈一脸无奈的神情,却又遗憾,毕竟她心目中一直的女婿人选都是苏远航,
“起山,”关上门,我忍不住叫了一句,虽然就分开了一两天,可是与我而言,这比一两年都漫长,
“在扬州过年好不好,”他说了一句,嗓子很哑,好像感冒了一样,
“嗯,很好,就是很想你,”我实话实说,口气中掩饰不住委屈的神情,昨天晚上回我的消息也不积极,“你感冒了吗,”
“有些着凉,”他的口气中有了些笑容,“想我,很快就回来了,没几天的,你好好在扬州过年,过完年,我去接你,”
我“嗯”了一声,
大概苏远航起身要走吧,我爸妈在留他,两个人的声音挺大的,我忍不住打开门,想让他们小点声,正好看见我妈拉着苏远航的胳膊,让他吃了午饭再走,苏远航坚持,过年没有在别人家里吃午饭的,非要回去,
姜起山的声音顿了顿,接着问道,“苏远航在你家,”
我“嗯”了一声,
“你妈是不是很喜欢苏远航,”他问道,
“大概吧,”我没心情,关上门,继续和姜起山说道,
“你乖乖的,过几天就回来了,我等着你,好不好,”他问道,
我以为他会生苏远航的气的,可是没有,所以我放了心,
聊了好久,终于没得聊了,挂电话的时候,他让我先挂,我让他先挂,反正都舍不得,
我走出房间的门,我妈妈问我,“姜起山,”
我点点头,
我妈“哼”了一句,让我心里很冒火,她这是什么意思吗,人家把她送到机场,给她买了那么多东西,她就对人家这个态度吗,
我妈看我不服气,说道,“姜起山和你在一起一年了,我的闺女,他也睡了这么久了,黑不提白不提,想继续这么耗着,以为我们家里没有势力,就这样欺负人吗,我让你跟姜起山分手,你肯定不愿意的,可是,这一年一年耗下去,你别忘了,今年你就二十四了,明年二十五,他要是还没有动静的话,你必须回扬州,和他散,豪门人家,这都是玩玩的,你还当真了,你看见哪个未婚的豪门家的公子哥,娶了个平民家的还是二婚的女儿的,”
我妈说的我哑口无言,也心凉了半截,如果我有个女儿,我也肯定不舍得让她这样和人家不明不白地过一辈子的,可是,我为什么那么相信起山呢,
“妈,我知道,我有分寸,”我说完,就去了自己的卧室,
我妈一直喜欢苏远航,这下子,和姜起山一比,更中意苏远航了,如果我同意的话,估计苏远航现在马上说结婚的事儿,
我不知道姜起山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儿,
过年的七天假期对我来说,实在是漫长,也可能中间隔了一年的原因吧,总觉得过了好久好久,回北京的时候,姜起山来接的我们,我妈见了姜起山,照例客气,可能因为姜起山的身份在那儿吧,所以,一般人不可能对他不尊敬,可是我知道,我妈心里并不是很喜欢姜起山,
姜起山帮我妈提行李的时候,我觉得他的腿不太对劲儿,和他并排走看不出来,不过我走在他的后面,看得很清楚,怎么了这是,
我赶紧走上前,和他分担行李,皱眉问到他,“你的腿怎么了,”
他笑笑,“怎么了,没什么,”
我看他不说,所以也没有多问,我把行李放回家,今天晚上就跟姜起山去他们家住的了,
我妈背后怎么骂我的我不知道,估计骂的得挺难听的,人家黑不提白不提这么久了,你还上敢着人家,是有多没见过男人啊,
其实只有我知道,我要干什么,
我和姜起山许久未见,晚上的如胶似漆自然是少不了的,事后,他就睡着了,我一直醒着,
我想看看他的腿到底怎么了,
第119章 跪了一夜()
知道他睡觉很轻,我没有开灯,把手机拿出来,照在他腿上,我是从脚腕开始照的,慢慢地向上移动,照到膝盖的时候,我吓了一跳,他的膝盖,乌黑乌青的,而且还带着红血丝,看起来已经有几天了,可还是那么严重,
怪不得,怪不得熄灯以前他不脱睡衣,以前我们俩做爱的时候,总是开着床头微弱的灯光,因为他喜欢看我那时候的样子,偶尔会关灯,这次,他是主动关了灯了,我当时便觉得不太对劲儿,所以,一直保留着精神,没睡,
看到他两个膝盖都是这样,我一下子哭了出来,可是不敢大声,只能关了手机,手捂着嘴,小声地哭泣,
他醒了,问道“怎么了,”
我没说话,
他看到我坐在他的膝盖旁边,手里还拿着手机,便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他没说话,只能听到我在小声地哭泣,
他身上平时很少有伤,最多就是打高尔夫球扭伤了胳膊,不过都是轻伤,几天就好的,今天这伤,算是很严重很严重的伤了,而且,一看,就知道这伤是跪的,
过了一个年,他给谁下跪了,
现在竟然还有下跪这回事吗,
我的哭声越来越大,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