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书-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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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远航今天又来了我们家,要给我们送点土特产,今天下着雨,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苏远航来我家,都是冒雨而来,这次,他披着雨衣,湿淋淋地站在我家门口,还扛着好多的东西,我还挺惊讶的,“你怎么来了,”
“来的时候给伯母打了电话,伯母让我约你吃饭,那时候我刚下火车,行李都还没有收拾好,今天把行李分好了,这些是给你家的,”苏远航说道,
我大体看了一眼,有两箱子阳澄湖大闸蟹,还有扬州的绿茶,我不知道苏远航是故意的还是偶然,送的恰好是我父母都爱的东西,我妈爱吃阳澄湖大闸蟹,我爸爱喝茶,
妈妈看到苏远航冒雨送了这么多东西来,自然心里都过意不去,慌忙把苏远航拉进屋里,叙起了家常,苏远航为人很厚道,很得我父母的喜欢,说话什么的,都很得体,连向来不大表情情绪的我爸爸都满脸笑容,
大概是真的看对眼了,
反而是我,坐在那里有些空落落的,
我妈妈去了厨房做饭,要留苏远航在家里吃饭,
我想起有一个程序上的问题不大会,就去请教苏远航,他进了我的卧室,因为曾经签订过保密协议,所以,我是不会让他看软件内容的,只在纸上列出了我的困难,
苏远航皱着眉头看了看,“不行,这个必须要看编程的环境,不同的环境下公式会有不同的用法,我不知道你用在什么程序里面的,所以,不知道具体应该怎么用,”
我要问他吗,我咬了咬牙,可是这个问题,我想了好几天都没有想出来,所以,我告诉苏远航,这是一道导航软件的题目,
苏远航看了看,也皱起了眉头,说道,这个我先抄下来,然后回去考虑好了给你,
我答应了,心里虽然忐忑,可只是一条程序,他抄了也看不到整个的程序,我只是叮嘱他,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苏远航笑了笑,我的人品你还信不过,
我也笑了笑,
苏远航走了以后,我打开电脑,继续做姜起山项目小组的编程,有邮件传来,一会儿召开紧急视频会议,
我的心里很紧张,也很疑惑,
我看了看我编程的内容,做到心里有数,然后打开了视频,
视频里将要出现五个人面目的时候,我的心开始紧张,我好久没见他了,
姜起山面色非常严肃,说道,“我们以前的程序全部调整,重新排序,这段时间没有任务,大家自由放松一段时间,可能发布会的时间会推后,”
大家都很惊讶,都在窃窃私语着,接着姜起山看了我一眼,“林知暖,”
“恩,”我本能地回答,抬头便看到了他严肃的脸,正在看着我,我脸一红,问道,“怎么了,”
“你就没有话要和我说嘛,”他问道,
什么话,我蒙了,我要和他说什么,我都这么久没见他了,我能和他有什么话说,
“你一会儿过来一趟,”他说道,
啊,这是什么意思,他不会是假公济私吧,可是看到他的神情,我觉得姜起山不是那种人,绝对不会把儿女私情牵扯到工作中,
另外四个人好像看到了什么端倪一样,说道,“暖暖,原来你知道姜总的家啊,”
说这话的是那个拉丁美洲的女孩子,别人都是男生,而且现在刚刚开了几次会,还不是很熟悉,所以,别人只是会心一笑,没说什么,
直到走到姜起山的楼下,我都一直认为这是姜起山的借口,
我敲开门进去,他看了看我,说道,“有没有人盗取过你的程序,”
接着转身走到了书房,我跟着,
听到他的话,我一头雾水,有人盗取了我的程序,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
姜起山回头看了我一眼,看到我神色诧异的表情,说了一句,“不相信,”
“不是不信,可是没有理由啊,”我说道,
姜起山把我往书房里带,我跟在他身后,到了书房,他坐到了椅子上,“你搬个椅子坐下,看看这里,”他的手指着电脑的一处地方,
我从旁边捞过来一把椅子,坐在了他的身边,仔细看他指出的地方,默念这道程序,这道程序是我编的,不过是把一个字母变成了字母d,很微小的变化,可是意思去却大相径庭,更改的这些内容都是先前我们曾经开会定了的内容,而且,这份软件这么机密,别人是怎么知道的,
“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他转过身子来,看着我,
“我不知道,我的电脑一直在家,不可能的,也没有什么人去过我们家,”我说道,
他皱了皱眉头,“你再想想,”
我忽然想起来,苏远航曾经看过这道程序,我紧紧地咬了咬下唇,闭了闭眼睛,我虽然信得过苏远航,可是,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怀疑,
“苏远航,”我低声说出了这三个字,整个人后悔不迭,
姜起山的眼睛看着我,就那么盯着我,仿佛我是他十世的仇人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身子朝着电脑,说道,“我的软件,为什么让他看,”
口气中是无论如何也化不开的寒冰,
“我有一个问题,怎么也解不开,我想了好几天,正好那天他去给我们送大闸蟹,我和他说好了的,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没想到放生了这种事,”我口气卑微地对他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我知道了,这份软件,我会毁掉然后重新做,对手现在还不知道我们的底细,不知道我发现了瑕疵,现在我要求你配合他们四个继续完成这份软件,好了,你可以回家了,”他说道,
让我心里像是有一万只苍蝇,这是我给他闯出来的祸端,他怎么这么容易就把我给放了,
第106章 恰好,我今天晚上都方便()
回到家,我大哭了一场,这场失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我给苏远航打了电话,他说他正在考虑那个问题,已经考虑出来了,一会儿把详细的解题过程给我发过来,我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你没有告诉别人吧?”
“当然没有,你不是都交代了吗?”苏远航好像有几分惊讶。
我想想也是啊,我曾经说过信任苏远航的为人的,可是现在——
我忽然想到了姚启月,可是姚启月中学毕业,怎么可能懂编程?怎么知道我的电脑里有编程程序?
面对这个问题,我彻底懵了,是谁?究竟是谁?
我好久没有见到姜起山了,有时候苏远航会来找我,我们俩一起去逛街,喝奶茶什么的,毕竟是老乡吗,两个人在一起的共同语言也很多,和他在一起,我觉得很舒服,我想我妈妈是正确的,再过一年,我就二十五了,或许,真的该回扬州去了。
姜起山掌握了那么多的东西,却对我只字不提,瞒着我,让我一个人去查找真相,我很心凉。
偶尔我们还会开会,商量下一步的编程程序,不过,我明显感觉到,他的神情比以前放松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什么都不告诉我。
本来还好奇的,可是现在,我竟然一丁点也不想知道了。
知道我妈妈心里有事是在一个半夜,我听到我妈妈的房间里传出来,“我会把她还给你的,我会把她还给你”的声音,接着,我妈妈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自从上次我妈妈看见寄来的那些布艺以后,她的神经就开始紧张,不笑,偶尔还会风声鹤唳,半夜会做噩梦惊醒,我当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悄悄地凑近我妈妈的房间,把耳朵凑在她的门上听,只听到我爸爸安小声地安慰我妈,“和你无关,和你无关!当年是邱长鹤把她逼到绝境的,我们只是听命,抱养了这个孩子而已。”
我脊背一阵发凉,邱长鹤把谁逼到绝境?乔诗语吗?
他们不是夫妻吗?为什么要这样?
我没有进我爸爸妈妈的房间,我知道他们不会告诉我的,要是想让我知道的话,我妈妈早就告诉我了,我在一点一点地累积着,总有一天,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初冬的一天,我参加了一个软件人员的会议,好些熟人好久都不见了,竟然也看见魏姐了,魏姐现在也做编程了,不过水平始终处于中等以下。
这本来就是一个软件行业普通从业人员的会议,我没有想到,姜起山也参加了,还有,祁总,郑玮中都来了,一下子提高了这个会议的水平。
大会无外乎说了一些行业里的话,拒绝抄袭之类的,还有,软件现在已经发展到一个白热化的境界,希望大家抓住机会,大放异彩。
“的确,如果这次大会要杜绝抄袭的话,我举双手赞成,可是,某些公司,曾经在业界抄袭是出了名的。”说话的人是郑玮中,他坐在大会的第一排,说完了以后,侧眼看了看姜起山。
姜起山没做声。
我知道郑玮中提起的是上次陆北借用了郑玮中思维的事儿,为了这事儿,姜起山已经把陆北开了,而且,还发生了上庄加油站的事情,这些事儿,郑玮中不是不知道啊,他还是死抓着不放?有意思么?
我坐在第三排,只能看到姜起山的背影,挺拔而俊朗。
面对别人的挑衅,他一句话不说,挺沉的住气的。
可是,我却沉不住气了,想反驳,可是大会主席一直在说着什么会议精神,我没有插上话。
刚刚说完了一句,郑玮中又来了,“某些公司,被并购,是活该,将来总有一天会倒闭的!”
我刚要反驳,姜起山就站了起来,走到了郑玮中的面前,抓住了他的衣领,“说什么?再说一遍!”
曾经的师兄弟,如今已经反目,不过我觉得郑玮中今天的火气发得有点儿怪,他好像是故意的,故意要引起姜起山的火气。
看着二人在大会会场里要干架,我也害怕了,心里很紧张。
姜起山面对着郑玮中,我就坐在郑玮中的后面,他的眼睛看向我,我摇了摇头,让他不要冲动,果然,他就松了郑玮中的手,回了自己的座位。
大会主席看到一场风波终于消失于无形,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我心里却是暖暖的,刚才他是因为我的这个动作而放弃了打郑玮中吗?我们俩不是分手了吗?
因为心里存着这种念头,所以,今天,我的心里好甜。
大会开完了,我走了出去,姜起山正趴在窗户台上抽烟,我就站在他背后看着,周围的人来来往往,不过他始终不在意。
心里该是很烦的吧。
等到没什么人了,姜起山终于掐灭了烟,要走,转身看到我,问了一句,“你怎么还不走?”
“看到你没走,我不放心,所以,没走。”
他苦笑了一下子,说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我低了一下头,不知道说什么。
“走吧。”他说了一句。
我和他一起下了楼,下了电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就上了他的车。
一路上,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去哪?”他问了一句。
现在才下午四点钟,不用去公司了,我也不想回家,冬天了,挺冷的。
“随你吧,放我到哪都行,你要是不方便,就随意,反正我今天晚上也没有事情。”我说道。
“恰好,我今天晚上都方便。”他说道。
他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这么明显的赤裸裸的挑逗以为我听不出来吗?
可是我不想和他这么快和好,正好车到了北大附属医院附近,我说,“我在这里下车吧。”
他歪头看了看北大附属医院,说道,“谁病了?来这里干嘛?”
没人病就不能来医院吗,就是想在这里停一会儿,不想和他一起走了,我说道,“上次想来做个检查的,一直没时间,正好现在腾出时间来了。”
“检查?你怎么了?”他的眼睛看着我,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做一个例行体检,并没有病。”我慌忙说道。
他看了我两眼,把我放下了,车一直在那里停着,我怕他看出来端倪,就一路往医院走去,上了电梯,他的车还是没走,真是要命了啊,不知不觉得竟然上了姚启月曾经住院的那一层,可能来习惯了,所以,连想也没想,又来了这里。
从窗户里看到他的车终于开走了,我才放心了,刚要从电梯下去,便又听到一个声音传来,那种惊悚的阴暗的声音,挑击着我的神经,我朝着那个声音莫名地看去。
郑大宾的轮椅靠着墙壁,他面向墙壁又在背公式。
每次看到他,我都觉得自己的天气变阴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