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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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珠,刚出来,便看到房间里黑漆漆的,我刚要去开灯,手臂就被一只手拦住,接着,另外一直胳膊也拦住我,我被他圈住,整个人贴墙站着。
是周驭上来了吧?毕竟这是我们俩的房间。
有一种很好闻的酒气扑入我的鼻息,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喝酒了,不过我很喜欢周驭喝酒后的样子,我们俩的第一次就是在喝了酒以后发生的。
我的脸开始发烧,心也砰砰地跳起来,这个夜里,所有的情。欲都在心头萦绕。
自从我动完手术,我和周驭还没有做。爱过,毕竟年轻,我也很想了。
“驭,如果你今天晚上要,我不会拒绝的!”我的声音细极了,歪着头,不去看他。
“暖暖?”一个声音传来。
这个声音,不是周驭。
这个声音,前几日刚从风中传来,带着风尘仆仆的味道。
我的心里一震,怎么会?怎么会是他?
我赶紧伸手打开了旁边的灯,果然是姜起山,他一条黑色的衬衣,整个人相当帅气,可是,我却只裹了一条浴巾,甚至,还裹得很低,因为我刚开始以为整个房间就我一个人的,而且,即使周驭进来了,也无所谓,都上过床了还有什么不能看的?
我慌忙捂住脸,“姜先生?怎么会是你?”
我背过身子,不去看姜起山。
姜起山也皱着眉头,他看了我一眼,接着出门又看了看房号,掏出手机来打电话。
“几号房?”
“好,我知道了,我走错房间了。”
接着他对我说道,“对不起,林老师,我是6026,我走错房间了。刚才我没料到房间里有人。”
刚才的事情已经让我汗颜,他怎么又提起来了呢?
他走了出去。
怎么会?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儿?而且我进浴室的时候,明明开着灯的,为什么我出来灯就关了?
肯定不是巧合?可是症结究竟在哪里?我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来。
可是,随即,那一声“暖暖”又浮上心头。
他叫我什么?暖暖吗?平时不是一直都叫“林老师”吗?
那声暖暖,带着惊讶,却是脱口而出。
暖~暖~
周驭回来是两个小时以后,我已经困的不行了,可是我想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么巧?周驭上了床,就一副困到不行的样子,哈欠连天,我刚要开口说什么,他就说,“暖暖,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我也没了说话的心情,今晚的大好时光就这样虚度。
第二天,我起床晚了,酒店的免费早餐也没赶上,周驭应该是去钓鱼了,早晨我迷迷糊糊地听了一耳朵。
我拢了拢头发,穿着拖鞋出门去找周驭,这个人,出门也不拿手机,没法联系他。
刚出门,便看到一个粉嫩嫩的小人儿,在酒店院子的青石砖上跑着,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彤彤,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彤彤了,自然高兴得很。
彤彤也一眼看见了我,她朝着我飞奔过来,我一下子抱起来她。
“彤彤在家这几天,都吃什么好的了?怎么这么沉了?”我笑着对彤彤说道。
“林老师,我爸爸妈妈在那边。”他指着不远处的太阳伞。
伞下面,一名男子,我再熟悉不过,还是穿着昨晚的黑色衬衣,戴了一副墨镜,所以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不是姜起山是谁?他慵懒地靠在后面的椅子上,双臂平搭着藤椅的扶手,双手在胸前交叉,他的身边,坐着一位高颜值的女子,光看见一身白色的无袖真丝上衣,长发披肩,的确气质过人。
姜起山朝我看了一眼,接着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仿佛没有看见我,这让我很尴尬,再加上昨天晚上的乌龙,他是我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
我的眼光朝着彤彤妈妈看去,也曾经想象过无数次,彤彤的妈妈会是怎样的一个人,今天终于见到了。
我放下彤彤,拉着他的小手走了过去。
“林老师,这是我妈妈。”彤彤比量着她妈妈的位置,对我说道。
“您好。”我伸出手来。
彤彤妈妈也漫不经心地伸出她白皙的手指,我握住了,冰凉细滑。
“你好。”她的声音都是慵懒的,只是眼光在探究着我。
我又朝着姜起山说了一句“姜先生好”便转过头来,我见了他有几分难为情,好在,他还戴着墨镜,遮挡了他眼中深邃如大海的光芒。
彤彤跪在旁边的椅子上,调皮地玩耍着。
“老听彤彤说起林老师,林老师,今日终于见到了,怎么这么巧?正好在这里见到?”彤彤妈妈说道。
这个问题让我很汗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巧,我想问问周驭,到底是为什么?
“这是我男朋友他们公司组织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巧,在这里遇到姜先生和姜太太!”我低头搅弄着双手,很不好意思。
“姜太太?”彤彤妈妈吃惊地背都从后面的椅子上弹开了,而且眼睛里泛着光芒。
“爸爸,你看我站得高不高?”彤彤恰在这时候,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只见她站在椅子上,倚靠着后面的椅背。
“小心点儿——”姜起山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重重的一声响,彤彤整个人仰躺在了地上,椅子翻了,姜起山离得远,远水解不了近渴。
大概摔得太疼了,彤彤哇哇地大哭起来。
我赶紧站起身来,抱起了彤彤,小心地吹着她的头,“彤彤没事,彤彤没事,老师在呢,老师在。”
彤彤也紧紧地攀住我的脖子,还是哇哇地哭。
“看不出来啊,林小姐年纪轻轻的,倒是充满了母性的温柔,看起来我这个当妈的是时候该退位了,你是不是看中彤彤妈妈这层身份了?”彤彤妈妈的口气不冷不热,听起来很刺耳。
联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的脸莫名发烧,彤彤妈妈的身份,不就是姜太太吗?
我的眼神慌乱地扫了姜起山一眼,他面无表情的神色,我慌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彤彤妈妈,我是本能的反应。哦,对了,我是出来找我男朋友的,他去钓鱼了。我先走了,对不起!”
“希娜,闹够了,林老师是一个好老师,她做的一切都是出于爱孩子的目的。你不要得寸进尺。”一直没说话的姜起山终于发言,接着,站起身来,往前走去,我看不出来他的表情,不过听声音,应该是生气了,他的一只手插在兜里,走起路来,意气风发。
他口中的希娜说的应该就是彤彤的妈妈。
希娜慌忙小跑着追上去,一下子从姜起山的身后抱住了姜起山,头贴在姜起山的身后,“起山,起山,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原谅我好吗?”
他们还说了几句话,离得远,又刮了一阵风,我没听清,不过我看到姜起山的手在摆脱着希娜,希娜就是不松开,终于还是没有敌得过姜起山的力量,无力地放开。
姜起山进了酒店的大门。
“滴”地一声,是微信的声音,我低头看了一眼,是周驭的手机,划开,是“销售总监”发来的:你老婆拿下姜起山没有?
我的脑子里轰地就炸开了,究竟是什么意思?
第010章 我和你?我们发生了什么?()
我拿下姜起山?怎么拿下?难道昨天晚上是他们故意安排?可是,他们期待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戏码?
我不懂,而且越来越不懂了。
周驭正在湖边钓鱼,不过看得出来,他的心思不在钓鱼上,我看到他,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翟向南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问我有没有拿下姜起山?”
周驭看了我一眼,刚要回答,正好有一个电话进来,他接了起来,我听不见电话里说的是什么,只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由阴转晴,接着喜出望外,“多少钱?一千二百万?好,我马上就回公司去拟定合同,周一给您送过去。”
打完了电话,周驭看了我一眼,目光非常复杂,看样子,本来想亲我一下子的,可最终变成抱了抱我的胳膊,正好有一辆车从湖边驶过,我歪头看了一眼,竟然是姜起山的车,他坐在车后座里,冷冷地看着这一幕,车窗户慢慢地合上。
“我拿下了一千二百万的项目,我光提成就能拿到三十多万!”周驭很激动。
“和姜起山有关是不是?”我并没有受到周驭情绪的感染,莫名其妙地问出这句话来,“他是谁?和这次项目究竟有什么关系?我们这次来密云也和他有关系对不对?”
周驭结结巴巴的,不说话。
果然被我猜中了,我拿出手机,打开google,开始搜索“姜起山”。
好在叫姜起山的人并不多,搜索出来的结果一页纸都不到,而查到的结果,也让我触目惊心。
姜起山,男,三十一岁,天一软件总裁。
我脑子里哄地一下子炸开了,天一软件,我一点儿都不陌生,高端办公软件,甚至还输出境外,在柬埔寨,印度开了分公司,在软件方面几乎要一家称霸国内天下的态势。
他就是总裁?姜起山?
周驭的公司是做软件的,但是规模和实力都是天一软件的九年一毛,姜起山是天一软件的总裁,怪不得,怪不得周驭第一次听见“姜起山”的名字就很感兴趣,让我调查他,拍他的照片,甚至主动要请姜起山吃饭。
本来就对周驭有所怀疑,我问道,“这次是你知道他要来密云,处心积虑带我来的,你明明知道他的房间号,却把我们的房间号给了他,只因为你觉得他对我有意思,是不是这样?是不是?”
我眼泪已经横飞,想到昨天晚上姜起山走错了房间,竟然是周驭处心积虑的安排,我的心好寒啊,“你为了钱,不惜把自己的老婆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周驭,你究竟是不是人?”
周驭意味深长地说道,“弄到他的床。上?你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我的脸早已涨红,我受不了周驭的这种污蔑。
周驭可能早就知道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难道不是吗?你们俩整天在一起,甚至你宫外孕的手术,还是他陪你去做的,你敢说你对他没有意思?男女之间说是朋友,说白了就是郎情妾意,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后悔结婚了,如果不结婚的话现在就可以爬上他的床了?”
我愣了,我从没想过周驭有一天会这样对我,对我说这样恶毒的话,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敌意。
“你知道那天姜起山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为什么咬你,我就是让他听听,咱们俩的床。上事,这样,才能让他要你要的更彻底,他当时应该嫉妒疯了吧,他看你的眼神,柔情蜜意,你以为我不知道?昨天晚上怎么样?”周驭一副小人的口吻,我发誓,这样的周驭,我从来没见过。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憎恶我的?我为什么一点儿都不知道?以至于我被他耍的团团转还蒙在鼓里,现在他的项目到手了,所以对我再也不用虚与委蛇了?
不过是一夜的时间,一切都变了。
看我没回答,周驭冷冷地吸了一下鼻子,“现在看起来,你昨天晚上对他的伺候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所以,项目这么快就下来了!他蛮喜欢你的嘛。”始终阴阳怪气的口吻。
本来没有的事儿,却被周驭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让我喘不过来气。
我不再做徒劳的辩驳,转身准备一个人回市里。
以前上学时候的周驭已经不是现在的周驭了,早就不是了!
我一边擦眼泪,一边走,周驭也没有追我,如果别人帮他做成了这笔生意,他说不定还会感激涕零,现在换成我,正好变成了他甩我的理由,我出轨在前,他是受害者,可以名正言顺地找别的女人了,真是一箭双雕,这种绝妙的主意究竟是谁想出来的?
我一边哭一边给成钏打电话,成钏是我的大学室友,北京人,家庭条件很好,上学的时候和我关系不错,毕业后也一直有联系,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不过因为她当了空姐,飞得又是美国航班,时间和常人不一样,所以上次我做手术的时候没有叫她。
可是我在电话里只言片语也说不清楚,而且我语速很快,非常凌乱。
“你等等,暖暖,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谢天谢地,成钏这周休息,她一会儿开车来接我。
我站在密云公交站牌那里,一动不动,被自己心爱的男人伤了是什么滋味?在我对他的爱意甚浓的时候,他把我推到了别的男人的怀抱,那一刻,我的心真的死了。
成钏是一个小时以后到的,我在车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和她说了我和周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