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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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累,迷迷糊糊睡着了中,我听到他拨打酒店里的电话,“送一包卫生巾来,最好的牌子。”
我心里一慌,例假这是来了吗?
我坐起身子,回头看到自己的身下,果然,有一小块血迹,我的脸涨得通红,这么尴尬的时刻,怎么让他看到了?
他一下子揽过我的身子,我条件反射地靠在了他的肩上,“喜欢不喜欢?”
“不喜欢!”我答道,有几分负气的心情。
“不喜欢还迎合得还这么好?”他似乎在取笑我。
我没说话,正好,敲门声响起,他裹上一条浴巾,去开门,是酒店的服务人员送来了一包卫生巾,我红着脸去卫生间换上,回来以后,我很困了,又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他也睡在我身边,我有点不知道今夕何夕,拿起手机一看,才知道,原来晚上九点了。
我赶紧摇晃他,“姜起山,姜起山,我要回家。”
他似乎根本就没有睡着,醒来的时候很清醒,没有半分睡意,“穿好衣服。”
我拿起一条浴巾,裹住自己,从地上捡起衣服,去了洗手间,虽然已经与他赤。裸相见,可是在他面前,还是这样不好意思,这样拘谨。
把衣服换上,我刚才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我的脖子上有一块红痕,是什么,非常明显,我轻轻地触摸着,闭了闭眼睛,要怎么办,家里那么多人,肯定遮挡不住,我穿的是衬衣,领子不高,也遮不住,只能路上买一条丝巾了。
已经入冬了,我外面穿了一件牛角扣大衣,拿上包,就走出了酒店。
天已经黑了,外面竟然下起了纷纷扬扬的雪,不过是小小的雪花,我伸出手来,想去接一片雪花,可是雪花落到我手里,就化了。
一路上,姜起山没说话,我也沉默不语,只是四处张望着看,有没有开着的店铺。
到了市里的时候,路边有一家叫做“上海丝巾”的店铺还亮着灯,我喜出望外,赶紧让姜起山停了车,店铺的门口不能停车,姜起山只能往前开,我说我先进店里去了,他答应了。
我选了一方印有“上海豫园”图案的丝巾,在红痕那个地方打了一个结,正好把红痕遮住,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这才放心。
走出了店铺的门口,才看到,原来大雪早已经纷纷扬扬了,好大好大,我向前张望了一下,姜起山的车在前方一百米处停着,他正站在车窗外抽烟,大概雪是刚刚才下大的吧,他抬起头来看,我也抬起头来看,好像,偌大的天空下,只有我们两个人。
生命中总有一种安排,犹如宿命,悲痛又熟悉,熟稔又痛楚。
这个场景,许久以前,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如此熟稔,如此暖心。
我的头落下来的时候,他的头也正好下落,然后,四目相对。
隔得这么远,我明明看不清他的表情的,可是,我就是知道,此刻的他,唇角上扬。
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也没有催促。
以至于一辆车从我身边疾驰而过,我都没有听到,专注在方才那个宿命般的场景里。
忽然我听到姜起山大喊了一句,“暖暖,闪开!”
我方才会意过来,耳边那辆车巨大的轰鸣声也随之传来,一阵迷茫之后,我本能地向旁边一闪,那辆车从我身边“刷”地开了过去,我用力过猛,绊倒在路边,跌坐在雪地上,想起刚才,我尚且惊惶未定,手撑着地面,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如果没有猜错,刚才那辆车是冲着我来的。
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面的地面。
姜起山跑了过来,把我扶起来,很担心地问道,“没事吧?嗯?”
接着一下子把我抱在怀里,抱得很紧,似乎长久长久以来,我都没有感受到自己原来这么重要,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暖意。
我木然地摇了摇头,带着无比的后怕,“没事!”
我扶着姜起山站了起来,上了他的车。
上车以后,他给人打电话,让查一个京xl7188的车牌号,看看车主是谁,如果没有猜错,刚才的那个人,是属于故意杀人,一定要严查。
我只看清了那是一辆红色的跑车,却没有看清楚车牌号,我也佩服姜起山在那么紧急的情况下,竟然把车牌号背了出下来。
不过,我的心里隐隐地觉得毛骨悚然,其实,有些事,我是有直觉的。
我感觉,那个人应该是翟向南。
小三为了上位杀死正室,这并不是耸人听闻,前几天翟向南就找过我,看得出来,因为我不和周驭离婚,她急了,再加上,我在北京并没有仇人,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认识的人都有限,交集仅限于客套,不可能有仇人。
所以,我更加确定是翟向南,但是我并没有说出来,因为,姜起山并不知道翟向南和周驭的事儿。
我忽然间变得心烦意乱,让姜起山在我家的路口停车,我回了自己的家,他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一定小心点儿。”
“我知道。”忽然间变得头痛难忍,今天下午已经睡饱了觉了,究竟是为什么头疼?
我迷迷糊糊地上楼,回头看了一眼姜起山的车,他还停在原地,刚要上楼,忽然听见“啪”地一声脆响,在这个人人都躲进家中的下雪的夜里,格外刺耳,我停住了脚步,一个声音传来。
第032章 找我?()
“驭,你老婆偷人,你也不管么?今天下午她都和姜起山去开房的了!”
我的脑子“嗡”地一下就炸开了,那是翟向南的声音,不用问,她今天跟踪了我了,我更加确定,在上海丝巾门口要撞死我的人就是她,绝不是一场意外,当时她的车速非常快,虽然下着雪,可是车速至少在130,如果没有姜起山的那声提醒,我肯定就丧命当场了,而且,下着大雪,轮胎的印记第二天就被覆盖,也许第二天我被发现尸体的时候,她的犯罪证据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忽然间对翟向南的城府,感到深深的后怕,无力地靠在了后面的墙上。
首先,她必须知道今天下午我的行踪;其次,她早就知道今天要下雪,甚至对今天晚上雪慢慢地会下大的事情也一清二楚;第三,我肯定,以她的智商,用的是套牌,不会傻到用自己的车牌号的,所以,姜起山查也是白查。
原来只以为她口才了得,现在我才知道,她心机这样重,我靠在后面的墙上,大气不敢喘一口,正好这个地方是一个阴影,不容易被发现。
“她和姜起山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不过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如果不是碍于姜起山的身份,还有她们家的拆迁款,我早就和她离婚了,放心吧,亲爱的,我已经半年没有和她有夫妻生活了,我心里只有你!”周驭的声音传来。
我冷冷地笑笑,眼泪却不争气地落了下来,好一对狗男女啊。
周驭知道我和姜起山之间的事情,我很明了,毕竟那天晚上我和姜起山接吻的照片就是他怕的,能拍到接吻,其他的也肯定能够联想到,迄今为止,我和姜起山有过两次,半年之中有两次,而且,这两次我都是不情愿的情况下发生的,心里抱着强大的负罪感,不过,周驭一直不和我提离婚,果然是为了我们家的拆迁款。
我的心蓦地发凉,之前听翟向南说起他的心思,还有我猜到他的动机是一回事,可是,他亲口说出来又是一回事,这无异于他把一把锋利的刀子,一下子插在了我的心上,生疼却不见血,这么长久以来,我已经疼得麻木了,更何况,现在,他的身边,已经有了这么一个让人脊背发寒的人帮他。
我很想念我们俩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可是,时间一旦过去了就不会重来。
既然和周驭已经撕破脸皮了,那我不会让他那么痛快的。
我趁他们不注意,一个人悄悄地上了楼,家里的暖气一向不是很热,所以,在家里穿毛衣就可以的,而且,丝巾很小,所以,我特意没有把丝巾摘下来。
妈妈特意进了厨房,给我炖了一碗莲子羹,这是我在扬州家里的习惯,来了北京以后,没有条件,所以,也就放弃了,因为我例假日子一向很准的,上次我来例假的时候,妈妈知道,所以,这个月,这几天她一直在算着日子。
我喝着莲子羹的时候,周驭进来了,他抬眼看了我一下,我很明白他的眼光,却没说什么。
我觉得,我和周驭一直在进行着一场别人无法体会的拉锯战。
我明白他,不过他却不大明白我。
晚上睡觉的时候,熄了灯,我才敢把丝巾摘下来,长吁了一口气。
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今天下午的那个场景,缠。绵的,激烈的,现在想起来,都让我心惊肉跳的,甚至我的这包卫生巾,都是他给我买的,牌子是花王,以前去超市的时候,也曾经看过价格,差不多一包要六七十,那时候我想,我这一辈子,是绝对不会用这样的卫生巾的。
“暖暖,你和周驭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黑暗中,婆婆的声音悠悠的传来。
我吓了一大跳,心虚地问道,“没有啊,怎么了?”
“那你外面是不是有人了?”婆婆又问,丝毫没有谴责的意思,就像是两个闺蜜在谈自己的心上人。
我的心跳得更厉害了,我今天下午刚和姜起山那个了,不会是婆婆看出来什么了吧?是因为我长久没有和周驭有夫妻生活了,今天下午,我和姜起山很激烈,是我走路的样子发生变化了吗?还是哪里?
“哪有?您怎么这么说?”我假意淡然地回答,尽量掩饰自己的心惊肉跳。
“没什么!随便问问。”婆婆说道。
我知道婆婆说的“随便”绝不随便,哪有一个婆婆随口就问儿媳妇外面有没有人的?
我的神经一下子变得好紧张,“哦,对了,妈,今天晚上,我和同事去逛商场了,因为下雪了,所以又去星巴克喝了杯咖啡,回来晚了。”
“嗯。”婆婆没说什么。
这一句“嗯”再次让我的心里七上八下,我一直在奇怪,我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劲,让婆婆看出了端倪?
我想起今天晚上听到的翟向南和周驭的对话,我不知道翟向南有没有告诉周驭,自己要蓄意谋杀我的事儿,我想应该没有,翟向南城府极深极深,不会把这事儿说给周驭的。
周驭虽然贪婪,但人品还不至于堕落成这样。
第二天,我去上班,拿出材料来准备翻译。
郑玮中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接着,所有的高层,脸上都蒙着一层霜,进了公司的会议室,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们是软件公司,普通职员在外间办公,领导们都有自己的办公室,会议室是最中间的那个。
我很纳闷,刚刚打开电脑,弹幕上便弹出一条消息:软件行业大地震,著名的教育软件大鳄“中泽软件”网站被黑。
我吓了一大跳,从电脑上开我们公司的网站,果然打不开了,这个消息公司的人很快就知道了,马上窃窃私语了起来,都非常不淡定,我也坐在那里,觉得心挺谎的,可我只是个翻译,网站被黑的事情,实在插不上手。
“姜总来了,嘘。”这时候,一个小小的女声传来。
我的心砰然一跳,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反应就知道“姜总”指的是他。
果然,我回头看时,他正走了进来,神情很严肃,后面的那个人应该是他的秘书,我上次在天一的时候见过,他手里捧着电脑。
姜起山的眼光朝我看了一眼,就走向了会议室。
同属软件行业,并且中泽遭遇了这经年不遇的大灾难,他来帮忙也是应该的,更何况,他还是祁总的朋友。
大概过了四十分钟,公司有人说道,“网站打开了,姜总真的好厉害。”
“而且好帅啊!”
一帮女人又开始窃窃私语。
我开公司网站试了试,果然打开了,看来姜起山是公司请来帮忙的,之前就听说过他在软件行业很厉害的。
我的手机响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本能地以为是做广告的,接起来,一个火急火燎的声音,“请问你是玮中的助理林小姐吗?”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的,让我很纳闷,我回道,“是啊,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北大附属医院的医生,魏教授的学生,我刚才打郑玮中的电话,他关机了,能不能麻烦你告诉他一下,魏老师凌晨做手术的时候,晕倒在了手术台上,现在正在抢救,生命垂危!”那个人的语速很快,非常着急。
我还是听清楚了,脑子哄地一下炸开,“什么?”
“如果林小姐知道郑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