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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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眼睛,手臂也攀住了他的脖子,在偌大的会议室里,我们两个,就这样吻着。
我想了很多很多次,都想不出来我那时候为什么会主动回应姜起山,我说不清楚当时对他是什么感情,是他当时疲惫的样子打动了我的心吗?还是那种疲惫的样子带着男人的性/感?
都是又都不是吧。
我忽然意会过来什么,愣了一下,赶紧松开他,忙不迭失地从他的身上站了起来,“姜总,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他一条腿搭在另外一条腿上,斜倚在沙发上,“是我主动吻的你,你何必道歉?”
这句话让我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只能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站在老师面前一样,口中支吾着,“我——我——”
“你什么?”他问。
他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吗?
“刚才你是情不自禁?”他问,声音中再次充满了笑意,方才的疲惫已经不见了。
我摇了摇头。
“条件反射?”
我又摇了摇头,鬼知道我为什么会回吻姜起山。
“姜总,”我的声音很低。
“嗯。”他答。
“那天晚上的事情,对不起!”
我更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向他道歉,我还他钱是应该的,他发怒也是真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总之,在姜起山面前,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失去理智的人。
他没说话,过了好久,才说道,“你的道歉,我收了!”
“姜总,你在这里啊,小林,找到姜总了也不和我说一声!”门口处,传来祁总的声音,我慌乱地抬头,祁总根本就没有看我,手里拿着一叠文件就走到了姜起山的面前,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帝都几家大的软件公司,发起了打击盗版软件的倡议书,还有对抗抄袭事件,得您看一看,然后签字!”
姜起山认真地看起文件来,我想趁着这个机会走开的,刚刚挪动脚步,姜起山的声音就传来,“别走!”
我尴尬地回头,看到姜起山还在看文件,而祁总诧异地看了我一眼,真是丢死人了。
祁总走了,又剩下我和姜起山了。
他站起身来,拉起我的手,说道,“走吧,今天下午,去接彤彤。”
这个理由,我没有反驳。
时间长了,彤彤也成为了我心中的一根软刺,这个小姑娘的举动常常让我心软异常,杨希娜对她的虐待又让我心痛不已。
我也没有反驳就跟着他走了,上了他的车,车子向着北大附小开去,我能感觉到他的畅快,“晚上想吃什么?”
“现在我爸爸妈妈在家,我要回家去吃饭!”我说道。
他没再说话,继续往前开。
车很快到了北师大附中,有一位老师在学校门口和彤彤等着姜起山。
彤彤看到姜起山和我,很高兴很高兴,一下扑到姜起山的怀里,高声叫道,“爸爸!爸爸!”
彤彤在外人面前,总是叫姜起山“爸爸”,我对这个称呼已经见怪不怪,我比较奇怪的是,这次陪彤彤在学校门口等的老师已经不是上次的老师了,因为当过班主任,所以我知道在门口等的老师一般是班主任的。
“请问,彤彤的班主任老师换了吗?”我问道。
“您真是好眼力,李老师怀孕了,从今天开始休假,我是顶替她的,可能以后就是我带彤彤他们班了,李老师生产完之后,要跟下一个班级!我刚刚打算今天晚上在微信群里和各位家长说呢,”新来的老师大概三十多岁,一看就挺干练的样子,“哦,对了,我今天晚上还打算和孩子们说一件事儿,因为我刚刚和孩子们接触,为了和孩子们培养感情,想组织一次远郊游,因为要保证孩子们的安全,所以,爸爸妈妈都要参加的,这次活动是自愿的,不过,我觉得星彤小朋友也参加吧,你说呢?彤彤爸爸?”
大概老师看着我的年龄不像是彤彤的妈妈吧,所以直接问道彤彤的爸爸。
“参加。”姜起山说了一句。
彤彤拉了拉我的衣襟,看到我还在犹豫,她用小小的声音说道,“你去也吧,妈妈!”
妈妈?
妈妈这个称呼让我吃惊不小,一时之间竟然很着慌,我才二十二,怎么可能?
我当时手足无措的样子,姜起山肯定觉得挺好笑的。
老师也笑了笑,“彤彤的妈妈好年轻啊。”
“我——”我刚想说,我不是彤彤妈妈,就被姜起山打断,“驻颜有术!”
老师笑了笑,“那说定了,我给彤彤报上名了。”
我这才点了点头,回去的路上,姜起山一直抱着彤彤,我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什么呀,这个家究竟是怎么组合的呀?还爸爸妈妈!
反正我心跳的厉害,上了姜起山的车一句话也不说。
我和彤彤在后面坐着,一直不理姜起山,彤彤在叽叽喳喳地说着学校里的事情,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姜起山问了一句,“生气了?”
我没理他,头转向窗外,姜起山在外人面前,从来不会主动说起自己不是彤彤爸爸的事情,我知道这件事情我也不该说破,可是我还是觉得难为情。
车很快到了我家楼下,我火速下车,小跑着上了楼。
爸爸在厨房里做饭,周驭竟然很少见地在厨房里当起了帮手,这让我有一丝意外,毕竟当初是那么爱着的一个人,他稍微的举动,就会让我的心再次回到他身边。
我很厌恶自己这种心态。
饭桌上,一家人说说笑笑,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了。
我刚要去刷牙,周驭就凑到我面前,我竟然本能地往后退了一下,紧张地问道,“怎么了?”
“出去找男人了?”周驭不是质问的口气,而是打情骂俏的样子。
“你神经病!”我推开他,“我才不像你!”
周驭干笑了两声,“谁还不会犯个错,我不过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我当时确实太幼稚了!”
他说话的样子,不像虚与委蛇,也不像博取同情,反而有些看不起当时的自己呢。
我刷牙的节奏竟然忍不住慢下来,是他真的改性了吗?我的计划还要不要实施?
第028章 癞蛤蟆()
老师已经说了这次的活动是周六到周一三天,既然答应彤彤了,就得和周驭编好借口,我和周驭撒的谎简直滴水不漏:成钏家的对门最近在装修,让我去住三天,她这周飞美国,免得装修工人的手脚不干净,偷了她家里的东西,现金是小事,许多的证件丢了很麻烦。
周驭愣了愣,问道,“真的不是骗我的?”
“我骗你干嘛?”我上床睡觉去了。
今天晚上,周驭很想要我,甚至他那里都起来了,可是我却本能地抗拒,以前我是嫌周驭脏,后来我做了宫外孕的手术,没法做,后来,周驭为了那个女人整月整月地不要我,现在,我呢?
周驭这样对我,我怎么可能做到无动于衷?既然翟向南已经把他所有的心机讲给了我,我已经把他看得透透的,现在,周驭已经是我恨透骨髓的人,我怎么可能给他?
所有的虚与委蛇只是表面的客套,他在等我的房子分下来,我也在等。
还有另外,很重要的一点,我和姜起山在一起的那一夜,时常在我脑子里回旋,挥之不去,风声雨声,他低吼的声音,清晰如昨。
这时候,有一个很令我害臊的问题不断地在我脑子里盘旋:姜起山这一辈子,有几个女人?
躺在被窝里,我的脸竟然莫名地烧了起来,心跳得快极了。
周驭还在撩。拨着我,可是我却没有丝毫的兴趣,我们俩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性。事了,我一度怀疑自己得了性。冷淡。
又上了一天班,就是周六了,我按照和姜起山的约定,收拾了几件衣服,一早去了彤彤的学校,老师说了,坐大巴去,一来可以交流感情,二来,看看沿途的风光。
彤彤坐在靠窗的位置,我坐在她身边,隔着一条过道,坐着姜起山。
彤彤一路上叽叽喳喳,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样,我不断给她讲解着,别看我在北京念了四年书,可是对北京的很多地方,我自己都不认识,毕竟我也没有去过怀柔。
“妈妈,这是什么?”彤彤现在叫妈妈已经叫得很顺口了,大巴上坐着的都是她的同学,所以,彤彤一定得把这事儿做实了,别人都有爸爸妈妈陪,只有她没有,临时的一家人都是拼凑起来,我一下子觉得好心酸,而且每一次她喊我“妈妈”,我都觉得意乱心慌。
可是,她手指的的地方,我都不认识啊,只能吞吞吐吐。
“这是雁栖河!”姜起山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我看了他一眼,他也看了我一眼。
他的目光,带着对我的戏谑,我赶紧回过头来。
“这就是著名的潮白河!”
“这是——”
“这是——”
他的声音不断地从耳畔传来,让我这个讲解人形同虚设。
到了怀柔,老师组织了自己做饭的活动,还有捉迷藏的活动,总之都是小孩子家玩的项目,我虽然是大人,可是体力也有些不支,晚上吃了饭,很快就想回酒店去休息了,回到酒店的时候,我才被告知,原来我和姜起山,还有彤彤是一间房。
我简直哭笑不得,姜起山就在家长的微信群里,我不在,所以,什么消息都是滞后的,我来以前没想这么多,甚至住宿在我的心里根本还不是一个问题,我想我最多自己住一个房间就好了,可是我忘了,在别人眼里,我们是名副其实的一家人啊,如果我单独住,是挺别扭的。
房间里是两张床,一张双人床,一个单人床,我心里焦躁的像是有只蚂蚁在爬,这可如何是好?
我手牵着彤彤,站在那里。
姜起山看到我的样子,说了一句,“你和彤彤住大床,我一个人住小床。”
本来也想着不能和姜起山住在一张床上的,他这样一说,我长吁了一口气。
关上灯以后,我把内衣从秋衣里面脱了,晚上我十分不喜欢穿内衣睡觉,很束缚,卡的我难受,今天也累了,我哄着彤彤就睡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彤彤还在睡,姜起山已经醒来了,他给彤彤盖了盖被子,看到我睁开了眼睛,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我刚想躲开,忽然看到,我昨天晚上放在枕头下面的内衣,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弄到枕头外面来了,可能我睡觉不老实吧。
大红的内衣,放在白色的床单上,旁边还睡着彤彤。
我偷眼看了姜起山一眼,他笑了一下。
我偷偷地从被子里把手伸出来,拿过内衣,在被子里穿上。
“又不是没看过,何必这样?”他说道,调侃的味道很浓。
我怎么知道我和姜起山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样尴尬的模样?
我和姜起山真的算不上是很熟,他只是一个学生的家长,偶尔来接孩子,然后认识了,之后有过几次近距离的接触,送我去做宫外孕的手术,也是在我和他还不是那么熟的情况下,之后呢,因为阶层的差距,我本能地和他拉来了距离,那一夜的事情,只能是我和他平静相处下的一个非常意外的高潮,想必以后都不会再有了,他不是我恋人,不是我的丈夫,可是,国家会议中心的那个吻,是我情不自禁!
是情不自禁,这一点,我得承认。
我侧过身子,不再看姜起山,正好手机响起来,竟然是周驭,这么长时间了,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问我的动向,在我觉得和他维持婚姻关系,报复他的时候,这多少有点可笑。
“周驭!”我说道。
“老婆睡醒了吗?昨天晚上睡得可好?”周驭的声音竟然很温柔。
自从我们家扬州的房子要拆迁以来,他对我一直很温柔。
我明白这背后的虚情假意,不会再上他的当,不过我也告诫自己:要忍,和他周旋。
想到这些的时候,我脑子里其实是很悲凉的,我曾经那么爱那么爱的一个人,转瞬之间,这般相待,除了心寒还有撕心裂肺的痛苦。
不过,恍然又让我回到了以前上学的时候,那时候他就总是早晨给我打电话,在冬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人的记忆真是奇怪,为什么总是想起从前?为什么我和周驭有那么多的从前?
“我住的挺好的,星期一晚上我再回去,你照顾好爸爸妈妈!”我说道。
“我知道。”周驭说道。
挂了电话,我看了姜起山一眼,他好像没有在意我刚才在干什么,在给彤彤穿着衣服。
我们又这样过了两天,相安无事,两天以后,我返回市里,周二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