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狗的修真使命-第1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边想着,一边就困了。午觉醒来,发现两个人风尘仆仆的人从外面走进来。后来才知道,他们刚下飞机,就赶过来了。
前面那人长相普通,三十多岁年纪。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那眼镜在我记忆当中,就不只一次闪过腹黑的光。
他就是我二哥,荆卫国。我国第一个获得68W编码认证的SOCM(特种作战医官)。我离家那年,他还是个中校。
二十多岁就当上中校是因为他们在非洲内乱撤侨事件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曾经有部大火的电影《战狼2》,讲的就是他们那群人。
真没想到他升的这么快,已经到将军了。不过,末世年代,可以理解。
后面跟进来的,是他的秘书,姓唐。人高马大的一汉子,长得又黑又结实,就像个大狗熊。他曾经是0833特战旅的首席教官,很多精兵都是亲手带出来的,李成哲就是他的手下。唐秘书跟着我哥快十年了,就像家人一样。
我哥进来后就背着手,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他进来第一句话,就冷冷的说:“我们一直以为,你死了”。
我叹了口气,小声说:“哥别小气了,当年我不懂事”。
二哥狠狠瞪我一眼:“当年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为什么活着不给家里报个平安?听说你当了职业佣兵,应该有的是渠道”。
我闭上眼睛,缓缓的睁开:“我怕给你们抹黑,我们家要的是烈士不是逃兵”。
二哥一听,气得用手指不停戳我的脑门:“没出息!就因为是家里的老小,妈宠你,我和大哥都让着你,才惯出一身的毛病!”
我能轻易躲开的,但我不想躲。我在外面混了六年,再次被二哥这么指,这么骂,忽然觉得很安心。仿佛我还是那个活在温室里的老小,爱跟所有人扭着干,别人往东,我偏要往西。
爸要我考大学,当军医。我偏偏高三一毕业,就去报了武警;妈不准我早恋,我偏偏处了个小女朋友,为了替她买香奈尔的包包,还偷家里的钱;大哥要训练我体能,我就哭天抹泪的耍赖……。
临走那天,我还冲家人吼:“我就算死在外面,也不会再回来!”
我确实没有回来,当年那个浪子已经死在了战场上。活下来的我,脱胎换骨。
二哥看着这么顺从安份的我,一下子没脾气了。
“在外面吃了很多苦吧?”他问。
我笑起来。这六年,真不是人过的。
我被毒贩绑在刑台上,他们给我打了药。这种药能提升人的痛觉200%。
那是怎样一种滋味啊!
我能感觉到呼吸时,气流进入鼻孔,冲击鼻腔内壁的感觉,其至还能感觉到血液在体内流动。然后,在神经、感受提升到两倍的时候,没完没了的电刑开始了。
如果不是团长他们及时救了我,电刑造成的神经紊乱,可能会让我下半生大小便失禁,生活不能自理。
后来我好不容易回了国。潜回家一看,我的灵堂里,母亲抱着我的遗相靠在父亲怀里抹泪。我爸是个老红军,当年长征走下来都没有动容,却在那一刻一边擦着泪,一边骄傲的说:“我家这坏小子,淘了一辈子。最后却这样英勇的牺牲,我觉得,值!”。
我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好。会发现大宗毒品交易,被毒贩抓到,是因为我想当逃兵。可当时阴差阳错的,没人知道我真正的动机,最后却被封了烈士。
我家老头最爱面子。他已经有两个优秀的儿子,就让这个美好的误会持续下去吧。
再后来,我加入了佣兵团。团长先把我仍进了法国外籍军团回炉再造。当时一进去,各个国家、各色人种,花花绿绿的军恣就让我开了跟。
有几个老外,特别看不起黄种人,还想在公共浴场逼老子捡肥皂,我用磨尖的牙刷戳了他们的喉咙。
第一次上天,做跳伞练习。我才知道空军有多不容易,感觉午餐的牛排往鼻子里喷出来。
……
我在热带雨林里被潜上来的杀手差点割喉;我在皇家赌场里跟人赌死亡轮盘;末世后,我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
所有的一言难尽,话到嘴边,化为一句:“都过去了”。
二哥有点惊讶于我的变化。他打量了我很久,叹息了一声。他随手翻翻我床脚处挂的医疗记录,转身离开。唐秘书立即像头忠犬一样,好好的跟在后面。
“你没什么事了,明天到病毒研究所报道”
我忍不住问他:“我的猫呢?”
二哥头都没回,边走边说:“取名字了吗?”
我:“……没有”。
二哥:“就叫小轱辘吧”
我:“可以”
二哥:“我取了名字就算我的”。
我急了:“哪有你这样的哥?”
人已经走远了。
那唐秘书走出一段路,又折转回来,留给我一张纸条。
我打开一看,全是当年家人好友的联系方式。末世之后,大家各奔东西,失联很久了。
别看老唐人长得像狗熊,心可细着呢。
再次见到他,我如释重负。后来听李队说,二哥忙的脚不沾地。能在百忙中,抽空来医院看我,很不容易。
我的父母还呆在成都军区。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在死掘。说没有他这尊大佛在那震着,有些人说不定要起小心思。末世生存不易,如果人类还窝里斗,那么我们就真没有未来了。
末世之后,国家做的第一步,就是抢修通讯站。听了死了很多军人,完全是拿命去填。最后修起来的,也只是一小部分。
不过,从南海基地打到成都军区是没问题的。我踌躇了很久,才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再次听到父母的声音,曾经心硬如铁,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我,都忍不住心酸。
我不该逃的!
至于大哥,荆建军。他现在在国际救助者同盟当首席发言官,经常出现在重大场合里,为祖国争取利益,代表国家发声。
大家可能会问?为什么我们兄弟三人名字差别这么大。因为老大老二的名字,都是我爸取的。老头子本来想叫我荆爱党。我妈死活不同意,说前两个都归你了。老娘十月怀胎不容易,最后一个怎么着也得老娘取一次吧。
最后,我的名字就由我妈来取了。
如果说二哥忙的就像半个神隐,我这大哥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了。我们要听到他,只能通过广播。
至于我当年的狐朋狗友和小女朋友。活下来的,就只有一个。
我凝视着那串联系方式很久,最终,把纸条烧了消散在风中,没有打过去。
第十七章 傻冒俱乐部()
第二天一早,我被人用车接到了病毒研究所。
多日来,我要么在睡觉,要么在打针。能看的东西只有医院那角小小的天空。
出来之后,看向四周。这才发现南海基地建在一个岛上。岛很大,物产丰富。
国家把各种资源和科学成果都搬来了这里,据说在北极圈附近,中国还有一个基地,专为应对末世而准备。那里是人类的种子库,就像传说中的诺亚方舟。只要人类没有灭绝,在适当的时机启用种子库,就有机会延续文明,再创辉煌。
一般而言,军用科技要比民用科技至少超前10到20年。不是说技术有多高,而是同一个技术原理。民用科技执行的是最低标准,军方则是最高标准。
民用低标准就够了,军方必须要精密,否则重要事件突发时,出现技术故障那可就大发了。
这个岛上开的都磁悬浮车,没有司机。人们出行,排好队等在站台上,车一停下来,就坐进去,限乘六人。人们语音输入要去的地点,中央智能电脑核准之后,就会把人送达目的地。
岛上的总人口在一亿左右,军民比例是2:8。全民军事化管理,四人一间房。
新一代的孩子,大多在上军校。为了加强生存力,从小学习格斗、武器、野外生存……实用课程。
当然,其他学校也在招生,艺术类、表演类、但报考的人寥寥无几。
为了保障食物来源,科学家从藻类中提取食物。这种食物能量高、好吸收、易采集,还不像肉食一样,吃多了对人体不利。
总而言之,这个岛上的一切我都感到挺新鲜的。感觉自己就像来到了一处未来科技城。
病毒研究所坐落在岛的南端,这里就像军事重地一样,到处是荷枪实弹的守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我进去的时候,也是经过了层层检查。经过六、七道安检,才进入研究所的大门。
大门一开,身穿白大褂的科研人员立即围上来一群。这群人表情沉闷又严肃,又是换衣服,又是消毒。让我想起很早之前,一些冷漠麻木,态度生硬的医务人员。
彻底的清洁之后,他们让我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推着我就往深处走。又是抽血,又是化验。然后各种各样的仪器往我身上测。
这样的做法让我非常反感,老子他妈的又不是小白鼠。可是想到这是二哥的安排,我忍了。
我这一进去就是三天。其间,不只一个人来找我问话。重点就在那三个巨形尸人上。
它们是怎么锁定我们的?我是如何听到有关核的信息?那两个怪人是如何出现的……
说问话算是客气的,审问更确切一点。
我讲了一次又一次,审我的人接连换了三波。我注意到很奇怪的一点,当我说到两个骑着怪物飞走的人时。没有人觉得我是在编故事,三组人听到这儿的时候,都很严肃,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第四天的时候,所有的抽血、测试终于完结了。结论是正常。
对于这个结论,我哭笑不得,去他娘的正常。
随后,他们蒙着我的眼睛,把我带到一排白色的屋子前。问我,能听到异样的声音吗?
在黑暗中,我用感觉去倾听,那个熟悉的频率又来了。
“核!我需要核,更多的核”
这次听的比任何一次都清楚。我伸手指向右首边第三道门,科研人员惊讶的看向我。
他们问我:“它说什么?”我耐心翻译给他们。
“太棒了!”这群人立即欢呼起来。
这种试验连续进行了好几次,回去的路上。蒙脸的布条被扯掉了,他们收起了所有傲慢,看我的眼神要比之前尊敬得多。
我不懂这意味着什么?但我知道,我指出的每道门后面,必然有一个尸王核。有趣的是,这个称呼我是在梦里听来的。
这些核可能是军方,动用重武力消灭尸王后得来的。我暗暗猜测着。
在那之后,有关精神力方面的试验一下子密集了起来。
他们甚至把一根羽毛放到我面前,让我试试能不能用超能力让它悬浮起来。
于是我们就这么干瞪眼的坐了一上午,真他妈傻冒。我成心逗他们,用意念召唤出金色书在他们面前飘来浮去。没一个看得到,还跟老子说要测超能力。
人类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睛看不到的东西就不存在。很多时候,我们其实就是群瞎子。一群没有全光谱视力的盲人却要证明超自然的存在。真的很搞笑。
不过,当天晚上出了点小插曲。
我在浴室洗澡的时候,喷头底坐坏了,挂不稳。但我当时却没有任何感觉,一直到洗完才惊诧的发现。我在无意识中操纵了整个喷头,让它定在空中,直到我洗完。
我发现我可以操纵金属,对磁场特别敏感,但没有任何人发现,我也不想说。
最后,他们对我的研究结论是:“精神力者,有超常的五感,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频率和波段”。
第七天的时候,我终于走出了这个傻冒俱乐部。唐秘书亲自来接我。
领头的研究员看到唐秘书的时候,有点诧异。细细翻了我的档案,才发现我是个军三代。他擦着一头细汗,临走前一个劲的向我道歉,反覆说:“不好意思,怠慢了”。
我笑起来,后知后觉想到,这是老头子的风格。他一直要求我们家的孩子不搞特殊。大哥二哥肯定延续了他的风格,把我档案一仍就完事,没跟所里打招呼。
有时候想想,这种情愿自己人吃亏,也要对得起外人的做法,真的很傻。外人是人,家里人一样是人。为什么先要对别人好,才对自己好呢?我以前没少为这跟家里吵过。
好吧,我似乎把话题扯远了。
我问唐秘书:“我哥叫你来的?”
黑大个淡淡的说:“不,你哥在开会”。
“那你为什么来?”
唐秘书:“这种事你哥不会操心,别怪他”。
我一下子明白过